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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风吟·自伤 ...

  •   白杦的剑光找不到了,白拾在这鬼地方绕得头晕眼花。

      沉溺许久的系统突然又冒出头,贱兮兮道:【支付感化值,即可引领宿主速速前往宫肆衣的身边哦~】
      「哟,您老人家不忙了?」
      【咳,不忙了不忙了,刚刚去上头申请了一个功能。】

      「你什么意思?之前让你开发一个测谎功能你要我花300去申请,怎么现在你自己私自跑去申请功能?你申请的什么东西,不会用我的感化值申请的吧?」
      【哪能啊?我以我个人名义去申请的,至于是什么功能,马上你就会知道。】

      白拾沉默一阵,也不知道在想什么。蓦地,系统催魂一样发出警报。
      【警告!警告!当前感化值有降低风险,请尽快赶到宫肆衣身边,请尽快赶到宫肆衣身边!】

      「喂!他人到底在哪里?」
      【支付100点感化值,即可引领宿主速速前往哦~】
      「你有病吧!我浑身上下就20点感化值,上哪给你偷这么多去!?」白拾咬紧后槽牙。

      【毕竟是紧急状态嘛,所以俺刚刚给宿主申请的功能就是——借贷!九出十三归,限期3天,逾期将按2分往上滚~】
      「黑贷!还限期三天,你嫌我死的不够快吗?滚!」

      【诶呀,宿主如果觉得不划算,那还有一个办法,就是用好感度来换。】
      「等比兑换?」
      【那想的太美了,1:5,感化值1,好感度5。】
      「滚!!!!」

      【嘤嘤嘤……】
      「所以宫肆衣那边到底发生了什么?」
      【抱歉,无法检测到宫肆衣的现状,还请宿主想办法及时赶到现场,亲自确认情况哦!】

      鬼才信它真的检测不到,白拾非常肯定这家伙就是故意掐掉信号,然后忽悠自己借黑贷的。
      黑心资本家!

      但是要怎么找到宫肆衣?就没有什么能追踪的东西吗?就像他撒点血,蛛发鬼就会撵着他跑一样。
      等等,血?
      对了,万仞锁!这东西跟他滴血认过主,既然认主,那他召唤一下它总该听点话吧?

      「系统,怎么召唤万仞锁?」
      【闭眼,沉心,调动灵力,默念万仞锁的名字。】
      「嗯?竟然这么好心就直接告诉我了?我以为你会故意隐瞒,或者又要我借高利贷才肯告诉我呢。」
      【人家在你心里都没有信誉可言了,那可不得能表现就表现一下嘛?】系统装作委屈道【不过,按照你现在的能力,能感应到万仞锁就不错了,召唤它给你带路还是有点难度的。】

      白拾闭上眼睛开始按照它的办法感应万仞锁的方向。一股温热的感觉自心口而起,隐隐间,他似乎感觉到某个方向有一个东西在和他产生共鸣,但那感觉转瞬就消失不见。

      一连试了好几次,白拾感觉自己脑袋有点晕。
      【要不,咱再考虑考虑捷径?再这么耗下去,可能借了高利贷也阻止不了事态发展,那可就得不偿失了哦。】
      白拾深吸一口气,点点头:「有道理。」

      仿佛生怕白拾反悔,系统马不停蹄调出“是否借用100点感化值用于兑换最快路线指示”的选项,结果后者看都没看它一眼,从袖口掏出了刑针。

      白拾头一次听见系统发出尖叫:【宿主你要干什么——】
      「既然万仞锁是通过血对我认的主,那它对我的血肯定有所感应,希望它懂事一点,知道自己该听谁的话。」

      【慢着!】系统极力阻止他,语速都快了不少,【结界里的东西不攻击你全靠白杦吸引火力,可你一旦放血,那些东西可就都来找你了!】
      白拾闻言一顿,系统以为自己的劝服生效了,不料下一秒白拾却道:“那希望它找我的速度能快点。”便再次深吸一口气捏紧了刑针,闭眼狠心在自己手心划出一道血口。

      痛啊——!!
      冷汗和眼泪一起冒出,白拾心道发明这玩意儿的真他娘是人才,针如其名,每次扎他都像在上刑。而且最后下手他下意识泄了点劲,没有用上自己下定决心时的力道,结果还是疼得他浑身哆嗦,腿都在打颤。
      痛苦的喘息刚呼出,他周身的枯树就瞬间裂崩出飞灰,眨眼便化成一掊土,有东西混在黑雾里朝他袭了过来。

      与此同时,心口那股暖流变得灼热起来,而他手心的血液也同样有所感应一般,竟在掌心里沿着无名指的方向缓缓流动。
      就是这边!

      白拾抬腿就窜了出去,好在他本就身如轻燕,又修炼了一段时间,这迷雾里的牛鬼蛇神到是未能伤及到他……个屁!那是主角才有的光环!他只是男主白玖那拖后腿的弟弟“白给”!
      闪避不及,一道流窜得飞快的黑影正中他心口穿过,白拾当即身体麻木,脸杵着地就飞出去。

      肯定破相了,这具只有脸争气的身体最终连门面都没能保住。
      酸麻胀痛的感觉自心口向全身迅速蔓延,白拾瘫软在地上一时间无法动弹。

      “你是什么人?”
      什么?

