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迎来到魔幻现实主义韩娱》TiZZSID

21、-21-与权至龙

　　函数两个非队员比曹露反应还大，“你们团内不许成员恋爱的规矩就是她自己定的啊，她带头违反，Renee 那个性格？”

　　钟宝宝满脸的不信任，“谁知道她会不会明修栈道暗渡陈仓，反正明天要炸她一下，如果是真的，就用这个威胁她。”

　　尽管两个韩国女生没有听懂中文典故，可也从钟宝宝尖锐的态度中察觉到端倪。
　　“你们这次是为什么吵架，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哎哟，钟宝宝和我们队长的关系你们还不清楚吗，一直都是如此了。”曹露笑哈哈地蒙混过去，钟宝宝也没有将队内矛盾公之于众的想法。

　　毕竟，也不是小事。

　　眼见着钟宝宝越喝越多，曹露对她方才这一番话始终放心不下。就拉着钟宝宝一起去了卫生间。

　　或许是预备秘密对话，在厕所门口遇到从里面出来的人时，避让也变得特别刻意。

　　“你和Renee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吧。”确认卫生间是空的，曹露笃定道：“你的态度太奇怪了。你为什么这么针对她，要违反合约和公司对峙争辩，普通人都很难做到。更何况是Renee那种守规矩的性格。”

　　“她守规矩？”钟宝宝好似听到了世界上最荒谬的话，气得笑了一声。心理的秘密像一只小蚂蚁，要从厚厚的土壤的缝隙里钻出来。与金珠琪的约定就是地表松散的尘土，抵御力几近没有。

　　“她都这样了，我也不用帮她保守秘密了。不对，应该说是她先违约了。你知道...”

　　意料之外的人忽然进来，是看到两人结伴而追上来的韩爱。她前脚迈进来，谈话的声音就戛然而止了。

　　“我刚刚听见什么秘密？”韩爱不放过两人神色中一丝异色。

　　“哎，我们是在说卑鄙。我是告诉曹露，绝对不能先卑鄙的联络公司。”

　　“真的？”韩爱压根不信，姑且先沿着钟宝宝的话题说下去，“我们是不是也该回去了，如果队长知道了...”

　　“哎嘿！”钟宝宝叉起腰，“你这就是卑鄙的行为，我本来也打算和你说...特别和你强调，绝对不可以。你和Hara可是密友，把她抛下一个人离开也很不好吧。快去玩吧。”钟宝宝推搡着韩爱，和曹露使了个眼色，两人心有灵犀，曹露立马就附和着领韩爱一起出去了。

　　又过了十五分钟的样子，钟宝宝拉着曹露上了天台。韩爱悄悄跟了上来，两个人根本没发觉，她们以为韩爱注意力转移的破绽是她故意装出来的。

　　一道门的隔阂，韩爱将耳朵贴到门板上，另一只手用力按着脸颊，耳朵渐渐地捕捉到隐隐约约的声音，??心中一喜，但入耳的字正腔圆的中文，她一个字也听不懂。

　　手握在把手上，想开门质问有什么是她听不得的。可这样强求，得到的也不过是刚刚在卫生间同样的答案吧。

　　韩爱松开把手，内心无力极了。

　　音响重低音咚咚咚地敲着，人们的欢呼声也十足喧闹。可她却体会到一种孤独，这种在人群里的孤独，额外多了阴郁。

　　“你怎么了？”

