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Travers' Bad Day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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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悄然流逝，城堡石墙上爬藤的叶子由嫩绿转为浓郁的墨绿，那场雨中魁地奇所带来的愤怒，似乎也逐渐被日常的学习、嬉闹和新的话题所冲淡。
但莱莉从未忘记，她开始不动声色地观察，像一只潜伏的猎豹。
她观察特拉弗斯的活动规律，观察他偶尔会避开人群、独自走向禁林的方向。
她注意到，特拉弗斯似乎在进行某种秘密联络，进入禁林边缘后，会迅速设下一个短暂的、扭曲光线的魔法屏障——显然是为了隔绝窥探。
这个发现让莱莉的心跳快了一拍。这或许就是她的机会。
时机需要等待。
她耐心地等待着。
然后，在一个天色阴沉、适合隐匿行踪的下午，莱莉注意到特拉弗斯独自离开了城堡，脚步匆匆地走向禁林，脸上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急切。
机会来了。
暮色渐浓，禁林边缘的树木像巨大的、沉默的守卫。
莱莉没有任何犹豫，她闪身躲到一棵粗壮的橡树后，对自己施了一个幻身咒，打开龙皮小包，取出增龄剂——背着斯内普，用了几个下午在空教室或废弃盥洗室完成的，一口饮尽。
灼热感流遍全身，骨骼拉伸，视野拔高，她变成了一个高挑的年轻女子。迅速套上事先准备好的宽大黑色斗篷，用厚围巾裹住头脸，戴上龙皮手套，改变声音。
最后，握紧了那根来自劳伦过往的、未登记的旧魔杖。
像一道真正的阴影，她悄无声息地滑入禁林。
禁林深处，一片相对开阔的空地。特拉弗斯正背对着她，警惕地环顾四周后，从怀里掏出那个刻满黑色如尼文的魔法联络物品。他没有立刻启动，而是先谨慎地挥舞魔杖，低声念起防止窥探的魔咒。
一道无形的、带着微弱魔法波动的屏障以他为中心悄然展开，隔绝了内部的声音和部分能量波动外泄。这正合莱莉之意。
就在他完成屏障，注意力再次集中在联络物品上，嘴唇微动准备启动的瞬间——莱莉动了！
没有警告，没有废话。
数道颜色暗沉、威力强大的恶咒从她魔杖尖端激射而出，精准、狠辣，瞬间炸碎了特拉弗斯手上的联络器，直奔他的要害！她甚至刻意模仿了一些黑巫师惯用的施咒方式和轨迹。
特拉弗斯猝不及防，但他毕竟是个手段不弱的高年级生，并且显然接受过一些超乎寻常的训练。他在倒地瞬间试图挣扎，仓促间还是勉强撑起了一道铁甲咒，并试图反击。
“你是谁？！”他惊骇出声，魔杖指向这个模糊不清的人形，一道无声咒射出。
莱莉步伐诡异地侧滑，轻松避开，同时挥动魔杖，阻滞了他的动作，紧接着一道粉碎咒击中他脚下的地面！
“砰！”泥土飞溅，特拉弗斯站立不稳，但他仍打出了一道切割咒，擦着莱莉的斗篷边缘掠过，在她手臂上划开了一道火辣辣的口子，鲜血瞬间浸湿了衣料。
但莱莉的动作没有丝毫迟滞，眼神反而更加冰冷锐利。
找死！ 她心中戾气陡升。特拉弗斯的铁甲咒在她的连续轰击下如同纸糊般破碎。
恐惧瞬间淹没了他。他试图求饶，试图用家族名头威胁，但莱莉没有给他任何机会，也没有任何倾听的兴趣。
