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放西域后靠工艺品系统致富》布知君

87、第 87 章

　　“我针对你做什么？你倒说说看，送这个瓷枕，你叫娘娘今晚用瓷枕还是陛下赐的软枕？”和宜县主瞪着眼问道。

　　其实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和宜县主是在为难花清芷，只是这问题问得刁钻，倒真不好回答。而且和宜县主是三皇子妃的热门人选，其父又颇有实权，旁人就是有心要解围，也不敢得罪县主。

　　闻皇后看着花清芷，一脸的欲言又止。她是长辈，又是国母，小女儿之间斗嘴她若掺合进去，就自降身份了。

　　见花清芷纠结，江晚上前一步，边向和宜县主边说：“县主，软枕与瓷枕不同，需要经常清洗晾晒，才能保持干净。若是日日都用，反而会造成磨损。陛下御赐之物，娘娘自然爱惜，不忍日日使用。夏日多雨，这枕头洗了晾干尚需几日工夫，正好可以用瓷枕代替。”

　　这话回得滴水不漏，又不得罪人，花清芷听了悄悄给她竖起大拇指。皇后满意地笑了笑，就连围观的命妇小姐们都忍不住多看了她几眼。

　　唯有和宜县主被噎得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小脸涨得发紫。

　　然而江晚并不打算放过她：“民女听闻今年上元节，陛下赐了一支玉箫给三殿下。今日县主又赠予三殿下一支红莲管箫，又是何意？”

　　这句话一出，周围众人皆是一惊，就连花清芷也忐忑地拉了拉江晚，小声道：“这，这样不太好吧？”

　　人家毕竟是县主，日后还很可能是三皇子妃，若能修复两人之间的关系，总好过得罪她吧？

　　但江晚却轻轻摇头，提醒道：“阿芷，你既带我来了这百花宴，就退不了了。不必让着她。”

　　花清芷听懂了她的意思，震惊之后便不再有异议。她只隐约猜到江晚在筹谋翻案，并不知冤枉了何国公的元凶是谁。听这意思，吏部尚书也参与其中了？

　　那和宜县主针对她，也就不只是女孩子争风吃醋的原因了。

　　再看县主那边，被江晚两句话怼得气急了，直把贵女的仪态抛到脑后，指着她的鼻子就要骂。

　　就在她开骂之前，三皇子站了起来，轻飘飘地看了一眼和宜县主。那眼神阴冷可怖，不像看青梅竹马的爱人，倒像看一个不中用的工具。和宜县主被盯得一哆嗦，一肚子恶毒的话都咽了回去，委屈地垂下头。

　　三皇子站起来，向着花清芷拱手作揖，微笑道：“和宜不懂事，望花二小姐见谅。”

　　既然三皇子亲自下场了，花清芷便见好就收：“姐妹们开个玩笑罢了，殿下不必在意。”

　　“瞧给老三紧张的，”闻皇后笑着说，“喝你的酒去。这瓷枕本宫喜欢的紧，以后后宫中的青瓷就从清江居进货吧。待本宫回禀了太后，明日就让内务府的采买去你店里谈价格。”

　　她笑意盈盈地望着江晚：“江姑娘，看本宫的薄面，可得给个实惠价。”

　　江晚完全没想到能这么顺利拿到直供皇宫的资格，又惊又喜，赶紧俯身行礼：“娘娘抬爱，民女一定竭尽全力，保证每一件瓷器都合娘娘心意。”

　　世家贵族购买器物，都以皇宫为风向标。拿下直供宫廷的订单，不仅是增加了万两银子的纯利润，更意味着清江居完全打开了贵价瓷器的销路，今后临安贵族府邸，都会优先从清江居购买青瓷。

　　江晚弯腰的那一刻，就听到了动听的系统音。

　　“恭喜宿主拿下第一笔直供皇宫订单，获得积分200点。”

　　“恭喜宿主成功打开贵价青瓷销售路线，获得积分300点。”

　　“宿主名下所有店铺单日平均收入合计达到一万八千两银子，登顶私人商业店铺榜首，获得积分五百点。”

　　“宿主当前剩余积分总数：2160。温馨提示：当宿主剩余积分到达3000时，系统将解锁一份惊喜礼包。请继续加油哦。”

　　听到大礼包的时候，江晚愣了一下，然后叫出客服来询问，但是客服表示她也不清楚。系统绑定的穿越者数量过万，积分能到三千的却十个手指头都数的过来。

　　客服：“我我不知道啊，我是应届生刚入职，手上没有达到三千积分的宿主，你已经是我手上穿越时间最短、积分却最高的一个了。不过听同事说，我们系统里有六个人达到过三千分，而这六个人，都消失了。”

　　江晚：“消失？这是什么意思？”

　　客服：“每一个穿越者，在我们系统里都会登记个人信息，积分数据，兑换商品数据。即便是已经死亡的穿越者，记录也会保存。但那六个人，他们的记录从系统里消失了——就像从未穿越过一样。”

