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何生》乘风北归

35、河岸之约

　　明明就坐自己身边……
　　可却好像隔着万里高空的距离
　　思绪至此，还是要先顾好现实生活
　　……
　　想到这些，竟觉眼前的粥失去了滋味
　　“……也好，拜托师兄帮我配的电脑
　　大概也得了，我得去取了回来安装设计软件”
　　说完便静静看着她喝粥
　　连喝粥的动作都那么美
　　……
　　见季南停下来
　　徐佳颖便用手指轻轻捏了下她下巴
　　“看我做什么？喝粥～”
　　随即又抽了张纸巾给她擦了擦嘴角

　　季南这才看清她眼底的乌青
　　想来自己昨夜醉酒，她照顾自己没睡好
　　想了想，便说道
　　“那，我待会儿订明天的返程票
　　你……下午要不要补个觉？”

　　徐佳颖打量了一下她的眉眼
　　伸手揉了揉说道
　　“唔～有点肿～我来吧
　　吃完你下楼走动一下，乖”

　　季南想着自己昨晚醉酒，还刚醒
　　眼睛肯定是浮肿了
　　便伸手捂住了眼睛
　　“～很丑，你别看”

　　许是又想到季南昨夜醉酒的可爱模样，
　　徐佳颖便又眉语眼笑的牵开了她遮挡的手
　　说道
　　“，唔～不丑！很可爱！”

　　随即又把勺子递给她说
　　“再吃点”
　　季南接过勺子，两人又吃了几口粥
　　瞥了眼窗外的天空
　　回见阳光正好照在她的侧脸
　　将她的眉眼渡了一层温暖的光亮
　　眼神对上的瞬间，那双眼睛便弯了起来
　　想起昨天买单后看到的冷若冰霜的眼神
　　便问道
　　“…对了…佳颖”

　　徐佳颖见她又停下了
　　看了一眼她碗里还剩下大半碗的粥
　　“怎么了？吃不下了吗？”

　　季南看着她的眉眼，踌躇了一下问道
　　“…饱了……你昨天怎么怪怪的？…”

　　徐佳颖听完，低下了眸子顿了顿才说
　　“嗯？什么怪怪的？”
　　随即开始收拾起食盒

　　季南见她在收拾食盒
　　便抬起手撑着下巴看着她
　　瞥见她颈窝下方好像有一块小小的红痕
　　还没来得及细看
　　徐佳颖就伸手捏了捏她的鼻子
　　挡住了视线
　　只好望向她眼睛说道
　　“就……昨天吃饭的时候
　　你们……很奇怪！”

　　徐佳颖很快就收拾好了食盒，笑了笑说
　　“你啊，就是个迷糊虫”
　　随即又转身去找垃圾桶

　　季南一急，只好跟在她身后追问
　　“～你说嘛！你们都好奇怪！
　　你还说要出国结婚！”

　　可徐佳颖扔完垃圾
　　又走到床边开始整理被子
　　若无其事的说道
　　“回头再告诉你，你下楼去走走
　　我通知客房服务来打扫”

　　见她不说
　　季南低头摸了摸吃得有些饱的肚子
　　瞥了一眼窗外的天空
　　既然她不说……
　　唔，出去吹吹风，醒醒神也好
　　便焉焉的走到门口穿鞋
　　“那好吧…我就在楼下，你快点下来找我！”
　　“，嗯～”
　　随即便穿好鞋子关上门下楼了
　　……
　　而徐佳颖听见关门声，这才松了一口气
　　拉开了被子
　　看着床单上一块梅花大小的血迹
　　眼角一弯，又放下了被子……

　　走到窗边，看了一眼河岸边的身影
　　眉眼不自觉就泛起温柔光亮

　　脑海中回想起昨日和爸爸的电话
　　以及季南买单时和杨洋的对话
　　“怎么？来真的了？这次你准备负责了？”
　　“嗯，我爱她”
　　“啧啧，看来是当真了”
　　“当初我们只是玩玩的，而且是你自己愿意的”
　　“是～玩儿呗，我也可以找她玩儿～”
　　“你最好别动她！”
　　“哟～急啦？不是你让我找自己觉得珍贵的东西吗？怎么？忘啦？”
　　“！你！别动她！”
　　……
　　敲门声响起，也抚平了徐佳颖紧皱的眉头

