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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候鸟教程03 ...

  •   “叩叩。”

      沉闷突兀的叩窗声将你从回忆里拉出来,你吓了一跳。

      什么?

      电光火石间心飞速泵动,这栋大厦的安保应该没问题,你这样想着,抬头去看车窗外发出声音的方向。

      隔着浅灰色的车膜,某位白色头发的幼驯染抱胸站在车外,手腕上挂着森田家泡芙的自提袋,包装上看板吉祥物灿烂的笑容在闷热的夏日夜晚显出几分蓬勃过头的傻气。

      啊,是光来,他已经从波兰回来了?

      星海光来耷拉着眼睛,再度反手敲了敲车窗,叩击声隔着一层车膜一层玻璃,像夹着一层似是而非的距离。

      你摁下开窗键,从缓缓拉开的车窗间隙里冒出头,扒在车沿和他笑眯眯地打招呼:“回来了?什么时候回来的啊?”

      他没回你,只是勾开黑色口罩露出那副写满了「我就知道」的眉眼,看着你抬了下眉毛:“果然。”

      “你们公司是有什么一把手和二把手一起加班的奇怪企业文化吗?”你二十三岁的幼驯染冷哼一声,开始例行挑刺。

      你誓死捍卫你们公司的名声:“这个月就加了两次班吧?”

      “要我提醒你一下,这个月才刚刚9号吗?”光来眯起眼睛,怀疑道,“我怎么觉得你这家伙乐在其中?”

      你垂眼看向他手腕上的自提袋,小声蛐蛐:“我看光来才是乐在其中。”

      并赶在他发出那声不爽的哈之前,用足够让他听见的音量抱怨:“正常人谁乐意加班。”

      “谁叫我摊上了研磨那样不管事的老板。”你说完将眼皮一掀,巴巴地抬眼看他,掺了很多刻意卖惨的成分,“感觉好累喔。”

      五分钟后。

      车缓缓驶出公司的停车库,你坐在副驾驶座上饶有兴致地打量那个森田泡芙和三丽鸥联名的自提纸袋,侧脸问向开车的光来:“这个可以吃吗?”

      他瞥了一眼反光镜,打上转向灯,用鼻腔发出浅浅的一声:“嗯。”

      “不过不是泡芙。”变完道后,他说,“是牛岛分给我的小曲奇,说是昨天晚上不小心烤多了。”

      “什么嘛,原来早就回来了。”你哼哼两下,“我以为你还在波兰打比赛呢。”

      他无语道:“我不要倒时差的啊。”

      你的关注点也不在这上面,于是将话题轻轻放过,转而好奇:“那今天怎么想到过来了?在附近聚餐?”

      “差不多,平和岛先生请客。”

      “我怎么感觉他一直在请客。”你扭头看向光来,“6月份不也是他吗?”

      “喔,那个啊,应该轮到队长,不过——”车厢在惯性作用下往前一刹,他耷着眼,看上去挺无语的,“他赖掉了。”

      你毫不意外地啊了一声,嘀咕幸郎他哥怎么这么不靠谱,低头往纸袋里一捞,从分装好的塑料袋里拿出一块点着红鼻头的兔耳朵曲奇,感叹道:“不过好意外,居然是那个牛岛——这也太心灵手巧了吧?”

      “难不成他其实很擅长料理?嗯——哇,还挺好吃的。”

      光来往车窗前瞄了一眼:“前阵子他倒是请教过平和岛先生,不过最后还是去买了烘焙书和模具。”

      “真厉害,没想到是自学。”

      “好像是6月份吧,我和影山去附近采购日常用品,在商场里碰到他一脸认真地问店员「如果烤给女性吃的话,请问哪种形状更加合适呢?」什么的。”光来撇撇嘴,“这才几天啊,没想到已经做出来了。”