　　回到舞池里，具荷啦的安慰让韩爱稍感慰藉，鼻尖不可自控地就酸了，“我没事。”顶着一双兔子眼，这句话毫无说服力。

　　“是录节目太累了吗，要不然你早点回去吧。”具荷啦瞧出她不想说，自己猜测道。

　　韩爱使劲摇摇头，用力握住具荷啦的手，又带着她进了舞池。希望通过跳跃将内心的情绪消耗掉。
　　*
　　天台。

　　“至于要这么防着小爱吗？”曹露问。

　　钟宝宝此刻正处于诺言与自我感情轻重权衡中，冬夜寒风习习，煽动着心火烧得越来越旺。她来回踱步，晃得人眼晕。

　　“这真的是个秘密，大秘密。如果金珠琪知道我说出去的话，我就完蛋了。可是，现在她这副样子，我也要和她完蛋。所以我才不怕她。可是，这毕竟是个秘密，很了不得的秘密，韩爱听了是绝对不会相信的，因为她知道了这个秘密，她就会像我一样生气，她一定会去找金珠琪求证。可这毕竟是我答应要保守一辈子的秘密。”

　　“mimimimi 烦死了。”曹露头都大了，“我求你不要再鬼打墙了，什么事你就说吧。”

　　决心不顾一切后，钟宝宝反而忐忑起来，一方面良心受到谴责，另一方面禁不住担忧即将知道这件事的曹露的心情。她这种欲言又止，哭笑不是的表情曹露看得头疼，她下面又要念叨些什么都能猜出来。

　　曹露举起手：“我发誓，我会直接相信你，不会去求证，也不会把这件事告诉任何人。”

　　钟宝宝巡回地在天台走来走去，“你不要催我，我在想该怎么说。重点不是八卦，虽然这绝对是大八卦，但重点是这个秘密和现在的关系。对，你刚刚在厕所说金珠琪是什么性格。”

　　钟宝宝突然射来的眼光吓了曹露一跳，她不确定道：“守规矩？”

　　“不，她是个疯子。上次被她从酒吧抓回去的那天，我更加确认了这一点。”钟宝宝走近曹露，一件全世界除了当事人只有她知道的秘密，它令人震惊、趣味无穷偏偏独自压抑多年，现在她终于要和人分享，“守规矩？狗屁，她只是把规则当成一个工具罢了。她真正想要做的事情，哪怕只有1%的可能性，她都能掘地三尺挖到手。而她表面永远是一副认真严谨的样子，连不满都不会表达。这就是她恐怖的地方。”

　　钟宝宝步步靠近，直勾勾的眼神有点吓人。曹露吞口口水，弱弱道：“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钟宝宝嘴唇凑近曹露耳根，念咒一样吐露道：“金珠琪喜欢权至龙，一见钟情，谁都不知道，她独自一个人暗恋了七年。”

　　曹露捂住嘴巴，没有从记忆里找到两个人交集过的证据，“不可能啊，Renee很少单独外出，偶尔地个人行程也都是不固定的工作间隙。几次和BB照面我们都是一起问候，有几次送专辑都是让你一个人去的啊。你和GD说话的次数都比她多啊。”

　　钟宝宝重重点头，伸出一根手指：“只有一次，那两个人私下见面过。”

　　“什么？”

　　“11年，权至龙深陷吸毒风波，当时整个娱乐圈都在议论BB完了。表面看起来，她丝毫不关心，连我们偶尔讨论起也不参与。可你知道金珠琪五官很灵敏吧。不说，是为了更好地听取情报啊！她原本就很清楚工作地点的隐秘空间在哪里。”

　　曹露不相信。

　　钟宝宝摆出知晓一切真理的先知模样，对迷途的羔羊宣告般说道：“这是金珠琪亲口承认的。她路过男厕所的时候听到YG的人在说话，当时BB去美国跑早就定好的行程，但权至龙没有跟着大部队回来突然消失了。金珠琪知道之后就追去美国了，因为担心他。
　　‘她在打歌期死亡行程中，公司的眼皮子底下拿到护照去了美国，找到了连BB队友都不知下落的权至龙。把他带了回来。你知道了吗？不能辜负社长？这都是她的借口，根本理由就是因为她不想为了我们这么做。”

　　“等一下。”曹露的记忆随着钟宝宝的话疯转，“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在我的印象里Renee没有缺席过任何一次活动啊，她身体好得和牛一样，连生病都只....啊！”

