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短篇》J泷Z

2、战斗。 二。

　　[我想啊，如果战争真的结束了，那我会去考虑当个教师什么的，我可不喜欢政治，也讨厌那些虚伪的应酬。]

　　说着这些话的莫誊看上去有些俏皮，一点都没有平时冷冻的样子。看到这样的莫誊想谁都会大吃一惊，然后幸福到喷血。

　　这样的莫誊有着平时看不到的魅力，实在太可爱了！

　　最重要的是，她不会去做恶心的高官，也不会去搞政治，这让我很开心。

　　[那就好了。我也觉得莫誊不适合去做那些事。]我点点头，又看了莫誊一眼。

　　这女人现在就像个完完全全的女人。一点军人的影子都没有。我想在多看看这样的莫誊。

　　[壹。训练的时间到了。]修叫我的时候我正盯着莫誊的侧脸出神。有点不爽。修算不算在坏我的事？不过也没什么。我向莫誊道别，然后跑向修。

　　[展壹。]莫誊叫住我。

　　[什么？]我歪头。知道她绝对不是舍不得我。

　　[下次，如果有机会的话，再和我聊天吧。总觉得和你说话很开心，很轻松。]

　　[好。如果有机会的话。]我答应她，竟然看到她脸上有微微的笑意，看上去非常非常美。

　　我向前跑了几步，然后停下来。回头时看见莫誊还站在那里。

　　[莫誊。下次，不要再摸我的头了。我不是小孩子。]

　　隐约见到她笑了一下。

　　我的心跳就那样不正常掉了。

　　好不容易平复了我紊乱的心跳，却看就修在一旁不怀好意地看着我。

　　[怎样，你有什么事？]

　　[你让莫大美女笑了呢，真厉害，你说了什么？]修饶有兴趣地看着我。我知道他不是真的想知道，不过想看我笑话。

　　虽然知道。却还是不争气地脸红了。我要怎么和他说我叫莫誊别把我当小孩？不被笑死才怪。

　　签定了和平的协议后我和所有的生化兵器都要有一个监护人。虽然是从军人里挑出来的，但也都是些心思细腻的女人。要在和平时充当“母亲”的角色。也是为了保证一旦战争开始，可是让我们第一时间回到战场。

　　修回去自己的家乡了。我要跟着我的监护人去过暂时的和平的生活。

　　很巧的是，我是监护人是莫誊。

　　不知道算是幸运还是不幸。莫誊是美人。却是冰冷的美人。

　　我可没信心让她再笑一次。

　　很奇怪。我和莫誊就这样开始了两个人在一起的生活了。而且她算是我的监护人，某种意义上来讲，就是母亲。

　　我可受不了叫莫誊母亲。姐姐还差不多。

　　她真的成了教师。高中的英语老师。很厉害的样子。可问题是我也要去上什么学。

　　虽然我是上高中的年龄，但我也是战斗的兵器啊。让我上学也太危险了点。

　　而且我也没有上学的必要。战斗需要的知识我都有，不需要的知识我学来没用。我只为战斗而生。

　　话是这么说，莫誊可不认同。她说上学有很多军人体会不到的快乐，非要我上不可。

　　没办法。谁叫她是我的监护人。只好听话。

　　可惜我刚好是她的班里的学生，怎么都逃不过她的监视。

　　每天都能看到那些发着花痴的男生女生在走廊上，办公室里，后花园里递粉红小信封给莫誊，看见各式各样的小礼物堆满莫誊的办公桌，就算不是情人节也有收不完的巧克力。谁叫我们学校的料理课一星期一节。

　　我讨厌语文。战斗的需要只有数学和理科。因为和不同国家的军人在一起，英文也不在话下，但国语这玩意，我只会说，没研究过。

　　我所属的军队是北半球联合军队，从来没有自己是哪国人的自觉，要我一下子习惯国语的研究实在不容易。

　　莫誊不同意我的看法，非要我补习，结果每天回家吃了莫誊亲手做的美味的晚饭后就是地狱的补习时间了。

　　真辛苦。所以才真的讨厌啊。国语。

　　和平的生活没什么不好。早上是美女莫誊亲自叫我起床，有美味的爱心早餐，上学的时候有莫誊的英文课，午休时吃莫誊的盒饭，有时还会有学生送的点心，蛋糕巧克力之类的。偶尔也会收到可爱的情书，自然和莫誊比起来是天壤之别，反正都是一一拒绝的。就这点而言没有区别。

　　刚开始的时候会有人问我，为什么上学和莫老师一起？午休又和她一起？连回家都一起？是什么关系？
　　我都耐心回答一句。
　　[无可奉告。]

　　说是母女太夸张，说是姐妹，哪有长得不像连姓氏都不同的姐妹啊。说事实更是不行，说是恋人也太惊世骇俗了。

　　回去问了莫誊。她也是一样的回答。虽然很有神秘感，说不定会引起别人更强烈的好奇。但我也真找不到什么好的说辞，真的是“无可奉告”了。

　　有时候很多东西很难理解。就像我和莫誊。明明就什么关系都没有。硬要说的话，不过就是伙伴而已。在和平时期度假的军人伙伴。除此之外真的就什么也不是了。

　　说说话莫誊是我为数不多喜欢的人。当然修也是。莫誊对我很好。我和她一起的时候很开心。也有话可聊。这样说不定能算是普通人所说的“朋友”。但军人和生化武器之间不存在单纯的感情。她是我的监护人。是监视着我，随时将我送回战场的军人。

　　军人可以很无情。为了自己想守护的东西。我有点好奇莫誊想守护的是什么。可惜问不出口。

　　总之现在和莫誊的和平生活很愉快，虽然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回去战场，我也不害怕什么。我天生就是要战斗的。所以没想过要逃避。所以在来之前我会很用心享受现在的一切。之后的事，之后再说。

　　莫誊也不在意将来的事。但她近来的脸色不太好。因为听说了不好的事。

　　[展壹。霍和宵愁叛逃了。]

　　[抓到没？]我知道会有这样的事。生化武器会渴望着自由。会想要打破自己的宿命。会不想再战斗，会想逃。
　　只是没想到这么快会失去自己的伙伴。

　　[没抓到。不过你知道。那是时间的问题。]

　　[啊。是啊。糟透了。]我叹气。和平的生活来之不易。他们这样做不过是在自己人生最后的日子里过着到处逃亡，充满不安的生活。我不想去同情他们，却无法不伤心。

　　或许这是他们所希望的。没人知道别人的愿望。他们快乐就好。我是外人，没有插嘴的权利。

　　[展壹，你不会逃的，对不对？]第一次听到莫誊这么不安的声音。

　　[不会。为什么这么问？]

　　[我害怕。你要是逃了，我会亲手抓你回来，亲手杀了你。]

　　[我知道。你不要这么严肃。]我伸手拍拍莫誊紧绷着的脸，忽然想微笑。
　　[你不要担心。至少这辈子，我是你的。]

　　这话似乎说的不太对，不过又是事实。她是我的监护人。我的确是她的没错。

　　感觉暧昧过了头。

　　莫誊在发愣。她也很震惊。我果然是说错了话。

　　但一小会过后，她将头转向了我。

　　[你是我的。展壹。我也是你的。在死之前都是。]

　　我知道了。在死之前。我们都要彼此属于。

　　这就是我将来的战斗。致死方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