      你嚼着曲奇,顺便想象了一下老实人牛岛若利回到家后把高中时期的料理课笔记找出来,和新买的烘焙书摆在一起,皱着眉一板一眼努力钻研的画面。

      糟糕,说不准还真是这样。

      那也太纯爱了吧。

      明明外表上看是个不苟言笑的铁血猛男,实际上却是听到女朋友随口说一句最近有点想吃曲奇啊就会一本正经努力去达成愿望的呆呆岛。

      “表情收一收。”光来的声音冷不丁地冒出来。

      你转头看过去,此刻正是红灯,他单手扶着方向盘,目光往你脸上扫了一圈,不仅神色无语,还写满了对你的吐槽。

      你慢悠悠地咽下嚼碎的曲奇,想了想,还是捏着一块小鸟形状的递过到他嘴边摇了摇:“吃吗?”

      “不吃。”他有些嫌弃地转过脸,对你千篇一律的讨好方式毫不上当,“这套你就省省吧。”

      车窗外,道路灯光照着一眼望不到头的车水马龙,铁皮挨着铁皮,往柏油上扑洒热息,太阳已经完全沉入黑夜,但你想外面应该仍旧很热。

      因为现在是东京最热的7月,这样的季节里这座城市只有清晨和深夜的风是凉的。

      去年你和研磨买下那家小破游戏工作室的时候他们的员工连间像样的办公室都没有,一群人抱着电脑挤在廉租公寓,泛黄的空调壳,坏掉的吹风拨片,送出来的风只能等着它们飘够了自己掉下来,没有钱,没有可口的饭菜,只有在盛夏依旧燃烧的梦想。

      但你觉得很有趣。

      后来你成为了他们的新老板,而名义上占股最多的大老板研磨把新公司的地址选在了台东,新办公楼敞亮宽阔,中央集中供冷供暖,毗邻商业中心,交通也方便,但即使如此,地下停车库也是没有冷风的。

      你叼着那块被拒绝的小鸟饼干瞄了眼光来,简单的白T,看不出任何异常。

      以前幸郎好像说过人最丰富的汗腺在后背啊,你这样想着,把指尖伸进他的衣袖,试探性地往背后摸,嗯……不黏。

      毕竟车里冷气都开这么久了嘛,摸不出也正常。

      他倒是被猛地戳了个激灵,嚷嚷着“喂你这家伙……!”一把将你的手扔出来,转头咬牙切齿地瞪着你,“……我请问把沾着曲奇屑的手往人家身上擦是哪门子的爱好?我又不是你的擦手纸!”

      你反应过来:“喔……”

      “抱歉。”你看着他慢吞吞地眨了下眼,“我就是突然好奇光来在那里等了多久。”

      绿灯亮了,他拨下转向灯,没好气地剜你一眼,大概表达的意思是等等再和你算账,但你知道按光来的脾气,错过了那个炸毛的最佳时刻,事后他最多只会扔出张不爽的臭脸。

      事实也确实如此,车驶出区界,中野塔被车流甩进背后的夜色,他突然问起你晚饭是不是没吃。

      看吧,他从来没真的跟你算过账。

      “你哑巴了?”过了两三秒还没听到回应,光来的声音里蹦出点不满。

      你回神:“喔,没有,怎么可能。”

      然后轻车熟路地赶在他发出预料之中的冷哼前插入新的对话:“等等光来给我做点什么吃吧?反正你今天也是住我家明天再回那边,对吧。”

      他轻轻白你一眼:“少对我发号施令。”

      这句话实际上并没有什么威慑力,因为你已经开始给他报冰箱里有什么菜了。

      在大学里和研磨一起赚了人生的第一桶金后你就从江东的小破楼搬去了池袋附近,一直到现在还住着那套对于独身女性来说过于宽敞的2DLK公寓。

      一开始这套房不在你的备选名单里,只是因为中介说房东降价急租,加上地段不错,考虑到性价比才纳入考量。当时去看房的时候阳台上停了只小鸟,灰蓝色的羽毛,圆圆的脑袋,尾巴却是红色的,明明应该是机警灵敏的动物,但那只小鸟在你靠近后蹦走几步又跳了回来,特别嚣张地用绿豆眼看你,和高中羽毛球脑袋时期的光来有点像。

