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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河蚌烧咸肉 ...

  •   食蚕豆的草鱼,肉质发生改变,变得弹滑脆嫩,可以打边炉,或是烫火锅,穿越以来,她在村长家借阅到许多书籍,大晋朝没有食用脆肉皖的记载,毕竟在现代,是从近代开始饲养……

      这是一门垄断生意啊!

      不过家里现在欠着笔外债,以目前的经济条件,想要在外地添置鱼塘,万分困难。

      且种田、鱼塘养殖等,一样看老天爷的脸色吃饭,脆肉鲩对水质环境要求严格,且温度控制较为艰难,一年之中,大半时日水温需保持超过二十五度。

      冬日滴水成冰的江州,不宜养殖,需在气候偏暖和的南方一带饲养,遇到年成不好,水灾干旱啥的,赔个精光,才叫欲哭无泪。

      归根结底,还是手里的本钱不够,承担风险的能力不足啊!

      想要快钱,大可以把脆肉皖的方子卖出去,短期捞一笔钱,立马帮家里还掉债务,盖房子,解决掉眼前的危机。

      林芫花认为脆肉皖这门垄断生意的利益不菲,目前计划着先攒钱偿清外债,等有一定家底,可以尝试摸索着养殖。

      午后温度适宜,早晚凉爽,吃不完的鱼丸经得住存放。次日一早,林芫花带着鱼丸与提前浆好的生鱼片摆摊去了。

      沸腾的鱼汤,一粒粒雪白鱼丸漂浮上来,排队的食客发现木牌牌上多了一行小字,认字的走商定睛一瞧,以炭笔上书写着汆鱼丸,六文钱八粒:“上新的小吃了,六文钱一碗,倒是不便宜,跟隔壁肉沫菜饺子一样的价了。”

      林芫花听了,解释说:“鱼肉需要手打成鱼糜,费时费力,没尝过可以试试,可以加渔粉里,一文一粒。”

      因她烹饪渔粉的手艺不错,上回吃过的茶叶蛋恋恋不忘,走商便添了一粒鱼丸,递来六文钱。

      走商端着渔粉做到矮凳享用,鱼丸洁白无瑕,其色如瓷,筷子一靠近,它滑溜溜地滚到一旁,废了些手段夹起鱼丸往嘴里,一入口,意外的弹牙。

      一口美味,令人眼前一亮。

      旁边排队的婶子见了,追问:“鱼丸味道如何?”

      “柔软晶莹,尝之鲜嫩,不知如何烹制,没有腥气,十分弹牙,妙极了。比之酒楼的汆鱼丸不差,还要脆弹三分。”走商说着,端碗起身来到小摊前,同摊主打商量,自己愿意再掏五文钱,给他再添七颗鱼丸。

      林芫花哪有不应的。

      鱼丸开了张,有了好兆头,经走商这么一宣传,后面排队买渔粉的食客,大多愿意多花一文钱尝尝新鲜。

      终于轮到婶子,她家儿媳是船夫女儿,爱吃鱼,会吃鱼,书上确实说吃鱼补脑子,生出来的孩子聪明,自家买肉买鱼给儿媳补身子,奈何厨艺平常,儿媳胃口一般,好在好渔粉这一口。

      吴婶子从菜篮子取出外带的容器,打包一份渔粉,额外添了六文钱的鱼丸。

      提着菜篮子满载而归,两出两进的院子,面积宽敞,不似林家狭窄,正儿八经的院墙,因丈夫与儿子是木匠,靠着祖传的一门手艺,日子过得不错,较之赤贫农户,手头略宽裕些。

      父子俩早早上雇主家做活,家里剩下婆媳俩,吴婶把容器里的渔粉倒进汤碗,唤来儿媳起床洗漱。

      见到渔粉,李氏欢欢喜喜之余,心疼:“听说渔粉摊生意红火,但凡去晚了买不着,母亲一大早又去排队了,以后别这样了。”

      吴婶:“又不是专门给你买的,是给我孙儿孙女买的,你不吃,我孙儿还要吃呢!”

