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不速之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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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刚一亮，楚景凌便和往常一样，去山上打猎，江珣也是在他走后，过一会才醒。
这天，江珣在院中的梨花树下坐着，手中把玩着那支楚景凌给他雕刻的木簪子，他仔细看了看那上面的雕刻：簪尾处有一只青鸟嘴里衔这一株勿忘我，青鸟的翎羽纹路和勿忘我的花瓣刻的栩栩如生。
“还挺逼真。”
他自言自语道，把玩过后，就用它把头发束上了。
也不知道他不在死界，寒星言将死界打理的怎么样了......
这处院子还挺空旷的，除了一棵梨花树，就再没别的植株了。
他摇了摇头，将脑子乱七八糟的事都甩了出去，在院子里溜达了一圈，才想起来厢房里还剩一些肉没有处理，目光落在肉的旁边，那堆兽皮早已不见了踪影。
楚景凌不是留了一些准备今天卖吗？怎么会不见了？
江珣脑中飞快的思索了一下昨天晚上楚景凌拿回来的衣裳，他看向自己身上穿的这件浅青色衣衫，仔细瞧了瞧。
昨天晚上光线过于暗淡，他没能看清，这下倒是看清了，这衣裳的料子一看就不是普通铺子里买的，他又回屋翻看剩下的三件，无一例外。
怪不得那些兽皮没了，感情他全都卖了，再用这些银两给他买了这么贵重的衣物，这些衣物看着就不是便宜货，昨天楚景凌说还剩些银两铁定没剩。
江珣一时间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生气。
“阿羡，我回来了。”
楚景凌也挺会挑时间，江珣本来想问他那么多兽皮换成银两后为什么一大半都用来给他买衣裳，但江珣从屋内出来，看见楚景凌脸上的疲惫，麻衣上沾满了血污，破烂不堪，身后还拖着一只老虎，两只兔子，几只山鸡，空下来的手还拿着看似像勿忘我和铃兰花的花株。
他突然说不出口了，当场愣在那，楚景凌低头看看自己的衣物，涨红了脸，不知所措的转移话题:“那什么，我在山上发现了这两株花，还挺好看的，觉得你会喜欢，便刨了出来，给你。”
说着，楚景凌便将手中的勿忘我和铃兰花递给江珣，江珣晃过神，接过了那两株花，却实是勿忘我和铃兰花。
他的心情很复杂，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只好轻声道：“谢谢，我很喜欢，快去将衣服换了。”
楚景凌听罢，连忙去里屋换衣裳，江珣看着手中的勿忘我和铃兰花有些恍神。
他自己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喜欢勿忘我和铃兰花。
“小弟弟，你叫什么啊？”
一个陌生的小哥哥看着刚化形不久的江珣问道。
那时的江珣还没有见过人类，也没有改名字，他神情颇为骄傲的说：“我叫江岩，江水的江，岩石的岩。”
那个小哥哥听到后倏地笑了，眼眸微弯:“这是个什么名字？”
“你笑什么？！我本来就是一块在江边的岩石！这名字多好听！”
小江珣有些气急，他从没有被人嘲笑过！这是第一次！
“岩石？你是从岩石化形而来？”
小哥哥神色颇为惊讶。
“对啊，不信我变给你看！”
