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雕之反克为主》棠梨儿

34、我自逍遥向天笑

　　离开欧阳克所住的客栈后，穆念慈回到了自己母亲离开之前所住之地，在那里，郭靖曾留了个地址给她，说是有事情的话，随时可以按照纸上所写地址去找他……

　　穆念慈记得，完颜康和她说过，当今武林武功最高的莫过于东邪，西毒，南帝，北丐，其后就是中神通王重阳的师弟—周伯通。

　　东邪黄药师是黄蓉的爹，而她曾经打过黄蓉一巴掌，现在要去找黄药师学武，那不是自找死路吗？再者那桃花岛岂是任何人想去就可以去的地方……
　　西毒欧阳峰？在穆念慈眼里，他就是父姓欧阳，练武成痴的疯子，要是穆念慈找他，说不定人家二话不说就把它扔去喂蛇或者直接用她试毒，所谓拜师未捷身先死，恐怕就是这个道理了。
　　南帝？也就是现在的一灯大师，远在大理且是个无欲无求的和尚，找他也不实际，她又不想当尼姑！
　　周伯通吗！人家现在被黄老邪关在桃花岛，用以触动郭靖习得九阴真经的剧情，穆念慈暂时自然也是找不到他的。
　　这么算下来，也就只有北丐洪七公了，一来他现在就在燕京，二来人熟好办事，怎么说穆念慈现在也是郭靖的‘监护人’。

　　其实在射雕的世界中，无论干什么，跟着郭靖总是对了，郭靖虽长得不是人见人爱，可每个武林高手都喜欢他，待在郭靖身边，总能分一杯羹，那郭靖不想学周伯通的九阴真经，但对于那全本的，练了不会发疯而且还能天下无敌的东西穆念慈还是没什么免疫力的……

　　带着这样的心思，三天之后，穆念慈在一片小竹林里遇到了郭靖、黄蓉以及九指神丐洪七公。穆念慈看见他们的时候，洪七公正抱着鸡腿坐在树梢上吃的津津有味，而树下黄蓉看着洪七公吃东西的样子，那表情比洪七公还要高兴，很显然，这会的黄蓉已经勾，搭上了洪七公。

　　在穆念慈看见他们的那一刻，黄蓉也看见了穆念慈。

　　看到穆念慈的黄蓉一下子就变了脸色，她拉着郭靖的手，转身道：“靖哥哥，这儿有蓉儿不想看到的人，咱们走。”说罢，也不管在树上吃的正欢的洪七公，转身带着郭靖就往树林深处走去。

　　就这样，郭靖被黄蓉带走了，因为角度问题，郭靖离开的时候，并没有看见穆念慈。

　　穆念慈没有急着去追郭靖，穆念慈明白，只要洪七公在这里，黄蓉就不会带着郭靖消失不见。

　　穆念慈翻身上了树，坐在洪七公身边的树枝上，晃荡着两条腿，这个时候，洪七公已经啃完了鸡骨头，他正吸允着自己的手指，见了穆念慈，洪七公笑道：“丫头，来和那个鬼灵精抢那傻小子啊！放心放心，你比那鬼灵精长的温柔多了，那傻小子肯定喜欢你。”

　　洪七公的论点有些奇怪，他都说人家郭靖是傻小子了，又怎么会以为穆念慈和黄蓉一样，会喜欢郭靖呢？难不成他认为全天下的女子都喜欢呆呆傻傻的男人？

　　不管其他人各有什么样的想法，总之，穆念慈是绝然不会喜欢上郭靖的。这倒不是说郭靖不好，其实喜欢这种东西，和对方好不好没有直接性的关系，感觉对了，也就对了。

　　“那傻小子还是让给黄蓉吧，我可不稀罕。”
　　“你不稀罕那傻小子？那黄蓉那鬼灵精见了你怎么像见了鬼一样，连话都懒的说，直接就拉着那傻小子走人了！”
　　“因为我把黄蓉给得罪了，她不待见我，那也是正常的事。”