　　“小姐你好，是要打扫卫生吗？”
　　“嗯，麻烦把床单被套都换掉”
　　“好的，那打扰了”
　　……
　　而来到河岸边踱步的季南
　　看着河道里来往的船只

　　思绪却随着嘎吱嘎吱的摇桨声
　　飘去了远处
　　……
　　捞了一捋头发闻了闻
　　似乎还有股淡淡的桃花香
　　……
　　昨天的佳颖和那个刚认识的杨洋
　　为什么那么奇怪？
　　难道是太敏感，想多了？
　　算了，萍水相逢而已
　　……
　　接下来必须得安心去建造环境角色
　　才不辜负两年的艰苦奋战

　　不管佳颖说的“结婚”是不是玩笑话
　　至少要为自己的喜欢承担起责任

　　从前那四年，都该放下了
　　环境随着世界在变，我和她也在变
　　尽管自己还不具备资格去和她讨论爱

　　但舍不得，便落落大方为这份贪图
　　珍惜能相守的日子
　　忙起来吧！季南，焦头烂额也好
　　粉身碎骨也罢！
　　得先有面包再讨论灵魂
　　……
　　正出神时，徐佳颖来到了季南身边
　　牵住了她的手
　　“南南～冷不冷”

　　季南这才会过去，看到她满眼的宠溺
　　不自觉就笑了起来
　　“～嘿嘿～你下来啦？”

　　徐佳颖打量了一番季南的气色
　　随即抬手捋顺了她耳边被风吹乱的发丝
　　说道
　　“嗯～阿姨在打扫房间
　　我们散会儿步再回去”

　　季南瞥了一眼远处错落交织的古老建筑
　　很想多看一些
　　可宿醉后还没恢复体力
　　便摇着手撒娇
　　“我们去永宁桥走走吧…远了走不动～”

　　见她撒娇，徐佳颖便点了点她额头笑道
　　“～好～小酒鬼！”
　　……
　　于是两人便牵着手
　　踏着青砖小道往永宁桥漫步而行
　　欣赏了一阵沿岸的古旧房屋
　　和挂着的一串串灯笼，
　　季南还是忍不住问起了疑惑
　　“昨天……你到底怎么了？”

　　徐佳颖见季南看着她
　　便将眼神放到了远处熙熙攘攘的人群
　　若无其事的说道
　　“……我只是不喜欢别人靠近你”

　　季南打量着她脸上的表情
　　可昨天不是刚和别人认识
　　佳颖哪儿哪儿都比自己优秀
　　我都不担心，反而是她担心
　　这说不通啊……
　　只好又问
　　“就这样？…你反应有点过了……
　　而且，你什么时候说过要和我……
　　出国结婚？”
　　可徐佳颖却依旧看着远处
　　沉默了一会儿才转过眼神笑着说
　　“这是为了彻底打消潜在情敌，也是我真心所想”

　　季南听完这话便愣住了
　　看了一眼廊棚下的商铺
　　自己还不如他们呢，什么都没有
　　哪里有资格想那么远
　　便苦着脸说
　　“…结婚……我还不敢想……”

　　徐佳颖似乎是看穿了季南的心思般
　　牵着季南站在了河岸边
　　伸手抚摸着她的眉眼
　　许久，才满眼认真的说道
　　“南南，我想给你一个家！”

　　这句话如同石子般
　　坠入了季南平静的心湖
　　离开那座小城四年
　　似乎从离开那一刻开始
　　再没有过家的概念
　　逢年过节更是没有常人那种思亲的感觉
　　似乎归属感这种东西
　　唯有在佳颖的怀抱里，有过模糊的感觉
　　“…家…”

　　见季南呆愣的样子
　　徐佳颖低头亲吻着她的额头
　　轻声说道
　　“南南，归属感是一种自主选择
　　我们不要把它交给缘分
　　而契约代表着踏实
　　它能斩断缘分的不确定性
　　所以，我们要结婚！”