莱莉走上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如同看着一只污秽的虫豸。然后，她再次举起了魔杖，这一次，魔杖尖端开始凝聚起不祥的、绿中带黑的、噼啪作响的电光。
下一瞬间，一道更加凝实的恶咒狠狠击中了他的持杖手臂！
“啊——！”特拉弗斯发出凄厉至极的惨叫，他的魔杖脱手飞出，同时飞溅出去的还有几根断指，鲜血喷涌而出。
特拉弗斯惊恐地瞪大了眼睛，发出绝望的呜咽，徒劳地向后蹭着。
“不……别……求你……你是谁……”
莱莉毫不停歇，一个强大的冲击咒直接轰在他的胸口，将他像破麻袋一样击飞出去，重重撞在一棵粗壮的树干上，发出一声令人牙酸的闷响，然后滑落在地，彻底昏迷过去，生死不知。
她冷静地走上前，确认他失去了意识。
莱莉抬脚，用力将昏迷的特拉弗斯踹得翻滚了几圈，远离了那棵树下，确保他看起来像是在战斗中被打飞至此。
手臂上的伤口还在流血，带来阵阵刺痛，但她只是迅速地从龙皮小包里取出白鲜香精，洒在伤口上，看着伤口迅速止血、愈合，只留下一道浅浅的红痕。
她又用清理咒处理掉斗篷和周围可能滴落的血迹。
接着，她开始伪造现场。
莱莉捡起特拉弗斯掉落在一旁的魔杖，对着周围的树木和地面，释放了几个常见的黑魔法标记咒和爆炸咒，制造出激烈对抗的痕迹。
她还特意用那根旧魔杖，对着空地模拟“袭击者”可能使用的普通咒语。
紧接着，莱莉摸出了那个装满了赛芬虫群的细颈圆形喷壶，对着特拉弗斯的脸摁了几下，她希望喂过改良版本赛芬药剂的虫群们能给她一点惊喜。
最后撤销了他之前设下的屏障——让这里的惨状能被恰好路过的人发现，做完这一切，她将特拉弗斯的魔杖丢回他身边不远处，仿佛那是凶手在战斗中无暇顾及或是不屑带走的东西。
漠然地看了一眼生死不知的特拉弗斯，她转身，毫不留恋地消失在越来越深的暮色中。
等等，她好像听到了马蹄声？莱莉想起了生活在禁林中的马人，她冷静地抽出自己那件隐形披风罩上，在禁林中绕了点路，确保没有任何跟踪和纰漏，才开始返回城堡。
在路上，莱莉喝下增龄剂解药，让身体恢复原状，脱下并处理掉伪装，将旧魔杖收回龙皮小包，才在隐蔽的地方脱下隐形披风，解除幻身咒。
然后，在晚餐钟声敲响前，她像往常一样，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从图书馆用功归来的疲惫，平静地走进了霍格沃茨礼堂。
事情在霍格沃茨爆炸性地传开了。
海格在巡逻禁林时发现了重伤昏迷、失血过多的特拉弗斯，他吓得魂飞魄散，立刻报告了邓布利多。
“听说了吗？斯莱特林的那个七年级！特拉弗斯！在禁林里被人袭击了！”
“梅林啊！浑身是血，手指都没了几根！”
“是谁干的？太可怕了！”
礼堂里，晚餐时分，议论声此起彼伏，充满了惊恐和兴奋。格兰芬多长桌这边，反应尤为热烈。
詹姆猛地一拍桌子，脸上是毫不掩饰的兴奋和快意：“哈！报应！绝对是报应！看他还敢不敢下黑手！”
莱姆斯显得更冷静一些：“袭击发生在禁林，那里本来就不安全。”
“要我说，活该！”西里斯毫不掩饰他的快意，他切着牛排，冷笑道，“特拉弗斯那家伙，就是个标准的食死徒预备役！整天阴恻恻的。说不定是他们内部黑吃黑，或者得罪了哪个真正的食死徒呢！”
这个说法迅速在格兰芬多乃至其他学院中得到了不少认同。毕竟，特拉弗斯平日的阴沉和他偶尔流露出的、与黑魔法相关的做派，让很多人都暗自将他归入了“危险分子”一类。
