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要完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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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节是英语课，英语老师看着上完体育课懒懒散散的同学们十分不愉悦，第二声上课铃马上就要响了，还有几个同学没回来。“哎，你们上完体育课能不能调整一下自己的状态，体育课上完这都一个个像什么样子，懒懒散散的要不要上英语课了？每次都这样。”
苏北城和沈半夏才姗姗来迟，手上拿着水有说有笑的。
“嘿，苏北城，你怎么才回来。”
“老师，我去买水了老师。”
“买水要买这么久吗？”
“老师，人很多啊。”
“屁！快点进去了，这都上课了，快把你的小男友带回去。”
“哦——！”班级起哄起来。
两个人低着头进了教室，何染莓看到了苏北城暗爽的表情，真是没出息，英语老师还是太爱他了，骂他的话都能让他爽到。虽然每个老师都开过他们的玩笑，但是英语老师还是太直白了。
“好的，老师。”苏北城看了一眼沈半夏，憋着笑往里走。苏北城看到了何染莓的表情——无语，十分的无语，因为她知道自己的心思，知道老师的话对自己来说有多开心。这也是一个好消息，刚才的话何染莓没有放在心上，自己也不用心虚了，的亏是何染莓，有时候情绪稳定是件好事，对情绪稳定的人自己也是，对别人也是。他是这么想的。
算了，还是道个歉吧。
“染少啊，对不起，刚才的话。”以苏北城对何染莓的了解，何染莓会看自己一眼，然后再看向老师，不回话。
她真的这么做了，一模一样。
“你不回话，我就当你原谅我了。”
“你真的越来越傻逼了，你没意识到吗？”
“我？没有吧。”
“你开心就好。”
“啊，生气啦，不生气嘛……”
“滚蛋。”何染莓对苏北城翻一个白眼。
“不滚。”
“苏北城，你又骚扰你同桌！你给我转过来坐好，你这一会儿沈半夏一会儿何染莓的，你什么人啊你，一点也不专一。”
这会没人起哄，何染莓和苏北城之间能有超越友谊的关系就是一个大笑话，这俩针锋相对，在别人眼里，他们是相互嫌弃的，真敢开玩笑的话，苏北城那性格肯定会急眼。
英语老师没有达到目的，显得有点尴尬，但是又不能再说什么，只能叫同学们打开课本，翻开单词表，叫同学们复习学过的单元的单词，等会儿抽查。
“啊，这不人机单词嘛，简简单单。”苏北城把单词都迅速扫了一眼，对自己相当自信，再看了一眼英语老师，没在看自己，很好，开始摸鱼，把地理作业写完，抽背单词英语老师肯定不会抽自己，自己英语可好了。
窦樱和李逍遥就不放松了，他们是老师的重点关注对象，背单词肯定逃不掉。
“怎么感觉越复习越记不住啊，死脑快记啊！”窦樱紧张着翻着书，眼睛认真的看着一个个单词，一个也不放过。
“不要抽我，不要抽我，单词快进脑子里……”李逍遥把书摊开，用手如捧水一样，假装捧起知识，然后把手贴在脑子上。
“好了，差不多了，现在抽一个人来背诵，我说单词，抽到的人要拼读这个单词，然后说中文意思，知道了吗？现在抽人。”
英语老师在全班扫视，寻找合适的人，她先是看了窦樱和李逍遥，算了，这次就放过他们吧，又看了看王鲤鲤，上次刚抽过她……那就，苏北城吧，今天那么迟上来，还搞得自己这么尴尬。
“苏北城，你来。”
“喂唔！”苏北城叫一声后站起来，显得非常惊讶，“不是怎么就抽我了？”苏北城小声嘀咕着，地理卷子还没来得及收起来，单词他是一个也没认真看。