　　这一刻，感受到来自徐佳颖认真的态度
　　季南的心脏砰砰直跳，不知如何作答
　　人都渴望被爱，当然也需要归属感
　　可如今的自己
　　根本没有建造起一个完整的灵魂
　　物质层面也与她相距万里
　　如何有资格
　　和她建立一段平等的契约关系？
　　我又能提供怎样的价值呢？
　　“佳颖……我……”

　　许是感受到了季南的慌乱
　　徐佳颖将她抱在了怀里
　　拍着她的后背说道
　　“你别怕，我知道你在想什么
　　我们一起努力…
　　南南，我们要在一起一辈子…”

　　听到这句话，季南更是五味俱全
　　自己是愿意把一辈子交托给她的
　　这种交托，却丝毫未期待相等回应
　　因为尚不确定是否健康，纯粹……

　　见季南不作回应
　　徐佳颖思考了一会儿又略带不安的说道
　　“南南，关于我家，以后再慢慢让你了解
　　你现在只安心的顾好自己的工作和生活
　　关于我们之间，你只需知道我是认真的
　　不是玩玩的！以后无论别人和你说什么
　　你都要记得我今天和你说的话”

　　听到这些话
　　季南就想到与她之间脆弱的生活交集
　　难道是她父母？
　　“谁会跟我说什么呢？
　　我们之间并没有共同的朋友
　　甚至连认识的人都没有……”

　　徐佳颖听完便凑近她的眼睛说
　　“你记住我的话就好
　　其他的你别想太多！迷糊蛋！”
　　随即便要吻过去

　　季南赶忙看了看周围，立即就红了脸
　　慌乱的说道
　　“别闹～到处都是人呢！”

　　徐佳颖却瞥了一眼不远处的机车
　　以及戴着头盔的女人，挑了挑眉，吻了下去
　　“……唔…”

　　待分开时，看着季南通红的脸说道
　　“怕什么，又没人认识我们”
　　随即牵起她继续前行
　　……
　　待走过了永宁桥，临近西街口
　　看着喧闹的街市，和一排排的商铺
　　季南便又想起了那家咖啡馆
　　便两眼放光的望着徐佳颖说
　　“佳颖，我们去昨天看见的那家咖啡馆吧！”
　　“嗯！”
　　……
　　待到了南岸咖啡馆，两人找了位置坐下
　　店员很快就出来招呼
　　“欢迎光临，二位美女要喝点什么？”

　　季南本想喝杯咖啡，结果徐佳颖说
　　“我来吧”
　　季南便也乐得自在
　　看起来了人来人往的街道和商铺
　　“给她来一杯热牛奶，我要一杯焦糖拿铁”

　　“甜点要看看吗？”
　　“……一份榴莲千层
　　和一份……芒果千层吧”
　　“好的，二位请稍等”

　　待点完单
　　徐佳颖便牵过了她的手打量起来
　　问道
　　“看什么呢？”

　　季南这才傻呵呵的转过眼神笑道
　　“看人走路～”

　　徐佳颖又把玩了一会儿她的手指
　　才看着她的眼睛，挤了个眉眼说
　　“小迷糊蛋”

　　被这么称呼了好几次的季南便不解的问道
　　“你怎么今天总叫我迷糊蛋？”

　　“因为～很可爱”

　　看着徐佳颖满眼的宠溺
　　季南不禁回想起这些天，自己的状态
　　与那两年里的空壳，天差地别
　　便轻声说道
　　“……你在身边的时候，我很快乐”

　　徐佳颖听完又打量了一番她的眉眼
　　才说
　　“南南，我…是你的了……”

　　可路边刚好驶过一辆机车
　　轰隆隆的开了过去
　　季南只看见她嘴唇动了
　　“嗯？什么？”

　　可徐佳颖却只是靠进了椅背
　　悠哉的吹着风，眯着眼睛说
　　“我说～我是你女朋友
　　当然要给你这种幸福感”

