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路易斯学院之血凤凰》KR·亦文夫

49、教父

　　薇薇安在自己凌晨最兴奋的时刻带来了刘易斯的信，米然说罢都快忘记了刘易斯的事儿。她也试着和琼说过，说把血凤凰的事儿告诉刘易斯，可是为了测试，她几乎快忘了在柏林的刘易斯先生了。
　　至于薇薇安，它还是在金色礼堂才找到米然的。它的主人艾米丽安抚了一下它就又把它放了回去，而琼每月的特殊学院刊也按时送到，送信的灰鸽子是神奇部落格的专用鸽子。
　　“这期的主题是什么？”阿伦倒比谁都还关心上面的事情。
　　琼随意地打开了来看，“这我们大家都得看看。”
　　“什么？”单祁也禁不住好奇之心凑了过去。
　　琼很大方地把特殊学院刊摆在了桌上，刚一进入大家的视线。所有人都不出声了，直到大家觉得这件事情该说出来时，琼才带起了领头的作用。
　　“看来想隐瞒住威尔斯图腾在圣路易斯学院出现的事情是绝对不可能的。”
　　这一期的特殊学院刊显然就是对威尔斯图腾这一件事较劲，看见图片上，米然不由得想起圣诞舞会那天晚上所发生的事情。可是她仍然不明白特殊世界的定律和一些让人费劲脑汁却还是不得解释的问题。
　　“可是那天晚上神奇部落格的记者们并不在现场，他们怎么拍到这张图片的。”米然把图片放近了看，确实不像某些画家因限制而想象出来的。
　　阿伦得意地下了起来，“神奇部落格就像是窥视秘密的一个总部，他们善于把所有的秘密都收集起来。记者们只是像玩偶一样，不过还好，理查德•凯瑞并没有之前的格长糟糕。你刚才的那个问题我想大家都有些了解，事实上，部落格的人早就在各大学院里连接了网路，所有的事情都像平凡界的闭路电视机一样，只要一按遥控器，他们怎么不可能知道所有的事情。”
　　“那包括在宿舍吗？”艾米丽的一番话让大家冷峻不禁，她想说些什么？大家其实心里都明白。
　　单祁大概是想发出笑声出来，“艾米丽，你难道没有想过你洗澡的时候会被那些神奇部落格的色狼发现什么吗？”
　　艾米丽坚定自己是科技系的高材生一样，“不，神奇部落格还不能做到这一点，我刚刚才想到，即使被网路包围，可是那只是范围内的。这其中只是简单地包括学院的周围，草坪或者更多的就只能是金色礼堂了，也就是我们此刻正坐的地方。所以我敢打包票，宿舍和图书馆、花卉馆、博物馆的绝对不在监控范围之内的。休斯先生，我想你应该知道答案的对吗？”
　　阿伦在艾米丽面前略显腼腆，“如你所愿。”黄油面包挤进了嘴里后，他再没说其他的话。
　　而让米然担心的却还是关于威尔斯图腾的种种说法，她征求过很多人的说法。可是答案都是不统一的，包括像最熟悉特殊界的阿伦和琼，两个说法完全不统一。
　　阿伦一般都是习惯性地坐在她旁边，不过这才几天而已，谁敢保证单祁和伊恩不会和阿伦成为最要好的朋友呢？就像她没有认识阿伦之前，她也曾这样想过。
　　“阿伦，为什么那天天空中会出现威尔斯图腾？”
　　“一般来说，威尔斯图腾是威尔斯家族发射信号的渠道，可是我爸爸有和我说过，除了开重要的会议，威尔斯家族都不在不紧要的情况下发出图腾。”
　　“你爸爸？你不是说他很少回家的吗？”
　　阿伦保持着较为神秘的说法，“可是我和我爸爸总有说不完的话，他让我不要把威尔斯家族的事和别人说。可是他大概还不知道，我是一个没有朋友的人，有谁愿意听我说威尔斯家族呢？”他继续咬着黄油面包。
　　一边默默看着特殊学院刊的琼已经意识到米然完了自己手上的那封信，所以在她耳边悄悄提醒道：“嘿，我们得出去看看刘易斯说些什么？”
　　米然尴尬地回应着琼，“抱歉，走吧。”
　　米然和琼临时离桌并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他们却已经习以为常。可是阿伦却不这样认为，他还特意问了安静得不能再安静的伊恩，“他们是去干什么？”
　　“那我可不知道，但是他们总是这样。”伊恩惬意的笑容已经说明了一切，他也只是个冷静的旁观者。
　　他们谈话的地方就是一路去院系楼的路程中，虽然不敢确保旁人是否会听得到，可是谁在意他们之间在说些什么呢？为此，他们还避过了去院系楼的绿藤走廊，特地从草坪上越了过去。
　　米然拆开信后，确定自己没有弄错刘易斯恶劣的语气，这还是有史以来第一次。