　　江晚一愣，来不及思索这背后的意思，三皇子的声音就把她拉回了现实。

　　“母后喜欢这瓷枕，儿臣眼里却只有佳人了。”他目光黏腻地盯着花清芷，“我观花二姑娘姿容不俗，举止有度，实在仰慕的很。花二小姐，你可愿入本王府上……做个侧妃？”

　　大周婚姻遵循父母之命，若真心求娶，请长辈做媒，去女子家中商谈亲事，断没有大庭广众之下直接问人家姑娘的。

　　这话前半段还只是是轻浮调戏，后半段却是赤裸裸的羞辱了。三皇子虽然很可能是未来太子，但现在才二十有一，无封号无爵位。陛下纵然爱护他，也从未在公开场合提过立太子的意向。

　　而文远伯府是世袭伯爵，这一代文远伯不干涉朝政，但古玩鉴定、书、画、诗、琴、道样样精通，学生遍布全国，威望极高，也曾是太师的有力候选人。

　　大周朝的太师号称天下学子的老师，虽无具体职责，选人却极为苛刻：不仅要精通文字、语言、艺术各个领域，还需德高望重，人品高尚，学生众多。虽不领具体政务，却既是皇帝的私人顾问，又是所有皇子公主的老师，对朝政的影响力很大。文远伯素喜清闲，当年主动退出了竞选，太师的头衔才落在现在的师文未头上。

　　花清芷又是伯府这一代唯一的嫡女，伦身份地位做个正妃都绰绰有余，三皇子却要她做侧妃，不是羞辱是什么？

　　不只是江晚，在场其他人也看得出来。她能听到旁边有几个贵女窃窃私语：“这三殿下也太护着和宜县主了。明明是县主无礼在先。”

　　“是啊，看来他们感情挺好的。这皇子正妃的人选，估计就是县主了。”

　　“皇室求亲不得拒绝，花二小姐真成了侧妃，少不了受挫磨，可惜了。”

　　虽然花清芷自愿入局帮她翻案，但如此情景江晚还是心生愧疚。她早看出三皇子对这县主并无多少情分，尤其是后者刚刚出了丑。

　　他为难花清芷，无非是因为她，因为何婉蓉、沈见青、闻深，因为他们找到了练私兵的线索。

　　可偏偏三皇子是陛下长子，与世家女子有君臣之分。君臣之分为先，即便是一等诰命夫人，也得向他行礼，否则便是蔑视皇权。

　　有点像某著名清宫剧里，骄横跋扈的一品大将军见了贵人女主，也得行礼一样。

　　原则上说，世家女子不得拒绝皇室求亲。

　　花清芷脸色大变，无措地拉了拉江晚的袖子。江晚安抚地握住他的手，大脑飞速运转着，试图找到解决方案。

　　见她们不知所措，闻皇后开口了：“皇儿，你就算喜欢哪个姑娘，也该去求陛下的旨意。当着这么多闺阁女子面讲什么喜欢不喜欢、佳人不佳人的，也不害臊。”

　　“母后教训的是，是儿臣着急了。”三皇子恭恭敬敬地认错，“儿臣想着总该问问花小姐的意思，却是唐突了。”

　　说罢仍旧转头去看花清芷。认错是认了，可话已经问出来，还能不答吗？说是尊重姑娘的意思，实际上花清芷根本不能拒绝。

　　不过这几句话的功夫给了江晚一些思考的时间，她附在花清芷耳边低语了几秒钟。

　　花清芷听完松了口气，敛衽行礼：“殿下，自古婚姻都是父母之命。若圣旨赐婚，无论为妻为妾，臣女都遵从。”

　　这话只说遵循圣旨，既没拒绝，也没答应。三皇子这么说只是想羞辱她、损坏她的名誉，并不是真想娶。即便求了圣旨，花清芷的身份也只能是正妃，到时候吏部尚书府可要不满了。

　　而且拿圣旨来压对方，三皇子也不好再在婚事上找茬，花清芷就算是混过这一关了。

　　酒杯顺水而下，漂向下一位贵女，花清芷和江晚坐下来，彼此对视一眼，都是长舒了一口气。

　　两人不约而同地把手伸向桌上的烤鸭，借胡吃海喝来压压惊。

　　吃饱喝足，江晚瞧了一眼日晷。午时二刻，沈见青那边应该已经封锁了福来客栈及各处据点，正在审问练私兵的位置。而她的任务就是盯住三皇子，不让他提前收到消息。

　　一开始的计划中，这个任务是交给闻皇后的。但百花宴上皇后是主人，不能随意离开，如果出现突发情况不好应对。花清芷愿意带江晚进宫，就多了一层保障。

　　比如此刻，江晚就注意到一名宫女正捧着糕点往三皇子的方向去。而一个小太监低着头与宫女擦肩而过，刻意撞了一下她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