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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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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缓缓皱着眉头，聚精会神地、直楞楞的看着那三条尾巴。
还是什么都没有发现。
发现了徐缓缓的失望，胡有苏也有些不解：“不应该啊，你以前是可以直接看出灵力属性和心眼的啊。”
他想了一会儿，在徐缓缓眼前虚画了一个符，画完打了个响指：“现在能看见什么吗？”
徐缓缓努力去看，眼前的世界确实不一样了，空气中飘着淡淡的白色气体，似雾，却又比雾更轻。
木桌附近上的气体带点浅浅的绿色，自己身上是浓得发黑的蓝色，胡有苏整个人红红的，心口有一部分却是黑色的，而他的三条大尾巴，简直红的耀眼。
“你是红色的，你的尾巴，很红，非常红。你的心口是黑色的。”
“你看到的正是灵力的属性和流动。一个人或者妖最明亮的地方就是他的心眼，就算妖把心眼藏进灵魂，你也能找到它，破坏它。灵力分为五行五色。金黄，木绿，水蓝，火红，土褐。灵力的属性会影响人擅长的法术。”
他伸出手，掌心向下，虚虚握拳，有水从手心中滴落。
“那么现在，我的手是什么颜色？”
徐缓缓努力形容着：“很多红色，还有一些浅蓝色。”
“我的心眼属火，所以我身上凝聚了很多火灵气，但我依然能召集水灵气使用水法术，只是用的不好而已。”
“不过，不是所有流动的细节都能看到的，能看到多少就得看你自己的本事了。”
胡有苏摸摸胸口，取出来一个布满黑气的黑块，他的心口重新变成了红色。徐缓缓努力辨认这堆黑气，完全看不出来它本来是什么。
“这个你不用在意，它是个法器，叫做阵盘，布阵用的。它属水，蓝的发黑而已。”胡有苏把被他称为阵盘的黑气制造器塞回胸口，本想继续往下讲，却忽然想起什么，停了下来，问出来自己的疑惑：“尾巴真的特别红吗？”
徐缓缓肯定的点点头，她这会正看向窗外，努力不让那红光刺到自己的眼睛。
窗外黑影一闪而过。
嗯？
徐缓缓死死地看向窗外，白色灵气，柳树的绿色灵气，还有一点蓝色灵气，刚刚的黑色仿佛是她看错了。
见她看向窗外，胡有苏也跟着看了一眼，见什么都没有，便清咳示意徐缓缓回神：“你能看见空气中的白色灵气吗？”
徐缓缓皱着眉头，窗外或许有猫腻，但胡有苏还在讲，再不听就该听不懂了，只能当做自己看错了：“是，很白。”
难道是路过的妖或者异人？
胡有苏也开始皱起眉头了：“我只是三尾狐，灵力不该能红到刺眼的。你的眼睛对于五行的区分太明显了。正常来说，看到的普通灵气应该是透明的，否则会很影响观察其他灵气。”
他叹了口气，在徐缓缓眼前又打了一个响指，各色灵气都消失了，她眼前的世界重新正常了。
“我刚刚给你用了开眼符，一般来说，开眼符能让没有修心眼的人看到鬼，也能让修心眼的人或者妖看见灵气，给你用这个似乎有点过头了，这个先暂时搁置，我得仔细想想办法。”
“等等，我还有个问题。”徐缓缓打断胡有苏，“很重要。”
“唔？”
“我不会打响指，影不影响用符箓或者法术啊？”
胡有苏脸色大变：“坏了！你为什么不早说？这个很影响施法的啊！”
*
胡有苏就是个大骗子。
不会打响指确实很影响施法，毕竟不能帅气地打响指施法了，只能平平无奇用语言和动作提醒同伴自己施法结束了。
无视了徐缓缓“这妖有毛病”的眼神，胡有苏摸了摸鼻子，试图用法术吸引徐缓缓的注意力。
他掐了个剑指，指尖出现了一束火苗，映得徐缓缓双眼亮晶晶的。
想、想学！
不等徐缓缓细看，胡有苏就收起了火苗，开始了枯燥的讲解。
“很多妖怪可以根据外表来判断强弱。”
“有些心眼变强会影响外表。最明显的是狐狸，看尾巴条数就知道此妖灵力强不强了。龙族会蜕麟，蛇妖、虬龙、蛟龙、应龙、真龙，一步步变强。凤族有五族，凤，鹓雏，鸑鷟，青鸾，鸿鹄，以凤为首，统帅百鸟，但外表种族不会变。鬼在世间会消亡，不会变强，自然也谈不了变化。”
