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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遭背叛夫妻终决裂 ...


  •   宗政一路尾随着邵穑,见自家小妻子一向喜怒不形于色,今日居然发这么大的火,动手伤人,心中也知今日此事难以善了。便只得急急的跟在邵穑身后,想在事情发展到不可收拾之前即使阻止,刚到门口,便听到一声撕心裂肺的叫声,心里一凛,便急速的加快了脚步。

      原来是邵穑见凭语晕了过去,立马两指并拢,轻按在颈动脉处,知道只是晕过去之后,邵穑便提着手中的棍子,慢慢的走向淑敏。淑敏见邵穑如修罗一般提着根执杖的棍子,以为邵穑这是要打她来了,便不管形象,凄厉的大叫起来。

      动用私刑不说,且只说杖责这一项,凭语一个较弱的女孩子家哪里受得了这种苦?再撇开杖责的轻重不谈,这杖责是要脱了衣服的,虽说是作为惩戒,但凭语是个清清白白的姑娘家,这些执杖的都是男人,凭语即使能够忍住痛楚,又怎能不介意这份屈辱?露出臀部被人打板子……淑敏,你够狠。

      那些丫鬟婆子见邵穑靠近,忙扶着淑敏从座位上退开,奈何看着邵穑又惧怕的很,一时间手忙脚乱,滚作一团。

      “郡主。”邵穑连淑敏两个字也懒得喊了,一棍子打中了一个不断尖叫着的婢女的头,狠狠的喝道:“闭嘴!”而后继续问话道:“不知我手下的丫鬟,今日又怎么惹到你了?还请郡主给个交代。”意思便是今天没有一个交代,自己便要赖在这养心居闹翻天了。

      旁边一个嬷嬷看了看有些害怕的淑敏,挺了挺胸,站出来颤颤巍巍道:“凭语丫头她……她撞了郡主娘娘。”

      “啪。”的一声响,邵穑手中的棍子毫不留情的打中了这开口说话的嬷嬷的脑袋,直打得那老嬷嬷身子往一旁栽歪,半天趴在地上起不来。“凭语撞了人?”棍子戳了戳地上一动不动的老不死,想着这老东西居然到这个时候了还想冤枉凭语,另一只手也握上了棍子,两手同时用力高举棍子,而后断喝一声,砸了下来。

      淑敏被眼前举着棍子的疯女人吓得半死,见棍子被举高而后用力砸下的棍风都簌簌作响,连忙闭上眼睛,不敢去看嬷嬷脑浆迸裂的场面。

      “闵臣。”淡淡的温柔的声音制止了邵穑的举动,宗政的一手握着正要砸下的棍子,一边试图阻止。闵臣这一棍要是下去那还得了,若是真让她打下去了,那就是一条人命了。幸好自己来得及时,不然后果不堪设想。从来都知道自己妻子的性子不像表面上那么淡然,却也想不到下手这么……利落。

      邵穑松手,自己本也没有要取人性命的意思,这一棍自己是算好了临时会改变路线往她腿部砸的,只是想不到横下里有人出来阻止,见来人是宗政,又听到宗政唤自己的名字,像是受了宗政的感染一般,邵穑的火气也下去了一点点。“宗政,今日这件事,我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

      宗政知道今日想息事宁人是不可能的了,只是,想到那天的事情,宗政的心里提心吊胆。

      淑敏似乎也知道有外人来了,扶了扶自己散乱的鬓发,尽量保持着自己属于郡主的形象。开口道:“反了反了,在这侯府中,我连教训一个下人的权利都没有了么?”

      “哼。”邵穑眼睛一眯,看了眼刚刚还狼狈着,现在就灵气活现了的淑敏,低沉道:“那郡主也要看看你教训的是谁的人!”

      淑敏被邵穑瞪得瑟缩了一下,而后唇角突然诡异的勾起一抹笑意:“姐姐,不是我说你,你对这个丫鬟也太纵容了。她撞了我,难道不该受些罚么?况且姐姐一路过来,可是打伤我养心居不少人呢,不知姐姐对这个又怎么解释?”

      “你伤人在先,本夫人只是救人心切,你的这些个狗奴才竟然敢挡本夫人的道,他们又如何不该罚?这点小伤还算是轻的。”邵穑眼光闪闪,看了一眼养心居狼狈的众人,后面这句话可是厚着脸皮说出来的,自己下手的轻重自己当然知道,怒气之下,自己下手绝对不轻,另外碧珠等几个自己手下的丫鬟也不是省油的灯,现在养心居的奴才脸上没有挂彩的屈指可数。

      “好。就算孝诚夫人你说得在理。”淑敏也黑了脸,既然大家都撕破了脸那也没什么好谈的。“只是你的丫鬟之所以罚这么重,可不单单是撞了我这么简单!”