　　想到她给予的温柔呵护
　　而自己呢……
　　我的生活将充斥着改不完的图纸
　　拥挤的地铁，以及熬不完的夜
　　连陪伴都给不起
　　……
　　可无论怎样，自己也唯有努力向前！
　　缩短差距，与她平等的站在一起
　　便认真的说道
　　“嗯！我也要努力！
　　做一个合格的恋人！”
　　……
　　一个下午，两个人在咖啡店坐到晚餐时间
　　寻了一家店吃了晚餐才回客栈

　　刚进房间徐佳颖的手机就响了
　　看了看来电
　　拿着手机又出了房间
　　……
　　季南看着关上的房门
　　愣了愣，只好脱了外套去开了电视
　　靠在沙发里漫无目的的换着台
　　刚换到一个无厘头综艺节目
　　手机就响了
　　抓过手机一看来电显示，师兄～
　　“师兄～”
　　“季南，电脑配好了，性能杠杠的
　　明儿给你送过去？
　　“明天啊？……”
　　“咋啦？你没在S市？”
　　“……我趁着这几天出来游玩了”
　　“感冒好了？”
　　“嗯，好了”

　　“那你啥时候回s市？
　　周一可别耽误时间
　　我这儿快忙疯了”

　　一听楚峰说忙，季南也一阵紧迫感
　　“明天就回，我周一会过去报到的”

　　“那后天上午你自己过来取？
　　电脑里还啥都没有
　　装软件还得几个小时呢，
　　我忙着呢，得你自个儿弄”

　　也不知是精神紧张还是怎么
　　季南总觉得全身都有些痒
　　便挠了挠手臂说
　　“嗯，我知道的
　　明天下午我打电话给你”

　　“那最好了，那就这样”
　　“嗯，师兄拜拜”
　　挂完电话，徐佳颖还是没回房间
　　季南隐隐有些焦虑不安
　　便关掉了吵闹的电视
　　窝在沙发里发呆
　　……
　　隐约听见门外传来徐佳颖的声音
　　“……我是成年人了……
　　我有权决定和谁结婚……
　　暂时不想回去……”

　　不自觉的从沙发上坐了起来
　　又没了声音
　　无意识的摩挲着手指
　　这，不会是她爸妈知道什么了？

　　对她的了解着实太少，关于她家里的情况
　　只知她家里不是平常富贵人家
　　可这似乎并不是自己在意的点
　　只希望自己能在这样的时刻
　　给予她反叛的底气……
　　她今天说，她是认真的
　　要和我在一起一辈子，要给我一个家
　　这样一个我……她喜欢我什么呢？
　　……
　　正在季南试图思考时
　　徐佳颖一脸平静的进了房间
　　愣了一下便问道
　　“南南～在干嘛？”

　　回过神的季南打量着她的表情
　　或许，她会和自己聊聊，告诉自己些什么
　　便笑了笑说
　　“～好啦？我……刚看电视来着”

　　而徐佳颖脸上却依旧是温柔的笑容
　　好像刚才不过是接到父母关爱自己的电话而已
　　“…我妈问我在这边玩儿得开不开心”

　　见季南一直在打量她，徐佳颖便又去烧水
　　避开了季南的眼神
　　见她这样，季南正踌躇着要不要主动问
　　可后背也开始痒起来，便又作罢
　　“……这样啊……”

　　瞥了一眼行李箱，便去找内衣裤
　　准备去洗澡

　　徐佳颖转过身，便走过去抱着她
　　“怎么啦？”
　　“没有啊，准备去洗澡”

　　见她在找衣服
　　徐佳颖便撩开季南脖子里的头发
　　亲了亲她的耳朵
　　却看见季南脖子上一片红红的疙瘩
　　惊讶的问道
　　“南南，你这里怎么了？”

　　随即又把她头发全部撩起来
　　发现整个脖子上都是红疙瘩
　　“什么？”

　　徐佳颖略一慌，便又拉过季南的身体
　　“你转过来”
　　待拉起她里面的打底针织衫
　　发现背上也遍布红疙瘩

　　季南只觉得痒，但又看不到，便问道
　　“怎么了？”

　　徐佳颖焦急的问道
　　“痒不痒？”

　　季南说着便又想去挠
　　“唔……是有点痒…我想去洗澡”