      “太多了,我吃不完,母亲,你也吃些吧。”李氏找来干净瓷碗,分出一半。

      吴氏将鱼片鱼丸拨弄到儿媳碗里:“母亲不爱吃,倒是你孕期吐酸水不停,人都瘦了,多吃点。这是渔粉摊新出的汆鱼丸,尝尝看,合不合胃口?”

      李氏用勺子挖来一颗圆溜溜的雪白鱼丸,牙齿咬开,鱼丸丸体紧致而富有弹性,脆弹之后,接踵而来的是鱼肉的鲜。

      与富有水分的鲜鱼,入口一抿即化的口感不同,鱼丸鲜而无刺,口感偏紧致、软弹,许是添了葱姜水,吃不出半点鱼腥味,却比食肆酒楼售卖的汆鱼丸多了三分弹滑。

      便是这三分弹滑,令食客为之着迷,李氏惊呼:“好弹牙的鱼丸啊,好吃。”

      吴氏道:“喜欢就多吃点。”

      *

      私塾外渔粉摊出了新小吃,汆鱼丸,据说比酒楼的鱼丸还弹牙,卢言庆来时,发现渔粉摊不见了人影。

      扑了个空,只得明日赶早来。

      收摊子回家的林芫花,在村口遇到村长王有德,被对方唤住。

      想到方才遇到王大山,对方提起的事,王有德向林芫花求证:“听大山说在临江城遇到了你父亲,你父亲给临江城米粮商胡老爷当管事?”

      林芫花点点头,纠正说:“是帮忙管理庄子上的农户,村长爷爷是有什么事吗?”

      王有德:“管理庄子农户,得识字认字,会筹算,做账目,你父亲短短时间竟都学会了?”

      林芫花心虚,担心露馅,她们一家人私底下合计过,于是找补说:“也不短,其实我每日从学堂回来,会教父亲与阿弟识字认字,日积月累,约莫有半年功夫。”

      王有德轻轻颔首:“原来学了半年啊,林家老太爷三岁启蒙,五岁能背诗,兴许你们林家都遗传了点林老太爷的才华。”

      说这话时,王有德心里跟灌了一坛子酸醋似的,怎么他们王家祖上没出一个考中秀才的王太爷呢,好让后背跟着沾点才气?

      *

      暮色如水,整个王家村陷入一片寂静。

      大半夜,家里突然吵吵嚷嚷,收到消息,王有德披了件外衣,急匆匆往牛棚赶去。

      原来家里的母牛突然难产,黑灯瞎火,这会子上哪去找人接生?

      王有德想了一圈,往林家过去。

      大半夜有人拍门,林书润推开窗子,朝院外喊了声:“谁啊?”

      “我,村长,王有德。”

      听到熟悉的声音,林书润夫妻俩匆匆披上外衫,出来开门,大半夜的,村长找来肯定有急事。

      得知是给母牛接生,陆英一头雾水。

      “听闻你娘家的陆老夫人会给人给牲畜接生?”王有德着急说,大晚上的去找牲畜大夫,恐怕来不及,于是想到了家学渊源的陆英。

      林书润与林青叶父子俩,得了林老太爷的血脉才气,陆英应该也会点陆老夫人接生的本领。

      陆英只生过孩子,没接生过,但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古代交通不便利,等找到给母牛接生的稳婆,估计黄花菜都凉了:“我不保证一定能接生,我试试。”

      王有德当即拍板:“行,你试试,救不回牛犊不要紧,尽可能保住母牛,等收割完菜籽、小麦,马上要播种稻谷,咱们王家村都指着这头牛。”

      陆英同披了件外衫起床查看的儿女交代了关好院门,跟着村长王有德来到王家,吩咐村长儿媳去烧水,准备油灯、剪刀……

      她没给人接生过,好在原主有跟着陆老夫人给难产母羊接生的记忆。

      原主并非完全大字不识的睁眼瞎,幼时跟着陆老夫人翻看祖上留下的一本纸张泛黄的医书。

      靠着这本医书,陆老夫人做起了乡野赤脚大夫,在丈夫意外离世后,靠着给妇人接生这门手艺,养活了一对儿女。

      这本医术,让原主识得部分文字,但原主对医术没什么兴趣,最终没能坚持下来,识字不多,外人便认为原主大字不识。

      这头母牛胎位不正,所以难产,陆英按照陆老夫人帮母羊接生的法子,命村长带几个人按住母牛的四蹄,运转挪动胎位的手法。

      母牛呜呜哀鸣,听得众人面露不忍,紧接着是陆英惊喜的嗓音:“快了,头出来了。”

