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美三角攻略之私欲武士(银魂同人)》蝶影微踪

13、第十二章

　　银时正准备走出医院，就听见楼上的走道传来争执之声。护士的声音很不耐烦：“好不容易病人不吸烟了，你却在医院里面吸烟，我们这里是禁烟区！”略有些沉重拖沓的脚步声自楼上响起来，正快速的向下走，那人一边走还一边说：“不好意思啊，不好意思啊，我就去院子。”

　　银时正在楼梯出口处站着，掀开塑胶门帘正欲出门，那个急促的脚步声冲到耳边，带来一股烟味，那人还在咳嗽，银时忍不住侧头看了一眼，却呆住了，掀开门帘的手顿住了，门帘又滑落回去。

　　那人咳得几乎晕过去，勉强抬起头来喘一口气，看见站在门口的银时，也是愣住了，手指尖夹住的香烟落在了地上，他边呆看着银时，边忙用脚捻灭香烟。

　　银时微微一笑，在阳光下显得很淡漠：“啊，猩猩局长啊。”
　　近藤望着银时，有些愣愣的：“土方……”

　　银时转头就掀开帘子出去。近藤追上去：“你知道十四……”银时没有看他，径自向前走着。近藤叹了一口气，一把抓住了银时的胳膊，银时停下脚步，眼睛淡漠的看着他，脸上带着浅浅的笑，近藤直视他的眼睛：“我们谈一谈吧。”

　　又是咖啡店，银时又开始向杯子里面放糖。近藤松了松真选组的领巾，银时低头看着杯子，笑道：“你两年前不是辞职了，怎么现在又变成局长了？”

　　“呵呵，特地返聘我的，可见我面子很大。”近藤爽朗的笑，银时收起笑容看了他一眼，近藤回望他，坦然而乐观：“我知道现在幕府风雨飘摇，我能在最后时刻当一棵救命稻草也不错啊，而且全组兄弟当初都是因为我才出来的，现在又怎么可以丢下他们？”

　　“以前我在乡下的时候，有个人帮我占卜。他说我最后一定尸首分离。”近藤哈哈笑着说，好像在讲笑话。

　　银时摇摇头：“那个人还想不想好好做生意？这不是找死吗？”

　　“那个人后来还真是因为口无遮拦被人打死了呢！但是他说的从来没有失准过。”近藤轻轻叹气，感慨无限。

　　沉默了一阵，银时率先打破沉默，他翻着死鱼眼，舒展身体靠向椅背：“你想说那个青光眼的事吧？快说吧。”

　　近藤深深看了他一眼，吸了一口气：“我知道，两年前，他很对不起你……”
　　“好了，好了。”银时挥挥手，“当时他是疯子……后来呢？他好了吧。”
　　近藤叹了口气：“我今天是去看他的。”
　　银时身体僵了一下，他低下头笑：“呵呵，看来天人的医术也不过如此。”

　　“他初时恢复的还不错，忘记了很多，自总悟死后的事情都记不得了。可是半年不到，他又记起了些什么，很痛苦，这次他完全处于混乱状态，看来是直接想起了那些痛苦的事情。有一次，我出门回来，看见他坐在墙角，出奇的安静，手里是瓶买啤酒时赠送的草莓牛奶。自此，我每天都要给他草莓牛奶，让他捧着，他就安静了。看来他是回到童年了。”

　　银时用力拍了下桌面，犀利的看着猩猩那张错愕的脸：“为什么草莓牛奶代表童年？”近藤缩着脖子身体向后：“你这么激动干什么？我们小时候穷，十四估计羡慕别人有草莓牛奶喝吧，反正具体我也不清楚，这只是猜测。”

　　银时凝视着他，忽然大笑出声，他撑住茶色的玻璃桌面，低下头笑，肩膀抖动，不能自已。近藤莫名奇妙的看着他，慢慢直起向后的身体，正好看见有一滴泪落在银时面前的茶色玻璃上。

　　好容易银时笑够了，在旁边人厌恶的眼光中毫不在意的抬起头，边擦泪，边抱怨：“我笑的眼泪直流。”近藤干笑几声，银时擦了泪，把咖啡拖过来，继续加糖。近藤继续说：“然后我就把他送到那家医院精神科，他的情况一直反反复复的，所以断断续续的住到现在。唯一使他安静的办法还是给他草莓牛奶。”

　　“冲田和他以前是……”银时不由自主的问了一句。

　　“我们打小一块长大的。后来志同道合，都想闯出一番事业，扬名立万给那些看不起我们乡下浪人的家伙看看。总悟和十四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变得很别扭。后来总悟的姐姐死了，我看他几次用大炮筒对着十四就炸，真是心惊啊，就算是玩笑，也不至于这样吧。我时常劝着总悟，可是有一次，那孩子居然抱着我的脖子哭，要我和他在一起，哎哎，我好容易劝住了他。不过那天他是喝多了。十四进来的时候，正好看见我抱着总悟安慰，那脸色好像也不大好看，估计是嫌我太纵着总悟了，他以前就在我面前抱怨过这一点。”

　　银时摇摇头，笑着望着现在回忆当时依旧有些局促的大猩猩：“哎，怪不得你一直没办法追到女人。”近藤瞪着他：“你在诅咒我吗？”“喂，当年那个算命的那样诅咒你，你都一笑置之，现在和我这么吹胡子瞪眼是什么意思？”“切，那个可以诅咒，这个绝对不行！”

　　两个人正斗嘴到不可开交，就听四周有人讶然低呼，近藤看见山崎气喘吁吁踏着沉重的步子跑到他面前，额角流着鲜血：“局长，又有组员在巡街的时候遭到袭击了。我是到副长那儿找你的，呼呼，你连个手机都不带，问了人说似乎看见你往这儿来……”近藤忙站起来，看着他的伤：“你还好吧，这怎么……”“我没事，骚乱已经平息了，局长回局里善后吧。”

　　近藤回望银时微微苦笑：“那我先走了。其实，我今天请你过来喝茶，是为了……”踌躇再三，还是说不出口，而且又挂心真选组那边的情况，只好就走。刚走几步，银时唤住了他：“等一下。”

　　近藤回头：“怎么？”

　　银时懒洋洋一笑，莫名奇妙来了一句：“我一直很好奇，两年前，你为什么会放心让我去扮演那个攘夷志士，不说我会被他杀掉，你难道不担心当时报仇心切的我会杀了他吗？”

　　近藤挠了挠头，茫然的说：“直觉吧，我真的以为能解救他的只有你。至于理由，我真的说不上来。”

　　银时微微点头：“那么，你放心。”

　　近藤眼中忽然大放异彩，他重重点一下头，赶紧回转身，泪水溅落间大踏步往外走。他知道他想请求的事情银时已经明白，并且已经同意去做了。

　　银时偏生又叫住他，近藤泪流满面不情不愿的停下脚步，坚决不回头，只瓮声瓮气的问：“什么？”

　　“买单。”银时笑，眼睛里面也格外明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