　　“亲爱的米然，虽然你没有告诉我这件事，你知道我很生气。但是看在我们曾经如此亲密的份上，我暂时原谅了你。
　　威尔斯图腾的事我从昨天就听神奇部落格的广播上说了，我一度以为是神经病院的病人在播这一段，背景音乐还是如此的愉悦。可是我在另一个广播上再次听到一个较为正常人的报导时，我确信自己耳朵还没进入到晚年期。
　　我想我说这么久，你应该了解了我的想法。我是多么希望你能够及时告诉我这个消息，可是你没有是吗？我不知道你还想隐瞒我到多久？可是你应该早就想到我会很快知道这么个重要的事情的。好了，我希望你能够在来信中和我多谈谈这件事情。这段时间我一直在帮苏菲找回信心，我们生活得很不带劲，可是我一直和她在谈论你，还有一件事我准备告诉你，很久了，我一直在掩饰自己的内心。所以我想我应该让你知道，你爸爸是我的朋友，甚至于我的兄弟。不仅这样，我还是你意义上的教父，你出生时是我为你做的祈祷。看着你长大真好，你到圣路易斯学院的时候，我都不敢直视你，因为我怕我的一些举动会吓坏你。我也不知道你一时接不接受得了，但是我希望你能够知道这个事情。
　　还有琼，显然的，我也隐瞒了他一些事情。你们走得很近不是吗？作为他的叔叔，我希望他开心。”
　　琼的表情僵持到了进院系楼那一刹那，具体来说她他们两人都中了某方面的魔咒。对于米然，在失去父亲的悲痛之下，她依旧渴望得到教父的关心，而现在，她似乎得到了，而且还不止一点点的满足。然而琼在走进危险系的教室时，确切地和米然说：“我原本以为他没有勇气承认的，但是呢？他是最勇敢的那个人，看来作为教父和叔叔的他，并没有得到我们更多的体谅。”
　　“对，可是我希望在这个学期前听到他说‘米然，我会代替你父亲做好教父的职责的’”
　　琼笑开了，“如果是这样，我也希望他能够对我说出他一直没有说过的话，实质上，他真是一个孤苦可怜的人。”
　　祖德在两人聊得正起时，从楼梯上艰难地爬了上来。
　　“嗨，祖德教授。”米然不想为自己的开心找借口，这一次，是她向祖德打招呼的。
　　祖德的脸色总会时常变幻的。“米然，上次我给你的戒指还在吗？”
　　米然从口袋里掏出了那枚镶有红色宝石的钻戒拿了出来，“这么贵重的东西，我可不想弄丢。”
　　“跟我来。”祖德的表情看上去极为不安，他想做些什么使他们一直不敢确定该不该和他一路走下去。可是米然想到祖德为了保护他们极力和朴澈争论而保证他们是无辜的那一刹那，米然真的有被他感动到，所以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祖德带他们走到了顶楼的窗口，这里并没有学生出入。琉璃海湾的景色从远处一直在吸收人们对它的无限喜爱。可来不及看看今日的海湾是如此平静时，祖德说出了自己想要做的事。
　　“把你的戒指给我。”
　　米然恍惚，“什么？你要收回戒指吗？”
　　“不可以吗？”祖德强势地说。
　　“当然不是，这本来就是你的东西，你可以随时要回去。”米然把戒指递到了他眼前。
　　“丹尼尔，把它击碎。”
　　琼万分不惑，“把它击碎，为什么？”
　　“别问那么多纳闷的问题，让你把它击碎就快点，别磨磨蹭蹭的。”祖德继续用自己锐利的眼神盯着他们两人，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才会停歇。
　　琼唯唯诺诺地伸出了双手，他眼睛的注意力慢慢地集中在戒指上。接着手掌分别两边向戒指靠近，可当离戒指十厘米时，手掌心发出了强烈的光，手掌的光电相互吸引着祖德手上的戒指，它开始跃动。
　　“加大一点。”祖德又命令道。
　　琼照做了，他试着用更强大的力气用金色的光击碎戒指，“砰——”
　　戒指零碎了，它散落在地上，分成了四半，那颗蓝宝石也因为光的效应而变成了粉末。米然承认，光影术所带给她的冲击感绝对不低于影子操控。
　　“教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虽然米然明知道祖德不会回答她的问题，可她依然要问个清楚。
　　祖德轻蔑地看了米然一眼就走下了楼梯。
　　“丹尼尔，该上课了。”
　　这个问题并没有得到答案，正如威尔斯图腾的说法一致，这些看似不存在的问题，却又一次陷入琼和米然的内心世界里。
　　“你说祖德为什么要这么做？我一直不知道这枚戒指有什么不妥，何况我也没感觉到。”
