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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神的怜悯7 ...

  •   神的怜悯7

      乘着也夜色宁将小神父带到了家乡那个偏远的教堂里,夜间的教堂远远望去有几分吸血鬼城堡的影子,宁推开门径直的走了进去。有那么一瞬他希望教堂中央巨大神像可以杀了他,可是什么都么有发生,一点不舒服的感觉都没有。
      将昏睡的小神父放在神像前的祷告桌上,宁低着头贪婪看着喜欢很久的容颜,盯着小神父脆弱的脖颈。之前无数次,他的獠牙在小神父的脖颈徘徊,却还是下不了口。
      他舍不得,舍不得自己忍受过的一遍痛苦再让他也受一遍。
      他可以猜到一点小神父精神崩溃的原因,无非是‘神的怜悯’要让他遗忘他不愿意,凭借着自己那一点点执念,执着想要抓住一丝虚无缥缈的影子。
      “忘了也好。”宁想这样说,但牙齿打颤怎么也说不出口,只是将额头放在小神父神的额头上情悲凉“阿闽,我们打个赌吧,就赌你比我活的更久!”
      随着清晨第一缕阳光透过天窗照射在闽的脸上将其唤醒,闽茫然的看着熟悉的教堂坐起身,感觉到脸上似乎有什么东西滑落,伸手去摸发现湿湿的——是眼泪。
      闽下意识就这样认为,也不需要再去确认,他就知道。
      对于自己睡在祷告桌上这件事,闽的反应是立即跳了下来,这是对神的不敬、亵渎。翻身跳下时,手掌撑在桌子边缘,那里还有一丝温热,似乎有人趴在桌子边陪了他整夜刚离开不久,心头划过异样的感觉。随后在离开教堂关门时,闽细心都在门上看到半个血手印,似乎是仓促之间留下的,有明显的擦拭痕迹。
      四根指印参差不齐连带手掌都被慌忙抹去,似乎因为什么原因,没有时间仔细擦去。闽怔怔看了许久,还有一种可能,有人用沾满鲜血的手,扶着门不知道什么原因,可能是体力不支,打滑留下的手印,看着手掌处的拖痕,或许是肩膀或是后背碰触到血手印向下滑坐时造成的。
      闽揉了揉紧皱的眉心,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对一个手印分析这么多?回到村庄原来的家中,门口还挂着锁,屋里却已经破败不堪,窗台底下有一块用布包裹着的皮革。闽将布包上的灰抖掉打开,和他想象当中的一样,是一块处理好的皮革。他隐约记得有人心心念念惦记着这块皮革,说是一定要回来拿。
      闽对这个村子里的人没有多少好感,但也没有什么恶意,因为从小在这里长大,也因为他的弟弟就被村长和其他孩子一起带走才下落不明的。
      闽的归来和离去都没有人发现。
      回到分殿,里面的人见到闽都很吃惊,失踪了一年的人,所有人都以为死了的人现在居然回来了。分殿的主教立马派了高级牧师为闽检查身体,闽在脱光衣服后发现自己的胸口有一道他自己都不清楚的伤。
      闽的归来带来不小的轰动,十支小队两人或三人一组,一年后只有一个人回来。闽带回来的消息更为惊人,他们被出卖了,是被直接送入吸血鬼口中的食物。为了确保真实性,分殿主教申请使用圣光,确保他没有受到控制,说的都是真话。
      唯一让人感到奇怪的是,为什么闽是独自前往,他的搭档是谁,竟然没有人知道。这样的疑问很快就被分殿中揪出的叛徒所掩盖。闽抱着从身上换下来的明显大了很多的衣服回到自己的家,是一独栋小楼,带着院子。
      自己一个人住这么大的房,多少感觉有些空旷,进门却发现和他以为不一样,两层的房间被填的满满当当。有一半的物品让他感觉陌生,但是放在那里又诡异的合理。
      “圣骑士?!”闽满心疑惑,为什么自己的家里会有圣骑士的东西,很快他就反应过来,这可能是他搭档的。
      高级牧师告诉他,他体内有一道封印,是圣骑士独有的封印,这道封印的作用就是封印记忆,正因为这道封印的存在他的话才会变得更加可信,所以他这一年的记忆才变得模糊不清。
      “没道理,圣骑士的封印只能针对一个人,他的搭档到底是谁?没道理我想不起来!”闽看着喃喃自语离去的高级牧师,很清楚这样的好奇只是一瞬间的,转头他就会忘记。
      对自己的搭档闽也十分好奇,去档案室查资料时很顺利,顺利的他以为有人打过招呼。
      看到照片的瞬间,所有注意力都被吸引了过去,一张完全陌生的脸。少年留着十分罕见的黑色长发,不是纯黑色的眸子微微泛着黄,在阳光下应该是很好看的琥珀色的吧!眉宇间没有圣骑士常见的锋利之感,嘴角微微上扬笑的很温柔,整个人看起来也很温和,怎么看都不像是圣骑士。
      很好看,却不怎么夺目。
      看着看着大滴大滴的眼泪就从闽的眼中夺眶而出,无声无息间将领口的衣襟打湿,也模糊了视线,那张脸似乎浸泡在水中,轻微的扭动着。闽此时感觉到胸口空洞洞的疼,不明原因,仿佛被人挖走了一块,生疼生疼,眼泪也止不住。
      “阿宁——”
      闽抱膝蜷坐的地上,盯着洒落在地上纸张,盯着那张照片,盯着照片旁边的名字。揪心的感觉不知道什么时候褪去,伸出手指点在那张小小的一方陌生的面容上,带着莫名的留恋摩挲着。他对他很重要,他对他不应该这般陌生,他要解除那个封印。
      主教的眼神悲哀又怜悯看着闽“我不知道那一年的时间内发生了什么事,以致于你的精神崩溃,那道封印的作用只是用来平复的精神。”
      闽没有错过主教眼中的悲哀和怜悯“可是,我不记得”他。
      “所有人类都不记得!”主教的话直接将闽噎了回去“解开封印你有可能会疯掉,我不会冒这个险。相信他也不会愿意看到,你要清楚这道封印对所有圣骑士来说成功率不足百分之一。”
      “他为了守护你,已经拼尽全力了!”孩子对不起,原谅我不能告诉你真相,那太残忍了。
      “他死了,杀了他的人只能是吸血鬼。”我想他已经变成吸血鬼,你们的世界是对立的。
      “……”闽保持了沉默,他感觉哪里不对。
      主教则是转身离开,‘神的怜悯’是无解的!
      神啊!请原谅我的谎言吧!
      神啊!请宽恕那个孩子,请不要让他们相遇,请不要让悲剧发生!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神的怜悯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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