小江珣说完就变成了一块色泽莹白还带些许米黄色的“岩石”。
小哥哥哑然失笑，这咋眼一看却实挺像岩石的，不过这哪是什么岩石啊，明明是一块玉啊，他第一次看到由玉化形的人理直气壮的说自己是岩石的，看样子这块玉便是父帝让他下界寻找的芳华玉石，但是......他到底带不带走呢？
“你这哪是什么岩石啊？明明是一块美玉，不然你改名叫江珣吧。珣，便是一种美玉。”
小江珣听完，觉得这个名字比江岩好听，欣然接受，再次幻化为人形，崇拜的看着他:“你真厉害。”
看着小江珣已然有了生命，他心下不忍，还是没有将他收回，而是让他在自己身边当个自由自在的人。
小哥哥下凡一个多月了，整天陪着江珣，两人形影不离，小哥哥也对江珣产生了不一样的情愫:喜爱。
这天，小哥哥被召回天界，临走时送了江珣两株花，一株勿忘我，一株铃兰花，还有一句话:“江珣，对不起，我无法再伴你左右。我知道你一直很好奇我叫什么，我今天告诉你，我叫楚景凌，记住了，不要忘记我。这两株花，蓝色的叫勿忘我，白色的叫铃兰花，若再次相见，我会种下一片铃兰花，你种一片勿忘我，好吗？”
原来，这个小哥哥，便是幼时的楚景凌。
小江珣点点头:“我不会忘记你的。”
楚景凌笑了，笑的很开心，然后走了。
但江珣还是忘记了他的名字，只记得那张笑脸和那个约定。
所以在他统一死界的时候，种下了一片勿忘我，来完成小时候的那个约定。
当看到天界帝尊居院的那片铃兰花时，他才会忍不住摘了一枝带回来。
楚景凌换完衣物后，走出房门，却看到江珣拿着一把小铲子，将自己挖的那两株花种在了院子里。
他指着那株铃兰花问道:“旁边那株是勿忘我，我知道，那这株是什么？”
“铃兰花。”
“哦哦。”
然后一句没头没尾的“对不起”，把江珣砸懵了:“......什么？”
“我不应该随便就将那堆兽皮卖了的，还骗你说还剩下一些银两的。”
江珣听到这句话却笑了，他刚才也想明白了，楚景凌这么做，无非是想让他过的好些，怕他不习惯而已。
“有什么对不起的？我知道你只是想让我过的好些罢了。傻不傻啊？全都给我花了？不知道给自己买些吗？”
楚景凌脸又红了，还好江珣背对着他，没看到他脸红了:“你是我夫郎，我一个糙老爷们穿那么讲究干嘛，又不是孔雀，要开屏找媳妇，再说了，阿羡不就是用来看的吗？家里活有我干就够了。”
江珣心底甜甜的，也说不上来什么滋味，只好换个话题:“临渊，今天我打算去集市上，卖个方子换银两，你陪我同去。”
“什么方子？”
“酿酒方子，独一无二的。”
说完，江珣便起身，拍掉了手上的灰，他知道京城中的酒也没比农村的糙酒好到哪去，他江珣喝过的酒多了，自然就会有自己的方子。
楚景凌看着江珣忙来忙去，就做了一陶罐梅花酒，又上张亓家借了笔墨纸砚，写了一张方子，他拿起来看了看，一个字也看不懂。
“做好了？”
江珣举了举手中的陶罐，打开放在他鼻子底下，舀出一勺给他尝了尝，确实好喝。
“怎样？好喝吧？”
江珣抬眸，两只眼睛亮晶晶的看着他，楚景凌点点头，如实道：“好喝，阿羡真厉害。”
听到这句夸奖，江珣的凤眸更弯了：“那就走吧。”
两人去了趟顾家，向顾林悦她娘说明了来由，顾林悦她娘二话没说就借了牛车，楚景凌长这么大都不容易，为人还好，每回她向他家借东西都会借，这次别说借个牛车了，给他都行！
两人谢过顾林悦她娘，便赶着牛车去了城里的集市。
“卖发簪了！卖发簪！小娘子快来看一下啊！”
“冰糖葫芦，冰糖葫芦，卖冰糖葫芦！”
“卖包子哎，新鲜出炉的包子！”
........