　　曹露突然想起来那一天，未知的消息与已知的过往融汇，原本的认知变得奇异起来。

　　“那个直播节目...”
　　“对，就是我说韩国人是文化小偷的那一天。那个主持人有反|华倾向，刻意提出那个话题，我们两个都是中国人，爱又是隐忍的个性。那个节目前一天是难得的休息日，金珠琪就借口病假出了国，但她没能按照预定时间赶回来。如果她那一天在的话，一切就都不会发生。”

　　钟宝宝后退几步，垂下头，不知为何心中觉得空落落的，“如果她在的话，就不会发生。”内心油然而起一个疑问，“如果今天她是要从权至龙和社长中间选择的话，她还会给出同样的答案吗？”

　　*
　　如果是权至龙，会有不同吗？
　　金珠琪也问自己。

　　“小姐，你还要不要打电话，还有能联络的人吗？”

　　荒郊野岭，黑黢黢一片，唯一一盏路灯还接触不良，忽明忽灭。这是十里范围内唯一一家便利店。金珠琪站在那里，和一棵孤独的小树一样。

　　或许是醉酒的原因，当拜托店主大婶接连拨通三个队友电话都无法接通，那仅剩的一根救命稻草引领她的思绪浮想联翩。

　　导致队友不接电话的原因，这原因与他。

　　金珠琪之所以会在这里，得提到一位耳朵不太好使还着急回家的出租车师傅。金珠琪坐上了出租车才想起来，自己正是因为无法坐车才选择徒步回宿舍。司机师傅一句吐车上两万元让金珠琪使尽浑身解数压抑吐意，结果就这样睡着了。

　　被司机叫醒，迷糊中被催促下车。扬长而去的车带起的尘土呛得她连连咳嗽，清醒过来，就发现自己处于一个相当荒凉的地方。

　　真是，相当糟糕，还不如就睡在楼梯里。现在，不仅四面通风，低温率翻倍，这种周围都是青纱帐的可怕环境，感觉随时都会再跳出几个流氓，但等级不会是之前遇到的那么低端。

　　报警，联络家人，他不是糟糕到让她从这两个中间选择的人。

　　“我还记得一个电话号码。”金珠琪听到自己这么说。

　　此刻已经过了十二点。正是权至龙清醒的时候。
　　满地的字纸，他一手抓笔，一手拿烟。电话来的时候，正深入琢磨一段旋律。也许金珠琪总算还有点运气，老天让他的余光捕捉到亮起的屏幕，身体又比思绪更快的反应，接起了这个陌生的号码。

　　“呦不塞呦。”他的嗓音哑哑地，充满了慵懒还有疲惫。

　　这时候他才反应过来，对面没有声音，权至龙接到过无数私生的骚扰电话了。就要挂断，偏偏铅笔滚到了地上，他俯身，手指失了准头，没有按到红心。

　　“前辈——”

　　权至龙想，他是怎么一下子就听出来这个声音是谁呢？权至龙没有回答对面的声音，伸长胳膊将不知待在桌子下多久的娃娃吊坠拖出来。

　　这是他创作的房间，清扫的阿姨也不会进来，他平时都是直接让机器人清扫，所以才会任由它在这，一下子提醒他，让他想起这个令人不快的女人。

　　滴滴——
　　电话被挂断了。
　　金珠琪丝毫不觉得意外，松口气，心里又莫名的发沉。她也说不清是怎么回事。

　　“还是不行？”超市大婶怜悯的看着金珠琪，女醉汉并不多见。
　　金珠琪笑笑，晃晃悠悠身向大婶欠身，把电话听筒放回去。

　　话筒刚落下，铃——，老式的座机响了起来。金珠琪的手还悬停着。她咽了口口水，莫名的有种预感。

　　“是不是有人给你回过来了？快接啊。”

　　金珠琪提起手柄，将听筒轻轻放在耳朵上。

　　“是哪位？”对面拖长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