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弥赛亚的天堂》黑铁衣

73、5．生日，突变

　　金秋，伊凡的生日。由伊凡的父母发起，决定为她做个大大的生日宴会。参加者甚众，有伊凡自己的父母伊大成夫妇，外婆陈英和男友道格拉斯，舅舅李强夫妇和表弟小光，王美凤，王美凤之妹王美兰一家三口，从印度来的希玛与阿布一家三口，火星军队总指挥麦克，他是最早来火星的地球人之一，还有其他人，林林总总。甚至包括伊西斯夫妇，罗里也到场。
　　也许是为了抵消生命之星危机后的情绪焦虑，伊凡原本小小的生日，被大家传扬的非常隆重，在空中殿堂之一森林精灵处举办。

　　道贺嘉宾云集，不是至亲，就是火星联合政府的重要人物，还有很多自行报到的民众。伊凡穿着米色的长裙，拿着魔棒似的手杖，头上戴着伊西斯送给她的钻冠，像个精灵般在殿内穿梭，殿内到处是闪着星光的绿色大树，森林精灵名不虚传。
　　陈英和道格拉斯是整个晚会的主持人。约翰，火星计划在地球基地的军事总负责人，按照金的派遣，来到火星，送来小山般巨大的蛋糕。
　　“米思约去了哪里？”希玛问伊凡。
　　伊凡也东张西望，说，“我还真不知道，他说他会来的，给我一个惊喜。”
　　台上的两个主持人还在极尽调侃，道格拉斯说，“现在，有请我们的寿星，伊凡小姐，请她准备切蛋糕吹蜡烛，最重要的是许愿。”
　　伊凡轻举长裙，准备移步到蛋糕处，不过她的眼睛没闲着，还在四处扫望，显然在找米思约。
　　森林精灵殿堂浮在半空中，顶上露天，嘉宾头顶就是满天的星星，因为没有月亮，星星们显得格外闪亮，殿堂里则是如同森林之夜晚般，到处点着忽明忽暗的灯火，闪闪烁烁，隐隐绰绰，嘉宾们四处走动，在半遮半掩的植物间，突然发现彼此，各自带来惊喜。
　　殿堂乐队演奏着轻扬的乐曲。突然，从半空中传来一阵萧声，清冽婉转而优美，如同百鸟鸣唱，一鸟独出，演绎着凤求凰的典故，这个声音显然不是殿内乐队所奏，大家都纷纷举目看向天空。
　　蓦然，一只金色的凤凰鸟，闪着七彩的羽光，出现在众人头顶，令大家眼前一亮，而米思约正站在凤凰背上，手里拿着一只长萧，神态自若，一路吹着过来，宛然如仙。殿堂里的人看到他，不禁纷纷鼓掌，大笑不已。凤凰飞到接近地面时，他一个鱼跃跳了下来，今天他特别精神俊朗，满脸笑意，手里举着一朵红玫瑰，大声说，“我要在寿星切蛋糕之前，先要向大家宣布，我们会在年前结婚。”他一边说，一边把红玫瑰呈到伊凡跟前，玫瑰印着她米色的长裙、兴奋而绯红的脸，殿堂里的人们沸腾了，纷纷拥过来，说，“祝你们幸福，天堂长存。”
　　伊凡非常优雅的转了个身，做了个高傲的动作，接过玫瑰，放在唇边吻一下，说，“当然，我很喜欢你的玫瑰，不过这下，我不知道要为生日许甚么愿了。”大家都被她逗笑了。
　　陈英说，“好吧，好吧，但是米思约，拜托你不要这么夺人眼球，今天伊凡才是第一主角，你只能排第二。好了，你们两个一起切蛋糕吧，允许你们一起许愿。”
　　殿内灯光纷纷熄灭，除了头顶的星辰，只有蛋糕上的烛火闪耀，所有人都安静下来，乐队也停止了奏乐，大家满脸笑意的看着两人吹蜡烛，伊凡和米思约各自站在蛋糕一边，鼓起腮帮，大大的吸口气，对着蛋糕吹了起来，但是蛋糕实在太大了，两人吹出来的风，只灭掉一小半，周围的人纷纷帮忙，只听见一阵“呼呼”的声音，烛火全灭了。虽然有星辰，但是星辰毕竟遥远，随着烛火的熄灭，大家的脸一下子陷入了淡淡的黑暗之中。

