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今夜沉寂》芝士不是奶盖

3、教官，又名老师

　　斯内普拒绝看向他曾经的学生，仿佛阿尔希娅的声音并没有传入他的耳畔。

　　“没错，你的院长，”伏地魔将二人微妙的磁场尽收眼底，愉快地说，“阿尔希娅，请你在这两位的见证下起誓，只对伏地魔大人献上全部的忠诚。”
　　在印记之外，她的主人大概还想向她索要一个牢不可破的誓言。违背命令将会为她招来死亡，或许这会是想要达成那个目标应有的代价。那么她又会得到什么呢？

　　犹如传说中万分危险的海妖的歌声般的话语在阿尔希娅的脑海里异常清晰地响起，让她的疑虑霎时间烟消云散：“我可以保证你成为最年轻的英国魔法部部长——你将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力，届时，会是我辅佐你，建立一个符合你一切要求的全新的秩序。”

　　全新的秩序……这像美梦那样甜腻的词语拥有绵延的余韵，缓慢却又实实在在地游走过她的全身。她试着想象出那样的画面，假如那间办公室会是她的，假如魔法部大厅立起古希腊最聪慧的女巫和帕拉瑟斯的雕像，假如她将拥有制定巫师法的权限，那么……

　　然而一道冰冷、低沉的声音突然击碎了这令人陶醉的幻想。
　　“我有一个建议，主人。”

　　阿尔希娅猛地回过神，发现刚才竟然将斯内普抛于脑后，明明他就坐在离她那么近的地方，并且此时正以审视的目光凝视着她。她突然间感到羞耻席卷而来，好像自己仍然是个即将被院长关禁闭的学生。

　　她以前从不敢在魔药课上走神。

　　伏地魔回到桌前坐了下来：“说说看，西弗勒斯。”

　　斯内普收回视线，就像从来没有看向过她那样。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这位年轻女士应该在魔法部得到了一份不错的工作。假如您希望她继续在那里发挥作用，那么，或许她还有许多东西要学。”

　　“最好由你指导，是不是？”伏地魔问，阿尔希娅听出了他话语中暧昧的意味，不自知地皱起眉头。而此时利瑟走了出去，因为陆续有几个巫师来到院子里，屋外传来断断续续的吵闹声。

　　“在您面前，我显然无法隐瞒任何事。”斯内普低声说，但阿尔希娅无法在他乌黑的眼睛里找到任何哪怕最细微的情绪或是欲望。那里只是一片荒漠，和她曾经尝试着发现什么的时候一样。既然眼中空无一物，他又是为了什么来到这位最为恐怖又最为强大的领袖身边？

　　“好吧，我原以为我们的西弗勒斯对男女之事毫无兴趣——”

　　阿尔希娅像个旁观者那样定定地注视着斯内普，并且丝毫不理解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
　　这昏暗空间居然会让她感到闷热，然而此时她已经没有机会离开了。几个穿着黑色长袍和深色衣物的巫师走进餐厅，其中也有她的母亲。

　　“很高兴又能来你家做客，”马尔福夫人挽着利瑟的手，看起来并不像她嘴上说的那么高兴。“柯休斯很快也会回来的，到时候我们再好好庆祝一下——噢，西弗勒斯。”

　　斯内普看向来者，面无表情地点头致意。

　　这让阿尔希娅实在想象不出他对任何人动情的样子。他的长袍就好像带着一层无形的屏障将其他人隔绝在外，无论是学生还是教师都非常自觉地和他保持着距离。她记得他经常在教工席独自用餐，也记得他总是不太愿意回答学生的问题，即便是最好学的学生也会被他奚落一顿。经常有格兰芬多议论他偏心斯莱特林，但阿尔希娅从来没有感到被优待，可能仅仅是指导他们的时候表面上没有那么不愉快而已。

　　她觉得斯内普应该厌恶且鄙视所有人，就像她一边恭敬地问候他们，一边认为眼前这群黑色的中年人们也愚蠢不堪。他们各自迫于形势或出于野心聚集在这里，但她确信没有人是智者，也没有人能够为黑魔王带来长远的利益。她的目光在各人脸上短暂地停驻，随后为他们打出低分。

　　随着伏地魔允许阿尔希娅在西弗勒斯右边的空位坐下，这场并不愉快的聚会开始了。

　　家养小精灵来来回回地为他们呈上丰盛的早餐。阿尔希娅毫无食欲，尽可能保持专注地倾听周围发生的一切对话。利瑟坐在她的右边，正和高尔攀谈。阿尔希娅判断他们的交流毫无内容，又低下头看着眼前的炒蛋和培根。

　　这时，那只佝偻着身躯的小精灵又出现在她面前，垂下脑袋尖声说道：“阿尔希娅小姐不喜欢西米准备的餐品，西米真坏，他马上会为阿尔希娅小姐重新准备一份。”

　　“我不需要。你不如问问其他人还想要什么，”她看着西米几乎垂到桌上的长鼻子说。

　　“阿尔希娅小姐会饿，”西米的声音变得更尖细了，“这不被允许，您是西米的主人。”

　　话音未落，它裹着灰色破布的身躯突然飞了出去，狠狠砸在壁炉上，像个破旧的洋娃娃那样无力地掉落在地。它在众人的哄笑声中颤颤巍巍地爬了起来，只留下一句“西米感到非常抱歉”就幻影移形消失了。

　　利瑟举止优雅地放下魔杖，对伏地魔讨好地说：“这个丑陋的小东西太不知好歹了，我不会让它再出现在您面前。”

　　“你不如稍微改改总想表现自己的习惯，”阿尔希娅毫不掩饰厌恶地说道，“总是喜欢把场面弄得难堪，生怕别人不知道这是个野蛮的家族吗？”

　　紧随其后的是脸上的一阵火烧火燎的痛，还有思绪的一片空白。四周的景物都在剧烈地摇晃，耳蜗里如同有巨浪发出轰鸣。

　　阿尔希娅唯一能够清晰听见的声音来自她的左侧。

　　“这不是你教育孩子的地方，起码现在。”

　　她缓慢地抬起头，忍住想要看向斯内普的冲动。她没有想到十年前那样的事还会再次发生，而且这次还是他。

　　“好了，”伏地魔示意所有人噤声，“今天我应利瑟的邀请而来——为的是迎接这位果敢、聪颖的小穆尔塞伯加入我们，以成为我们不可或缺的同伴。我从来不吝啬对你们的赏赐，因此，假如她足够忠诚，又做出了足够多的贡献，就有资格取代这世上除我之外的任何一个位高权重的巫师。”

　　他看见了我的野心，还有我的与众不同。阿尔希娅想，如果真是如此，那么她确实有必要向他献出一切。

　　“我想她恐怕仍然有些不懂规矩，”克拉布说。然而他很快发现棕黄的眼睛紧盯着他，一种不管不顾的阴狠在其中翻涌。除了贝拉特里克斯之外，他大概还没有见过哪个女人的眼里显露出如此浓重的戾气。

　　“西弗勒斯会让她懂得侍奉我所需的所有规矩，”伏地魔说，不难听出他心情不错，“从今天开始，他会成为她的教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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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斯教官你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