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姻缘树下》金子灵

9、出手

　　施雪跟着姜丝兰来到了她的家里。陶十杏坐在地上，痛苦的捂着肚子，脚下流出了一滩血水出来。看到施雪和姜丝兰进去指着姜仲对姜丝兰和施雪哭诉：“是他，是他害死了我肚子里的孩子。”
　　姜丝兰看到姜仲五花大绑被捆在柱子上，赶紧跑过去给他解绑。她关心的对姜仲说：“爹，你还好吧。”
　　姜仲的脸上疲倦不堪。
　　姜文的手里抱着一个小男孩，小孩子可能是睡着了。姜文看到施雪和姜丝兰进来，冷冷的扫视一圈，轻轻的扯动一边嘴角，随后把背对着他们。
　　姜仲看到姜丝兰和施雪来了，脸上淌下来两行眼泪：“丝兰。我真后悔。要是两年前没让陶十杏和这个逆子进姜家的门，你娘也不会死。”
　　姜文冷言道：“爹，你说这些干什么。娘害的十杏流产，一命换一命，这有什么好奇怪的。”
　　姜仲轻颤的指尖指着姜文：“你这个不孝子，简直无法无天。我要替你娘报仇。”
　　说着姜仲的凶牙利爪就朝姜文扑过去。怎料，姜文一伸脚姜仲就被踢到了地上。爬都爬不起来。
　　姜文冷笑一声，转脸对姜丝兰说：“妹妹，你也看到了。是爹先对我下手的。”
　　略显稚嫩的姜丝兰拿起椅子就朝姜文砸过去。姜文一转身，椅子砸在了他的背上。
　　姜文对姜丝兰怒道：“你自己好好想想清楚。这姜家现在到底是谁做主，你就不怕我把你卖掉。”
　　“你敢！姜家有你这样的儿子是姜家的耻辱。你要是识相，就带着陶十杏给我滚出姜家，最好永远都不要回来。”
　　姜丝兰的声音虽稚嫩但字字句句掷地有声，脸上毫无惧色。十二岁的姜丝兰站在十五岁的施雪旁边说话的声音都大了不少。
　　她说完偏头看了一眼施雪，施雪对她满意的笑了笑。
　　姜仲爬了起来，拿起一个木椅子就朝姜文砸过去。
　　施雪和姜丝兰机灵，一人抱住了姜文的一条腿。姜文快速的把手里的孩子护在怀里。自己的头被姜仲砸的血流不止。然后他左边一脚右边一脚把姜丝兰和施雪踢的老远。
　　施雪捂着肚子，一抬头就看到了廖子青。施雪皱了皱眉：“是你？”
　　随后把脸别到一边：“你来干什么。”
　　廖子青支支吾吾：“我刚好路过，听见里面有打斗声，进来看看。你还好吧。”
　　施雪把他推开：“我没事。你走吧。”
　　廖子青的眸光落在姜文的身上，他问施雪：“是他打的你。”
　　施雪点头。
　　姜文后退了两步，惊慌的对廖子青说：“你想干嘛。”
　　廖子青浅浅一笑，凶眸慢慢逼近姜文，廖子青朝姜文挥拳的时候，姜文把怀里的孩子挡在了廖子青的手下。
　　廖子青及时收手，姜文趁机踢了一脚廖子青。廖子青吃痛后退了两步。
　　姜丝兰怒目圆瞪：“姜文，你太过分了。”
　　廖子青慢慢的逼近，趁机夺过他的孩子把姜文推倒在地，然后在他的身体上狠狠的踢了很多脚。
　　姜文捂着脑袋，那双要吃人的眼睛狠狠的盯着廖子青。
　　“你真是个禽兽。给我滚出去，以后别再回来了。”
　　陶十杏和姜文被廖子青痛打了一顿赶出了姜家。姜丝兰边对着廖子青说谢谢边用崇拜的目光看着他。
　　施雪认为这都是廖子青为了讨好她耍的伎俩。她转过身去背对着他。
　　廖子青上前想与施雪说两句话，姜仲跑过来对廖子青说了一些感谢的话。
　　他一边摸眼泪一边说：“子青，我知道这些年来雪儿一直对你有误会，你为人正直，我相信你不会对冯槿痛下杀手。今日还真的要感谢你为我和丝兰解围。”
　　廖子青表情严正，低低的声音：“伯父，我就是正好碰到了。不用客气，我想今天任何人碰到了这样的情况都会出手相助。”
　　施雪的冷眸转在了廖子青的身上，心里念着：“猫哭耗子假慈悲。我娘的仇，不共戴天。”
　　姜丝兰面带笑容的对廖子青说：“我也相信你不会杀死施雪的娘亲。”
　　施雪的眸光从廖子青的身上一下划到了姜丝兰的身上，她的眼底埋着悲伤：“丝兰，你胡说什么呢。我娘就是他啥的。”
　　姜仲站在施雪的对面，威正的说：“雪儿，我知道。你娘死了你很痛苦。但是我上个月碰到了杨郎中。她说你娘死前的半个月找他看过病，那个时候，你娘就得了痨疾，已经病入膏肓，只有一个月的时间。”
　　施雪的眼泪簌簌落下：“你胡说，我娘才没有得痨疾。是他，是他杀死了我娘。”
　　廖子青湿漉漉的眸子看着施雪，声音喑哑的与她对峙：“那你说，我为什么要杀你娘。我跟你家无冤无仇。凭什么要置你娘于死地。”
　　施雪擦了擦眼泪：“我不知道。”
　　姜仲淡淡的对施雪说：“孩子，人都会生老病死，你只是一直不愿意承认你娘已经离开了你罢了。”
　　施雪笑道：“你们都被廖子青的伎俩给骗了。”
　　说完，施雪揉着眼睛跑了出去。
　　廖子青追了出去。
　　姜丝兰把躺在地上的姜夫人托在手腕上对姜仲说：“爹，现在怎么办。娘死了。”
　　姜仲的眼底闪过一丝忧伤，叹了一口气：“还能怎么办，把你娘安葬了吧。”
　　姜仲指着门外：“姜文那个逆子，一辈子也别想回姜家。”
　　姜仲的眸光落在姜丝兰身上，轻轻的问她：“丝兰，你现在还小，不懂大人之间的事情。爹也不能护你一世，你也看到了，你哥惨无人道，没有一丝人性。我想早点给你找一户好人家。”
　　姜丝兰摇了摇头：“爹，你别说了。雪姐姐还在，她能保护我。我想搬去她家里住。她一个人在家里，难免会孤独，我想去陪陪她。”
　　姜仲点了点头：“也好。”
　　“站住，施雪。”
　　廖子青叫住了施雪。廖子青继续对她说：“你也不想想，谁会给一个十三岁的姑娘说亲。要是你娘没得危病，怎么会替你说亲。”
　　施雪的心开始动摇，心里念着：“那时，我娘确实很奇怪。”
　　她转身对着廖子青：“姜伯父说我娘临死前去过杨郎中那里。你愿意陪我一起去问问清楚吗？”
　　廖子青点了点头：“我陪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