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 2 章 ...
-
今天是宇智波佐织在忍者学校的最后一天。
她像往常一样在闹铃响起的前一分钟就从床上坐了起来，关掉闹钟后麻利地爬下床，整理好自己的书包，换上衣服。衣服是蓝白色的宇智波族服，她几乎次次穿着族服上学，这倒不是说这件衣服能够强调她宇智波一族的身份或是给她提供什么家族归属感，单纯是因为族服质量好，面料舒适耐磨。
她洗了个漱，然后到厨房准备了两人份简单的早餐和午餐，把自己那份早餐吃完将另一份放进锅里保温，午餐装进便当盒塞到书包里，就背起包准备离开了。临到门口，她想起什么般停下脚步，转头对一扇对着客厅的紧闭房间门喊了一声:“妈妈，我去上学了。早餐和午餐都在锅里，记得早点吃。”
过了一会儿，房门背后有人应了一声。听见这声回应，佐织才放下心似的迈出大门。
她一个人穿行过族地，一路上除了她和她的影子之外，偌大的族地再也不见别的人影，只有一两只流浪动物从大路上横穿过去。
族地仿佛一道分界线，跨过了这个分界线，世界顿时就变得热闹起来，与冷清的族地对比得泾渭分明。
卖小吃的老太太早早支起了小摊，小摊前也已经有了客人。看到佐织走过来，她热情地招呼着:“佐织，去上学啦?来婆婆这拿个包子再走吧!”
佐织礼貌地表达了感谢，随后说自己不需要。
客人是个跟摊主年纪差不多的老太太，此刻笑道:“佐织是小学霸呀，人家热爱学习，急着去上学呢。唉，我家孙女能够学学你我就满意咯!”
佐织露出一个微笑:“婆婆说得我不好意思了，我只是因为和同学约定过要早点到教室，不能让人家等我。您孙女不需要向谁学习已经非常优秀，上次考试有一门还拿到了满分呢。”
婆婆喜笑颜开:“你这孩子，讲话无论何时都是这么妥帖!你妈妈有好点了?”
“比前些日子好些了。”
“我家的水果店新进了一批小番茄，你要不?最漂亮的给你留着。”
“那就谢谢婆婆了。”
待佐织走远后，两个老人相视一眼，摊主感叹道:“佐织是个招人疼的好孩子!”
客人唏嘘:“每次看她那懂事的样子我就心酸。”
“小小年纪就经历了那种残忍的事，还得照顾她妈妈。”
“唉，别提了，可真不是人干的事啊...!”客人脸上露出惊惧的神色，似乎只是口头提一下都觉得骇人。
“造孽哟，造孽哟!”最后两人一齐叹气。
到了学校，教室里已经坐了一些学生。佐织的到校时间不早也不晚，不至于第一个到教室，也不会晚到好位置都被人挑走。
她找了一个中间的位置坐下。不久后，一个粉发女孩轻车熟路地坐到她旁边，招呼道:“早上好呀，佐织!”
佐织笑了笑:“早上好，樱。”
叫春野樱的女孩开始讲起今天早上她妈妈说今天是在忍校的最后一天兼见到自己的带教上忍的第一天，这么重要的日子她要她穿上最漂亮的衣服，她觉得没必要，妈妈还嫌她没有仪式感云云。末了她苦着脸抱怨，一边向佐织展示她那身覆盖着精致刺绣的旗袍状上衣:“天啊——可是这件衣服穿着实在是太难受了!没有一点弹性，身体根本活动不开啊。”
佐织说:“万一带教上忍待会要考核我们，你穿着这身衣服怎么能发挥出正常的实力呢?”
樱指了指自己:“就是说啊，还好我聪明!平常参加野外训练穿的衣服在包里呢。”
佐织虚虚点了点她的额头:“我就知道毕业考笔试门门满分的春野樱小姐不会被区区一件衣服难倒。”
樱不好意思地笑笑:“嘿嘿...还是综合成绩第一的佐织更厉害一些啦。”
两人正有说有笑着，忽然见一个淡金色头发的女孩走了进来，视线在整个教室里扫了一圈，最终定格在佐织旁边的空位上，随后大步走过来坐下。
金发女孩走过来后，樱就有些尴尬般的移开视线，身体转向另外一个方向，也不再说话了，仿佛空气中有个看不见的人下了什么让她口不能言的忍术。
金发女孩揽过佐织的肩膀:“早上好啊，佐织!”
佐织的视线在她脸上停住，有些惊讶地开口:“井野，你怎么有黑眼圈，昨晚没睡好吗?”
山中井野叹了口气:“别提了，昨晚一直担心分班的事，快三点了才睡着。”
“为什么这么担心分班的事?”佐织问道。
“我怕被分到“放羊班”呗！”井野压低了声音，“听说有的上忍不太管学生，有上课经常迟到的，还有边教学边看小说的。跟着这种人能有什么提升呢!”
