30、飞鸟与失乐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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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斑很小的时候，就知道自己忘记了什么。
但是没有关系，因为重要的事情是不会被忘记的。
对吧？
对吗？
……
“斑哥，这是什么？”
在泉奈很小的时候，曾经很喜欢在哥哥的房间里寻宝，每次斑看见泉奈被发现后小脸上的羞赧，都会露出带一点包容和宠溺的笑。
可爱的弟弟总是对他强大的哥哥无比好奇，而作为哥哥，则欣然接受。
他们身为兄弟，身上流淌着相似的血液，命运里自带着牢不可破的亲情羁绊。
所以……
所以最后的最后，作为兄弟的泉奈献出了眼睛乃至性命，来成就他眼中这永不凋零的万花筒。
他看着镜子，才惊觉这写轮眼是一片血色，连黑色都是浓的化不开的血。
……
“斑哥，这是什么？”
他可爱的弟弟拿着房间角落里找到的东西，好奇的问他。
他忘记了自己的回答是什么，只是很无奈的看着弟弟的脸。
泉奈因为他的回答，一时间露出很惊奇的表情。“这样啊……”泉奈这样说到。
其实具体是怎样，他已经记不清了。
噢……泉奈已经离开了很久了
他似乎是突然清醒过来一样，他很留恋的看着弟弟的脸。
泉奈得到了一个不太满意的答案，但到底是有答案了，于是他放下了手里的东西，和斑道别“我去训练了！”
“别走……”他是这样想的。
但是那一个小小的身影已经推开门扉，步履轻盈的离开了。
……
“斑哥，这是什么？”
泉奈拿着房间角落里找到的油纸包，好奇的问他。
他撇了一眼，一时间也没看出这是个什么东西来。
“大概是什么杂物吧？”他模模糊糊的答到。
“可是……”它包装的很用心噢。泉奈眨眨眼睛，还是接受了这个结果。
“泉奈！”斑突然喊住了弟弟。
“嗯？”泉奈回过头，看见自己的哥哥正在死死地盯着自己。
“怎么了？斑哥？”
“没事……多加小心”
在族地里训练能出什么事嘛，泉奈有点好笑的看了看自己的哥哥，还是回答了一声“好哦”
宇智波斑像是失去了全身的力气一样，他默然的看着弟弟推开门扉，静静的离开了。
……
“斑哥……”泉奈的话才说了一半，就被打断了。
“出来”宇智波斑看着虚空，目光里已经是凛冽的杀气。
“斑哥？”泉奈吓了一跳，也掏出武器戒备起来。
“………”宇智波斑默然片刻，还是主动说到“没什么……怎么了，泉奈？”
“噢，只是找到了一些东西”泉奈回过神来，有点不好意思的把东西拿了出来。
斑这次看清了里面的东西——一捆被细细捆好的，摆列整齐的香。
准确来说，是一捆最初被小心保管，但最终还是蒙了灰的，受潮了的不能再用的香。
“斑哥，这是做什么的？”泉奈有点好奇的问着。
一时间，他盯着这东西，竟也想不起它的来历，这可真是古怪，他的记性不说万里挑一，也是相当不错的。
这是……我的东西吗？
为什么没有一点印象呢？
他看着还在等着答案的弟弟，一时间灵光一闪。
“泉奈……”
“它的来历，我有没有和你说过？”
“嗯？”泉奈眨眨眼睛，思索一番。
“我记得！这香，是斑哥当时是在寺庙里买到的！”
啊？是吗？
宇智波斑茫然的看着这香，脑子里却没有什么相关的记忆。
“斑哥你有一段时间天天出门，我问你的时候，你就回答上香去了。”泉奈鼓起小脸，佯装生气的回答道。
“天天……？”斑怔征地看着弟弟。不对，就算是柱间，他也没有天天见啊？
“其实没有那么频繁……是四天！”泉奈眼前一亮，“斑哥每四天上一次香！”
宇智波斑和上香有什么关系？
可笑……他讽刺的咧起嘴角。
如果那满天神佛真实存在，怎忍心看四海八荒千年战乱众生皆苦？
如果那仙人神人真实存在，怎忍心看骨肉分离亲朋好友生死两隔？
如果那志怪传奇真实存在，怎忍心看他……看他半生飘零孤苦伶仃……
“泉奈，我一定会创造一个和平的世界”他开着血红的万花筒，直勾勾的看着弟弟：“那里，不会再有人因为失去兄弟亲人而痛苦！”
“斑哥……！”他的弟弟仿佛被他吓到了，半晌都没有说出话。
他沉思良久，才想到要问弟弟，自己拜的什么神。
一抬头，发现弟弟正纠结的看着自己。
“怎么了？泉奈……”即使是虚影幻象，宇智波斑承认，他还是不可避免的有点在意。
“不对”泉奈皱着眉头。
“斑哥当时对我说，世界上是存在神明的，只是和大多数人认为的不一样”
“斑哥还说……”泉奈有点好笑的抿起嘴角“‘等到我当上族长，我就要办更正式的仪式’什么的，当时把我吓了一跳呢”
我没有说过这种话。宇智波斑皱着眉头，怎么也想不到为什么这个幻境这样离谱。
适可而止吧，他有些厌烦了，要不是可以看见弟弟久违的容颜……
仿佛可以听见他的心声一样，一切渐渐的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满天的雨。
天地都是灰蒙蒙的一片，看不清边界，只有雨，只有看不清也停不下的雨。
他淋着雨，心里的燥意却丝毫未减。
一滴滴雨砸到了他的头发上，额头上，眉毛上，眼睛边，脸颊上。
然后又划过他的紧紧抿起的嘴唇，跑进了他宽松的衣领。
【我听说，每一滴雨，都曾经是一滴眼泪】
这样的话语，从未听闻的话语，突然出现在他的脑海。
【但其实不是这样的，雨其实就是云遇到了合适的时机，于是，扑向大地——】有人笑着，同他这样说到。
他想起来，这样的雨，其实下了很多年。
他和柱间决裂的时候
他抱着泉奈的不再温热的身体，心如死灰的时候
他一心复仇，却只是在与千手的战场上屡屡陷入劣势的时候
他决心离开那个无法承载他梦想的村子，却无人跟随的时候
他在与柱间的决战里取得优势，却被背后的一刀穿心的时候
他在地下的洞穴里苟活，漫长的等待着开启轮回眼的时候
他是何时忘却了这雨的呢？
大概是，他将雨隐村的小鬼作为容器，又盯上了宇智波的小鬼作为继承人的时候吧……
他似有明悟，抬头看着这仿佛自出生开始，就一直在下着的雨。
【你，一直都在吗？】
雨只是静静的下，雨滴轻柔的抚过他的脸颊，又决绝的奔向大地。
他的心里，冰冷坚硬的心里，似乎有了什么。
“我会创造一个，永远和平的，人人都会幸福的世界！”他像是发布宣言一样大声说着，不多时，就开始狂笑。
他在雨里狂笑着，笑的那样张狂，霸气又洒脱。
你看着吧！即使要牺牲一小部分人，但是成功路上，总有些事是避免不了的。
无限月读！我已经找到了正确的路！
不知何时，他不再笑了。
雨停下了。
……
透明的灵魂在真实与虚幻的边界，淋了一场从相遇就在下的雨。
他拒绝了房间那头花香的呼唤。
“我还有事要做，回忆什么的，暂且放放吧”
满载着狂热理想的，野心勃勃的灵魂，以不可思议的重量，迅速下沉，进入了寂静的净土。
作者有话说
第30章 飞鸟与失乐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