      拨正胎位后,生产便顺利了。

      得了母亲的吩咐,王依依端来煮好的一碗红糖荷包蛋汤,给母牛补身体。

      母牛生产完,正是虚弱的时候,见到送到嘴边的红糖荷包蛋汤,一点不客气,卷着舌头往嘴里送。

      站在一旁的王茂巴巴瞧着,嗅了嗅空气里的甜香,连他也只有在逢年过节,才能喝到一碗红糖。

      红糖比面粉还稀罕呢!只有家里的产妇才能吃上。

      这头母牛挺着大肚子辛苦耕田,平日里温顺懂事,任劳任怨,家里除了幼弟王茂,连王依依也要下田,被分配些轻松活计,大半夜给母牛熬汤,她放了足足四勺的红糖,糖水红得发暗。

      甜滋滋的,等母牛喝了,养好亏空身体,带着牛犊,继续给村里春播耕地。

      这一晚,折腾到大半夜。

      陆英夫妻俩打着哈欠告辞,被塞来几只鸡蛋,一把铜钱,林书润推拒:“王叔不可……”

      王有德:“收着,图个吉利,今晚多亏了你们夫妻俩。”

      林书润扭头看向妻子,得了陆英点头,这才收下。

      一早,饭桌上,林芫花听说了昨晚村长家母牛顺利生产的好消息。

      头顶叽叽喳喳,一家人仰头,发现竟是一只衔着春泥的燕子。

      春日回暖,燕子回巢。

      上午摆完摊,傍晚林书润带着河蚌与山货回家,放下东西,揉着肩膀。

      林芫花见了:“老爸,你肩膀不舒服啊?”

      林书润:“不知道,最近每次下雨前,肩膀会隐隐酸痛,明日可能要下雨。”

      林芫花心头一沉:“肩膀不舒服,你怎么不早说,该不会是在码头扛包落下的病,有空赶紧去医馆瞧瞧,千万不能马虎。”

      林书润:“知道了,最近忙着庄子上的事,等过两日闲下来,我一定去医馆。”

      林芫花威胁:“现在就去,不然我告诉妈妈,看她不揪烂你的耳朵。”

      听到妻子陆英,林书润怕了:“行行行,等吃过晚饭,我就去镇上医馆瞧瞧。”

      指着木盆里的河蚌,说:“赶紧把河蚌杀了,正好家里还有腊肉,我早就馋这口了。”

      说得林芫花也馋了:“那我不管你,反正等妈妈回家,我就告诉她。”

      春水暖,河蚌鲜。

      这时候的河蚌肉,最是肥美。

      劈开坚硬的蚌壳,取出软滑的蚌肉,剔除胃与腮,拌以草木灰清洗掉黏液,反复清洗几次,以葱姜焯水,双管齐下,能起到去除腥气的作用。

      刀背敲打蚌肉斧足与瑶柱,这样煮出来的蚌肉不会发柴。

      腊肉未经熏制,咸香非常,经过热油煸炒,炒出部分脂肪,佐以蚌肉与开水,大火煮开,撇去浮沫,转文火炖上半个时辰,很是费柴火,好在家里焖饭,炒菜做汤,约莫也要花费小半个时辰。

      临出锅前,添上春笋与嫩豆腐块,继续炖煮十来分钟,撒上葱蒜叶,即可盛出。

      因腊肉本就带有咸味,不需要额外放盐,佐上蚌肉,已是八九分的鲜美。

      林书润捂着一侧被揪红的耳朵,饮了一碗又一碗蚌肉汤,感叹:“如果能添点胡椒粉增香,就更好了。当然现在也很好,物资困乏的条件下,已是难得,今日花花辛苦了。”