      当天你就去签了租房合同。

      星海光来吐槽这是什么草率的理由,你只是眨着眼又想起那只鸟,说或许它还会来呢。

      “会来个鬼。”他那时候好像是这么说的。

      后来又是怎么变成光来时不时来留宿的呢,好像也不是多特别的原因,聚餐路过,帮润哥、星海阿姨他们送东西过来,又或者只是有空随便过来看看,来了再一起吃个饭时间就很晚了,青梅竹马,家里又有空房间,也没必要再大晚上的赶回花小金井,那太累。一切都顺理成章,不值一提。

      喔,光来早餐做的盐渍秋刀鱼很好吃,这算不算一个理由?

      你自己倒也会做,但煎不好,皮总是粘在锅上,以前还想着换个不粘锅,但被光来嘲讽了一句差生文具多,也就作罢。

      其实你知道是因为油温不够高,但你才不会说出来让他知道。

      尽管你觉得他知道。

      车很快到家,光来去做饭,你拿了换洗衣物直奔浴室,洗完澡出来正好炒饭出锅,时间卡得正正好。

      手机后台弹出研磨的直播提醒,你点进去看了两分钟,正好瞧见弹幕上有人在问为什么最近KURUMI一直没有出现,恐怖解密游戏的bgm透着沙沙可闻的脚步声,研磨一边操作角色探索房间,一边懒着声音解释:“啊……因为那家伙最近很爱当社畜吧。”

      你立马在直播间里炸上十颗大地雷,顶着KURUMI的id在弹幕上竖起中指。

      下一秒屏幕被人一下子摁息,抬眼,洗完锅从厨房出来的光来站在桌边,用眼神警告你饭最好给他一本正经地吃。

      你舀了勺炒饭塞进嘴里,默默朝他比了个老实的收到。

      他勉强用鼻腔送出一声算你还识相的轻哼。

      饭后你端着空盘去厨房洗碗,空出来的浴室就留给光来继续使用,毕竟是青梅竹马,这点默契不用多说。

      十分钟后,从浴室干区那传来哗啦哗啦洗衣机滚筒转动的声音,你就知道他又把衣服给洗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幼儿园叠被子比赛给他的烙印太深,即便你和光来说过第二天会有阿姨上门来打扫卫生收拾衣服,他也还是会自己把衣服洗了自己晾干。

      倒没有那种在你家蹭住不好意思的补偿心理,只是单纯自己的事情自己干干习惯了而已。

      他从阳台晾完衣服进来,你原本正趴在沙发上刷手机,挂着一副「我就知道我就知道」的表情故作老谋深算。等他擦着头发走近了,你又一个转身变成仰躺,脑袋枕着沙发边倒着看向他:“要坐吗?”

      星海光来擦头发的动作一顿,目光在你七扭八歪的睡衣领口上停留半秒,随后又转开眼若无其事地轻轻嗯了一下。

      得到肯定的回答后,你很有眼色地找了个更向上的位置靠着沙发扶手改为半卧,腿也支起来踩着沙发给他留出位置。

      “又在看什么?”他问。

      你举着手机在那继续刷,对自己看到的内容津津乐道:“看蓝鸟上大家骂我。”

      “哎,我就知道这次公告一出来又要挨骂,「策划的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这家伙玩过游戏没有啊」「去死吧混蛋策划」blablabla”你人机棒读着刷到的评论,将其润色到没有脏字的普通版本说给光来听,末了,又非常欠揍地一略,“哈哈,骂吧,我就不改。”

      他靠着沙发打开电视,无语地吐槽:“不改还要去看,你是抖M吗?”

      “这不就和拦网差不多嘛。”

      “哈?差不多在哪?”

      “对面的拦网肯定不想你又搞打手出界,光来不也他们越不想你越是要打?”

