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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第 1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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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承祯风尘仆仆的从外面走进来,低头迎接的贺兰寻出一个微笑的表情,抬起头正欲欣喜的呼唤,却看到了随后进来的狼狈的小美,清秀的脸上的微笑僵了一下,旋即不露声色的跟在后面,但是脸上却隐约有着阴沉的乌云。
“先生,真的是太好了,你终于找到小美小姐了。小美小姐,先生真的担心死你了。”贺兰不痛不痒的说着套话,脸上却是没有任何喜庆的表情。
小美瞥了一眼贺兰,贺兰忙做出一个惯有的微笑,小美只是皱了皱娥眉,却没说什么。转过头来对司马说:“我想单独和你谈谈。”
贺兰一听,心揪了一下,但是他忍住“疼”的表情,他不懂如何去表现,只能任它那样抽痛,只有自己知道的痛。他深鞠一躬,退下了。小美目送着他离开,见他确实关上了门走远了,才转过头来,轻轻叹了口气。
“贺兰看到我的样子怎么怪怪的。”一副很明显的她现在想谈的并不是这个,又不得不提的语气,司马承祯只是盯着贺兰离开的门,眼神一晃,淡淡的说了句:“没什么,说你想说的吧。”
让Q仔传信把国平调过来监视薪之后,橘赶上了八重雪。“头儿,我们现在去哪儿?”虽然不明白为什么只是进去聊了聊,这个男人都能把薪列为相关人物,这到底是什么样的深仇大恨啊……而且不清楚八重雪情绪波动的原因的橘,打死也猜不到寒风阵阵的偏要自己守在外面的原因是八重雪怕他看到自己失控出去乱说话。
八重雪停下脚步,似乎思考了一下,随后又急匆匆的向前赶路,同脚步一起行动的,还有他那发出了“太岁府”的命令的朱唇。
因为正在和薪“交手”之后的气头上,八重雪几乎是冲进师夜光的府邸的,身后紧随的橘突然觉得可能会因此留下话柄给那个难缠的太岁。看到八重雪风风火火的样子,卧榻上的师夜光身子一紧,戒备了起来。
“今天这是刮的哪阵风,竟然把左金吾卫的八重将军送来了。”师夜光不动声色,维持着惯有的妖媚的笑意,眼中却丝毫没有客气的神情。看着八重雪的冷眸中现在竟隐藏着怒火,暗叫事情麻烦了。
“师大人,这么晚来拜访真是不好意思,但是关于您的冒牌货擅闯禁宫之事,我还有想问的。”八重雪完全舍弃了客套,直接的把来意轰了出来。
师夜光一听脸沉了下来,不满的翻了翻白眼。“我说八重将军,擅闯禁宫之事你们已经问过了吧,连怀疑都怀疑过了,还有什么问题?”师夜光尾音上扬,表现出极度的厌恶,“难不成八重将军你是一定要把师某人送入那大牢之中你才满意?”
“都有谁看过你的身体?”八重雪不想跟他废话,他觉得今天自己的怒火见谁都想燎一下边,看任何人都不爽,所以干脆长话短说,在理性还在的时候走人,否则他可不想今天把所有能得罪的都得罪了。
“哈?”没等到应有的客套性的回答,却是这么不明不白的一句话,就算平日和他开个小玩笑,这八重雪也不至于把什么什么的当真吧。看到师夜光眼中闪烁而过的情色色彩,八重雪就知道他想歪了,更是一把火燃起,但是他还是强压了下去,声音有些颤抖的解释道:“就是上次在太后寝宫刺你一刀留下来的伤疤,谁看过?”
总算是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师夜光暗暗松了口气。“那么一堆的婢女仆人,我怎么数的过来?”
“当然不是那些没用的人,我是指有能力做出一个冒牌的你的人之中,有谁看过?”八重雪一副质问的语气。
师夜光显然是想到了某些人的神色,但是没说话,似乎是在考虑会不会是这个人,又或者是在想着什么谎言,八重雪见状,沉沉的问道:“司马承祯?”虽然用的是疑问句,但是却是肯定的语气。师夜光听闻怔了一下,没有立刻作出反应。
“多谢师大人!”八重雪双手一抱拳,带着橘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这时才反应过来事情不对的师夜光,赶忙大喊道:“喂,八重雪!你别擅自把我的沉默当证词啊!”可是早已是空荡荡无人。
正在给盆景剪枝的贺兰,清秀的脸在房内烛火的跳动中,忽明忽暗的闪出没有悲伤神情的悲伤,空洞的双眼盯着的似乎是往昔的那些不忍忘记的记忆,一次又一次重复的让自己坚持走下去的记忆,哪怕这条路最终通向了地狱。
“贺兰先生,大人叫您马上去送公主。”清丽的婢女推门进来,声音甜美的报告道。
“唔!”鲜红的血液顺着园艺剪的刃流了下来,贺兰吃痛的轻哼一声,钻心的痛却不敌那一句话带给自己的鞭笞,一句自己的名字出现了两次的话,主角却是那修饰词一般的两人。贺兰慢慢的站了起来,转过身来,冲那婢女惯有的一笑,“我知道,就来。”
放下的手,却淌着自己滚烫的鲜血,慢慢的冷却。因为是他的话,所以没有时间去关心伤口——没错,一切的伤痛,都敌不过他的一句“马上”。
“喂,端华,你干嘛一张阴沉的死人脸啊!”韦七勾着端华的肩膀,咧着嘴笑道,“还在想头儿白天训你的事儿?”端华冲他翻了下白眼,“才没有!”说着用手肘狠狠戳了他一下。
“对了,国平呢?”端华回过头去,才突然发现这种逛花街的场合一定会在的国平却不再。正在吃着棉花糖的赫连燕燕抬眼瞟了他一下:“橘叫他过去监视薪大夫了。”
“什么?!”端华本来茫然的转回头去,却突然明白过来一样猛的转过身来,“监视阿薪?为什么?”
“好像是薪大夫是知情人吧,我也不是很清楚,头儿也没仔细说。”赫连燕燕一副不知道端华为什么这么激动地样子,无辜的耸耸肩。
端华没有再问下去,阴沉沉的转身继续往前走,四周的花灯在他脸上映出碎片一般的严峻。这是,前面一阵乱哄哄,端华拉回思绪,却看见路中的人都纷纷让到了两旁,一台轿子赫然的出现在花街的大路中央。端华仔细辨认了一下纱幔后的人,隐隐约约的看出了那身影,再一扫轿旁陪行的贺兰,马上明白了轿中之人的身份,在身边的人都向两边撤去的时候,他一动不动的挡在了正中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