“叫什么，点得就是你，错一个单词放学就到我这里来默写全部单词。”
“老师，这玩得有点大啊。”
“不要废话。”
“好的，老师，我不说了。”
“那开始了——hike。”
苏北城懵了，这是什么单词，为什么自己看书的时候没看到，完全没有印象，虽然读音很简单。他的脑子像被雷劈了一样裂成了几瓣，眼前像被富埃戈火山的火山灰遮住了一样，黑了一遍又一遍，嗡嗡声在耳边忽远忽近，就像在耳边蹦极。
“你不会吗？你还有五秒的时间，5——4——3——2——1……想出来了吗？”
苏北城还是愣在原地。
“放学来我办公室默写全部单词，后面的单元也要。”
“啊？老师，后面都没学。”
“你自己看着办，你连这个都不会，还有脸做别的科目的作业。”
“没有啊，老师。”
“屁！给我坐下听课，你的别的科目的卷子要是再敢拿出来，我就全给你丢垃圾桶里去，你自己跟别的老师交代。”
“老师我不敢了老师。”
“站后面去听课，一个学习好好的人为什么会这么恶劣。”
好吧，又被骂恶劣了，苏北城不知道为什么现在的老师总喜欢用这个词，搞得好像自己真的十恶不赦一样，这次是英语老师，上次是林木，再上次是孙颖，要不是自己有那个轻狂的资本，这三位老师不知道是不是会把自己一口一唾沫的淹死，不就一个小小的单词不会嘛，至于让自己站后面么，哦不对，应该是那个地理卷子的问题，但是也不至于让自己站后面度过无聊的一节课吧，算了，反正听不听课都一样。
“站后面也认真听啊苏北城，下次考试要是退步了找你算账。”
“不会的老师，不会的。”
英语老师没抬头，苏北城是盯着天花板转动的风扇回答这句话的，老师的话一句一句在耳边飘过，他盯着雪白的天花板，吊灯旁的黑色螺丝十分扎眼，一只苍蝇藏在灯罩里，接近长条的日光灯，又被烫得四处乱飞，朝同学们的座位飞去了，苍蝇穿梭在一排排座位中，只要看到有人在耳边挥手，苏北城就知道他飞到哪儿了，它飞到沈半夏耳边，沈半夏用手挥了挥，苏北城就紧紧盯着他，修长的手指就轻轻搭在耳边，微微侧头，就能看见那红红的小脸，那一举一动就深深刻在苏北城心里，他的心就像怒放的鲜花一样明艳。
这种感觉好像也挺美好的，比坐在位置上自由多了，能观察到沈半夏的动作。
“苏北城，你又发呆，回来了，坐下来好好听。”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老师的这句话苏北城还是有点扫兴，但还是回到了座位上，指甲刮到塑料椅子的靠背发出声响，椅子和地面接触是咚咚作响，沈半夏给苏北城抛来一个眼神，又转回去，苏北城的脑袋斜着能看到沈半夏的角度停留。
两架空调如摆设一样，别的班的空调吹出的是西伯利亚的寒风，七班吹出的是撒哈拉沙漠的热，风扇在天花板上突突的转，一定也不安静，班上一直传来碎碎的声音，老师不在意这点。苏北城只觉得困得要死，咖啡已经喝完了，现在只能靠硬撑来上课，他只觉得他坐在座位上，心思又飘到刚在站在后面的位置，又感觉他还躺在早晨的床上，还坐在中午的便利店里。
苏北城左手拿着矿泉水瓶子，指尖还捏着瓶盖，在座位上打瞌睡，头一上一下，到一定的高度又反弹回来，眼皮也控制不住的打架，闭眼时眼珠翻得白眼简直要把整个人也翻到后面去，脑袋里像结了布满灰尘的蜘蛛网，杂乱又混沌。
快下课时，苏北城终于睡舒服了，他睁开眼睛，赫然看见一只蟑螂趴在自己的矿泉水瓶口，正在舞动着触角找下脚的地方。
“喂唔——！”苏北城叫起来，捏着矿泉水瓶，里面的水喷了出来，把蟑螂喷得掉在桌子上，苏北城的座位也被溅了一滩水，上演了个水漫金山，那水还滴滴答答往地板上滴。