集市上颇为热闹，卖什么的都有，江珣看着街上热闹非凡的样子，在心里感叹道:他已经多年未曾进过凡界了，差点忘了凡界的街道长什么样子了。
“临渊，你常在这卖兽皮，认识什么酒楼老板吗？”
“认识一个，敛棠宵老板冷月，她收兽皮，所以我一般卖那。”
江珣四处寻找了一下敛棠宵这个酒楼，终于找到了这个酒楼。
“呀，楚景凌，又来卖兽皮啊？我这就和老板说一声。”
掌柜的利落转身去寻老板，过了一会儿，一个穿着素色衣裳的女子下来了：“景凌，来卖兽皮？”
楚景凌往旁边挪了挪，把江珣露出来:“不不不，冷月姐，我是带阿羡来的。”
冷月有些惊诧的看着眼前这位白净、漂亮的哥儿，竟会是楚景凌的夫郎。
江珣冲她点了点头，算是打了声招呼:“冷月姐，我们是来卖酒方子的。”
“酒方子？我这酒楼不怎么缺酒，不过既然是景凌的夫郎，那我就看一下吧。”
江珣先把手中的陶罐打开递给了她，冷月让小二拿了一只碗过来，倒了些许，发现这酒没有一点杂质，也不似她家酒坊的酒气味重，而是一种淡淡的梅花香，入口醇香，不辛辣，也不烈，刚刚好。
冷月微微瞪大了眼睛:“这酒怎么做出来的？一百两银子，卖给我，要求随便提。”
敛棠宵不愧是京城第一大酒楼，开口就是一百两银子，还让你随便提要求，也足以看出江珣的酒是多么稀少珍贵。
“酒方子可以卖给你，利润分我一半，这酒方子是我自己做的，仅有一份，价格一定昂贵。”
冷月点点头，她明白这种酒能做出来肯定会大赚一笔，更何况这方子就一份，更珍贵了。
“好，成交。掌柜的，拿一百两银子出来，利润每个月让景凌来取，敛棠宵肯定不会失信，若是以后还有这样的方子，还请你先卖给我们敛棠宵，以后敛棠宵酒楼你们随时都可以来，随便吃。”
江珣将方子交给冷月，一百两银子也拿了上来，江珣将它们都收到乾坤袋里，楚景凌却久久不能回神。
阿羡这么牛吗？一张方子卖了一百两银子？
“怎么？这么惊讶的吗？”
江珣笑笑，才一百两银子就飘成这样了，以后再多弄些岂不是得上天了？
“嗯，主要是没想到，能卖这么多银子。”
楚景凌缓了一会，还是心有余悸。
“行了，去给你买几身衣裳，天天穿粗布麻衣，太丑了。”
江珣拉着他进了一家叫“云裳”的成衣铺。
“店家，找几身适合他穿的衣裳。”
店家看了几眼楚景凌，点点头，挑了一身黑底银边，衣角上绣着铃兰花纹案的衣裳，江珣给自己挑了一件白底金边，带着纱质宽袖的衣裳。
“阿羡，我真不用......”
江珣不搭理他，拿起那件黑的扔给他:“快去换上！”
楚景凌反抗无果，只能去换上，江珣则到一边换上。
楚景凌先换完出来了，黑色显得他更有气质，完全看不出他是个山野村夫，衣角处的铃兰花纹案若隐若现，倒是和在天界时的样子像了不少。
江珣也换好了，白色的衣摆纷飞，勿忘我的纹案绣在纱质的宽袖上，像个刚下凡的仙子，楚景凌一时间看呆了，觉得江珣就算带上一只耳坠，也不显女气。
目光瞥到手边，刚好有几个作为装饰的耳夹，选了一个红色的玉质平安扣，平安扣镶嵌在镂空的银丝里，下方坠者一小颗菱形红玉的耳夹，走上前去，夹在江珣左耳上。
江珣微愣，随即笑了:“将这几件包下来吧，还有这只耳坠。”
耳坠随着江珣的动作而晃动。
“一共三十碎银。”
江珣从乾坤袋里掏出一银元，放在木桌上:“不用找了。”
“临渊，咱家还有什么缺的吗？”
楚景凌仔细想了一下，没什么缺的，便摇了摇头。
“养只狗吧，怪无聊的。”
江珣的目光投向一旁卖狗的小贩，楚景凌哪有什么意见，在他这只有一条原则:天大地大，阿羡最大，他永远听阿羡的。
上次那件事是真的吓到他了，他现在什么都顺着江珣，依着江珣。
“都听你的。”
江珣看着面前一堆笼子，看来看去觉得中间那只小白狗比较好看，便指着那只小白狗问向小贩:“这只怎么卖？”
小贩看了一眼那只白狗答道:“十个铜板。”
楚景凌身上还有些铜板，刚好十个，这还是昨天他用卖兽皮的银两给江珣买完东西后剩下的，他将这十枚铜板放到小贩手中，江珣刚要抱起那只小白狗，就被楚景凌先截了胡。
“你干嘛啊？”
江珣有些哭笑不得的看着他，佯装生气:“非要和我抢？”
“没有的事，只是这只狗有的脏，别弄脏你衣服了。”
楚景凌说起谎来脸不红，心不跳的，丝毫不承认他是吃这只狗的醋。
“哪脏了？”
江珣凑上前去检查，也没看到哪里脏，这狗还非常听话，不闹腾。
我真是信了你的邪。
江珣发现这家伙撒起谎来，草稿也不打一下，配上他那认真的表情，真是让人防不胜防，一不小心就被骗进去了。
