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何生》乘风北归

81、臣服

　　回到家见徐佳颖抱着念念窝在沙发上看电视
　　这一瞬间……似乎终于从萧瑟寒冬回到了热烈的夏日
　　……
　　徐佳颖见她回来了，便将狗狗放到了它的窝里
　　“回来啦？”
　　季南努力挤了个笑容，走到了沙发边坐了下来
　　瞥了一眼伸着懒腰要跳出窝的狗狗
　　“嗯～它吃饱了吗？”

　　徐佳颖也坐回了沙发，打量着季南的侧脸
　　随即又弯身捞起地上的小毛团，放到了季南的腿上
　　“吃饱了，过来的时候它饿得直叫唤，你摸摸它肚肚～”

　　感受到腿上柔软的小身体，季南终于轻轻呼了一口气，摸着它圆鼓鼓的肚子
　　“那你呢……”

　　一直打量着季南的徐佳颖，终于忍不住抬手搂住了季南的肩膀
　　“都十一点了，早吃过了……你……心情不好？”

　　似乎被这句关心的话轻轻包扎了踏过玻璃渣的脚底
　　季南终于靠进了徐佳颖的怀抱

　　似乎那里的心跳声也柔软安放住了
　　无法用言语来形容的失望，抖着鼻息呢喃着
　　“……我……还没吃晚餐……”
　　感受到季南整个疲惫的状态，徐佳颖收紧了怀抱，亲了亲季南的额角

　　“你先去洗个热水澡…身上都是烟味儿……我去给你弄点儿吃的，嗯？”
　　“嗯……”
　　……
　　热水照头浇下的那一刻，季南终于哭了出来
　　楚峰用几支香烟的烟雾便击溃了自己用十年修复的失望
　　而徐佳颖用一个怀抱两句话就包裹了自己的疲惫和孤单
　　此刻的水流清洗的不是这世间的腐烂气味
　　而是踌躇不安的焦灼

　　楚峰的欲望一地狼藉，可以用几支香烟的时间决定一个家庭的完整与否，甚至一条生命的生死

　　吞吐之间尽是恶魔的利刃，无论烟尘飘向何处都将导致两个女人和孩子的破碎
　　无情慈悲……可以用来解这道题吗？

　　楚峰选择的成长方式本与自己无关
　　可摸着如今已恢复平坦的腹部……
　　淌过大雨的人，该拥有自以为是的圣母心还是披上无情的漠视？

　　而与佳颖的未来依旧像块巨石般压在自己胸口
　　佳颖
　　理智告诉我该放手，感情告诉我，离不开
　　我该怎么选呢……
　　……
　　待季南整理好疲惫的躯壳和杂乱的焦灼
　　徐佳颖正安静的坐在餐桌前等着她
　　“馄炖～给你煮了生菜在里面”
　　……
　　冒着热气的食物终于驱散了季南眼低破碎的余烬
　　“～你陪我吃一点好不好？”
　　徐佳颖眼角一弯
　　“嗯”
　　随即便走进厨房拿碗碟

　　季南则瞥到了鞋柜上的纸箱
　　“佳颖～那是什么？”
　　徐佳颖拿了碗碟出来，笑了笑
　　“岑朵寄过来的新酿，说是让你尝尝”

　　季南心里一暖，这世间除了污浊的欲望，终究还有纯粹的友谊
　　跨过时间和语言，直抵心灵
　　“那待会儿，你陪我喝点？”
　　徐佳颖指了指手腕
　　“太晚了～”

　　季南瘪了瘪嘴，不自觉就撒起娇
　　“我明天轮休！”
　　徐佳颖见她终于有了一丝鲜活气，也轻轻松了口气
　　“好～先吃东西！”
　　……
　　待两人吃完一碗馄炖，徐佳颖收拾完厨房回到客厅
　　季南已经开好了桃花醉等着她
　　“过来”
　　待徐佳颖坐到了沙发上，季南又想到什么似的站了起来
　　“你等等”