　　对于穆念慈打过黄蓉的事情，穆念慈并没有说出来，说到底，那并不是什么光彩，值得炫耀的事情。
　　话落后，穆念慈又对洪七公道：“其实，你方才的话，也说对了一部分，我是来抢她东西的没错，只是，她拉错人走了。”

　　说这话的时候，穆念慈双手撑在树枝上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洪七公，直把洪七公看得左右都不自在，
　　“你不会是来找我的吧！”
　　最后，洪七公下了这样一个结论，不过，他对自己这个结论好像并不怎么相信，洪七公笑话道：“我一个老叫花子，一个糟老头子，也值得你们两个如花似玉的小姑娘抢来抢去，不可能不可能。”

　　“家有一老，如有一宝，我要这样说，你会不会相信？”穆念慈试探的问着洪七公，不过她并没有指望洪七公会相信她的话，而事实上，洪七公也的确不相信，只见他摇着手，笑的花枝乱坠，“不可能不可能，我可不是宝，我就是一个糟老头子，你看我这样，混上上下乱糟糟的，还有一股难闻的酒味，幸得我没有成亲，要不非得厌弃死不可。”

　　如果说老头子也能用花枝乱坠来形容的话，洪七公就是笑得花枝乱坠，看着他的样子，穆念慈又道：“要是北丐洪七公不算宝的话，那世界上也没有多少人能称得上宝了。”

　　这会，穆念慈算是说了实话，她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洪七公，上面写满了欲望，见了她这样的眼神，洪七公往后缩了缩身子，“小姑娘，如果我说你认错人了，你会不会相信。”

　　洪七公憋着嘴巴，可怜兮兮的看着穆念慈，待他做了这个表情许久后却见穆念慈没有丝毫反应的时候，他自己也觉得自己这话说的不着边际。
　　洪七公收敛了表情，有些没趣的歪过头叹了口气，“我就知道，现在的小姑娘果真是一点都不可爱，怎么每一个都那么聪明……”
　　对于世界上没有傻姑娘这件事情，洪七公还是非常惋惜的，他最近是喝酒都塞牙缝，遇到的都不是好骗的主，不过他也不差，他可是洪七公啊！洪七公得瑟的哼着小调，而后自豪道：“不过再聪明也没用，我不过是个糟老头子，还怕小姑娘看不成，你们遇到了也就遇到了，想把我当宝看就把我当宝看，不过如果想让我教你们武功的话，嘿嘿，你们就不要想了
　　反正你们打又打不过我，粘又粘不上我，就算你这会见到了我，确定了我是谁，可转眼之间，我又可以消失的无影无踪，你没听说过吗？神龙见首不见尾！”

　　洪七公眯着眼睛歪着头，话说得有些无赖，不过，他也确实没说错，他是有那样的能力。

　　“七公，做人不带这样的，你厚此薄彼。”
　　“喂，小姑娘你怎么能这么说话，我洪七公做人最是公平了。”
　　“你什么地方公平了，你公平的话就不会只教郭靖那傻小子武功，而不教我。”
　　“我什么时候教过那傻小子武功。”
　　“你现在还没教他吗？不过你总是会教他的。”
　　“教不教他我说了算，我现在还没教他呢！”
　　“你说你公平？那你的意思是不是说，只要你教了郭靖武功，你就会教我。”
　　“那当然，我洪七公最公平了，我只要教那傻小子我就一定教你……”

　　风吹过树梢摇晃了树叶，在那树枝上，在穆念慈与洪七公那一来一回的对话中，洪七公把自己给绕进去了，他此刻的身子摇摆的幅度就和那树叶一样，他可能是在酝酿到底该不该就此逃跑。

　　穆念慈知道洪七公是不会就这么跑了，因为江湖上的人物，没几个是不要面子的，在那摇晃了一会，洪七公皱着眉头问道：“小丫头，你何必非跟着我较劲呢，你既然和黄蓉那丫头熟，那你就该去找黄药师，那娘娘腔的老不死武功那叫一个漂亮，什么落英神剑掌，玉箫剑法，兰花拂穴手，全是适合漂亮女孩子学的武功，糟老头子的武功不适合漂亮的小姑娘学，你想想，丐帮的那些人，动不动的就用食指抠鼻孔，抹了鼻涕在衣服上做装饰，啧啧啧，简直是不堪入目……”

