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弥赛亚的天堂》黑铁衣

72、4．面见上帝

　　‘上帝’说，“看你的思维，你应该没有撒谎。那就奇怪了，怎会有这种事情？”
　　伊凡忍不住问，“那是怎样的信号？”
　　‘上帝’说，“那是一种非常非常微弱的信号，但是那个信号却能传播遥远，普通人普通仪器根本测不到这个信号，甚至连我，我都从来没有注意到有这个信号的存在。直到你被碎片老头警告，虽然我找不到碎片老头，但是我想碎片老头知悉此事，总有来源，花费了大量精力在秘密光河，还有天堂寻找答案，昨天晚上罗里又到外太空待着，我才发现这个信号的存在。”
　　米思约说，“我也从未发现有信号的存在。”
　　罗里看着‘上帝’说，“你是谁，你为什么能看到我的思维？连米思约都不一定能看清我的思维，为什么你能做到？”
　　“他是上帝。”米思约说。
　　罗里错愕之极，有些结巴的说，“你，你，你就是他，你给我们提供生命之星，创建隐人的人？你很神奇。我真高兴见到你。”
　　‘上帝’淡淡一笑，说，“很高兴见到你，罗里。把你的项链给我。”
　　罗里依言解下项链，递给‘上帝’，‘上帝’接过，仔细观摩了一下，闭上眼睛，然后睁开眼睛，他的眼睛闪闪发亮，说，“问题出在里面的生命之星上，这颗生命之星可以发出信号，我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生命之星，真是神奇，它不断燃烧自己的能量就是为了发出信号，而且像这样发放信号的状态，似乎已经维持了很久，这颗生命之星的能量目前剩下五分之一都不到。”
　　连‘上帝’都没有见过的奇景，其他人更无法知悉原委了，只能看着‘上帝’，听他解说。‘上帝’说，“现在只能毁掉这颗生命之星，让它无法再发出信号，不再泄露天堂的位置。”
　　“不，不，不。”罗里急说。
　　大家又都转头看他，米思约说，“罗里，这是一颗普通的生命之星，你在秘密光河采摘的？”
　　罗里说，“是，的确是这样。你还记得吗？我们去放置小飞船到秘密光河，我多次去光河测试小飞船的安全性，秘密光河实在太广阔了，我一个人去的时候，玩了很久。后来，我突然发现，有一颗生命之星一直跟着我，无论我走多远，它都跟着我的飞船，无论我的速度多快，它都跟着，跟不上的时候，我偷偷回去看它，它好像有生命似的团团转，似乎在到处找我，发现我后，一下子又跟在我身边。我走出小飞船，靠近它，它就贴到我脸上。你们知道吗？我突然觉得这颗生命之星跟我很亲很亲，就像我自己身体的一部分，这是宇宙间任何东西都不曾给我的一种感觉。所以，我把它放在血蓝宝石里，挂在身上，真的，我不知道怎么形容，我好像和它认识了很久，是非常熟悉的老朋友，我们寻找彼此找了好久似的。我非常喜欢这颗生命之星，不希望它被毁掉。”说到后来，他表情焦灼，看着‘上帝’，唯恐他一瞬间把这颗生命之星毁了。
　　伊凡还不太了解，米思约却和‘上帝’面面相觑，米思约说，“生命之星虽然创造生命，来源于生命，但是它在作为生命之星的时候，只是一种能量，没有生命。”
　　罗里辩解说，“这是一颗与众不同的生命之星，和任何一个都不同，在前世肯定和我认识，它一直在等我，也许别的生命之星的确没有生命，但是它一定有。求你们，别毁掉它。”
　　看他言辞恳切，米思约不禁说，“父亲，既然如此，不要毁掉这颗生命之星，我们可以把他放归光河。”
　　“不行。”罗里说，“它会跟着我们的小飞船来到天堂，然后被人们吃掉。”
　　米思约皱眉说，“那么，你还带着它，但是不要把它带出天堂，既然它在隐人保护下，不能发出信号，就留在隐人的保护范围内。”
　　罗里急忙说，“当然，我一定遵守，不把它带出去。”
　　‘上帝’也皱眉看着他俩，说，“米思约，这颗生命之星太诡异了，我目前只能发现它能发出微弱的信号，但它是不是还有其他功能，不得而知，保留它，非常危险。”
　　罗里听他这么说，不敢反驳，但是很着急，巴巴的看着米思约。
　　米思约看看罗里，看看‘上帝’，有些为难，终于说，“这样吧，把它放到其他星球去，离这里越远越好，然后用隐人把它保护起来，罗里，你可以去看望它。”
　　‘上帝’脸色有些不悦，但是忍住了，说，“米思约，你过分纵容你的孩子，总有一天，他会给你带来灾祸。”
　　米思约不看‘上帝’的脸色，只是说，“对不起，父亲，罗里是个孤独的孩子。如果我们把这颗生命之星放到其他星球上，应该可以保证天堂的安稳。”
　　‘上帝’不言，过了半晌，终于说，“你可以把他放到大熊星座，那里很安全，记得给它做好隐人保护。”说完，他就消失了，凭空消失了。
　　罗里和伊凡都看着‘上帝’本来站的位置发楞，在心里想，甚么原理可以让他这样凭空消失呢？米思约站起来，说，“我和罗里一起去办这事，小凡，你待在家，我们去大熊星座。”

　　米思约回来时，已经接近傍晚，伊凡准备了一桌菜，还有两束鲜花，等待他回来。现在是天堂的夏末，天堂的城市里本来就不热，凉风习习。这些日子来，伊凡稍许宽慰，虽然还是不知道碎片老头是谁，但是查到碎片老头知道天堂的根源，已经颇让人放心，伊凡对未来又多了几许信心。
　　“今天的菜好香啊。”米思约笑眯眯的说，看来他的心情也不错。
　　“你好大胆，敢违背‘上帝’的意思。”伊凡说。
　　“小凡，你不懂，罗里很孤独，我对他有所歉疚。当年救他出来，其实他一直想回去看望自己的父母，但是我不敢带他回去，以致于这么多年来他一直很孤寂。有时候我会想，如果是伊西斯想要回去看父母，当然我是她的父亲，如果我的妻子没死，她想回去看妈妈，就算我自己不想去看望妻子，我也会为了伊西斯，冒所有风险，让她回去看妈妈，那时候，他们还很小。可是罗里，我一次都没有为他冒险。越是到后来，我越是感受到自己对他做的不够，所以他想要的东西，我一定会尽量满足他。”米思约说。
　　伊凡笑着说，“我发现，上帝对你，跟你对罗里的那种感觉很相似，上帝其实对你们的决定很不满，但是因为你，他硬是忍着。”
　　米思约一边喝饮料，一边说，“那是，父亲不是白叫的，上帝对我一向非常好。”

　　日子很快一天天过去，‘上帝’不再来，碎片老头也不再来，这些事情似乎已经过去，虽然闲暇时，尤其伊西斯和罗里到来时，总免不了要讨论一番碎片老头的来历，大家各自抚着手镯感叹。
　　生活重新进入正轨，移民的移民，建设的建设，纸醉金迷的继续纸醉金迷。伊凡和米思约又奔忙在移民工作中。伊西斯丈夫威克尔的父亲，因为年老也搬迁到火星上来，而威克尔登基做了国王，事实上，他的国民数量比起他父亲时代，已经大大减少，年老的都搬到火星上，而婴儿又不出生，威克尔自称为“最后的国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