　　“你们这帮纸醉金迷不顾死活的家伙。”突然，一个声音从半空中响起。仅仅就在蜡烛灭掉的一霎那间，这个声音响起，非常宏亮，带着笑意，还带着讽刺。
　　米思约立刻跃起，扑向半空，在他跃起的同时，另外一条影子也跃起。
　　殿内的灯光立刻被打开，虽然森林精灵殿堂的灯光本来就不够明亮，但是全部打开，也足以看见所有人。
　　大家不禁愣住了。
　　只见米思约站在凤凰上，凤凰不过是个特殊造型的飞行器，正浮在半空中，此刻还有一人也站在凤凰上，却是罗里，刚才跃起的另外一条影子正是罗里。
　　但让人惊讶的不是这两人，而是另外一个人，一个白胡子老头，圆圆的脑袋，此刻他浮在半空中，表情甚是滑稽，似乎在笑，又似乎在哭，他说，“米思约，你还有心情结婚，天堂大难就要来临了，你不听我警告，总要付出代价。你这个小朋友，真正糊涂，聪明是聪明的，糊涂是糊涂的。”
　　伊凡不禁‘啊呀’一声，说，“你是碎片老头。”
　　厅里响起嗡嗡声，大家用很轻的声音纷纷讨论，“这人是上帝吗？怎么凭空在半空出现？”
　　碎片老头狠狠瞪了一眼伊凡，说，“我上次告诉你的话，你一点都没有放在心上，是不是？怎么不好好劝劝他，你们想干甚么？不想活了？还是觉得我老头没有甚么用处，不把我的警告当回事？”
　　米思约盯着碎片老头看，碎片老头转过头，也狠狠的盯着他看，说，“看那么认真干甚么？你认识我？”
　　米思约一字一顿的说，“你从极点来，是不是？你是谁？据我所知，极点没有你这个人。”
　　碎片老头立刻双眼圆睁，说，“啊哟哟，你这个小朋友，果然不太普通，果然有两把刷子，随便见你果然不是甚么好主意。”他一连说了三个果然。
　　米思约说，“你还没有告诉我，你是谁？”
　　碎片老头双手叉腰，说，“我为什么要告诉你我是谁？你有告诉我你是谁吗？”
　　米思约眉头紧皱，说，“可是你知道我是谁。”
　　“我知道你是谁，那是我的本事，你为什么不好好修炼，你就有机会知道我是谁。”
　　“你究竟想做甚么？”
　　“做甚么？”碎片老头说，“你说我想做甚么？我想救你，救你们所有人。你这个小朋友，到了这样的道行，不好好修炼，重新退入凡人生活，你真是堕落啊，你，我都看不下去了。你知不知道，你们再玩火下去，天堂要毁灭了，枯木到处在找你们。”
　　米思约脸色一沉，说，“枯木找我们？他知道我们的事情了？”
　　“他还不清楚，但是，他。”碎片老头指着罗里，“他的那颗会发信的生命之星，早就被枯木发现了，你们后来才藏起来，晚了。他很快会找到秘密光河，然后就会看见你们的小飞船，然后就会通过小飞船找到这里，不要以为有个隐蔽你们的东西，你们就万事大吉，那只能远距离防防枯木，他来到近距离时，你们一样被他发现。你们远远低估了枯木的能力。”
　　米思约脸色有些发白，罗里的脸色更白，米思约说，“据你估计，枯木甚么时候会发现这里？”
　　“我不知道。”碎片老头又瞪他，说，“我怎么会知道？你那个上帝本来应该知道的，可惜他被蒙蔽了心智。你，你这个小朋友，前途无量，本来也该知道的，但是你更是被猪油蒙了心，不思上进，反而退步。你们谁都没有到达过枯木的高度，所以你们才会低估他，自以为了解一切，你们了解的还太少。”他说到后来，几乎是气愤，指着米思约的鼻子，几乎在骂他，似乎为他的不求上进不争气而极度气愤。

　　伊凡听着有些生气，说，“你这个老头，你干嘛骂他？他做凡人，有甚么错了？怎么才是求上进？一定要去极点，变成一个无欲无求六亲不认的老灵魂，就好了吗？他现在这样不是很好？”
　　“你这个小丫头，嘴巴好凶。”碎片老头说，“都是因为你，以前还因为另外一个小丫头，才阻了他的前程。女人就是不好惹的，惹了就是一堆麻烦，自己也别想成仙了，只能去犯罪。偷盗生命之星，那是大大的犯罪。”
　　听到偷盗生命之星是犯罪，伊凡不禁语塞了，但是又不甘心米思约挨骂，说，“犯罪不犯罪那是我们的事情，你何必多管闲事。”
　　“我多管闲事？我想帮你们不死，你嫌我吗？”碎片老头怒道。
　　伊凡又语塞，说，“你帮我们当然很好，但是你应该光明正大的告诉我们你是谁，而不该偷偷摸摸，就是因为你偷偷摸摸，我们才不重视你不信任你。你是不是也怕枯木？”
　　“我怕枯木？我会怕他？”碎片老头这下更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