“天道有规定，四族的顶峰只能存在一人。四君分别是九尾狐、真龙、凤，和鬼君。举个例子，只要狐君胡天骄还是九尾，她之下狐族最强只能是八尾。”
胡有苏指指徐缓缓：“蛟龙在龙里已经算是实力不错的了，你若愿意，是可以去敖海的。”又指指自己，“我是三尾狐，在小地方还好，在青丘的话根本排不上号。”
徐缓缓愣了一下，她对蛟龙这个名词已经有点熟悉了，但这个词指向她的时候还是有点反应不过来。虽然感觉胡有苏什么都知道了，但她还是决定给刚刚自己的愣神找个理由。
“你本来是山野的狐狸，入青丘后成了青丘狐。龙族的龙君……，谁来着，嗯，龙君为什么不吸纳优秀的同族妖，我为什么不入敖海？”
胡有苏依旧什么也不介意，让感觉是在跟空气里的白色灵气斗智斗勇的徐缓缓有些遗憾。他依旧微笑着：“龙君名为龙文渊。而且，捉妖人谢言花视你为徒，你俩在一块儿好好的，你自然不会抛下她去敖海。”
“等等，”胡有苏摸摸下巴，好奇道：“谢言花已经去世了，你现在要入敖海吗？”
“不不不。”徐缓缓连忙摆手，“突发奇想，不必在意。”
“好嘞。”仿佛真的只是徐缓缓的突发奇想，胡有苏打了个响指，终于开始讲各种法术能力了。
“心眼不同，各族偏向的能力也不同。人族多擅符、剑、法，狐族与凤族的法术很出名，龙族使用拳脚身法的较多，鬼族擅阵法。但这是总体上，每个个体擅长什么都说不准。”
“比如，你知道的龙族龙少言，她就是当代阵法第一人，对于灵魂术法也很有研究，但很多内容有些深奥，若你入了门还有兴趣，我可以给你仔细讲讲。”
徐缓缓的确很在意灵魂术法，她一直很想知道自己是怎么“夺舍”的：“龙少言还活着吗？龙湾有她的遗居，她是不是已经……”
胡有苏打断了她：“龙少言自从立封魔阵，已经四十年没有出现在妖前，封魔阵消耗巨大，她以一人之力成阵，一般来说，大家默认她已经不在了。”
“但龙族对此没有下定论，也从来没有正面承认过龙少言的死亡。不要乱说啊，龙湾这边龙多，小心有妖过来跟你吵架。”
徐缓缓小心点头：“好的好的，不提龙少言了，咱们继续讲各族的能力。”
胡有苏对她肯定的点点头，他翻了一下手，掌心开出了一团蓝色的火焰。
“同样的法术也有不同的分支。我是青丘狐，擅长的火法是狐火，能伤害灵魂。凤族那边的火法是凤火，更针对□□。你是蛟龙，灵力属水，我的水法不提也罢，你以前的法术也不太行，咱们不把这个当做重点。”
见徐缓缓实在好奇狐火，胡有苏手拿着火焰，在她眼前画了一个大大的圆，这才收起来：“别看了，这个你学不来的。你法术天赋本就不好，还是水属性灵力，估计下辈子也学不来这个。”
徐缓缓心理泛起了微微的失落，胡有苏看她沉默下来，又笑着试图勾引起她的兴致。
“好啦好啦，我们来讨论一下你的学习方向。你之前很擅长阵法，我打算教你阵法和符法。若你不愿意，符箓可以不学，但你必须要学阵法。”
徐缓缓知道胡有苏在勾引自己，却也只能“自愿”吃下诱饵：“为什么必须要学阵法呢？是因为我以前擅长阵法吗？”
徐缓缓随口问出，却没想到胡有苏给了一个很严肃的回答。
胡有苏依旧是笑着的，但徐缓缓能明显感觉到，他认真起来了：“我曾有幸跟龙少言有过交流，她曾说起过一些很有意思的事情，灵魂啊，天道什么的。”
他扭头看了看窗户，窗户开着，阳光很好，将柳枝照成了金色。徐缓缓看了半天，虽然想到了刚刚的黑影，但她实在没有看出来有什么奇怪的地方，这会儿也很明显不是发问的时机。见胡有苏转过了脸，她也赶紧收回视线。
胡有苏问了一个很奇怪的问题。
“你相信天道吗？”
他不在意徐缓缓的答案，自顾自地说着：“天道是真实存在的。”
“天道乃是切实存在的、天地间的规则大阵。虽然何人所立已不可考究，但龙少言可以确认，此阵已经存在千余年。龙少言立封魔阵，本质上也不过是在这座大阵上加上一些限制魔族的规则。”
“令你学习阵法，是为你好。不过我承认，其中也有我的私心。若你不信，我可以对天道起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