      宗政似乎意识到接下来要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只是这念头只是在脑海中一闪而过,快得让人抓不住。因此也就没有让宗政阻止接下来两人的对话。

      “荒谬!”邵穑对淑敏的说法嗤之以鼻,先不说这凭语撞人一事是不是她故意设下的套子,难道她还能说出其他的道道来?:“难道凭语除了撞了你这位郡主还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不成?只得你下这么中的手?!”想着自己刚进来看到凭语那血肉模糊的臀部,怒火又是蹭蹭蹭的冒了上来。

      “够了,淑敏。”宗政皱了皱眉,声音不大,却让整个大厅的人都听到了。毕竟是侯府的主人,一家之主的威严还是在的。“你们嫌侯府太清静么?也不看看你们是什么身份!今日这件事传出去,是要别人看我侯府的笑话么?!”

      淑敏看宗政似是动了怒气,不再说话,倒是邵穑看了宗政一眼,宗政是侯府的主人,自己好歹也算也女主人,今日难道还眼睁睁看着自己身边的大丫鬟被欺负不成?想到此,皱了皱眉,语气不容拒绝道:“侯爷,今日这件事,只求还凭语一个公道。”

      见闵臣叫自己侯爷,宗政祝虞心里有着淡淡的不舒服,但碍于一家之主的身份,仍是冷言道:“闵臣,今日这事难道你就没有错么?身为侯府的女主人,行动没有名媛的样子不说,还动手伤人。像什么样子?”

      邵穑知道今日是自己冲动了,可是自己实在是没有那个忍耐性可以看着凭语受伤,而自己则和淑敏两个人坐在一起来个会审讨论是非对错,如若今日自己不动手,就算会审证明凭语无过,淑敏难道还会让人把这板子打回去不成。“妾身知错,只是凭语好歹也是我身边的大丫鬟,若是今日之事不弄清楚,以后我素心轩的人在侯府还有何立足之处?!”

      宗政皱眉,邵穑的话不是没有道理,凭语代表的是嫡室的颜面,若是今日不给凭语一个公道,以后闵臣在侯府怎么立威?想着为闵臣以后在侯府的打算。宗政于是道:“淑敏,这件事你怎么交代?”直接要淑敏给一个交代,这话明显就是偏袒闵臣一方了。

      淑敏的手死死的绞着帕子。眼带怨恨的看了一眼宗政。表哥,既然你如此偏袒这个贱人,那么别怪我无情无义。眼睛一闭,淑敏立马跪了下来,眼泪也从眼眶中涌了出来:“表哥,凭语要是撞到的只是我也就罢了,我又怎是那等小气的人,以前凭语不是也撞过一次我不是也没有追究么?”

      宗政想了想,确实不久以前凭语好像也撞过一次淑敏,那个时候邵穑也是不管不顾的冲进了养心居,结果凭语却没有发生什么事,那今日之事又是为何?“你说。”

      “表哥,难道你真的忘了么?我……我已经……刚才若不是嬷嬷扶住我,凭语那一撞也许就……我、我也是护……心切,若不是凭语她有意伤我的……我也不会头脑一热便对她用了刑。”淑敏抽抽噎噎的说完,其中某些字眼模糊带过,让人有些不解其意。

      “哈,头脑一热。头脑一热便伤人如此之重?郡主的头没有烧坏罢。”邵穑怒极反笑,这淑敏不知会做戏,连颠倒是非的能力也是一等一的好。转头正要看宗政的意见,却发现宗政突然之间脸色惨败。

      心,突然之间便被狠狠的揪了一下。邵穑看着宗政的脸,联想到刚才淑敏的话。这一个多月,淑敏由以前的暗中挑衅白斗争摆到了台面上,不是没有想过原因,刚才淑敏的话中模糊带过的字眼,自己心中不是没有猜测。只是自欺欺人的想着也许不是自己想像的那样。

      可恨自己前世什么时候自欺欺人过?从来活得坦荡,用理智处理每一件事情,而现在自己故意不去思考,结果还是该来的躲不掉么?那自己这么久的不闻不问又算什么?为了宗政与自己岌岌可危的爱情所做的视而不见终于还是要摊到台面上了讲了么?

      因为爱上了,所以想要相信他。因为爱得深刻,所以想要自欺欺人。因为爱到了心坎里,所以在这一刻仍然抱有着相信。

      前世不懂得爱情,今世所尽力维持的爱情也到此为止了么?真是可笑,楚婉柔的事情已经是自己所能够容忍的极限,那不仅是因为宗政实在酒后犯下的无心之失,更因为那是自己疏于对淑敏的防范所犯下的错。楚婉柔的事情也是,到了有了身孕自己才知道,今日淑敏难道又要旧事重演么?