　　随即就去书房，再走出来时拿着两大截香薰蜡烛
　　温暖的烛火好过外面五彩斑斓的霓虹

　　徐佳颖勾了勾嘴角，也拿起遥控器关掉了屋子里的灯
　　随后，两人就着烛光喝了起来
　　两盏酒下肚，季南依旧不打算打破一屋子柔软的宁静
　　这种舒适的沉默于这段日子，好比安放疲惫与心碎的床榻
　　……
　　“这两天工作很累？”
　　徐佳颖终于轻声开口询问起她刚回家时，满身的疲惫

　　季南晃了晃酒盏里剩余的粉红液体，一口咽下才看向徐佳颖
　　“还好……唔……你呢？”
　　被烛光包裹的面容，柔美得像丝绸似的，季南咽了咽喉咙又捞过酒坛倒了一杯
　　“我也还好，就是……”
　　徐佳颖瞥了一眼角落里的狗窝，才喝光了杯子里的酒才续道
　　“就是担心你太忙，小家伙要饿肚子”

　　想到自己早出晚归的，季南也愧疚不已
　　“那……要不你带它回别墅吧”
　　徐佳颖手一顿
　　“那不行！”

　　“嗯？你……不是怕它饿肚子么？”
　　徐佳颖往沙发里一靠，远离了桌上的烛光

　　思索了一会儿才像是终于鼓足勇气
　　靠进季南的胸口，听着她有些急促的心跳，轻声请求道
　　“我们……聊聊吧”
　　季南低眸看了看她微微泛红的脸颊，又瞥了一眼桌上的烛光
　　有些舍不得这种温馨的氛围
　　……
　　不太想聊屋子外面肮脏的欲望纠葛
　　也不想回忆拖拽着两人的沉重过往
　　可自出院以来，两个人都在各自处理共同经历的伤痛
　　于妻子这个角色而言，自己着实失职……

　　满怀歉疚的亲了亲徐佳颖的眉心
　　“……今晚，用你想用的方式”
　　“～嗯”
　　季南拍了拍她，捞过酒坛给两人倒了一杯，跟她碰了碰便一口咽下

　　准备认真倾听她用言语勾勒自己内心的声音
　　徐佳颖喝完也靠回了沙发，咽了咽喉咙才轻声开口
　　“我……很不安”

　　季南也侧身靠进了沙发，安静的看着徐佳颖
　　“嗯，你慢慢说，我在听”
　　徐佳颖低眸看着前方，呼吸了好几个回合

　　才整理好颤抖的鼻息
　　“我们经过了彼此的十年……
　　我亲眼见证过你的彷徨迷茫以及成长变化……
　　但你从没靠近过我的不安和无助……”

　　说完停了停，迎向季南柔软的眼神
　　深呼吸了一下又继续
　　“我知道，这一次孩子的事情，给了我们重重的一刀……”

　　季南看着她眼里瞬间蓄满的眼泪，胸口闷痛之下，轻轻凑过去吻掉了冰冷的眼泪
　　好苦……
　　这才才轻声回应
　　“我在听”

　　徐佳颖也咽了咽哽咽的气息才继续
　　“那段日子，我很生气……
　　你不顾后果的瞒着我，瞒着医生……
　　到最后我甚至……不知道……你冒险到底是为了赎罪还是因为……你爱我……可无论是哪一种……一旦……我都将……失去你！”

　　季南听她这么说也低头哽咽了起来，努力咽下颤抖的鼻息才抬头看着徐佳颖
　　“我也分不清……但给他们起名的时候……心里只有你……我……”
　　徐佳颖终于忍不住，颤抖着吻住了季南
　　……

　　当苦涩于呼吸间渐渐溶解
　　徐佳颖才又继续
　　“我们有过那么多美好的曾经，可许多时候，你都站在离我很远的地方……
　　南南，我们之间……你才是飞鸟……从来都不是你在奔向我……而是我在追逐你”

　　听着徐佳颖颤抖的声音，道出自己的不安与委屈，季南又一次被愧疚击溃了眼眶
　　“… …能不能……为我褪下你的理智，也为我疯狂一次？……”

　　终于忍不住偏头看向了桌上的蜡烛，躲开了徐佳颖眼里的委屈和卑微
　　“佳颖，你别这样……我……”

