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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游骑略关 ...
一场病接着一场伤,北防克我!
季桃初百无聊赖憋在屋里养伤,白天有王怀川作陪,夜里杨严齐会按时过来。
都司指挥使一般睡在中堂的罗汉榻上,偶尔半夜为季桃初端茶倒水,续炭拢火。
枯燥到第四日,下午。
当季桃初对着铜镜,感觉自己伤口已经恢复时,出去买点心的王怀川,带回来个意料之中的消息。
“卫衙在门外张榜,有个叫孙海的都指挥佥事,被查出倒卖军粮等数条大罪,西厅捉拿时,他拒捕,当场就叫人给砍了脑袋!”
“我的乖啊,”王怀川叼半块点心坐到床边,又塞她挚友嘴里一块:“说杀便杀,不怕杀错人?”
季桃初被黑乎糯软的点心塞满嘴,咬一口,剩下的吐回怀川手里:“杀的就是他,贴张榜文都算走流程了——你买的啥点心?”
难吃!
“别吐!”被王怀川捂住嘴:“金城实在贫瘠,买不到更好的补品,这固元膏也是跑了十几家药铺才有,趁热赶紧吃。”
阿胶,红枣,芝麻,核桃,黄酒,冰糖……补血养颜,增强体质,适用于气血两虚者。
怀川有心了。
季桃初嚼嚼嚼,嚼嚼嚼:“我后院,那块地,你瞧着,怎么样?”
王怀川也是嚼嚼嚼,嚼嚼嚼:“种许多海棠树,顶多才两年。”
不适合种菜。
“我住的那后院瞧着不错,但土冻太厚,得等明年解冻,地窖太小,存放着大白菜。”
否则就得建温房。
金城都司虽大方,杨严齐虽然好说话,但却不像有余资建温房。
“那,那,”季桃初发自内心问:“我们能找点啥事做?”
“你养伤,”王怀川示意固元膏,又捏捏自己日渐圆润的脸,“我养膘。”
季桃初哈哈大笑。
是日夜,杨严齐来的有些晚。
不及脱下披风,径直来查看季桃初脖上伤,神色分明认真,语气却像招逗猫奴:“呦,伤口又流血啦,疼吗?”
……不疼就怪,大夫说差点崩线。
“不碍事,”季桃初佯装无事,积极认错:“怪我贪嘴,下午偷吃两块点心,扯到伤口。”
喝流食喝得她嘴里要淡出草来,偷吃两块点心而已,未料伤口又渗血。
伸手不打笑脸人,杨严齐不好多说甚么,好言好语道:“再坚持坚持,缝针后需六七日恢复,方可逐量用些硬食,若真叫崩了线,且有你罪受。”
“好。”季桃初答应得爽快,只为催杨严齐离开,“你快去换衣裳,身上臭臭的。”
杨严齐乌黑眼神变得有些莫测,季桃初无暇琢磨。
待那道颀长身影消失在门外,她立马龇牙咧嘴。
伤口好疼!
杨严齐捉身拐回来时,看见季桃初痛苦的样子,眼眶泛红,一脑门汗。
“很疼?”没等季桃初收起痛苦表情,换上故作淡定的微笑,杨严齐已大步过来,按住她乱蹬的腿。
准确来说,是一只手按住了她两个膝盖。
季桃初的表情,完美卡在痛苦和微笑之间,显得面目狰狞。
……她不想说话。
她觉得忍忍就能过去的,杨都司大惊小怪,执意找大夫来。
待一番折腾结束,时间已是亥末。
恕冬亲自去煎药,杨严齐坐在床边,漂亮整齐的眉微微蹙:“换了新药,疼痛可有缓解?”
“有。”偷吃闯祸的季桃初靠在床头,格外乖巧。
杨严齐点头,黑亮的眸子里看不出真实情绪。
见这人没有要走的意思,季桃初捂着脖子开口,声音太低,引得杨严齐侧耳靠近来。
“听说,西厅公示了孙海案,你该忙就去忙,我喊容岳来陪我。”
她右肩缝针,左手肘上淤肿没散,身边确实缺不得人。
凑得过于近,季桃初身上的药味,冷不防钻进杨严齐鼻腔。
不是熟悉的止血粉,而是淡淡的甘草味,冷甜中渗着丝丝苦,清苦中纠缠着缕缕甜。
呼吸间,杨严齐脑袋有些晕,好像醉了一样,连听进耳朵里的话也像泡了水,变得叽里咕噜。
“……喂,”季桃初纳闷儿:“听见没有?”
杨严齐:“嗯嗯。”
至于嗯甚么,嗯就对了。
季桃初靠回去,膝盖顺势顶了下杨严齐后腰:“我说甚么了,你就‘嗯’?”
照顾病人么,端茶喂水挠后背这些事,这几个夜里季桃初全使唤过杨严齐,不觉得膝盖顶她有何不可。
杨严齐毫无防备,被顶得晃了下,答非所问:“不要随便动骑将的腰。”
季桃初又故意顶她:“你还不要随便碰农师的膝盖嘞。”
被杨严齐反手按住乱晃的膝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枕头边的褥子下,摸出半袋吃剩的炒瓜子。
“这是……”季桃初欲将瓜子扣在怀川头上,被杨严齐抢先开口:“我公务不是太忙,晚上一起睡,”
半袋瓜子故意往她眼前一晃,话语尾音上扬:“看着你,免得又偷吃。”
这是她用来嘬味的最后零食!
