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种短篇》此系山风

8、【塔恩乙女】我想要塔恩（4）

　　很快，你就收到威震天补偿给你的奖励——

　　他允许你在DJD下次外出执行任务时随同。

　　“那，主人，也就是说这段时间内我不需要作战？会对您的计划有所影响吗？”你不知道威震天为何会这样安排，但你相信他做出的决定不会有错。

　　除此之外，更重要的是——

　　“塔恩他……他们会同意吗？”你无意识地用手甲划着腕甲，“我不会给他们添麻烦吧？”

　　“不会。”威震天安抚道，那双猩红的光学镜带着意味不明的色彩，恍惚间让你以为自己的芯思都被他看透——而你的想法确实好认。

　　“塔恩对你的到来表示欢迎。”

　　你忘了补腕甲的漆。

　　心不在焉地抚摸腕上划痕，你懊恼自己的粗心。

　　塔恩应该不会注意到这些吧？你跟在他身后，上了和平暴政号，见到他的队员们。

　　你知道DJD是由五名成员组成，他们以内战时霸天虎最早攻陷的五座城邦——塔恩、卡隆、青丘、地藏、提萨拉斯为名。

　　唔，这儿还有一只漩涡狐狸。

　　气氛意外的沉闷。

　　塔恩不说话，你也沉默着，其他人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你开始怀疑，这到底是威震天给你的奖励还是惩罚？

　　不，你不能这样想你的主人。

　　“我带你去你的卧仓。”塔恩发话后，好像停滞的空气也随之流通。

　　“不带我去其他地方看看吗？”记下卧仓方位后，你问塔恩。

　　他闻声看向你：“这可不是你的作风。”

　　什么作风？逆来顺受？安分守己？你奇怪地看他，到了新环境在第一时间弄清所有状况，这才是正常的吧？位于头雕两侧的天线随你的困惑向后转了个半圈。

　　你似乎听到塔恩轻笑了一声？

　　难为情地皱眉，你欲言又止。

　　“那是什么？”你的注意力被飞船外的景色吸引。

　　塔恩随你的视线望去：“星云。”

　　星云？

　　你调出相关资料：“这是种……是稀薄的气体或尘埃——”

　　“不要念这些名词解释。”塔恩打断你。

　　迎上你不解的目光，塔恩抓住你的手，让你身体正对外面绚丽夺目的星云。

　　“不要从科学方面来分析这些景象，你将得到枯燥无趣的理论；如果你单纯从美学角度出发，去欣赏，它们其实很美丽。”

　　“现在，告诉我，你最直接的感受是什么？”

　　“……很神奇，”你缓慢地、近乎一个个音节般艰难吐出这几个词语，普神才知道你为了找出合适的形容搜寻多少数据，“壮观、美好？”

　　“和你一样，看了以后，会让我芯情变得很好。”

　　你转头，认真对着塔恩光镜说。

　　“呵。”这次你清楚听见，塔恩笑了。

　　他缓缓抽出手，不再看你。

　　你注视着他，他在望星云。

　　“塔恩，”你叫他，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委屈，近似撒娇，“你能唱支歌给我听吗？”

　　“我唱过了。”塔恩语气柔和的不可思议，“在报应号的会议室，唱的是《至高天组曲》。”

　　是吗？

　　你仔细回忆那段往事，发现确实如塔恩所说。当你踏入会议室时，他已将曲子唱到尾声。过了会儿，塔恩稍作调整，重新唱起乐章，你也是从这时录音。

　　虽说意外发现的细节让你数据又乱了一刻，但你有点儿开芯——对，就是开芯这种情绪。

　　“塔恩，你不讨厌我，对吧？”你的声音里染上不自觉的雀跃，歪头去看塔恩。

　　“我没有讨厌你的理由。”塔恩终于转身与你对视。

　　你还想对塔恩说些什么，不管什么都好，你就是想和他说话，听听塔恩的声音。

　　你没能如愿。塔恩要去燃料室，你只能独自参观和平暴政号。

　　随便转了转，你看到塔恩的两个队员坐在桌前似乎是在交谈。你并未掩饰自己的动作，他们在你出现的刹那就朝你看来。

　　“青丘。”涂装近乎黑紫的机子指着自己。

　　青丘？你有印象，他是个语言纯洁主义者，只说最原始的本星球语——古赛博坦语。现在他说的显然不是古赛博坦语，也许是觉得你听不懂。

　　青丘又指向一旁赤红的机子：“卡隆。”

　　你朝他们点头，默不作声地走到他们对面坐下。你坐在这干嘛？你不知道。

　　这时候应该说点什么缓和气氛吧？可是说什么好……你为难地偏开视线，发现他们在饮用一种浅紫色的液体。

　　是能量液吗？它们的颜色看起来很像。

　　卡隆注意到你好奇的眼神，举起杯子向你展示：“这可是绝世佳酿——铆钉平原，一周期006点。”

　　“要来一点吗？”卡隆好意邀请道。

　　“那就，谢谢？”你没尝过这类饮品，很想试一试，因此不假思索地答应。

　　你尝了一口。热辣的感觉顺着食管蔓延，奇怪的感觉让你小小惊呼。

　　“有什么不妥吗？”卡隆关切发问，青丘也投来探寻的目光。

　　“没什么。”你随口说，将杯里液体一饮而尽，“我感觉……这很新鲜。”这种味道，这种感受，这种体验，都是新鲜的。

　　卡隆为你倒了第二杯，就和青丘聊起天来。你不知道他们是怎么用两种语言进行畅通无阻的交流，真神奇。

　　好一会儿，卡隆才感到哪里不对：你太安静了。

　　安静到要不是卡隆扭头发现你还坐在原处，他真以为你已在不知不觉间离去。

　　你的对焦功能似乎出了点问题。你直愣愣地盯着面前空气中的一点发呆，发现无法确定一个焦距。

　　除此之外，你的机体温度上升到一个不可思议的温度。你已将散热扇开到最大，仍感到热。

　　“……你还好吗？”卡隆迟疑问道。青丘说了句话，引来卡隆惊讶反问：“只是一杯，她就醉了？”

　　青丘比出两根手指：是两杯。

　　“卡隆，你是不是在里面加了致幻类矿石粉末？”你撑着桌子摇摇晃晃起身，在卡隆给出否定回答后追问，“或者兴奋剂？”

　　“不然我怎么看见塔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