　　终于是忍不住，将脸埋进了膝盖里撕心裂肺的哭了出来

　　徐佳颖擦掉了眼泪，才看着季南抽动的脊背说道
　　“如果你不愿意让我来生……
　　可以领养，找别人代孕，总是会找到办法解决，你为什么……”

　　季南似乎再也听不下去了，哽咽着低吼了一声
　　“够了！”
　　随即抬起头看着满眼通红的徐佳颖
　　这一刻，季南心里只有一个声音

　　离开，让她恢复曾经的自信，优雅
　　“佳颖……我们之间这样……很不健康……”
　　胸口的闷痛越发的浓郁，努力整理着气息

　　而徐佳颖似乎也意识到季南接下来将要说什么
　　望着季南的眼神也逐渐冰冷
　　“……我说过，我们是要在一起一辈子的！……你……休想！”

　　随即就拉过季南的衣领哗啦一声，撕碎了身上的睡衣……却在看到季南胸口那道疤时愣住了
　　客厅里只剩下纽扣四散奔逃的声音
　　也是，徐佳颖心碎的声音
　　……
　　季南倒吸了一口凉气，愣愣的看着徐佳颖
　　才刚构建起的理智，被她眼眶里打转的眼泪，轻易的摧毁
　　那眼泪底下分明是场摧毁理智的海啸，是她积蓄已久的孤独和无助

　　这些日子来，每一次比她早起，都会令她仓皇失措……如果真的分开了，她……不敢去想

　　伸手擦掉了她眼框即将要下坠的眼泪
　　将她搂进了怀里，努力咽下哽痛
　　轻抚着颤抖的背脊

　　“佳颖……别怕…都过去了…我在……我在……你想怎样对我，都可以……
　　但是我们之间的实质问题，不能再逃避了”
　　而徐佳颖的抽泣声已经破碎不堪
　　“……南南，在你面前我已经没有自尊可言，你是懂我要什么的！……对不对？……我没办法……放你离开……”

　　季南叹息着摸了摸徐佳颖的头发，颤声说道
　　“…我懂”
　　擦掉不争气的眼泪又续道

　　“……我承认……这些日子……我无数次思考过……适不适合……可……拉开距离之后，又发现……我对你亏欠太多，我真的很害怕……继续下去……会带给你什么……”

　　徐佳颖又抽泣了起来，拉过季南破碎的睡衣擦了一把
　　又贴上她的腹部，颤抖着声音问道
　　“季南……你还爱我吗？……我不要你的理智和面对现实的担当……也不要你的亏欠和愧疚”

　　这句话如同积蓄十年的海啸，扑进了季南的耳膜，颤抖着捧起了她的脸，看着那双眼睛
　　“佳颖，我……”
　　“说出来！”
　　徐佳颖紧紧的盯着季南的眼神，甚至忘记了呼吸

　　而望着徐佳颖瞳孔里的烛光和自己的倒影
　　全都变成离开她身边，就变得冰冷的自己
　　以及分开之后无望的等待
　　……
　　随着那一声卑微的请求，重重的叩击着心脏……明明安静的客厅似乎充斥着理智崩塌的声音
　　颤抖着嘴唇，轻轻的吻上她紧皱起的眉头
　　“我……爱你……”

　　徐佳颖终于找回停滞的呼吸
　　将季南打横抱起，进了卧室
　　……

　　当徐佳颖温柔的吻一寸寸点燃血液的时候
　　季南的眼泪又一次无声滑了出来
　　这小心翼翼的呵护，却是她卑微到极致的爱
　　……
　　“佳颖……我……不怕”
　　“……嗯？……你……”
　　季南轻轻贴近她耳边呢喃着
　　“……你去拿桃花醉……或者……你不要克制”

