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否同人文·墨兰传》林狒狒

119、明兰的无奈

　　明兰听得颇为诧异：“四姐姐？她为什要帮顾廷灿，她连三哥哥的婚事都……”

　　盛老太太眼中流露出复杂的情绪：“你四姐姐无利不起早，她不是要帮顾家姑娘，她是帮自己！长枫是男丁，婚事迟一些早一些都不要紧，但帮顾家姑娘说亲，她肯定要拿出本事。”

　　见明兰不解，老太太又点拨道：“我虽然不出门，也听林噙霜说过，顾家那小姐是个才女，时不时和墨兰说些诗词歌赋，因此很受她赏识，外面也知道她们是手帕交，侯府太夫人平时又各种捧着墨兰，若连这样的交情，墨兰都不帮忙……”

　　话未说完，明兰已恍然：“那外人便要说，四姐姐的人脉本事不过如此，巴结她也无用处。”

　　“正是。”老太太眯着眼道，“再说那顾家小姐，生得玉人儿似的，又是出了名的才女，本来结亲不难，无非是太夫人眼高于顶，总想攀附更高的门第，因此拖到现在……”

　　她说到此处，脸上露出一丝嘲讽的笑意：“以你四姐姐的巧舌如簧，连妾室变义妹都做的出，要哄得她们母女各退一步，还不是易如反掌？”

　　明兰摇了摇头：“其实四姐姐也不用哄，廷炜的前程还指着四姐夫，只要四姐姐安排的亲事不是太差，太夫人和廷灿都不好回绝！”

　　老太太叹了口气：“得空你也劝劝姑爷，人要向前看，凭他今天的权势地位，但凡肯提携自己亲弟弟，太夫人为了这唯一的依靠，还不是被他手拿把掐，用得着斗来斗去吗？”

　　明兰默然不语，顾家恩怨她如今知晓许多，顾廷烨自觉多年委屈无处发泄，定要和太夫人那帮长辈斗个天翻地覆，绝不会装作无事发生。

　　本来顾廷烨确实可以碾压他们，但有梁晗夫妻背后撑着，哪怕不明着帮忙，只是略微照顾，顾廷烨对他们的心理优势，也会被削减很多。

　　明兰也想过去给墨兰添堵，让梁家大嫂给她后院使点劲，但后来还是放弃了，梁家大嫂和顾家太夫人是两回事。

　　太夫人是侯府长辈，又是顾廷烨的嫡母，有孝道这个大义名分压着；而梁家大嫂上有婆母压着，中有妯娌制衡，几个嫡出的妯娌还都被墨兰拉拢了，下面还有大爷院里的一堆莺莺燕燕。

　　墨兰给太夫人一分支持，太夫人能对顾廷烨发挥五分作用；明兰给梁家大嫂五分支持，她能不能对墨兰发挥一分作用？

　　何况现在墨兰帮太夫人的忙，都是间接影响明兰夫妻，毕竟太夫人为了贤惠面具，一直没有与明兰撕破脸。

　　墨兰帮侯府太夫人，明兰挑不出什么理，否则最疼明兰的祖母，早就光明正大干涉了。

　　但墨兰和大嫂不和，却是众所周知的事，连盛紘都知道大嫂用春珂算计梁六和墨兰，如果明兰和梁家大嫂交好，摆明了是拆墨兰的台。

　　不说墨兰会不会因此报复，单是父亲盛紘这边，就会觉得明兰在挑事，二哥哥长柏也不会支持，明兰在娘家这边就会被孤立。

　　明兰认为破局办法只有一个：让顾廷烨和梁晗讲和，只要他们不给太夫人撑腰，顾廷烨收拾起来就容易多了。

　　以她对墨兰的了解，只要给足了甜头和好处，这位利益至上的四姐姐什么都能谈。

　　可惜这事顾廷烨不可能答应，他被梁六夫妻算计一场，赔了天大人情和几万银子，对文官集团的威慑力也丢了许多，说什么也不会讲和。

　　而梁六夫妻知道顾廷烨肯定会报复，所以必然要支持太夫人那边，要侯府牢牢牵制顾廷烨，以免他抽出手来，这样才能让他们高枕无忧。

　　想到这里面的纠结复杂，明兰也唯有苦笑。

　　另一边的墨兰，又继续对林噙霜循循善诱：“阿娘，将来无论是二哥、三哥还是梁家的二哥，真想在官场有所作为，少不得要去应天府打个转，这林家是应天府首屈一指的望族，若和他们有了交情，那是多大的善缘！”

　　“再者，我也是替阿娘着想，胡大人膝下有个女儿，因父亲丁忧不曾许亲，如今刚满十七，我看正是三哥良配！”

　　“咱们和林家认了亲，阿娘您就是她正儿八经的长辈，她即便多孝敬您一些，外面也不招闲话，父亲和哥哥面子上也过得去！”

　　林噙霜听得双眼放光：“这胡家和柳家比，家族声势如何？”