      “本质上的区别就不一样好吗!”

      “好吧,不一样就不一样——但那个随机奇遇系统我是不会改的。”你挪开手机看向他,“不觉得能整理出触发攻略的那种奇遇很怪吗?如果知道怎么样会触发还能叫奇遇吗?”

      他把电视调到TBS频道,兴致缺缺地嗯了声:“你的合作伙伴怎么说?”

      你立马学着研磨当时有气无力的语调进行一模一样的复述:“「你这家伙是恶魔吗……」”

      一开始他完全代入玩家身份,在那说什么光是想想怎么刷都不出还偏偏就差一个卡在那的情形就受不了,绝对要给策划寄刀片。但是到开会的时候,他又跳出玩家视角,力排众议通过了那份企划,变成一种反正受折磨的人又不是自己的看好戏姿态,仗着自己董事长的十分直接拍板:“嘛,也挺有意思的,就这么做吧。”

      星海光来听完,不由想起他高二那年春高旁观乌野和音驹打比赛时偶然瞥见孤爪研磨算计人成功的淡淡一笑,那个笑容怎么说呢,很淡很从容,但越是冷静越是能感觉到一股大魔王般冷不防的渗人。

      于是他开口吐槽:“……你们能成为合作伙伴还真不是没道理的。”

      你不知道他想了什么才得出这个结论,但这不妨碍你在听出它不是一句好话后立马放下支在沙发上的腿踢过去。

      结果被他一把制住。

      总之,没有报复成功。

      光来侧过头得意地扬扬眉毛,摆出口型挑衅:「好——弱——啊——」

      你用脚掌抵着固定自己的大腿愤愤地蹬了蹬,没蹬动。

      啊!你讨厌体育生!

      虽然没顶动,但挣扎间皮肤被趾甲磨来磨去,肯定也不好受,他松开手低头看了眼自己被抠出一排月牙痕的大腿,嘀咕你这是多长时间没剪过了。

      你顺势擦着皮肤将脚搁上他的大腿,摇了摇,等把他的注意力被吸引到自己脚上后,又朝茶几方向努努嘴:“指甲剪在第一个抽屉里。”

      “哈……?”秒懂你想表达的意思,星海光来刚刚还神采飞扬的脸瞬间变木变黑,“你这顺理成章的反应是怎么回事?”

      但你的注意力已经被TBS频道重播的电视剧吸引过去:“喔——这个剧,是不是讲法医的啊?我记得黑尾之前说过有部死亡主题的电视剧很火,是它吗?”

      他不爽地咂了下舌,却拿你一点办法也没有,最后只好认命般地弯腰去够那个你所谓的指甲剪。

      皮肤擦着皮肤,又被睡衣纯棉的布料压住,你的脚腕被他轻轻固定住不至于在微微抬起身体时掉下去,而在皮肤与布料之外,是那具身体为了稳住核心而收缩的肌群。

      你视线从电视屏幕上一晃,借着掩起来的睫毛看向满脸不情不愿又好好托着自己脚的光来,黄绿色眼睛里飘着十年如一日的忍无可忍,又掺杂了时光酿进去的熟悉的妥协,还有眉毛,嘴唇,因为皮肤过于白皙而晕了一圈淡粉色的耳廓,脖子上顶出来的喉结,全都是你喜欢的样子。

      夏天是个奇怪的季节,室外很热,开了空调后暴露在外的四肢又总是被冰得很凉,越到末端越是如此,所以当不属于自己的体温隔着衣物夹住脚掌脚背的时候,会产生一种被温暖到的幻觉。

      他翻开指甲剪,先是照例嫌弃了一下你冰冰凉的脚趾,然后低下头,随着指背刮过脚心的皮肤,满含意见的眉毛短暂舒展,又纠结成一副别扭的样子。

      “没泡澡啊今天。”

      “啊,对。”你正大光明扭过头打量着在他脸上闪现的复杂神色,语气平常地说,“不然炒饭就要冷掉了吧。”

