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第 8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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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获一拳的克拉肯低下头，开始认真思考：“说到底她到底什么来头？目的是什么？对克莱因和我们究竟了解到什么地步？和她说话就好像在分辨安德鲁·萨尔蒙和乔治·布拉克的抽象画一般，漂浮在液体里抓不住重点。”
莲及时吐槽：“有一个根本不是画家吧？”
克拉肯却说：“没错，我要表达的就是这个意思。”
莲长叹一声：“……哈……”
克拉肯：“撇开谜团重重的女记者，总结一下目前得到的情报吧。”
“根据‘纳克’调查法，在取得情报后须即刻进行总结。重中之重是明确目前的疑问和下一阶段的目标。”
莲茫然地打断：“给我等等，‘纳克’是什么调查法，我怎么从来都没听说过。算了，我想想。信息的话……”
“第一，被害人琳达似乎是个干净得像香草一样的女孩。”
“第二，她在事发当日下午和被害人史蒂夫作为店员和顾客接触过。”
“第三，有传闻，克莱因曾将史蒂夫送入竞争对手的腹地并靠故意肇事来击垮对手。”
“第四，克莱因有聘用前科人员。”
“第五，在外我们之前，还有其他的调查员受委托来到牡丹后，之后失联。”
克莱克为自己点上一支香烟，“嗯哼，也有几件想不明白的疑问呢。”
“首先，让员工跳槽，再肇事打击竞争对手的做法太绕圈子了。口渴的话喝水就好了，何必买冰来烧化？至少这不像是马歇尔这样的大商人应该首选的策略。”
“其次，克莱因是一家化工公司，在研发和生产外，究竟哪里来的能力管住一群返聘入户的原犯罪者？难道就靠几个中年危机的保安？”
“最后，最让人放心不下的事……我们之前的调查员到哪儿去了？为何比尔与马歇尔对此只字不提？”
莲：“话是有道理，但这样好像很不妙吧？调查未满24小时，一大半疑问居然是针对委托人的。”
克拉肯：“这也不是什么少见的事哦。因为没有好好查清委托人底细，最后被坑到扑街的调查员手拉手可以绕着月球两圈吧。”
“接下来，纳克调查法精髓第三部，确认下一阶段的目标。”
“依我看，除了前任调查员的行踪，剩下的问题或多或少都汇集到克莱因和史蒂夫身上。”
莲喃喃自语道：“如果有什么史蒂夫的熟人就好了。”后来她猛然抬起头，眼里闪过一丝光，“……啊，我记得比尔似乎提到过……”
克拉肯笑了起来，“看来，我们的下个目的地就这么决定了，去医院见见史蒂夫的女友吧。”
说着，克拉肯拨通了比尔的手机。
比尔：“喂？克拉肯先生？”
克拉肯的语气十分明亮：“嘿哟，有点事情想拜托警官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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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芹医院位于牡丹丘东北角的住宅区附近，与克莱因连成的对角线斜向分割了整个城镇。
作为一家社区医院，香芹医院占地面积小，主要功能仅为接纳附近的居民，人流量与医务人员都很有限。
医院设有急诊部和心理辅导部；虽然也有简单的住院设备，但因为床位不足，常有病人被迫向波士顿转移。
克拉肯站在门口，望着人来人往的画面，随口说道：“据说医院里打针最好的不是护士长，因为做了管理层后实战的机会变少了。”
莲站在他一边，“这突如其来的豆知识是想怎样？话说……”
比尔：“……”
莲转头，看向左侧的比尔，“为什么警官也跟来了。”
比尔笑嘻嘻地解释着：“当班医生比较固执，说病人的疗养神圣不可侵犯，没有警方的陪同谁也不许打扰。”
莲精准吐槽：“警官你被人当门卡了耶。”
比尔这下笑得有些尴尬了，“啊哈哈……这也算是工作的一部分吧。”
莲：“好好努力哦，不然我很困扰的。”
比尔：“你是我上司吗！”
克拉肯将最后一截烟抽完，才肯开口：“史蒂夫的女友是现场第一发现人对吧？警方有做过笔录？”
一说到这件事，比尔表情变得苦恼了起来：“送来医院前做过笔录，但她和被害人交往类似逢场作戏，既不久也不深。而且她好像PTSD严重，没有问出什么有用的消息。”
克拉肯：“……那我们就不抱期待地聊聊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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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尔：“和前台打过招呼了，当班医生稍后会接我们去见史蒂夫的女友……莲小姐呢？”
克拉肯指了指在墙角缩成一团，引得医护人员与病患狐疑侧目的粉色猎人。
克拉肯：“说是消毒水味道太大想吐。”
比尔:“虽然味道是挺重的，但没到这个地步吧……”
克拉肯却显得十分体谅莲：“大自然的孩子各种方面都和我们的构造不太一样。”
随即，他将目光转移在了比尔的手上，没打量多久，便询问：“……那副手套，戴着不碍事吗？”
比尔低头看着双手，笑得微妙，“啊，这个吗？……这是有不太光彩的原因的……在我刚入职第一天去现场取证的时候，不小心徒手接触了证物，被前辈臭骂到哭。此后在工作时我都会戴着手套了，当做给自己的警告与惩罚。习惯了以后也没有那么闷热。”
听别人无缝的对答，他显然非常习惯这套说辞了。
克拉肯：“……就当是这样吧……”
他扭头朝着角落喊：“嘿你还好吧金花鼠，马上要干活咯？”
莲：“……小鸟说~早早早~你为什么背着炸药包~背着炸药包~医院砸掉撩~”
卡尔：“……这被别的警官听到会很麻烦的。”
克拉肯：“零敲碎受的小猫咪，眼带嫌恶的护士，面如冠玉的男医生……这弹丸之地让人心跳的要素还真多啊。”
比尔：“您可以不要一次觉醒三重属性吗？”
【S,M,Homo】
克拉肯眼神紧张了起来，“不好，那个医生朝这里走过来了，怎么办，现在扮成护士还来不来得及？”
比尔：“看在新英格兰的份上请别再增殖了。”
【S,M,Homo＋易装】
“要面会病人的就是你们几个？”
比尔立刻收起吐槽的嘴脸，露出独属于警察的温笑，“啊，是当班医生吗？抱歉打扰了，我就是比尔。”
“我叫克拉肯，幸会。”
“我是莲。”
“我叫汤姆，今天的当班医生，也是香芹医院最接近心理医师的存在。”
衬衫，西裤，皮鞋，外加白大褂……汤姆医生穿着笔挺，甚至对齐了每一个衣扣的线眼。同样端正的还有他的五官，如同测绘图般一丝不苟到让人感到无聊。
汤姆：“老实说病人现在的精神状态依然很糟，所以会谈时间不能超过5分钟。我实在不觉得事到如今还能问出什么消息，这种单纯打扰病人休息的行为请不要有下次了。”
克拉肯打了个OK的手势：“放心吧医生，我们一秒钟都不会多呆的。”
汤姆直接无视了克拉肯的说辞，并转移目光到了比尔的双手上，“……警官你这副手套是怎么回事，嫌医院里的病菌多？”
比尔连忙否认，“没有没有，只是以前玷污证物被前辈骂惨了，之后为防止犯错就一直戴着了。”
汤姆沉默了一会儿，“……这不是矫枉过正吗？……好之为之吧，药吃太多也会得病的。”
比尔：“……谨记于心。”
汤姆：“跟我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