佐织点点头:“还是让愿意花时间在学生身上的上忍比较好。最好是查克拉属性跟我们一样的。”
还在上忍者学校的孩子对查克拉的理解几乎仅限于纸面。井野好奇地问:“忍术不是只要有查克拉就可以使出来吗，跟属性也有关系?”
“一般来说，越是高阶的忍术越是依赖某种特定属性的查克拉。”佐织解释道，特意提高了声音让旁边的樱也听得到，还看了她一眼。看见樱似乎并没有参与进这个话题的打算，甚至从书包里掏出一本书读了起来，不由得在心中略略叹气。
班里的人陆陆续续到齐了。女孩们都不约而同选择坐在佐织的周围，男孩挤不进去，只好坐在这个包围圈的外边。
这时，佐织的余光瞟到一个橙红色的身影。一个金黄色头发，穿着橙色运动套装的男孩大摇大摆地从前门走进来。
他的视线在教室里扫了一圈，看到樱和佐织坐在一起，表情一垮，径直走到佐织前面，从鼻子里长长地哼了一声，话却是对着樱说的:“小樱，早就想问了，你们女生怎么老是围着宇智波佐织转啊!她明明也是个女生，有什么好关注的!”难道女生不应该多多关注帅气的男生吗?比如他漩涡鸣人!
小樱脸上顿时出现了无语凝噎的神色。
“我爱跟谁玩跟谁玩。鸣人，你与其管我，不如管好自己的事吧。以你的成绩，你毕得了业吗?”
这句话好像打开了漩涡鸣人的某个开关，他一秒转换态度，一撩头发露出头上的护额:“看这个护额!”他得意地说，“这可是只有毕业生才拿得到的。我是将来要当火影的男人...”说到兴头上，他忽然看到佐织一脸玩味，顿时怒发冲冠，转过头来:“喂，你那是什么表情?”
佐织正准备说什么，突然，鸣人前面一直在跟同桌聊天的人肢体语言做得太大，一肘子击中了鸣人的背，结果就是把鸣人往佐织的方向狠狠推了一把。
“啊啊啊啊啊！”鸣人失去重心，方寸大乱地往佐织身上扑。眼见他就要摔倒到佐织身上，佐织反应极快地往旁边一躲。
鸣人啪叽一声倒在她的课桌上，额头狠狠磕到桌缘。要不是戴着护额，恐怕这位新晋毕业生就要在医院度过他忍校的最后一天了。
佐织语气轻松地说道:“漩涡鸣人，你要不多修行一年再毕业吧。不然出任务的时候，如果敌人从后面攻击你，你要怎么办呢?”
围观群众哄堂大笑。鸣人脸色涨的通红，边嘟哝着“可恶”边悻悻地走开了。
这个小插曲刚结束，老师海野伊鲁卡就走了进来。
樱把手中的书推到一边，紧张地抓紧佐织的手臂:“要宣布分班结果了吗?佐织，我们千万要在一个班!”
海野伊鲁卡清了清嗓子，在众人紧张的视线里宣布:“...第四班，春野樱，宇智波佐织，...日向雏田!”
“太好了，佐织，我们在一个班!”樱沉浸在和好友分到一班的喜悦里，但也没漏过她们组的最后一个名字:“不过，日向...雏田?这是谁啊?”
佐织摇摇头:“好像在哪里听过，应该是跟我们一个年级的人，但我也没有更多的印象了。”
一个年级的同学，两人却都对她没印象，要不就是成绩不出挑，要不就是人比较沉默，也可能两者都有。
小樱小声说:“希望是个好相处的人。”
井野对分班结果大失所望，用樱也听得见的声音大声对佐织说:“佐织，分班以后也要经常来找我玩!”
佐织和小樱起身，一起向待会要见上忍的空教室走去。路上，小樱因为要见到新队友而感到十分激动，挽住佐织的胳膊对她说:“不知道这个雏田是什么样的人，希望是个好相处的。”
佐织点点头:“希望如此。”
“不过，最好也不要一上来就过分热情，这样会让人不知道该怎么办...但最好也不要太胆小害羞不善于表达。”
“只要不在作战的时候退缩就好了吧?”
