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饼】邱饼同人文》清粥小米

17、第十七爪

　　清晨的阳光柔和而温暖，轻柔的唤醒一夜好眠无梦的人。
　　李饼起身后伸了个懒腰，想起昨夜好像直接睡着了，疑惑道“我怎么回来的？”
　　“你说呢？重的跟山中的野猪一样。”邱庆之无奈的声音随推门声越来越近。
　　昨晚竟睡得这么沉，李饼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脑袋，不自觉称呼官职“真是有劳邱将军。”从城外走回少说也得半个时辰，更别说还得再负重一人。
　　“时间差不多，你先去明镜堂整理近日案件。”邱庆之走到床边从一旁的木施取下衣物，“赶紧的。”把今日的黛青官服递给还在犯迷糊的人。
　　“你不随我一起去？”李饼揉了揉眼睛，想着自邱庆之醒来后，也没什么要紧事。
　　“嗯。”邱庆之拿起乌纱帽斜斜戴在对方脑袋上，也没有解释是何原因，扯开话头“上值时间就过了可是会罚俸一月？”
　　李饼闻言停下动作瞭了眼，大理寺本是审理中央百官以及京师徒刑以上的案件、复核或者重新审判刑部移送过来的死刑和疑难案件等。这个“等”字很有寓意，总的来说这些案件都极为复杂且多，虽有上、散值的时间，上值时间固定，但散值时间一般都会延后。
　　由于目前大理寺只有少卿，大理寺卿职位暂时空缺，上值时间虽然固定，但...
　　邱庆之故意道，“难道咱们李少卿要以身试法？”这段时日大多一同生活，怎会不知李饼每日都是勤勤恳恳的上衙，有时休沐日都在思考案情。
　　看到一反常态的邱庆之，想着对方应是有自己的事情，也不欲深究，顺着话头开句玩笑“家财万贯自觉羞愧，打算自罚一月回馈朝廷。”话虽如此，起身的动作确是加快许多。
　　目送李饼出门后，邱庆之随即拿出黑帏帽遮住容貌，走出大理寺。
　　李饼走在上值的路上，脑子却是在回想今日邱庆之的反常举动。
　　砰的一声脆响，沉思的脑袋砸门上，疼倒是不疼，只是打断了思绪。李饼摸上泛红的脑门，算了不想了，总归不是甚么坏事。
　　这一声响也引来堂内几人，王七咧着嘴稍显夸张的表情小声道，“少卿这是怎么了。”明镜堂的门虽不是大敞，也不至于会撞上。
　　“难不成少卿宿醉，昨夜喝酒了？”孙豹也奇怪，如此迷糊的少卿可不多见。
　　“没有酒味，大约是早起还没醒罢。”崔倍就此下了结论，虽然也不太靠谱，毕竟平日的李少卿办理案件大多都是精力满满。
　　李饼回过神，扫了眼堂中三人，“陈拾哪去了？”
　　孙豹回复道，“回少卿，陈拾去收尾昨日案件。”近日陈拾的进步有目共睹，今日便开始让他独自处理事情，从简单的收尾案件起。
　　李饼点点头表示知晓，随后带领几人回到堂内述职...
　　众人陈述结束后已接近日正，李饼分配好各自的案件，抬眼看向窗外的日光“午枕后，各自开始处理新的案件。”侧目看向崔倍，“崔倍再辛苦些，将这几日的死刑和疑难案件复核一遍。”
　　“是，少卿。”崔倍领过案卷暂时归置于一旁的木桌，摆放砚台和笔筒。
　　李饼走到门口回头道，“也不甚着急，吃些昼食再开始。”
　　“好咧，一会就去。”王七接住话头。
　　李饼听后便回到自己院落。
　　王七看着少卿远去的背影，扶着下颌，抿嘴眯眼思索道，“怎么感觉今日的少卿有些心不在焉。”
　　“嗯。”崔倍悄无声息第站在一旁，转头问孙豹“你是怎样得出少卿宿醉的结论？”
　　孙豹对着好奇的两人说，“昨夜放衙后我去给徐虎私试，回来得有些晚，在大理寺门口看到邱将军背着李少卿回来的，看样子少卿大人醉的不轻。”
　　“也可能是睡着了，怎么看出醉的不轻？”王七提出疑问。
　　“这怎么说？”孙豹回想昨日的情景，邱将军背的好像不是人，是个珍贵的物件，时不时侧头看去，嘴巴微动好像说些什么，定是少卿大人醉了，邱将军怕他摔了所以时不时回头看。
　　大老远就感觉两人间的气氛很微妙，但又说不出所以然，“就那情况。”最后得出结果“反正我跟徐虎不那样。”
　　“那你和徐虎是哪样？”
　　孙豹想起前不久两人还一同喝酒，“咱俩酒量好，最后都是走着回家。”实则那天第二日休沐，小酌后有些微醺，脚下有些软，走道不太直，两人相扶着回到孙豹家，两人和衣将就一晚。
　　崔倍垂眼看向地面，不知在想些什么。
　　“若是有一人醉倒不省人事呢？”王七继续追问。
　　“那就背回去。”孙豹理所当然的回答。
　　王七一拍手，“那不得了。”
　　“不一样！”孙豹将自己和孙豹代入昨夜的场景，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或许，少卿大人和邱将军的相处模式与我和孙豹不一样。”
　　王七奇怪的看了眼搓手臂的孙豹，有个想法一闪而过，“这么一想，李少卿和邱将军的关系。”
　　“好了，咱们赶紧去吃饭，下午还有一堆案件。”崔倍打断王七的深思，拉起两人就往外走。
　　“着啥急，我就快想到了。”王七眼珠向上努力够挠那飘忽不定的念头。
　　“这么闲？若不下午帮我一起抄目、复核案件。”崔倍看向王七带着丝胁迫与蛊惑。
　　孙豹赶紧闭上嘴，乖乖地顺着崔倍去吃饭。他一个曾经的斥候，还是更喜欢真刀实枪，文墨笔纸虽然会，但不擅。
　　王七一转话头，义正言辞“真是，邱将军与少卿有何好想的，不就是关系好的兄弟么，怎能在背后非议大人。”他还是比较喜欢推理案件。
　　李饼回到院落后并没看到邱庆之，抬脚到了蔡叔那随意吃了点东西。
　　从昨日海枫娘子那出来后就有些不对，只现在的李饼还不知道这异常的情况一直会持续好些天。
　　当夜丑时，李饼听到院中的脚步声后知道邱庆之回来，本想问问今日何事这么晚才回来，想今夜太晚就明日再问。
　　结果等明日清晨卯时李饼起床时，一侧的房门内是空空如也。李饼带着一身疑惑上值去了，夜晚又是差不多的时间听到对方回来的动静。
　　若是第一夜问就算了，后面再问总感觉是在限制些什么，想着后面再说。
　　结果一连几日皆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