莉莉在最初的震惊后，也低声对莱莉说：“虽然……以暴制暴不对，但想到他做的事，我实在没法同情他。只是……城堡附近发生这种事，真让人担心。”
莱莉吃着盘子里的约克郡布丁，灰绿色的眼睛里适时地流露出一丝恰到好处的惊讶和担忧，附和着莉莉：“是啊，太危险了。我们以后晚上可不能乱跑。”
玛丽和麦金农紧紧挨在一起，两个女孩的脸上都带着后怕，但麦金农——这位未来悲剧的核心受害者，此刻眼中除了恐惧，更有一种压抑的解气。
“他……他活该！”她低声对玛丽说，声音有些发抖，“我永远忘不了他撞下波特时那个恶心的笑容！”
拉文克劳和赫奇帕奇的长桌上，更多的是对事件本身的震惊和对安全的担忧。而斯莱特林长桌则笼罩在一片压抑的低气压中，尤其是埃弗里和穆尔赛伯等人，脸色煞白，眼神惊疑不定地在礼堂里四处扫视，似乎在寻找可能的凶手，又像是在恐惧下一个目标会是自己。
斯内普独自坐在末端，慢条斯理地吃着食物，仿佛周遭的喧嚣与他无关。只是他低垂的眼帘下，目光比平时更加幽深，握着餐具的手指微微收紧，他的视线，再次难以控制地、极其隐晦地扫过格兰芬多长桌那个金棕色的身影。
魔法部的傲罗很快赶来调查。
他们检查了特拉弗斯的魔杖，确认上面有他释放防御咒和几个黑魔法的痕迹，又勘测了现场遗留的魔法痕迹，结论很快在教工之间流传开来，并迅速散播到学生中——黑魔法袭击，袭击者手段狠辣，经验老道，像是一名成年黑巫师所为。
重伤的特拉弗斯被紧急送往圣芒戈魔法伤病医院，能否完全康复还是未知数。
特拉弗斯的父亲，老特拉弗斯，一个面色阴沉、眼神锐利的男巫，气势汹汹地来到霍格沃茨，要求邓布利多给个说法，并声称要向威森加摩控告霍格沃茨管理不善。
邓布利多坐在校长办公室里，半月形眼镜后的蓝眼睛平静地看着他，语气温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特拉弗斯先生，我对此深表遗憾。然而，禁林是明确禁止学生进入的区域，您的儿子违反了校规。并且，我们在现场发现了这个——”
他指了指桌上那件破碎的、带有明显黑魔法联络特征的物品碎片，“我想，这或许能解释他为何会在那个时间出现在那里，以及……可能招惹了什么人。” 他顿了顿，目光变得深邃，仿佛能看透人心，“另外，关于前些日子，霍格沃茨内某个……不太合规的‘小团体辅导课’，不知您是否还有印象？或许，令郎的某些课外兴趣，早已为他招致了不必要的关注。”
老特拉弗斯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眼神闪烁，显然知道邓布利多指的是什么，他本人就是个食死徒，如果事情闹大，魔法部迫于压力深入调查，很可能牵扯出更多他们家族乃至整个食死徒团体不想暴露的秘密。
邓布利多显然掌握了某些线索。
他像是被掐住了脖子，所有质问和怒火都噎在了喉咙里。他狠狠地瞪了邓布利多一眼，从鼻子里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冷哼，几乎是仓皇地转身离开了办公室。
当晚，所有学生再次被集合在礼堂。邓布利多站在教工桌子前，苍老的面容上带着罕见的沉重。
“想必大家都已经知晓，今晚在禁林发生了一起极其严重的袭击事件，受害者是斯莱特林学院的七年级学生。”他洪亮的声音在寂静的礼堂里回荡，每个字都敲打在年轻的心上，“特拉弗斯先生身受重伤，已被送往圣芒戈进行治疗。魔法部的调查表明，袭击者使用了非常危险的黑魔法。”