      林芫花瞟一眼主动活跃氛围的爸,板着脸的妈,哐哐干饭的饭桶弟弟,低下头,捧起碗,光是闻到香气,已经口水哒哒了。

      啜饮一口鲜汤,时鲜的春笋,与豆腐的浓郁豆子香一同煮进汤水里头,河蚌肉嫩,腊肉里的盐分浸煮出来,汇集成一锅浓鲜。

      美味的蚌肉,鲜得人眉毛一抽。

      盐巴贵,家里条件不允许,去年只腌制了三条腊肉腊鱼,腊鱼还剩半条,今日做了咸肉春笋,剩下块巴掌大小的腊肉,放回了柜子里锁着。

      吃过晚饭,父母到镇上医馆,家中只剩下姐弟俩。

      林芫花望向被夕阳烧得通红的天际,星辰与明月高悬,明日应该不会下大雨吧!

      在医馆扎了针,一早起床,林书润肩膀舒缓许多,见女儿提前准备好了饭菜,浆了鱼片:“今日要下雨,还出门摆摊啊?”

      林芫花担心老爸的身体:“你的肩膀还疼吗,昨天看过大夫,怎么说?”

      林书润故作轻松说:“可能以后阴雨天有点不舒服,不碍事,扎个针,贴点膏药就行。”

      林芫花叹气。

      还是落下病根了。

      吃过早饭,除了陆英还在睡觉,一家三口出门各自忙自己的事。

      听到院里林书润提醒女儿记得带上蓑衣,林芫花应和一声,院门被人轻轻合拢的声音,陆英翻了个身。

      知道丈夫养家的不易,昨日她冷了脸,丈夫老老实实道歉,答应去医馆看病,晚上一番好言软语,才叫解了气。

      长期过度食用肩膀,造成劳损疼痛,这病治不好,只能以后慢慢养着,好在丈夫现在的工作不累,每日打理庄子账务。

      他初来乍到,手底下无人可用,光杆司令一个,庄子上的农户都是老油条,说一套做一套,下面孝敬的山货,你不收,以后谁敢帮你做事?

      所以自林书润去庄子当了管事,家里三天两头能瞧见各种山货野味,胡老爷的这处庄子年年亏损,里头水深,想要扭亏为盈,怕是不容易……

      目前靠家里这点收入,年底想要偿还全部债务,委实艰难,还有家中儿子林青叶上学堂的费用,虽夫子爱才心切,免去束脩,日常需要的笔墨砚台,亦是一笔款项,陆英也在想法子多赚点银钱。

      靠缝补衣裳,想要赚到三十多两银子,简直痴人说梦。该想想别的路子,待到清明过后,纷纷脱下厚重棉袄,换上春衫,陆英眯着眼,思忖了会儿……

      咚咚的雨滴,打在纸窗。

      “下雨了。”想到外出摆摊的女儿,陆英目露担忧。

      与此同时,在竹溪镇摆摊的林芫花,不知第几次遇到熟客询问今天有没有汆鱼丸,笑着解释:“婶子,鱼丸费时费力,而且马上天气要暖和了,容易坏,我家不做了。”

      吴婶惋惜:“哦,我家儿媳挺爱吃,今天专门是来买鱼丸的。”

      “没关系。”送走吴婶,林芫花招呼着其它食客。

      茶叶蛋的茶汤,经过几次浸煮,味道有点淡了,她正犹豫是否买些香料继续卖茶叶蛋,一早发现隔壁卖肉末饺子的摊贩也跟着卖茶叶蛋了。

      跟风卖茶叶蛋也就算了,不是她独家发明的,煮茶叶蛋不难,人人都能做,偏饺子贩卖得便宜,她卖三文一个,人家两文一个,惹得不少熟客抱怨:“怎么人家卖两文,你家三文一个,忒贵了。”

      林芫花也好奇,生鸡蛋一文半一个,加上柴火、香料和盐巴,一个成本快两文钱,卖两文钱,不是没得赚了?