“坏了啊。”苏北城小声说道。
“苏北城，你又搞什么鬼？”
“老师，我座位湿了。”
“好好的座位为什么会湿？”
“有蟑螂啊老师，就趴在水瓶瓶口啊，我就挤了一下，现在还在我桌子上的。”
“哎呦，赶紧把它扔出去，等会儿又爬到班上了等下，到时候班上全是蟑螂。”
“怎么扔啊老师，它活得啊。”
何染莓一把揪起蟑螂的触角然后起身到班级门口，把蟑螂扔了出去，他匆忙从石头地板上跑走，然后何染莓又坐回位置上，几秒中内就解决了问题。
“何总太帅啦！”窦樱难得大声喊一句，班上的同学们也回应道。“何总太帅啦！”
第三节课完是大课间，苏北城有足够的时间去收拾这个烂摊子，这个蟑螂搞得烂摊子，但是英语老师仿佛听不见下课铃和外面的喧嚣似的，没有要下课的意思，大家的蠢蠢欲动，下节课要考试，大课间不再复习，不再休息一下，考试的心情任谁来说肯定都是很不爽的。
“我噻，英语老师还不下课，下节课考试唉，这是要把大课间拖完的意思嘛？”苏北城抓耳挠腮，实在坐不住，外面人来人往如羽毛一样挠着他的心，所有人的心，班上的声音开始大起来，在反抗着老师拖课。”
“好了，讲完了。”英语老师把英语书收了起来。
全班如解放一般一起发出长叹，有几个男生甚至从座位上站起来，已经开始寻找自己的兄弟一起相约上厕所。
“哎，你们干嘛呐？”
“老师，不是下课了吗？”
“谁跟你讲下课了？给我坐下来，小测，小测完才可以下课。”
现在距离上课时间只剩下十分钟了，就说明这二十五分钟完完全全就被英语老师霸占了，按照英语老师小测的脾气，给的题目肯定不可能在十分钟内就能完成的，这完全就是残暴，暴君统治。连复习的时间都没有！
“老师我们下节课要考试，让我们复习一会儿吧。”有胆子大的人在班上喊道，所有人看见了希望。
“什么考试？”
“地理考试。”
“可拉倒把你们，给我小测，地理能有我英语重要？你们班成绩这么好给我保持住，我倒是要学学孙颖，紧紧压着你们才会认真学。”
这什么话，这是人话吗？
没办法，全班只好忍气吞声，没有谁再说什么话，再顶嘴的话英语老师又要嚎啕七班虐待老人家（这届是英语老师带得最后一届，要退休了），不认真学习，跟隔壁八班变一样了（八班有很多混子），这黑锅七班的谁都不想背，谁也不想被说成八班的。
老师还在说自己为了出小测的良苦用心，全班人只是低头写题，没人鸟她，等上课铃声一响，她马上宣布收小测。凌鹤和另一位老师已经在门外等着了，凌鹤像是在向另外一位老师交代着什么东西，然后把两叠卷子放在另一位老师手上。英语老师一走，凌鹤就进门来。
“拖课了？快去上厕所，给你们三分钟。”还是凌鹤好，“等会儿我去八班监考，卷子有问题跟另一位老师说一下就过来找我。”
苏北城厕所都没去拿着英语单词表就开始看：“可恶的英语老师，单词表全部默写是人嘛？还拖课。”
“这单词不是都很简单吗？就算全部默写你也会。”何染莓起身准备去拿挡板。
“屁啊，第一个单词就给我问宕机了，我哪知道会不会给我出什么花招？”
“没事的，英语老师不会为难你的。”何染莓一起身，沈半夏就坐下来。
“但愿如此吧……”
一张卷子很快就写完了，苏北城偷摸在下面翻起英语书，离放学时间很近了，这单词怎么就不进脑子里呢？明明很简单的啊。
“这位同学，你在干什么的？”一个声音响起，苏北城后背一凉，抬头一看——是何青岩！
“何老师啊，我看得不是地理。”
“考试的时候，看什么都不行哦。”说罢就把苏北城的英语书没收了，然后又坐回到讲台上，还笑着给苏北城了一个眼神。但是一摸苏北城湿透的英语书，又疑惑的一皱眉。
“染少，染少啊，你英语书借我呗。”
“你可拉倒吧，你肯定会的，怕什么。”