“霍格沃茨一直是你们的安全港湾，”他的目光缓缓扫过台下每一张年轻或惊恐、或好奇、或事不关己的脸，那双锐利的蓝眼睛仿佛能洞察一切隐秘，“但安全，需要每个人的共同努力。我希望大家引以为戒。”
“我必须在此强调，并且以最严肃的态度警告每一位同学──禁林是绝对禁止学生进入的区域！ 无论出于任何理由！”他的目光似乎在几个以“冒险”出名的学生身上停留了微不可查的一瞬，“那里的危险，远超你们的课本所能描述，不仅来自那些神奇生物，更可能来自……隐藏在阴影中的恶意。这次事件，就是一个血淋淋的、无法挽回的教训！”
他的视线继续移动，掠过格兰芬多长桌，掠过那些或紧张或沉思的脸庞，莱莉低垂着眼睑，专心致志地运转着大脑封闭术，将所有真实的情绪牢牢锁在心灵深处，脸上只有和其他同学一样的、带着些许后怕的凝重。
她的表演无懈可击。
“……我希望每一位同学都能以此为戒，严格遵守校规，将自身安全置于首位。现在，各学院级长，带领同学们有序返回公共休息室。”
人群开始松动，压抑的议论声再次响起。莱莉随着格兰芬多的人流起身，准备离开。
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的公共休息室方向截然相反，在斯内普经过时，莱莉感觉自己的袖袍被抓住了，熟悉而低沉的声音响起，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探究。
“莱莉，跟我来。”
斯内普带着她走到了隐蔽的楼梯拐角处，熟练地放了几个简单的屏蔽咒，他的黑眼睛里带着审视和一丝忧虑。
“怎么了西弗勒斯？”莱莉抬起头，灰绿色的眼睛里满是“无辜”的疑惑，“这么兴师动众的。”
她指的是那几个屏蔽咒。
“特拉弗斯。”他终于开口，声音压得极低，只有他们两人能听见，“你……没什么感觉吗？”
莱莉眨了眨她那双明亮的眼睛：“感觉？很可怕啊。”她语气自然，带着一丝后怕。
斯内普紧紧盯着她的眼睛，试图从中找出哪怕一丝破绽，“邓布利多说可能是成年巫师所为。”
“对啊，我也听到了。”莱莉点点头，表情自然，“魔法部不也这么认为吗？”
她歪了歪头，带着点小女孩的委屈：“你该不会在怀疑我吧？西弗，我还有一个月才过十三岁生日呢！”
莱莉脸上露出一个混合着好笑和无奈的表情。
斯内普没有被她的表情完全迷惑，他的目光依旧锐利。
“你知道的，莱莉，”他将声音压得更低，几乎成了气音，“增龄剂……对你来说并不难熬制。”
他太了解她了，就像之前，在他短暂沉迷于那个黑魔法小团体时，莱莉为了“教育”他，曾在他面前冷静而准确地展示过钻心剜骨和魂魄出窍，想必其余的黑魔法她也有所涉猎。
莱莉下意识反驳：“我哪有时间呀，研究安抚剂和赛芬药剂已经够我……”
“你有时间。”斯内普毫不退让，迅速打断了她，紧紧逼视着她的眼睛，“就在上周，周三和周五下午，你既没有来图书馆，也没有在公共休息室。我问过莉莉，她说你在温室帮忙，但我去温室找过你。平斯夫人也说没见你去借涉及高级草药学的书。”
他顿了顿，一字一句地强调，“那两个下午，足够你做很多事，包括熬制一锅不会被发现的增龄剂。”
莱莉的心脏在胸腔里重重地跳了一下。
她迅速切换成一种狡黠的、带着点被逗乐的笑容，甚至故意向前凑近了一小步，歪着头，用那双灰绿色的眼睛“无辜”地望着他。