      一个自带混响听不出男女的声音在他耳边低语一般响起,但白拾抬头望去不见一人,只有迅捷飞窜的黑影不断的进入自己的身体,酸麻的感觉渐渐转变为灼热的刺痛,烧得他眼睛鼻子都在冒火,全身的器官也好像都变成了单独的个体,想要挣扎着钻出他的身体,扯着他的内脏。

      那声音继续道:“我能感受到你内心的痛苦和恐惧,可我看不到的你的过去。”
      是斯洪!白拾当即反应过来,只有斯洪可以看见人们内心的苦难,然后从人心最脆弱的地方展开攻击。

      “你究竟是什么人?”
      “宫肆衣在哪儿?”白拾艰难爬起来,难受地想把自己脑袋砸烂。

      斯洪化成一团飘渺的黑雾和他几乎脸贴脸。
      “正常人接触我的瘴气都会陷入令他痛苦的过去而不可自拔,但你为什么好像只是感觉浑身难受?”

      只是?
      他疼得直反胃甚至要晕过去,在斯洪看来只是轻飘飘一句只是难受?
      等等,斯洪为什么有空在这里和自己说这些有的没的,难道宫肆衣那边已经被这家伙……

      白拾心一横,拿出刑针又在自己手上划了一道,也不知是斯洪的瘴气让他已经没了理智,还是太过心急要去找人,这次下手没轻没重的,剧痛袭来,白拾的大脑直接宕机,好像全身的灼烧感都消失了几秒,连叫嚣着要逃出身体的器官都安分了。但取而代之的是整只手要断掉一般的剧烈疼痛,恍惚间,白拾以为自己的手真的已经断掉了,现在只是连着几根藕断丝连的筋脉。

      连斯洪都被他这个举动惊得呆滞:“干什么?问你几句话不至于吧?碰瓷儿呢?”
      鲜血瞬间浸润了白拾的整个手掌,止不住的流。这个疼痛直接盖过了身体上的其他不适,趁着这个劲,白拾顶着满头冷汗爬起来,无视掉斯洪,不管不顾朝着宫肆衣的方向而去。

      虽然这血跟不要钱似的花花就是流,但好在刑针不是直接扎在他手掌里,所以那种要一命呜呼的感觉缓过来之后,他对万仞锁的感知就更加清晰了。而且万仞锁像是在回应他一般,手上的血开始凝结成一股细绳带着他朝着那个方向前进,白拾要紧牙关继续前进。

      只要系统没播报感化值降低,那他就还有机会,虽然白拾现在已经后悔没听系统的话直接消耗感化值带路了,但现在疼也疼过了,罪也受过了,那没用的后悔之意,就老老实实咽回肚子里去。

      所幸方向明确之后,白拾到达目的地的速度就大大提高,路上乱窜的瘴气黑雾再没能阻碍他,他像是屏蔽了疼痛和感知。
      眼前的景象越来越清晰,马上就要到那棵大树的位置了,白拾却脚一滑眼看又要脸锄地,当即心凉了一截。这次没谁阻碍他,纯是老毛病犯了。
      白拾心里怒骂,这狗屎一样的拖后腿体质!

      幸而一道人影袭来,以更快的速度接住了他,万仞锁稍迟一步用自己的鬼愁丝缠住他的腰。白拾抬头,入眼就是他的攻略目标正拧紧眉头,一副说是担心却又似更想掐死他的模样盯着自己,眸中一抹瘆人的猩红将将散去,仿佛是刚刚结束了什么令人不安的仪式。
      完了,坏了,他不会已经和斯洪达成什么不可告人的协议了吧?

      “你和斯洪做了什么?”
      “你怎么搞成这样的?”
      两人同时开口。
      “谁让你取下面具的!”
      “什么都没做。”

      ……
      两人相对无言一阵。

      宫肆衣将白拾扶起坐着,看着他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狼狈模样,连喘气都带了火气,却又不好苛责,毕竟是自己先行失联才害得白拾没头没脑地闯进来,但看着他血肉模糊的手掌,和明显是自伤导致的痕迹,终是没忍住,压着嗓子问:“做什么拿刑针把自己伤成这样?不要命了?”

      “不伤成这样,我就过不来了。”白拾满头虚汗,看宫肆衣虽然一副要发火的模样,但抓着自己手的力道还算温和,灼痛的伤口被泉水般清凉的灵力浸润。

      “斯洪对你做了什么?”白拾锲而不舍追问。
      “什么都没做。况且,他能对我做什么?”宫肆衣反问。

      容息的身体越来越虚弱,所以斯洪现在最缺的就是一具健康且能打的肉身,宫肆衣无疑是最佳人选,若要说刚刚失联期间会发生什么,那很可能就是他们之间达成了什么协议。
      但是如果斯洪真的进了宫肆衣的身体,系统应该会发通告的吧?

      「系统,查询感化值。」
      【叮!当前感化值20点,好感度320。】

      确实没掉,不过这20感化值看着就很心梗,白拾默默叉掉系统屏,宫肆衣也放下了他的手,伤口已经愈合,只余下些许血污一道浅浅的疤痕,紧接着,宫肆衣又探上他的脸。
      白拾下意识一躲。

      宫肆衣这次没手下留情,钳住白拾的下巴强迫他面向自己,见对面的人狼狈又吃痛地皱起污脏的脸,也没表露出一点怜香惜玉,专横地用灵力给白拾治脸上的摔伤。
      待他脸上的摔伤也愈合,宫肆衣这才阴沉着脸将他拉起,白拾却腿一软又一屁股坐回地上。

      “怎么了?”宫肆衣扶住他,“还有哪里受伤了?”
      “……心。”
      “什么?”

      “心很受伤。”白拾满腹怨念地盯着他。其实他是想继续追问宫肆衣为什么要摘掉面具,以及刚刚到底和斯洪做了什么说了什么的,因为这很有可能是宫肆衣后面发疯的原因。但是方才那一通折腾下来,他只觉得现在又累又晕,就算有力气问他,也没力气听了。

      这破体质,也到了该晕的时候了。
      “你一点都不坦诚……”晕过去之前,白拾虚弱又无力地责怪。

      “阿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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