“倒不是说有什么成见，只是我可能不太擅长跟这类人交往。”樱皱起眉头，“会觉得很费劲。”
佐织却想到一件事。
日向雏田姓日向，应该出自木叶的大忍族之一——拥有血继界限白眼的日向家。
大家族，特别是有血继限界的大家族出来的孩子天然比会其她人受到多得多的关注，佐织深深明白这一点。
在忍者世界，血继非常重要。为了不让血继外流，很多血继大族盛行族内通殙，如果要跟外族人结殙也只能嫁进来或入赘。她父亲还在的时候，经常对家人族人耳提面命血继的重要性，虽然那个男人的大部分话对佐织来说都没有价值，但这个观点她一直都很认同。
一个证据就是，她没有刻意地去出名，但作为写轮眼的继承人，哪怕什么都不做，她的成绩等各项表现也还是为学生们(可能还有这些人的家长)所津津乐道，同样是尖子生的春野樱却没有这种待遇。
这种条件加持下，她和小樱却都不记得有这个人，很可能她是表现太过平庸。
而且...很大概率，她也是个内向的人。
佐织心下了然。她和小樱虽然都是尖子生，但小樱的能力更偏向于对理论的娴熟掌握，而她则偏向对实战的精妙反应。现在来了一个成绩一般的雏田，大概是想出于对平衡实力的考虑。
那么，小樱的想法，注定要落空了。
正说着话，她们已经到了教室门口。推开门，只见一个深蓝色短发的女孩儿已经在那了。
女孩儿看见她们，面容上出现了一个有些腼腆的笑容，小声跟她们打招呼:“你们好，我，我是日向雏田。”
女孩儿身高处于这个年龄的正常水平偏上，穿着一身运动服，头微微低着似乎不太敢与人对视。她身上最引人注目的是她的一双眼睛，与常人不同的是那对眼珠色泽灰白，里面看不到瞳仁。
果然是日向一族的人!
两人也跟雏田打了招呼，在她身边坐下。
不一会儿，教室的门被推开，进来的却是一个她们没见过的中忍打扮的人:“第七班是吗?野原上忍临时有事不方便过来，叫你们去校场等她。”
三人便起身向校场走去。
到了校场后，她们等了一会儿，还不见野原琳的踪影。
校场上除了她们之外空无一人，远处隐隐传来低年级朗朗的读书声，她们三个好像被遗忘了。
“老师她还没有忙完吗？”雏田犹豫地说。
突然，佐织神色一凛:“小心!”
离忍者学校的校场一射之地，是一片树林。一阵长长的嘶吼穿透树丛，惊飞了一大群栖息的鸟，紧接着，她们看见一头巨型野猪从林中咆哮着冲了出来。
野猪双目通红，嘴里呼哧呼哧喘着粗气，一对锋利如长刀的獠牙在阳光下反射出令人胆寒的亮光!
“搞没搞错啊!这里怎么会有野猪?”小樱大叫一声。
“赶紧跑，这头野猪的状态不对!”佐织边朝同伴们喊着边屏息凝神地后撤。
三人分头逃跑。野猪本来紧追着佐织，佐织借着地势的掩护一个闪身藏了起来后，又盯上了雏田。雏田额上冒汗，一紧张，脚下竟打了一个趔趄。虽然她很快调整好，但这片刻时间已经足够野猪和雏田的距离缩短到近在咫尺。
三个人身上都没有忍具包，也没有对付过这么大的野猪。眼见着野猪快追上雏田了，佐织拾起一块石头，打算转移野猪的注意力。
这时，上方传来一声大喊:“闪开!”
伴随着话音落下，一个手持长刀的女人从天而降，跳到野猪的背上。野猪受了惊，疯狂挣扎着要把她甩下去，却被她强健有力的双腿紧紧夹住。来人高举长刀，狠狠插入野猪的脖子，顿时血花四溅。几刀后，野猪庞大的身躯轰然倒地。
女人抬起头，沾了血的脸庞还有杀气未褪去，却朝她们露出一个和善的笑容，语气轻松得仿佛刚刚只是随手解决了一只掉在头上的虫子，而不是一头发狂的野兽:“你们没受伤吧?”
待确定了三个女孩都安然无恙后，她又说道:“对了，你们是宇智波佐织，春野樱，日向雏田吗？”
“自我介绍一下，我叫野原琳，不出意外的话以后我就是你们的老师了。”
她的视线在三个孩子中间来回扫了一圈:“不过我只知道是你们三个，但还不知道哪个名字对应的是谁。所以，现在来介绍一下你们自己?”
女孩们依次作了介绍。佐织留意到自己在报出“宇智波”的时候，琳的眼神有一瞬间的闪烁。
听完她们的介绍，琳先微微颔首:“你们三个都是很优秀的孩子。”看到雏田低下头，她补充道，“哪怕现在成绩暂时没那么好也没有关系，虽然在学校打下的基础也很重要，但成为忍者后的表现不是完全由成绩决定的，你们以后还有很多提升的机会。在我看来，只要通过了毕业考试，就已经证明你们拥有作为忍者的最基础资质了。”
接着，她面露为难之色:“不过有件事我必须得告诉你们...”
“在今年的毕业生中，不是所有人都能成为新晋下忍。也就是说，接下来还要再进行一轮淘汰测验。”
三个女孩脸上都出现了不同程度的惊讶表情。
小樱挑了挑眉:“我还以为通过毕业考试就是下忍了呢。”
佐织看着野原琳问道:“如果通不过淘汰测验，会怎么样?”
“很遗憾，那就只能明年再来了!”琳摊了摊手。
“测验的时间定在明天。你们今天回去睡个好觉，好好准备吧。”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第 2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