楚景凌的谎言被揭穿，本人还淡定的现在那，浑身上下无一不写着“欠揍”二字。
这副模样给江珣气的牙痒痒，这楚景凌有时候是真和在天界时一样欠扁，他眯了一下眼睛，用舌头顶了一下虎牙:“楚景凌，你真的挺欠揍的。”
楚景凌立马怂了:“阿羡，我错啦~骗你是我不对，我保证不再骗你啦。”
说完，便低下头在江珣颈窝处讨好的蹭了蹭，跟一只狗在你面前摇尾巴，和你撒娇有什么区别？
江珣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想抱住他，他被这个想法惊了一下，莫名奇妙的，他为何”会有这种想法？
他飞快的推了一下楚景凌，将两人分开，又飞速的眨了下眼，将眼底的情绪很好的隐藏了:“还不回家？这么晚了。”
说完他大步向前走去，楚景凌将他的反应尽收眼底，在他身后笑笑，便抱着狗快步追上去。
“等等我啊，阿羡！”
两人说说笑笑的回了村，村里人看到两人装扮纷纷投来羡慕的目光，楚家幺子怎么这么好的运气，娶了个俊哥儿不说，又挣了大钱！瞧瞧这身衣服，肯定不便宜！
这件事在第二天便在村里传开了。
“非儿，你说真的？楚景凌那个傻子挣了大钱？”
楚家老太太连忙拉住楚刘氏的手，满眼算计。
楚刘氏本名刘非儿，据说，这个刘非儿是邻村最最貌美的女子，却眼瞎嫁给了楚家老大————楚大，然后从一个村花变成一个满心算计的黄脸婆。
“娘，俺说的还能有假？村里边都传开了！那傻子和那哥儿从集市上回来，个个穿着城里面最贵的衣裳，听别人见过的说，是什么叫“云裳”的铺子里买来的呢！”
楚刘氏满心不甘，凭什么她嫁给了楚大这个窝囊废后穷得要死，那个哥儿买给了那傻子后却变的富有了？她原先本是个村花，嫁人后两天就成了一个黄脸婆，那哥儿却一直貌美，她能甘心才怪了。
“这个傻子！妄博含辛茹苦把他养这么大，有了钱都不知道给家里点，白眼狼！走！非儿！咱俩去要去！俺是他娘，他能不给俺似的！”
“楚景凌！你小子能耐了！有了钱不回报娘，俺真是白养你这个儿子了！”
楚老太太就是打着将事情闹大的目的，在楚景凌的院门口大声喊叫。
村里人问声赶来，纷纷抱着吃瓜的态度，聚在周围。
楚老太太一看人一多了，就开始撒泼卖惨:“众乡亲都评评理哟！俺老太婆好不容易把两个娃娃拉扯大，老大还算孝顺，知道和媳妇回来伺候俺，这小儿子哟，一天都不回来看俺，有了钱都不知道报答俺，俺可真命苦啊！”
众人看着楚家老太太不顾礼仪坐在地上就开始哭，边看热闹边笑。
“哟！今天又是闹哪一出？”
“这楚家人听说幺子有钱了来要钱呗。”
“啊？楚家幺子不是哥楚家人都分家了吗？各过各的，咋还要钱啊？”
“这你就不懂了吧？楚家人偏心，专门花幺子的，用幺子的，老大的一点不用，幺子有钱了他们一大家子来要，不给就撒泼打滚，脸都不要了，幺子快要饿死时，他们管都不管。”
“嘶，这什么人啊这是。”
“依我看呐，幺子娶的夫郎是真不赖啊，短短几天，这陈家都不敢欺负这幺子了，而且还给幺子带来了财运，这幺子真是有福了。”
“对啊，这哥儿叫什么？有认识他的不？”
“听李铁柱家的张哥儿说好像姓江，叫江珣。”
“姓姜？哪个姜？”
“江水的江。”
“哦哦，这名字真好听啊。”
“这楚老太太都这样了，江哥儿怎么还不出来？”
“快了吧。”
在众人期待下，江珣和楚景凌终于出来了。
江珣一出来就看见院外围满了人，门口有个老太太正在撒泼，楚刘氏就站在那老太太旁边。
他挑了挑眉，半蹲身看着那老太太，转头问楚刘氏:“大嫂，你这人怎么这样呢？怎么叫一个要饭的趴我家门口撒泼呢？”
这话一出口，院外的人群都笑出了声。
“这江哥儿行啊，管她叫要饭的。”
“看没看到楚老太太脸都气绿了。”
“哈哈，该！”
楚老太太脸色确实绿的可以，楚刘氏只好尴尬解释道:“这是娘。”
“娘？临渊，你原来有娘啊？我还以为你娘早死了，不然咱家都穷成这样了，怎么还没帮咱啊？”
楚刘氏被噎的没话了。
“妙啊，妙！”
“江哥儿真是一针见血！”
“楚景凌，你就这么叫他和娘说话吗？”
楚老太太瞪着楚景凌，江珣接过话了:“欸，你这话就不对了，谁家娘会在儿子家门口闹事啊？也不嫌害臊，我问你，临渊摔傻的时候你照顾他了吗？他没钱的时候你给过吗？这几天你来看过他吗？你都不来看他，他没什么要去看你？怎么你是什么稀世珍宝啊，专等别人看？是不是还要给你烧三根高香拜一拜？”
“再怎么说，俺也是他娘！有钱了不该孝敬俺？”
“孝敬你？呵......”