      “哼。”他发出一声轻飘飘的鼻音,又拖长嗓子懒洋洋地嫌弃你不会变通,“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冷掉了再热不就行了。”

      你眨眨眼,觉得光来看不见的屁股毛隐隐有撅起来的趋势,还是实话实说:“——那我就是想出锅后立马吃到嘛。”

      “出息。”他又冷哼着没好气地吐槽,但眉毛肉眼可见地放松又轻轻抬起,俨然是一副非常受用还小有得意的表情。

      TBS频道的重播画面里是石原里美熟悉的脸,电视剧独有的对话节奏和各种动作收录进去的响动,主角和配角彼此打趣又在说到有意思的陈年老梗时嘻嘻哈哈、玩笑不停,而屏幕外,夏日平平无奇。

      夜已至深,中央空调在墙壁上张着口抽掉闷热的气流,模拟自然风的循环,代之以氟利昂膨胀蒸发后凝出的冷气。阳台边,龟背竹被坠下来的冷风吹得频频点头。

      星海光来去卧室里抱了一床空调毯,出来时走过回廊瞥见墙壁上的空调主控板,又停下脚步点了点,把风速调整到最小的档位。

      回到沙发边,抖开毯子往你身上随便一抛,你动动腿动动手,把露在衣裤外冰冰凉的四肢缩进法兰绒的毯子里,然后谁也没说话,你微微侧身看着电视机上星海光来调出来的电视剧,而星海光来本人抽了两张纸巾垫在腿边,低头撇着嘴勉为其难地给你修剪趾甲。

      指甲剪上下吻合啪嗒啪嗒,没有规律,偶尔能听到一声格外高尖清脆的短调在空气里擦响,他弯腰捡起被弹飞的趾甲残片,和纸巾上垒放着的那些一起倒进垃圾桶,再拿着一扫而空的纸巾继续剩下的修剪工作。他不是影山飞雄,你也不是,剪趾甲不需要花费太多时间,但他依旧剪得很慢。

      放在自己腿上的脚是以一种怎样亲昵的滑动方式蹭上来的,他低头把指甲剪的刀刃卡进甲缘上下两边的时候,脑袋里就在回想那个画面和触感。

      十几岁的时候你就喜欢在他床上打滚,想睡就睡,到了二十几岁还是和小时候一样肆无忌惮地想摸就摸,又毫无顾虑地提出要求,好像你在他这不会出现被拒绝的选项,男女之间那本该由成长隔开的微妙距离似乎也从未到访。

      是这样吗?

      嘁,才不是。

      才不是好吗!

      他抖掉指甲剪上坠着的残甲,另一只手轻轻拨至下一个趾间,余光中的你失了焦,模模糊糊的米黄裹着明晃晃的白,那一条竖着冒出来的吊带边黑得格外醒目。

      他当然知道你为什么在他进来后立马换了个姿势,睡衣领口那么大,就算里面穿了内衣,还是能让人看见不该看见的东西。

      他又不是什么都不懂的白痴。

      既然如此,就不要随随便便把脚搁到他腿上来行不行?

      喔,不行。

      不然他现在低头在剪的又是谁的脚趾甲?

      高二时他对你说不要随随便便把喜欢挂在嘴边,你眨眨眼好像听进去了,但是第二天还是和以前一样动不动就说。

      他忍无可忍地揪你耳朵发火,说你这家伙没听懂就不要随随便便答应行不行?

      捏着耳朵的手根本没有用力,你已经摆出一副哭哭唧唧的委屈脸开始准备喊痛,耍无赖耍得炉火纯青。

      等他咬牙切齿地松开了手,你又一本正经地狡辩:“我听进去了呀。我现在都是私下里跟你说的。”

      “……”星海光来被你坦坦荡荡的钻漏洞方式一噎,一时间找不到能够反驳你的话,只好气急败坏地选择炸毛:“……烦死了,你听进去个毛啊!”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80章 候鸟教程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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