　　“若论声望积累，自然是柳家的占便宜！”墨兰实话实说，“但胡大人有林家做靠山，丁忧前又在吏部当差，要不是六郎得势，又遇上天子换人，这门亲事咱们还巴结不上呢！”

　　林噙霜抚着女儿头发叹息道：“墨儿呀，你哥哥要有你一半争气，那该多好！”

　　墨兰宽慰道：“哥哥早晚有懂事上进的一天，阿娘不必担心！”

　　送走了女婿和女儿后，盛紘和长柏又谈起了大女婿袁文绍。

　　书房内的青瓷香炉，吐着袅袅烟丝，将盛紘面目遮得模糊不清。

　　他将手中茶盏一搁，盏底与紫檀案几相击，发出“咚”的一声闷响。

　　“文绍这孩子，过去是个晓事的，如今怎么也糊涂了？”他捻着胡须道，“竟想着学顾梁两家押宝？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斤两！”

　　长柏端坐在太师椅上，手中正捧着翰林院文书，闻言微微抬眼：“父亲息怒，大姐夫也是一时迷了心窍。”

　　“迷了心窍？”盛紘站起身来，“他无非是看两个连襟一步登天，不肯安分守己罢了！”

　　窗外忽起一阵风，吹得烛火摇曳，盛家父子的影子在墙上晃动不停，被照得忽长忽短。

　　“先不说十赌九输，就算不管不顾赌一把，他有赌本吗？”盛紘语气带着沉痛，“都三十的人了，还这么幼稚！”

　　“顾二文武双全就不说了，梁六看起来是个纨绔子弟，但他舍得了名声，下得了狠心，官家想做不好做的，他能做提刀的酷吏！”

　　长柏叹了口气：“四妹夫一味邀宠，并非正途啊，连带着四妹妹名声都要受牵连！”

　　“官场只有前途，没有正途和歧途！”盛紘一脸严肃，“相公做了酷吏，墨儿还能有贤惠的好名声，还能稳住梁六的口碑，这就是她的本事！华儿没有墨儿的狠劲和手腕，却胜在安分守己，可你大姐夫呢，既没有本事，又没狠劲，还想好名声，他拿什么押宝？”

　　“他以为给上面吹吹捧捧，跑去摇旗呐喊，就能被当做心腹？当初墨儿要我们去看望小公爷，说要烧冷灶，因为盛家离齐家差得远，热灶轮不上！如今两圣都是热灶，文绍还想去烧，蠢成什么样！”

　　ps：谢谢沸雪姐妹的评论，本文已紧急加更，考虑到评论区至今还在审核，不知能不看到，所以放到正文里。

　　本书安排的很多台词和观点，要符合人物身份和阅历，比如袁文绍的年龄和阅历，看到了投机的好处，但无视站队的风险（其实认识到但被连襟刺激了，干脆直接装瞎）。

　　梁顾两人是站队的既得利益者，不好反驳姐夫，而且他们的年龄和阅历，也看不到更高一层。

　　这些台词只能给混迹官场几十年的老油条盛紘，如果这些话是明兰或墨兰来说，虽然可以让人物高光，但整体非常失真。

　　比如墨兰虽聪明，也吃了部分现代思维的残留红利，但对大宋官场的认识远不如盛紘。

　　对梁晗的设定其实类似阿斗，本人能力不强，但真的听劝，而且认准了就去做，因此稍微有个好搭档，就能达成齐桓公的成就。

　　假如阿斗早死几年，那也是千古名君，如果岳飞遇到阿斗这样的皇帝，会激动地浑身颤抖。

　　梁六这个人，虽然轻浮软弱，但还是很多可取之处，原位面很不得志，但也敢在权势熏天的顾廷烨面前护老婆，本位面依旧是这个性格，缺点固然很多，但优点也不少。

　　后院一屋子莺莺燕燕，虽然没提她们为小娘，但该给的待遇从不含糊；

　　即便知道墨兰是自己的助力，也没想过要故意虐待春珂让墨兰高兴，无非是警告她不要再和墨兰别苗头；

　　大哥用春珂算计自己，想毁了自己的前途和姻缘，他觉得不过是内部矛盾，从没想着利用墨兰的人脉和手腕，给大哥后院添把火，这要换了顾二，那肯定是不死不休。

　　墨兰要梁家和宁远侯联姻，他当时不知道其中的好处，但看墨兰那么坚持，想着墨兰肯定有原因，他也就答应了。

　　墨兰要算计顾廷烨，骗梁晗是为了钱，但梁晗出身富户，不是那种要钱不要命的，虽然喜欢钱，也或多或少知道得罪顾廷烨的危险，但墨兰非要去搞，他也全力支持。

　　梁晗骨子里对顾廷烨其实是瞧不上的，这个瞧不上不仅是能力，更是人品上，觉得顾太刻薄。

　　而袁文绍怎么说呢？真就是被刺激啊，他本来是安分守己的，但两个连襟爬的那么快，自己这个大姐夫在对比之下，就非常尴尬，你让他平常心，他真的做不到啊，所以后面还得折腾（笑）

　　总之，非常感谢姐妹来访，你一来，我说啥都要来个长篇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