　　徐佳颖呼吸着那脖颈处随着血管跳动
　　而释放的香甜体香
　　颤抖着声音问道
　　“你……确定？”
　　“……嗯……”
　　徐佳颖终于不再克制

　　将这些日子积攒的忍耐，委屈，不安……通通刻进了她的肌肤……
　　“…佳颖…把眼睛捂起来，好不好……”
　　“……不…看着我…”
　　……
　　而季南在狂风暴雨中，抓住了徐佳颖的肩膀
　　“……佳颖……公寓里…没有指套……”
　　徐佳颖咽了咽急重的呼吸才支起身体
　　“…嗯？…等我…！”
　　徐佳颖随即爬起来出了房间
　　很快又回到床上，将几只滑滑的小袋子放进了季南的手心
　　“…你怎么…随身……”
　　徐佳颖颤抖着呼吸
　　冰凉的眼泪却一滴滴坠落至季南的胸口
　　“……你知道爱……是什么吗？”
　　“……是…圆满……是…舍不得……”
　　听到季南哽咽的回应，又一次将委屈与痛楚化作苦涩的骤雨，洒向抽泣出声的她
　　“…是…无论过去多久……还是想和你…在一起！”
　　骤雨席卷之下，理智的枷锁早已荡然无存
　　……
　　随着枷锁释放的，却不是痛苦的的哀鸣……
　　而是季南从未自我瞻仰过的媚骨……
　　羞敛之际，又抬起手臂捂住了嘴巴
　　“……”
　　　“…季南～不要……捂……”
　　随即，一段布料圈过手腕后打上死结
　　滚烫的海啸也再一次席卷而来
　　来不急呼吸便被狂风卷入深蓝海底
　　“…佳颖…做你自己”
　　……
　　……
　　当房间的热度散去
　　再洗完澡回到床上
　　季南心里仍记挂着楚峰的事，很想和徐佳颖聊聊

　　徐佳颖则洗完澡就赶紧拿来酒精，给她处理几处破皮的痕迹
　　“……疼吗……”
　　季南趴在枕头上还在思考着楚峰的事
　　对酒精的刺痛也并没多少感觉
　　“……还好…”

　　徐佳颖小心翼翼的吹了吹，才放下酒精躺进被窝
　　“在想什么？”
　　季南这才翻过身
　　“嘶……佳颖，我想问你个问题”
　　“嗯～你说”

　　说着反手关了灯
　　季南思忖了一下，才问道
　　“你怎么看待……婚内出轨？”

　　这句话简直就像炮仗扔进了徐佳颖的耳朵

　　一把就按在了季南肩膀处的伤口
　　“你说什么？”
　　季南被捏到伤口，痛得皱起了眉
　　“嘶…疼！…你放开！……不是我！”

　　徐佳颖这才赶紧松开了手，长长松了口气
　　“……对不起……那你说谁出轨了？”

　　季南缓了缓疼痛才叹息着将楚峰的事说出来
　　“楚峰！他出轨了！”

　　“！……他儿子可都一岁多了啊……”
　　徐佳颖有些不可置信，随即又淡定了下来
　　“不过也正常，男人都是下半身动物”

　　季南也轻叹了口气
　　“你说……他该怎么处理呢？，对方还怀孕了……”
　　徐佳颖听完惊叹不已
　　“什么？怀孕！……”
　　“嗯！我今晚就是去见他了……他让我帮他想办法！”

　　徐佳颖一听，狠狠拍了一下季南的屁股
　　“小骗子！！你不是说你见客户？”
　　“……这种事儿我当时也不好在电话里和你说！”

　　季南说着又试图躺回自己的枕头，却被徐佳颖捞了过来

　　“你那个新徒弟，没跟着你吧？”
　　季南不解的问道
　　“下班时间～而且和楚峰现在纯属私人友谊！我干嘛带她？……怎么啦？”

　　徐佳颖轻轻松了口气
　　“没什么……还是说楚峰！他不会想离婚吧？”
　　“他不会！嫂子那么好！他才不傻！”

　　季南随即又轻轻拍了下徐佳颖
　　“回答我刚问你的问题！”
　　徐佳颖思忖了一下，才回道

　　“有的人沉溺于感官带来的短暂快乐
　　但往往释放的都是善变的情绪”

　　季南思忖了一下才明白过来
　　“嗯……那可以从心理学角度来看，善变的情绪也投射出不同的皮囊，刺激感官

　　并以此安放适配自己当下情欲，欢乐，悲愁，甚至……恐惧等等，对吧？”

　　徐佳颖轻轻点了点头
　　“嗯……所以这种低价值的欲望在男性身上就比较和谐”
　　“嗯？怎么说？”