季桃初气急败坏,又不敢表现出来,咬着牙吭哧半晌,在生气和窝囊之间,成功选择了生窝囊气。
“呸,谁要同你睡觉!”
她甚至闹不明白,瞧见杨严齐为何会心虚。
事实证明,一起睡觉甚么的,不过是杨严齐说来过嘴瘾,未几,有军报送进都司卫,杨严齐连夜带人出了城。
乃是边部游骑袭了青桃关辖下村庄。
.
次日,清晨,天光初亮。
“都统!”
大雪落通宵,青砖灰瓦的楼檐掩映于皑皑白雪中,戒备森严的都司卫门外栓满战马,肤黑脸圆的女将大步冲下台阶,利落拉住素练黑骢的缰绳。
“青桃关几方驻军将领已率部赶来,正集中在都堂外,您,您快去看看吧!”
当通宵未眠的杨严齐,撑着后腰大步进都司时,都司指挥使官邸里,也来了位蓝袍女官。
女官不满三十,脸上写满“不开心”“别惹我”,眉间有道深深的竖纹,看起来不好相处,正是接待过季桃初的东厅统府陈鹤衔。
传说中杨严齐的左膀右臂。
“叨扰上卿了,”姓陈的站在中堂下,看着人将成箱书籍往里抬,语气公事公办。
“这些是北防诸军镇近二十年农桑耕种记录,以及近十年相关税簿、在册河流、水源、水利建造及维护登记,今奉我杨都司之命,调与上卿阅览。”
“有劳陈统府。”季桃初一派淡然应下,心中即刻了然。
杨严齐那个王八羔子,真是看不得她清闲,真是会给她找事做。
女使差们有条不紊往西边书房里抬书,陈鹤衔拿出份记录让季桃初签字,王怀川代签用印。
一应手续顺利办好,陈鹤衔难得多说两句公事外的话:“上卿伤势如何?”
季桃初淡淡微笑,友好亲切:“多谢统府挂怀,数日将养,已恢复许多。”
王怀川去西边书房引导女差们摆放书箱,陈鹤衔嘴角轻轻一勾,压低声音:“上卿伤成这般,可是得要都统好好赔偿。”
看来,左膀右臂也知道,杨严齐借季桃初“皇后侄女”的名头,干了甚么讨人嫌的坏事。
“比如?”最不爱看书的季桃初,眼睛一亮,故意问。
陈鹤衔抿嘴笑,眉心竖纹舒展开:“可以向都统讨要几件趁手的农具。”
“陈统府高见,”季桃初非常认同:“此正合我意。”
两人相视,哈哈笑。
比起官邸的气氛融洽,都司的都堂前庭显得那么不和谐。
青桃关附近几镇驻扎三个营,却让楼烦部游骑悄无声息成功掠边。
损失惨重,责任在谁?
闹哄哄中,吵起来的是望星营和五标营,打起来的,是长弓营和望星营。
被拦开后,望星营参将营长虞素,用力呸出口血唾沫,恨意滔天骂过来。
“三道河子是甚么天险奇关,区区十几游骑,也能把你季浪缠得脱不得身,你不是能耐吗,啊?!”
虞素破了音的尾调带着哽咽,双目赤红:“满个村子,一百余口,屠干净都没人发现!你长弓营不是号称精锐吗?一百余人死在你眼皮底下,长弓营干甚么吃的!关卡巡防是摆设?”
长弓营参将营长季浪,怒得额上青筋暴起。
“虞素,休要欺人太甚!你十几名兄弟丧生,我的兵一样倒在楼烦刀下,你表哥表嫂被杀,我亲妹亲弟也死在王八坳村!他两人加起来才十七!我答应他们,过年带他们来金城看烟花的,我答应了的……”
“未能及时察觉游骑渗透,是我的错!”
青年将军的嘶吼,凄厉回荡在大雪纷飞的庭院,声嘶力竭,字字血泪。
“你大可请都统按军法办我,脑袋掉了碗大个疤,断头台上老子绝不含糊!但长弓营同样在北防出生入死,你凭甚么小看他们!”
长弓营中多功勋子弟,行事作风素有争议。
虞素哪里听得了浪荡子自证清白的话,头上落满白雪,更衬得双目猩红,嘴角的讥诮似刀如箭般锋利:“老子凭甚看得起他们!凭他们逛遍北防的花楼,还是凭他们听遍了北防的艳曲?!”
“我干你爹......”季浪最烦别人拿这个说事,正要冲过来再打,卫兵的声音忽从院门外急急传入。
“都统回来了!”
一遍,卫兵只在翻天的吵闹中通禀一遍,怒发冲冠的季浪吓得不慎咬住舌尖,双目猩红的虞素偃旗息鼓,叫骂连天的庭院顷刻安静。
北风呼啸着,抽打过每个人疲惫颓丧,又挂满仇恨不甘的气愤脸庞。
虞素、季浪和蒋英三人面面相觑,不是说,都统连夜赶赴青桃关的主关衹母关了?
怎么这样快回来!
谢谢阅读,也欢迎留下评论
微博出现个昵称为“村民常某钾”的号,简介和我的一模一样“在晋江码字的喽啰”,头像也一样。
作者本人微博昵称为“村民常某”,IP在河南,同志们注意甄别。
我目前只在晋江码字更文,不去别处。
更不会向大家借钱、拉投资啥的,千万别上当受骗。
假号发的链接啥的,也别点哦。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4章 游骑略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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