“哦~”她拖长了语调，声音里带着明显的调侃，“原来西弗勒斯你这么关注我的行踪啊？连我哪天没去图书馆，没在休息室都记得一清二楚？还特意去温室‘找’我？”
她故意重读了“找”字，眨了眨眼，语气变得轻快而暧昧，“两天没一起研究魔药就让你这么……魂不守舍？好粘人哦~”
这近乎调情的回应完全出乎斯内普的意料。
苍白的脸上瞬间泛起被戳破和极度恼怒的红晕，他像是被针刺到一样猛地后退了半步，拉开了距离，语气变得又冷又硬，带着压抑的怒火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
“莱莉！”他低吼道，几乎有些气急败坏，“停止你那些荒谬的臆测！我在问你正事！”
看着他窘迫又生气，连脖颈都泛红了的样子，莱莉立刻收起脸上戏谑的笑容，换上一副“真拿你没办法”的无奈表情，摊了摊手。
“好吧好吧，不开玩笑了。但是西弗勒斯，你真的想太多了。” 她语气诚恳，带着点被他“无理取闹”的委屈，“告诉我，我为什么要去找特拉弗斯的麻烦？”
“我又不是波特的什么守护骑士，还要负责对所有伤害过他的人进行跨年级、跨学院的精准打击报复吗？”她甚至适时地撇了撇嘴，表示对“守护骑士”这个说法的嫌弃。
这理由无懈可击，她的表情完美——无奈、委屈、甚至有点觉得他胡思乱想的好笑。
灰绿色的眼睛里一片坦荡，映着走廊昏暗的光，看不出丝毫心虚。
斯内普紧紧凝视着她的眼睛，试图找到一丝破绽。但除了那该死的坦然和一丝调侃后的余韵，他什么也没捕捉到。逻辑上也说不通，莱莉没有动机为了波特做到这一步……最终，他眼底那丝锐利的疑虑，不情愿地消散了。
他抿了抿薄薄的嘴唇，移开目光，算是接受了她的说法。
斯内普沉默了片刻，最终，他只是几不可察地叹了口气，声音低沉地说：“……最好与你无关。”
“当然不是我——”莱莉冲他做了个鬼脸，看上去怪生气的。
“晚安，莱莉。”斯内普干巴巴地说了一句晚安，然后他不再多言，转身融回了斯莱特林稀稀拉拉的人群中，黑色的袍角在走动间带起一阵微弱的冷风。
莱莉看着他略显单薄的背影消失在人群里，脸上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直到她转过身，继续随着人流走向格兰芬多塔楼，才停止大脑封闭术的运转。
而在格兰芬多涌动的人群里，西里斯双手插在裤兜里，慢悠悠地走着，听着旁边詹姆还在兴奋地和莱姆斯讨论着刚才邓布利多的讲话，他注意到了斯内普突然找莱莉的诡异行为。
他灰色的眼睛里闪烁着一种复杂难明的光芒，他想到了莱莉听到“特拉弗斯”名字时那片刻的停顿和反问，想到了她一年级时那个干脆利落、毫不拖泥带水的“一忘皆空”，想到了她此刻完美无缺的反应。
他没有像斯内普那样去质问莱莉。
有些事，不需要问出口，也不需要得到明确的答案。
西里斯只是在经过莱莉身边时，目光与她的视线有了一瞬间的短暂交汇。他极快地、几乎难以察觉地对她眨了一下左眼，嘴角勾起一个混合着布莱克式傲慢与了然的、微小的弧度。
莱莉清晰地接收到了这个信号。
她没有做出任何回应，甚至连眼神都没有丝毫变化，只是平静地、自然地移开了目光，仿佛只是不经意间与他对视了一眼。
但在无人注意的角落，她的嘴角，极轻微地、几不可察地向上牵动了一下，转瞬即逝。
作者有话说
第77章 Travers' Bad Day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