　　琼突然紧张地说，“他给你戒指时是怎么说来着。”
　　“哦，他让我时时刻刻把戒指带在身上。”
　　“这可就奇怪了，既然他认为戒指很重要，可为什么还让我击碎它。可是难道你没发现吗？为什么每次那些中血咒的人都会失去那段珍贵的记忆。”
　　米然摇头。
　　琼明确指出了问题的重要性。“你想想看，他们有可能是无意间发现了某些人在做些什么事？而且是同一个人，同一件事。也就是说威廉、朱迪和在护士阁遇见的男同学都是因为看见了那个人在发射威尔斯图腾，本来他完全没有必要，可是有人发现了他的秘密。所以他不得已才这样做，对他们下失忆咒。可是，正当威廉看见他时，他也对威廉下了失忆咒，可是为什么威尔斯图腾没有被抹灭。问题的重点就在这里，护士阁的男同学并不是我们第一时间看见的，所以我们到那里时，威尔斯图腾已经被抹灭了。而威廉恰好是发出叫声后，我们及时赶到，可是他没有多余的时间抹灭威尔斯图腾了，所以他只能逃跑，可是却把威尔斯图腾留在了空中。”
　　米然有种恍然大悟的感觉，“被你这样一说我又觉得好像是这样子觉得的。”
　　“可是他为什么要发出威尔斯图腾呢？”
　　“这就是我唯一没有弄明白的地方，我想整个事情并不是一人所为。”
　　“你是说有第二个人，有两个威尔斯信徒在学院隐藏着。”
　　琼忐忑了一会儿，然后急着跑下了楼梯，“该上课了。”米然伫立在窗前，眺望过去，琉璃海湾向她发出了迷惘的信号，一切都是老样。
　　特殊系的学生们都陆续走进了教室，瑞茜呢？不再和她打招呼了，这就是她反常的地方，可米然却极度愿意瑞茜这样做。
　　“同学们，由于学期测试就快到来了，我知道你们很紧张，而且你们惶恐着，怕是怕没有一个舒心地暑假是吗？”
　　约翰大声说道：“是的，女士，你和我们是同一种感觉。”
　　“那就对了，既然这样，你们应该把自己的特殊能力练习好。接下来，我将布置一些情境，希望你们能积极练习，现在都站起来。”
　　桌子向两边宽敞地展开，看山去极为兴奋。
　　“让我看看你们的能力吧。”
　　约翰一向都是比较被动的，米然对他来讲就是一项挑战，而且是极端性的挑战。谁都会想只需要一句口诀要领，而完成学年时期六年的影子操控任务，虽然米然不相信自己可以做到，但是之前瑞茜说的破天荒倒也是她所创造出来的，这就是她为什么可以骄傲地说自己是特殊系的操控手了。
　　“你都知道吗？我一直就没有记住那些长长地咒语要领，你知道让对方向后退的那句咒语吗？我压根就没记住过。”约翰表现得很苦恼。
　　“那是一句以名字命名的咒语，你记清楚了，是托马斯奥地利塞尔玛。”
　　“对……对，就是这句。”
　　米然再试着教约翰大胆地说：“托马斯奥地利萨尔玛。”
　　“托马斯，奥地利塞沃玛是吗？”约翰激动地跳了起来。
　　“不是，是托马斯奥地利塞尔玛。”米然再次认真地说道。
　　约翰垂头丧气着，“托马斯奥地利塞尔玛。”
　　“这就对了，好了，瑞茜来了，等会儿别忘了。”瑞茜以一副教授式的姿态走了过来。走到他们面前时，她还是不忘和米然问声好，“嗨，米然小姐。”
　　“哦，女士。”
　　“那现在我得帮你们设置一个简单的情境，米然小姐首先是你，用阻拦、击退、悬浮、倒地、移动、停止这六个咒语完成这次任务。”
　　约翰顿时哑然，“这么多。”
　　米然倒对自己充满着绝对的信心，“放心吧，约翰，相信我。”
　　所有的同学对退到了两旁，开始准备观看这一场有意义激烈的比赛，甚至还有人无趣地打赌谁会占上风。
　　“各就各位，准备好了吗？”
　　约翰和米然彼此向对方礼貌地举了个躬，然后到瑞茜绝对肯定时，米然向约翰的影子发起了攻击。约翰先试着往米然这边奔跑过来，接着米然对着他稍显肥胖的影子施下咒语，“略加阻拦。”只见约翰双脚停在了原地，使劲都无法动弹。
　　“ 托马斯奥地利塞尔玛。”忽的一下子，约翰从半路上一直被击退到原点的椅子上，动荡不安地摇晃着。约翰继续着自己该做的事情，“悬浮起来。”
　　约翰的身子像以往一样慢慢飘浮在空中，“稍稍移动。”
　　移动的约翰向墙边慢慢靠近，只差没有磕到脑子。
　　“慢慢下来——戛然而止。”约翰手脚不再活动，约翰还是那个可爱如一的约翰。
　　瑞茜鼓起了掌来，所有同学都为米然这场近乎完美的表演发出呐喊声，而米然真正在意的却还是约翰的真正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