江珣嗤笑一声，继续道:“娘又怎么了？除了生过他你还给过他什么？他现在所有的钱都是我挣的我给的，你有什么脸要？今天我就把花放这了，就是不给你钱，怎么了？你有意见？”
说完，江珣返回屋里拿了个东西，楚老太太就开口了:“白眼狼...白养你...”
只见一个菜刀贴着楚老太太的脸边擦过，砍进她身后的地里，楚老太太转头看着菜刀，脸吓的苍白，江珣的声音从上方传来:“有意见也给我憋着，在我这撒野？给你脸给多了！蹬鼻子上脸。”
“！！！”
“这是个狠角色啊！”
“这江哥儿...真是人不可貌相......”
“以后惹谁都不能惹楚家幺子，这夫郎......太可怕了。”
“赞同。”
“这下楚老太太再想要钱可难喽~”
“你别欺人太甚！”
楚老太太憋了半天就憋出这么一句话。
江珣却笑了:“欺人太甚？这也算欺人太甚？那你是没见过真正的欺人太甚长什么样。”
“江珣！你在不济也是我这个大嫂买回来的！总得帮楚家些忙！”
“买回来的又怎样？帮不帮我说的算，但这也不是你们来要钱的理由，还帮忙？帮一次就有二次，有二次就有三次，有三次就有无数次！真当我像你们一样傻啊？我嫁的时楚景凌，又不是楚家，凭什么要给你们钱？”
江珣冷冷的看着那两个女人，仿佛在看死人一样。
楚刘氏瑟缩了一下，但马上站直:“你这么样，信不信俺去报官，让官府来抓你？！”
江珣冷笑，他江珣怕过什么？凡人不过蝼蚁罢了，真以为能威胁住本尊？笑话！
“去呗，我怕你似的，你就算把你祖宗从坟里刨出来带给我看，我都不怕。”
江珣越过那两个人，将没入土中近一大半的菜刀拔了出来，对着她们:“我告诉你，别以为你们两个一个是临渊娘，一个是临渊大嫂就在我这撒野，这次我饶你们一命，再有下一次，别怪我对你们不客气，老大不小的人了，非得把事情闹成这样？还有脸吗？为老不尊，那我也不用顾及什么亲情不亲情的了。”
“诸位。”
江珣转过身，冷冷扫过院外的那群看热闹的人:“都听明白了吧？若是以后真出什么事，到时候，希望诸位能帮临渊做个证，证明一下临渊从小到大是怎么被对待的，我也警告过她们了，懂？”
众人纷纷点头，表示明白。
“江哥儿，你放心，我们肯定会帮忙的。”
“临渊帮过我们很多，当然不会坐视不管。”
“对啊对啊。”
“江哥儿放心吧！”
“那就好，你们怎么还不快滚？是想让我亲自去护送你们回家吗？”
江珣侧头，冷漠的看着楚刘氏哥楚家老太太两个人，俩人对视一眼，连忙起身跑了。
“都散了吧。”
江珣说完这句话，提起菜刀，转身回屋，楚景凌摆了摆手，示意大家散了，便也追上江珣回了屋。
“你娘和你大嫂真是让我开了眼界。”
江珣坐在炕上瞅了楚景凌一眼道。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5.不速之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