      要么生鸡蛋拿货比她便宜,要么香料跟自己不一样,她不做多想,反正茶叶蛋销路一般,盈利不多,干脆下架得了。

      渔粉卖掉一半,开始下起磅礴大雨,食客纷纷散去,没法子摆摊做生意,林芫花只得收拾物件,先找个躲雨的地方,等停雨了,再来出摊。

      等待片刻,不见有停雨的架势。

      这场大雨淅淅沥沥,下到傍晚。

      带回家的生鱼片,怕糟蹋了,锅中热油,添入鱼片,以锅铲快速滑开,倒入提前调好的蒜蓉酱汁,便是一道嫩滑的蒜蓉鱼片。

      蒜香辛烈,香气迷人,鱼片水嫩无刺,超级适合不会吃鱼不会吐刺的人。

      “不错,嫩滑q弹,蒜香十足啊!”林书润扒着米饭,突然想到什么,从身上摸出一把铜钱递来:“拿着,今天渔粉没卖出去,你做小买卖不容易。”

      林芫花没收:“不用,再过几日,我就能存够买炉子的银钱。难道我每日吃饭,还得给家用不成?”

      “真不用?”见女儿不肯收,林书润收回了铜板。

      饭桌上,夫妻俩商量着清明节两家祭祖扫墓的事。

      林芫花掰着手指头,约莫还有三日是清明。

      这天傍晚,看到王依依和阿娘在田坎边摘艾草嫩叶。

      似乎马上是寒食节。

      寒食节以介子推忠臣说为主流渊源,兼具改火禁火等古俗,后与清明节融合形成传统节日①,祭扫,踏青,吃青团等习俗。

      “青团啊,好久没吃过了。”

      除了自己吃,还可以亲手做些青团送给书院的夫子们,表达谢意,林芫花将自己的想法同父母说了,夫妻俩举双手赞成。

      陆英赞同:“几位夫子惜才,不收束脩,咱们理应送些寒食表达感谢,不算贵重,我们能负担得起,也能表达心意。”

      林书润是妇唱夫随,岂有反驳的道理。

      至于林青叶,想到老爸肩膀不舒服,只能自己包揽揉面工作,立时耷眉垂眼:“让我做苦力可以,我要多吃一只青团。”

      林芫花回:“好啊,不过要帮忙熬红豆沙。”

      林青叶哼哼唧唧:“多吃你一只青团,就知道使唤我。”

      林书润想到什么:“对了,听说你们书院每月两场考试,这次月底考试如何?”

      “排名还没出来,应该明日吧。”月底考试前,林青叶听说了书院师兄们说起清明放假的事:“我清明休假,到时候跟你们一块去祭祖。”

      *

      早晨去竹溪书院路上,王茂遇到了林青叶。

      他早早起床,就是不想遇到林青叶。

      鉴于向丁字班师弟们打探来的消息,林青叶许是要不了半年,就能晋升丙字班,同自己这个师兄平起平坐。

      他花费了两年,才从丁字班升上丙字班师兄,这么快被林师弟追上,面上无光。

      林师弟腿长个高,三两步走到前头,王茂要小跑着才能跟上,轻喘着:“长这么高做什么?”

      好不容易到了书院,王茂顾不得其它,气喘吁吁来到告示榜前,对丙字班张贴的排名不闻不问,第一时间去了角落里的丁字班排名。

      从上往下快速浏览一圈,王茂以为自己看漏了:“咦,怎么没有林师弟的名字?”

      又仔仔细细一一扫过,仍是不见林师弟的名字,出现这种情况,王茂心头咯噔一下。

      他快速跑到丙字班,几乎不怎么费力,一眼瞄到排名末尾,以朱红毛笔标注的一行醒目名字——林青叶!

      在林青叶之上,倒数第二是好友陶祥,第三是自己的名字王茂。

      “王师兄,现在我们都是丙字班的学子了。”

      身后传来林青叶的话,紧接着是好友陶祥友好的语气:“都是同期学子,不用唤师兄,以后你就喊我们的名字。你好,我是陶祥,按年龄算的话,我应该喊你一声林兄。”

      “嗯,你好,陶祥老弟。”林青叶很快适应了身份转变,说。

      送走了林青叶,陶祥推搡了把呆愣原地的好友:“这个林青叶,不简单。对了,刚才那么好的机会,你怎么愣着不说话?”

      王茂回神,哀嚎:“不是说好半年升丙字班吗,他仅仅一个月就做到了?”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22章 河蚌烧咸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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