      “宗政,只要你说的,我就相信。你和淑敏没有圆房对不对?”她还记得那日宝亲王府来人,宗政与自己愁眉苦脸,最后无奈之际,宗政却在安慰自己一定不会负我,一夜担心未眠,第二日宗政便告诉自己,他成功的骗过两位嬷嬷,用浓醋洗掉了朱砂印子,未与淑敏圆房。

      宗政闭了闭眼,在睁眼,眼中是浓郁的痛苦之色。颤抖这唇开口道:“闵臣,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与淑敏完全是意外。”

      “嗯?然后呢?”邵穑想给他一个解释的机会,亦给自己一个原谅的机会。她不愿意因什么狗血的误会而使两个人痛苦。她很理智的给宗政解释的机会,只要宗政说没有,自己便愿意相信。

      看着邵穑微微笑着的样子,宗政突然没来由的感到害怕,即使是向上次一样脸上出现伤心之色也好,或者是大哭大闹也好,打自己一顿也好,只是不能够忍受这样理智得近乎残忍的闵臣:“闵臣……你不要这样……”

      紧紧的把眼前的人儿拥入怀中,生怕离开自己的可控范围就会发生自己所不能接受的事情。“闵臣,闵臣,相信我……那次完全是意外……”

      “我信你。”邵穑极力的贴着宗政的胸膛,想感受到以前同样的温暖,只是为何这怀抱不像以前那么暖和了呢?用力推开抱着自己的人,看着这温柔的此刻却满是痛苦之色的眉眼,心中不知为何没有任何心痛的感觉。痛到极致,便已麻木。若是以前的自己,看到这样痛苦的宗政,肯定也会跟着痛苦的罢。看着听到这三个字又重新燃起希望的宗政,邵穑冷道“我想知道事情的始末。”

      宗政看着邵穑冷冽的眉眼,一时间怔怔的说不出话来。而后闭上眼,只说那日是自己酒后乱性。不想再回忆那日的事情,不想再回忆那日恐慌的心情,什么都不想,只希望此刻的闵臣能够原谅自己。

      邵穑看着宗政颓败的样子,嘴角泛起一抹苦笑,讷讷道:“你叫我如何相信,嗯?一次两次都是如此,若是只有一个楚婉柔也就罢了,现在又多了个淑敏,你当初是怎么对我说的?你说绝不负我,这就是你的‘不负’么?宗政祝虞,你怎能如此待我?每日甜言蜜语的哄我,到头来还是要去找别的女人?既然做不到,当初又何苦给我承诺?还是你说的那些只不过是敷衍的我的话,其实你就是想要去上别的女人?!男人果然都是犯贱!”

      “邵闵臣!”宗政的眼睛通红,她怎能说出如此伤人的话,她可知道背叛了诺言的他有多痛苦?他可知道要淑敏瞒着自己的罪责,做个没有担当的小人,违背自己从小到大所收到的礼义廉耻的教育的痛苦?她可知道自己若不是因为她瞒着自己私会别人自己心伤心痛又不舍得质问与她挣扎犹豫之时有多痛苦?:“难道你就没有做错事,你瞒着我私自出府私会男人你以为我不知道么?”

      言不由衷的话语从两人的嘴里一字一字的蹦出来,伤人伤己。

      邵穑震惊的睁大眼。“我……私会男人?”邵穑恨不得大笑几声。“宗政祝虞,你好,你好的很!既然如此不相信我,那你怎么不早些揭穿我,玩这些虚与委蛇的把戏?!”邵穑气得险些背过气去,原来这个男人不止可恶,还疑心病颇重。“敢情你以为我私会男人,所以才上了淑敏?呵呵,好的很哪宗政祝虞!”

      听着邵穑嘴里粗俗的字眼,皱了皱眉,而后看着邵穑怒极反笑的神情。宗政不由得有些慌了:“不是这样,闵臣,你听我解释,我是气糊涂了才会乱说话。”

      邵穑看了眼宗政,而后闭上双眼。稍稍一想,不是不知道宗政为何会怀疑自己,恐怕自己手带红镯的那天开始就开始怀疑自己了,恐怕之前宗政找过侯府里的车夫问过自己的去向。呵呵,想不到自己傻傻的相信他,换来的只是他的无端猜忌。这就是男人么?准许自己出轨,却不准自己的妻子有任何不忠。

      走到盖着披风已经昏迷过去的凭语身边。抱起凭语,再不看厅内的众人一眼,自己在这个时候说任何的话,只会给养心居当作笑柄罢了。吃力的抱着凭语走到门口,冷道:“侯爷有空给我解释,还不如照顾你那有了身子的郡主妻子。想必母亲会很高兴罢,侯府又要添丁了。”而后头也不回,往外走去。

      宗政看了看一脸严肃的邵穑,伸手想去拦,却发现怎么也迈不动步子。此时闵臣身上散发出来的悲愤与绝望,以及死死的压制住这些情感的近乎残忍的理智,都让每一个人望而却步。

      宗政看着邵穑远去的身影,虚空中想去抓住什么东西的手徒劳的握了握……

      有什么东西,从此远去,一去不复返。

      (妹纸们继续潜水,洒家就继续虐……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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