　　洪七公鄙夷的边说着话还边做着动作，想着法子要穆念慈对丐帮失去兴趣。

　　这穆念慈坐在树枝上，两眼翻白看着天，把洪七公说的话当废话，待洪七公唾弃似的把丐帮鄙视了个痛快后，她才悠悠的掰着手指道：“不是啊，据我所知，丐帮不是没有武功适合女孩子学啊，说到外家功夫，有逍遥游，莲花掌，而内家功夫，则有高深莫测的玉阳神功，可以凌空取物的广宁神功，如果你说这些都不适合女孩子学的话，就你那神龙见首不见尾的轻功，总该适合我吧，我不觉得您老人家的轻功比黄药师差啊……”

　　“那当然，我们丐帮的轻功哪是那黄药师能……”话说到一半，洪七公突然的闭住了自己的嘴，此刻的他是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现在可不是他炫耀自己武功的时候。
　　就在洪七公懊恼之际，穆念慈又道，“七公，你也不需要厚此薄彼吗！有天地的地方，就有人；有人的地方，就是江湖；有江湖的地方，就有乞丐；有乞丐的地方，就有丐帮，说实在的，我可不觉得你们丐帮的人比桃花岛那全聋哑人要差……”

　　穆念慈说到这，洪七公又激动了，“那当然，我们丐帮可都是铁铮铮的汉子，都是英雄好汉，他们桃花岛的人算什么，一个个低着头，佝偻着背，每时每刻都在看黄药师的脸色，整一群窝囊废，我，我这都说什么呢我！”
　　洪七公停顿了一下，回过头在那自顾自的挤眉弄眼一番，而后又道：“桃花岛的人再不济，至少他们干净啊……”

　　“是啊，我知道他们干净，从七公你话里我也知道你们丐帮很脏，可是我又没说我要加入丐帮，我管你们丐帮脏不脏！而且只要七公你不教郭靖那傻小子武功，那我也不能缠着你教我不是，所以这主动权都在你手里，你这么激动干什么？”

　　穆念慈说到这，她的话才说到重点上，而后洪七公一想，也是啊！只要他不教郭靖武功，那不就什么事都没有了吗？

　　“我不和你说了，现在的女孩子，真是没一个可爱的，要再和你说下去，我看我连自己这把老骨头都要卖给你了。”洪七公摇着头，憋着嘴巴不知从哪里弄出来一只还被泥土和叶子包着的叫花鸡，他把叫花鸡丢给穆念慈，对其道：“给你吧，给你吧，这是黄蓉那鬼灵精给我做的，我想我是没福分吃了，反正啊，我这辈子都不会教那傻小子半点武功，哼！”

　　随着那哼气声消失于穆念慈的耳边，洪七公也消失在了穆念慈身边，穆念慈对着空气摇了摇手，道：“七公，你慢点，你刚不都说了我追不上你吗，不用那么赶，有缘的话，我们很快就会见面的。”

　　或许穆念慈的确没有办法缠着洪七公教她武功，就像洪七公说的那样，她打又打不过他，追又追不上他，但她相信，黄蓉一定有办法让洪七公教郭靖武功，她现在要做的，就是找到郭靖和黄蓉，然后捡一个现成便宜。

　　穆念慈悠哉悠哉的扒开叫花鸡外头的树叶以及泥土，正想着人家七公千年难得一次在美食到手后还肯乖乖送到别人嘴边的，自己不吃白不吃，却赫然见到那泥土里包着的不是鸡而是鸡骨头。

　　“哈，我今天遇到的到底是洪七公还是老顽童啊！”

　　穆念慈有些恨恨的扔掉手里泥土包裹着的鸡骨头，拍了拍手，翻身越下了树枝。

　　树林里，风还在吹，叶还在动，穆念慈看了看四周，最终向着郭靖和黄蓉离开的地方走去，她没有看到，在她离开后，有一个白色的身影，从树丛后闪现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