“不是，我是真的怕啊！”
“苏北城同学，考试不能讲话。”
“对不起老师。”
终于到了放学时间，苏北城收拾好东西忐忑不安的去找英语老师，何染莓则被叫去改地理卷子。
“老师，我来了。”
“苏北城，算你自觉，把这上面有写的单词默出来就行，你要看书的话，书在这里。”
“初二上？”
“你这种水平难道我还叫你默初一的吗？”
“好吧……”苏北城，你要完蛋了啊，初二的单词你是一个都没背。
相对于苏北城的艰难处境，何染莓简直不要太轻松，直接无视老师给的标准答案低着头就是改选择题，跟答案刻在大脑里一样，等他改到苏北城的卷子，她没有任何的犹豫直接往填空题改，在一道题上面停下，然后问坐在后面的凌鹤：“河流流向写东西不写东北西南可以吗？”
“嗯……最好是写东北西南啦，但是东西也给分吧，我不是叫你只改选择题吗？”
“苏北城的卷子。”
“哦？他的，怎么样？”
“选择题错五题，那就90啊……哦……我懂了，你啊，见不得他好。”
“就是想看他完蛋而已，剩下的记得交给何青岩。”
“哈哈……好的。”
何染莓把卷子繁到正面，在成绩那栏写下巨大的89分，然后不怀好意的笑一笑继续改下一张卷子。苏北城，你要完蛋了。
何染莓改完卷子刚好碰到下楼的苏北城，看着他一脸惊魂未定的样子何染莓就像笑，但是她憋住了。
“怎么样？”
“我草，英语老师叫我默写初二的单词，我就背了一会儿就被赶鸭子上架了，我默写完没改她就让我走。”
“那你运气挺好的。”
“对了，我的地理卷子怎么样了？”
“你选择题错了五题，剩下的不是我改，但是今晚成绩会出。”
“啊？错了五题吗？那没操作空间了啊，没关系，后面应该是没问题的。”
“拭目以待。”
“你这句让我很慌啊……还有，何青岩英语书还没还我。”
“走，我带你找他去，你等我回去收个东西。”
两人一进教室，就看见窦樱拿着扫把站在桌子上如谈吉他一样做着动作，嘴里还唱着听不懂的语言，李逍遥在一旁用水桶伴奏，场面异常的癫狂和诡异。
“你们在搞什么？”何染莓看向监控，问道。
“在表演。”
“别被孙颖发现了。”
“啊，差点忘了这事了。”窦樱赶紧从桌子上下来，把扫把放回卫生柜。
“今天两大袋垃圾吗？这么多？”苏北城有点嫌弃。
“垃圾我们倒吧，你们回家吧。”
“真的吗？
凌鹤的声音在隔壁班响起，是他催促八班值日生加紧做卫生的声音，何染莓过一会儿后抓起一袋垃圾叫苏北城跟上，苏北城只好捏起垃圾袋的边跟上何染莓，他们跟在凌鹤身后，经过走廊，躲在台阶边的墙面后边，何染莓还特地栏住苏北城。
“干嘛？不是扔垃圾吗？”
“你不是想知道为什么地理组能管的到体育组吗？”
“昂……”
“你看。”
拐个弯过去就是停车棚了，凌鹤蹦蹦跳跳的向那个方向走去，苏北城探出脑袋，差点没把自己下巴惊掉了，何青岩骑着电动车，和凌鹤拥抱后，凌鹤捧起何青岩的脸捏了一把，然后才心满意足的跨上电动车，两人扬长而去。
“什……什么？他们……”
“嗯哼。”
“完蛋啦！何青岩明天要搞死我了！你早说啊，你早说我就不摸鱼了！我后面的题目千万不能错啊……”
“看你自己造化了。”何染莓这次是笑了出来，89分的鲜红字迹出现在她脑海里，一想到明天苏北城要被何青岩追着跑15圈，何染莓什么生气的情绪都没了，越想越兴奋。
苏北城在紧张情绪中竟然睡了一个好觉，上天也知道他要完蛋了，特地让他休息好了再上路，今天的他已经紧张到忘记给沈半夏买早餐了，满脑子都是昨晚的89分。忘买早饭这事还是等红灯的时候才想起来，但是等他回头的时候何染莓的自行车上已经挂着一个包子和一杯豆浆了。
“我不知道他爱吃啥，随便买的。”
“爱屋及乌，好样的bro.”
