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娱】都梦女了让让我吧》Harperinworld

7、Second Love

　　“泰晤士河金蓝交织的夜晚，
　　嘴唇猩红，一颗石头的心。”

　　01.
　　似乎是十七八岁时，我独自登上去香港的飞机，身边少年落座，一件Marni大衣衬得清冷又贵气，我没忍住偏头看了一眼，却和他对上了视线。
　　My type，我想。
　　他随意把机票放在座位之间的桌板上，我低头看过去，上面写着他的名字。
　　“朴、综、星。”我小声念出，他偏头望过来，眼睛漂亮又狭长。
　　“你都知道我叫什么了，为了公平，是不是也该告诉我你的。”他开口，声音像是灰暗的溪水，清澈又氤氲雾霭。
　　我小声说完名字，他略微点点头，带着点笑：“你一人来港？看起来很小，似乎才过sweet sixteen。”
　　“我即将去士丹利学园读中五，早已十七岁。”我听到他的话佯装气恼，反驳道。
　　朴综星没再作声，数秒之后低声喃喃：“…士丹利学园吗。”
　　“你知道那里？”我有点好奇地问。
　　朴综星视线掠过我看向窗外的云：“全港的名流子女都在那里读书。”
　　我想起机票上的出生年月，问：“你也在吗？”
　　朴综星似乎笑了一下，回答：“说不定还能做同窗。”他眼下带着些乌青，我想看得真切些，朝他侧身，他好像不习惯有人忽然靠近，于是我安分坐好：“抱歉。”
　　他却好像突然来了兴致，低低笑了一下：“我想要一个你的联系方式。”
　　我歪了一下头，回答他：“我刚来港，你说你也在士丹利读书，若那时可以遇见，我会给你。”
　　“那时太晚了，”朴综星答得心安理得“香港后生仔各个盘靓条顺，我怕你初来乍到没有分寸。”
　　“Mr.Park，我们认识不到一小时，你似乎还比我小上几月。”我笑眯眯地回答。
　　“我们一同去陆羽茶室，我在那里等你寻我。怎样。”我脚尖点着机舱里铺着的Hermes地毯，笑得很乖，朴综星顺着声音往下看，然后若无其事地移开视线。
　　“好呀。”我回答，手指指着他的眼睛，“但你该休息了，眼里好多血丝。”
　　朴综星被我打败，阖上眼。

　　02.
　　似乎只过了几秒钟，朴综星迷迷糊糊听见空姐甜腻的嗓音：“Ladies and gentleman，now we are approaching Hong kong where……”他睁开眼下意识往身旁看去，那里却没有人。
　　一旁貌美空姐似乎看他在寻人，道：“Lucien小姐已经从first class的通道离开了，但她给您留了一张纸条。”
　　朴综星接过，一张有烫金的字条，写着一串数字，上面还带着女孩身上mfk香水味道。
　　他觉得有些好笑，却完全没有要生气的意思，他只能承认情场浪子Jay Park居然没有还手之力。
　　迷惑性太强了啊，姐姐。

　　03.

　　香港的风总是吹得很慢，我沿着德辅道走向陆羽茶室，风穿过空荡的白色衬衣，有些冷，我抚了抚双臂。
　　走进茶室，朴综星坐在右手边的第一个位置，好看的眼睛垂着，不知道在想什么，他轻敲着一块斑驳的柴桦玻璃，端着龙井茶的手细细长长。
　　我在这艺术品面前落座，他像是没看见我，自顾自地又喝一口茶，于是我唤来waiter点单，是一杯和他一样的龙井。
　　朴综星终于抬头看我，前面的沉默像是对我不接电话的惩罚：“留了电话为什么不接，Lucien姐姐？”朴综星装作漫不经心，发问。
　　“我在温书，我的国文不好。”我回答地心安理得。
　　“分明就是借口，别跟我扮懵。”
　　“哪个是你的电话？”我从善如流调出通讯录给他看，指尖不小心划过他的下唇，温热的唇瓣颤了一下，“我不接不认识的电话的。”
　　朴综星并不回答，眼神不知道落在我脸上哪个地方，于是我伸出手戳戳他：“回答呀。”
　　他这才翻翻找找，最后指着自己的电话给我看，又有些不放心地夺过我的手机，备注上自己的名字才算完。
　　“明天你似乎该去跟Mary报道。”他说，没有将距离重新拉开。我虚靠着他，很暧昧的距离，我却装作没有发现“Mary是哪位？”我问到，等他解答。
　　“中五年段的德育处主管，你明天不是转来士丹利？”
　　我听完点点头，说了声喔。
　　朴综星这时又附上一句：“叫你家司机送你，你看起来像会走丢。”
　　我并不气恼，既然他爱施展男子气概就施展好了，我笑得眼睛弯弯，声音飘散在茶室中太太们的闲谈声里，几乎让人听不清，故意说：“我一个人生活，而且在这里只相信你啊。”
　　“能不能你陪我去学园啊，阿星。”我入乡随俗用一个港地称呼央他，朴综星几乎只用一瞬就同意，然后似乎有些埋怨自己太过轻易就答应，凑近有点气恼地开口：“你真坏，Lucien。”
　　我只是眨着眼睛，说：“怎么坏了？”
　　朴综星被他搞得无奈，我往他身侧看去，一面镜子映着他清瘦的侧脸，黑色制服显得他皮肤更白，一颗褐色的小痣附在眼下。
　　朴综星最后只是喝下一口龙井，败给我：“明早我去接你，电话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