　　“大部分男性是把性，欲和灵魂分开的，所以他们可以随时随地接收感官信息，
　　以释放和获取短暂的快，感”

　　季南听完陷入了思考，随后叹息道

　　“我感觉这种不受灵魂掌控的快感很低贱，被□□掌控而产生的感情和欲，望
　　很……虚妄愚昧，禁锢了理性
　　失去反叛意识……最后衍生出众多具像化的痛苦和烦恼”

　　徐佳颖则揉捏着她的手
　　“女性就不同，比如你～你的欲望全都得依赖灵魂深处的感情，否则～别说情欲了
　　你连别人释放的好感都屏蔽得一干二净”

　　季南听完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你这是夸我呢还是说我冷漠无情呢？”
　　徐佳颖挑了挑眉
　　“自己慢慢儿想～”

　　“～我还是思考一下怎么帮楚峰……一边是嫂子和孩子，一边……又是一条小生命……”
　　徐佳颖听完拍了拍季南轻声问道
　　“那你打算帮他出什么主意？”

　　季南茫然的摇摇头
　　“我不知道……本来不关我的事，这是他没掌控好自己的欲望，作下的孽……
　　可那个女人怀孕了……佳颖……我”

　　徐佳颖则立即收紧了怀抱
　　“……你别管了，我来处理”
　　“嗯？你怎么处理？”

　　徐佳颖轻轻一笑，亲了亲她额头
　　“事情已经这样了，我很懂你为什么不忍心不管～那女的也许只为了钱呢？”

　　季南听完咬了她肩膀一口，气愤不已
　　“你怎么能把一个孕妇的心思揣测得这么丑恶”

　　徐佳颖则不以为然
　　“老婆～推己及人也要分情况的，我们把孩子视作圣洁的灵魂结晶
　　那个女人充其量把那孩子当作摇钱树”

　　季南听完也觉得很在理
　　如今这个溃烂的时代，这种事儿早已不足为奇了
　　“好吧…那我明天再跟楚峰打个电话……他得自己承担责任！”

　　季南说完觉得轻松了许多，随即又问道
　　“那……你觉得，我们之间会有谁出轨吗？？”
　　徐佳颖则笑出了声
　　“噗嗤……徐太太，你下次会不会问，你和我妈掉水里我会先救谁，这种问题？”

　　季南气得又咬了一口
　　“喂～你很烦……”
　　徐佳颖却故意发出一声很奇怪的叫声
　　随后眨了眨眼
　　“徐太太～理解我的快乐了吗？……下次～不许捂嘴了～”
　　季南立即耳朵一红
　　“……你好色……”

　　随即又认真的打量着徐佳颖，轻声说道
　　“佳颖～我至今弄不明白人间情事的颜色
　　我只知道自己在你身边的时候……才拥有完整鲜活的灵魂”

　　说完停了停，见徐佳颖只是安静的看着自己，又续道
　　“我在你身边有完整灵魂该有的生命活力，能释放柔软，也有生理欲望！

　　但这段日子……和你以普通朋友来相处，我才发现自己确实缺乏给予的能力……”

　　徐佳颖轻叹着打断
　　“你不是没有，而是你对自己要求太苛刻了！南南，我可以找一百个甚至更多合适的人

　　可我只会这么撕心裂肺的爱一个！并且，十年来，你难道没有发现自己只爱我一个吗？”

　　季南茫然的摇了摇头，
　　“好像不知不觉十年就过去了……但从认识你之后，我就没再对谁有过那种灵魂完整无缺的感觉

　　你说……是不是我见的人太少了？应该去玫瑰园里多看看？”
　　徐佳颖听完瞬间炸毛，翻身就压了下去
　　“徐太太！你的思想很危险！……需要拆骨扒皮修理一下……”
　　“……不来了……”
　　“……”
　　……
　　佳颖，爱最重要的一部分，是理性对灵魂的臣服

　　而我曾经对灵魂的追求则是，让灵魂在众多俗世欲望中历经磨砺与反叛，获得独立
　　这种独立的背后，或许就是纯粹，不朽，甚至永恒

　　而两颗独立灵魂的共舞，才是爱情的正解
　　但关于俗世红尘这道题，我们真的需要踏着瓦砾去解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