“滚蛋……”
两人刚到教室里坐下，孙颖就进了班级，但是很快何青岩就来跟孙颖商量事情了，孙颖练练点头，然后就走出了班级，拿好放在门口的东西后就上楼了。
“来，同学们停一下哦。”何青岩拍拍手，班上马上安静下来，“今天呢，我来给你们代课，今天数学课和体育课顺序换一下啊，你们第三节再上数学课，第一节上体育课哈，打铃前五分钟就过去集合，我到的时候要看你们站好，不然热身跑再加五圈。听到吗？”
“听——到——了——”
对于何青岩，七班的人不敢怠慢，早早的就放下书本去了操场，这差不多和孙颖是同款待遇，毕竟现在的学生吃硬不吃软，老师严格了，才会听话。一想到等会儿光热身跑就要跑十圈，每个人腿都感到一阵发软。没有人不敢不听话，只是在自己的位置上站好，整个操场安安静静，连窃窃私语的人都没有，苏北城也谢绝了沈半夏的谈话邀请，因为他马上就要完蛋了！
第一声上课铃后，何青岩就拉着一筐篮球和两叠标志桶出现，对于七班的站队很是满意。“看在你们表现这么好的份上，就不跑十圈了，跑八圈吧，一排接着一排的跑，在第一个跑道上，排好队的跑哈，不许走路，如果我有不满意就再加一圈，听懂了吗，去跑吧，我会跟在后面。”
苏北城和沈半夏的位置刚好在倒数第一个和倒数第二个，何青岩就跟在苏北城后面，吓得苏北城在35度的大热天感到一丝丝凉意，何青岩加速追上苏北城，和他并排。
“苏北城啊，又见面了，除去昨天，上次见你还是过年的时候吧。”
“何老师，是啊。”
“昨天卷子考多少分啊？”
“什么卷子……”
“地理卷子。”
“8……89。“
“那不好了……你们地理老师特地拜托我的。”
苏北城不回话了，即使现在跑步速度没有很快他的心率也已经飙升到大一百了，何青岩说话的语气更蹭加了他的恐惧，他现在在心里默念了不知道多少遍”以后再也不在地理课上摸鱼了”，老天，他现在真想找个缝隙窜进去，何青岩太有压迫感了。
“那就15圈吧，你说怎么样？”
“老师，再减一点吧，10圈。”
“那就20圈。”
"老师我觉得15圈挺好的。”完蛋了啊，自己怎么敢顶嘴的。
何青岩退了回去，继续跟在队伍最后面，苏北城的腿已经要瘫痪了，还有两圈……不对，还要加上15圈……
等八圈跑完后，何青岩摆标志桶让大家练习篮球运球绕杆。
“苏北城，出列，上跑道。”
所有人都在看热闹。
“老师，慢一点……”
“不要让我追上你就好啦。”何青岩倒是挺愉快的。
何青岩不知道什么时候手里拿了个跳绳，然后开始加速，苏北城落荒而逃，跳绳结结实实的打到自己的手臂上，苏北城嗷一声后只得把速度再加起来，这场面谁有心思练篮球啊，所有人都在看苏北城和何青岩表演，何染莓笑得不亦乐乎，之前谁都没见过何染莓这么开心过。
苏北城不知道跑过了多少圈，发现凌鹤也站在篮球场上。
何青岩，凌鹤，你们太可恶了，自己的腿今天要完蛋了啊……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要完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