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夏】我摆了，怎样》五条猫

17、莫里亚蒂的平静生活限定版

　　我推开门，没一眼瞧见夏洛克，环视一圈才发现他窝在地板上。莫里亚蒂把纸巾塔推倒又重新堆起来，两个人脸上都写着“无聊”两个字，光看神态也许会有人以为他们才是亲兄弟。

　　“甜心！”吉姆扭头看见我，像小狗一样跳起来，“复仇之旅感觉如何？”

　　“我从没见麦考夫脸色那么难看，也算是不虚此行了。”我见夏洛克仍然蔫蔫地坐在地板上，问，“夏洛克怎么了？”

　　“他在为小约翰叠婚礼上会用到的纸巾。”吉姆小声说，“真浪费自己的才华。天才也变成无聊的普通人了。”

　　“你刚刚不是也很无聊吗？”

　　“可是你回来了，亲爱的。我知道你会回来。”吉姆幸灾乐祸地说，“他的小狗却要和别人结婚了。”

　　“那不是别人，是玛丽。她是我最好的朋友。”

　　吉姆笑着打趣我：“甜心，你有几个最好的朋友？茉莉·琥珀呢？”

　　“……”我移开眼神，“我要选一位合适的伴郎。我本来想邀请吉姆的，但华生肯定不会同意。夏洛克，你有伴娘了吗？”

　　莫里亚蒂迫不及待地说：“甜心，如果你邀请我，我保证没有人会惹事。”

　　夏洛克抬起了他毛绒绒的脑袋，似乎真的在考虑要不要支持莫里亚蒂的提议。

　　“把可能惹事的人杀掉，这样就不会有人惹事？”我尽量温和地说，“玛丽的婚礼现场，有世界第一的咨询侦探，苏格兰场警长，法医茉莉，前□□夫人哈德森太太。新郎本人是退役军医——”

　　“新娘是前特工。”莫里亚蒂耸了耸肩，“普通人总是想过平静的生活。”

　　“什么？”

　　“甜心，你不是看得很明白吗？你的丈夫，也就是我，是全世界最危险的罪犯；你崇拜的咨询侦探，是不惜用药物刺激大脑保持兴奋的偏执天才；你的朋友，一个是英国政府的幕后掌权者，一个是身怀绝技的前特工。我不明白你为什么非要做普通人。”

　　“华生就——”

　　“他本人也是只嗅到危险气味就不顾一切冲上去的小狗，而且你们关系一般。”莫里亚蒂拍拍我的脸蛋，“甜心，清醒一点。我不介意杀死你所有的伴郎人选。”

　　“随便你怎么威胁我，我当然不会找伴郎。”我微笑着回敬，“不过如果你一直用同样的招数，我会觉得很无聊。”

　　莫里亚蒂握住我的手，意味深长地说：“亲爱的，我刚刚说错了。你和我是一类人。”

　　本来考虑邀请莫里亚蒂出席婚礼的夏洛克，听到他的话，又把头缩了回去。原谅他之前的华生来了都会心生怜悯。

　　我深吸一口气：“总之我会一个人去的。夏洛克，你从哪里学的叠纸巾？这也是侦探的必备技能吗？”

　　“说到这个，甜心。”吉姆满怀期待地说，“趁小约翰和玛丽正在忙婚礼的事，你们为什么不去查案呢？”

　　莫里亚蒂犯案，福尔摩斯查案，只要两方都安然无恙，可以构成理论上的永动机。莫里亚蒂暂时不犯案了，我们只好在来信里翻翻找找，搜寻有趣的案子。我连着读了几个案子，莫里亚蒂还没等夏洛克回答，看了一眼就说出凶手。

　　我放下《每日电讯报》，念出约定的暗号：“梵蒂冈宝石失窃，委托人昨天发到我的邮箱了，我才想起来。”

　　夏洛克站起来，不知道是有意无意，碰倒了莫里亚蒂堆的纸巾塔：“就这个了。”

　　没想到有一天我们会从贝克街逃出来。夏洛克也是同样的表情。

　　“他还要在贝克街待多久？”

　　“待到他恢复身份为止。”

　　“你们究竟签了什么协议？”

　　夏洛克不爽地挠了挠头发：“具体条款是他和麦考夫拟定的，我只负责执行一部分。”

　　“那成果呢？”

　　“莫里亚蒂确实安分了两年，没参与任何犯罪，至少在麦考夫的监控下是这样，议会地铁爆炸案主使也另有其人。我瓦解了一部分他假死后还在活跃的犯罪网，但我估计肯定不止那些。”夏洛克侧过脸望了我一眼，“他提前回来，大概是怕你死了。”

　　“怕玩具坏掉没得玩了。我不明白你为什么替他说话。”

　　“不，我没有。我只是……有点同情他。”夏洛克低声说，“他说到你时，让我想起华生。”

　　“他们两个有任何相似之处吗？”

　　“我确实伤害了华生，他也伤害了你。”夏洛克落寞地说，“而你们，我的两个助手，一个也没爱过普通人。华生要结婚了，我不在的时候，他开始了新生活。莫里亚蒂说他嫉妒我，不，我才嫉妒他。我应该早点回来看华生，莫里亚蒂都知道早点回来。”

　　我挽住他的胳膊，拉他走进定制西服的店铺：“现在也不迟。华生如果听到了会很高兴。”

　　夏洛克自己给麦考夫打电话，邀请他来婚礼，也撺掇我打。

　　接通电话后，我小声对夏洛克说：“他在喘气。”

　　“亲爱的奥罗拉小姐，只有尸体才不喘气。”

　　吉姆不满地嘟囔：“他叫谁亲爱的？是他叫的吗？”

　　夏洛克毫不避讳地说：“麦考夫可能是在做不雅的事或者健身，联系到你在推特上发的杂志内页图片和他糟糕的人际关系，大概率是后者。”

　　“我是给玛丽订的，她说华生胖了三磅。”虽然四个人打电话有点怪异，但我还是硬着头皮问，“夏洛克说你会来当我的伴郎，真的吗？”

　　“鄙人未曾与他有过这样的约定。”麦考夫停顿一会儿，说，“我已经答应他当天会到场。”

　　夏洛克像个孩子一样开心地问：“一整天都空出来了吗？”

　　“走个过场用不了多久，我亲爱的弟弟，你可真是为华生煞费苦心。”麦考夫挂断电话前还不忘说，“向莫里亚蒂教授问好。”

　　麦考夫在夏洛克致辞时姗姗来迟：“你穿得很低调。”

　　我递了一杯玛丽精心挑选的酒给他：“这可是别人的婚礼。”

　　“谢谢。”麦考夫挑了挑眉，“可惜鄙人未曾有幸参加你的婚礼。”

　　“我可以把机会让给你，我不是很想参加。”

　　麦考夫客套地和我碰杯：“那你可能要发明时光机了。我也应该让政府投资类似的项目。”

　　华生的婚礼上出现了一点小插曲，不过麦考夫和夏洛克联手，大概没有解决不了的事。反推回来，他们两个都没有解决莫里亚蒂，不愧是童话故事里的经典反派呢。

　　我聆听着夏洛克对华生和玛丽的誓言，手里的酒杯被人换成了榛子巧克力。

　　“甜心，你一口酒也没喝，再拿下去迟早会露馅的。”吉姆偷偷潜入进来，打扮得像推车的修理工，“我知道我不该来，但反正世上没什么我不能做的事，所以我还是来了。”

　　“我原谅你了。”

　　吉姆在璀璨到晕眩的灯光中望向我：“什么？”

　　“没听到就算了。”

　　“不可以！甜心，我听到了，你别想抵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