　　徐佳颖见状又摸着她额头问道
　　“南南，你背上全是红疙瘩
　　你……还有没有别的不舒服？”

　　“没有……就是有点痒”

　　徐佳颖思考了一下
　　又捉住她挠背的手说
　　“别挠！你是不是对什么过敏？”

　　而此刻的季南只觉后背越发的痒
　　可自己确实不知道什么原因
　　“我不知道啊！”

　　徐佳颖略一思索，拿着包说
　　“你先去洗澡，我下楼买药！”
　　随即便快速出门了
　　……
　　而洗澡澡出来，并没有得到缓解
　　反而越发难受
　　焦躁不安的坐在沙发上等她
　　徐佳颖的手机便响了

　　直到响了第三遍时
　　季南才去拿起来看来电显示：“妈妈”

　　正疑惑时，徐佳颖便回来了
　　“南南，我回来了”

　　见徐佳颖呆愣的看着她手里的手机
　　便赶忙把手机递过去
　　“你手机响了好几遍了……”

　　而徐佳颖接过手机却挂掉了电话
　　还关了机，笑了笑说
　　“…我妈…估计是还没唠叨够……”

　　季南见她这番操作，便不解的问道
　　“你……不接吗？，打了三遍了”

　　徐佳颖却只是拿杯子倒着热水
　　窸窸窣窣的挤着药片
　　待挤好了药片才说
　　“我妈就是唠叨，没事儿
　　她经常这样，你别管
　　来～把药吃了，抗过敏的”

　　见她不愿多说
　　季南也不好再多问，只好乖乖吃药
　　“哦……”

　　待吃了药，徐佳颖才满眼心疼的问她
　　“以前都没人告诉你对什么过敏吗？”

　　听她这么说，季南这才靠进沙发回忆了一下
　　以前好像有过，但也没怎么在意
　　“……没有啊，我不知道自己对什么过敏”

　　徐佳颖一听，又是一阵心疼
　　把她拉进怀里，叹了口气说
　　“哎……刚药店医生问今天吃过什么
　　我一说，她就猜测你是对芒果过敏
　　以后咱们不碰芒果了，啊！”

　　“～哦”
　　靠在柔软的怀里，又是一阵酸涩
　　只知温饱的母亲，尚且自顾不暇
　　又怎会关注自己这种不幸婚姻的产物
　　而自己也麻木惯了

　　可这个没有血缘关系的人
　　把自己当宝贝宠着
　　佳颖，我渴望被爱
　　但这样的恋爱关系
　　它不健康…
　　听到你对着电话争取自由时
　　竟希望自己能拥有保护你的力量
　　而不是像只孱弱的小鸟
　　等待你为我遮挡风雨
　　……
　　第二天两人又是一路辗转奔波
　　两人回到公寓稍作休整
　　季南便马不停蹄赶去取电脑
　　……
　　楚峰见她到了，便把电脑包递了过去
　　一脸骄傲的说
　　“呐～电脑！这配置！
　　市面上可是买不着的，除了拖不太动3D
　　带其他的制图软件那是嘎嘎流畅”

　　楚峰是在季南上一届毕业的
　　180的瘦高帅气男孩儿
　　一年的相处下来，慢慢把季南当妹妹照顾
　　对此，季南很是感激
　　“谢谢师兄了！
　　钱我周一取现带过来还是直接转账呢？”
　　“我待会儿问他要个银行账号
　　发你手机上，你转帐给他！”

　　“好！那我先回去了师兄”
　　季南刚准备走，楚峰又叫住了她
　　“哎！等等”

　　说着又拿出两张光盘
　　“这是设计软件的安装包
　　你直接装，网上下载还得等
　　而且补丁也得自己打”
　　“～谢谢师兄，这样省了我不少时间”

　　楚峰打量了一番季南后便苦哈哈的说道
　　“我说季南，我看你精神挺好的
　　要不…明天就过来报道？
　　我又得见客户又跟进度，忙死了……”

　　季南见他这样，也为难了起来
　　接下来肯定比以前还要忙
　　能陪佳颖的时间少之又少
　　便可怜兮兮的说
　　“……师兄～，我这刚旅行回来，挺累的……”

　　楚峰一见她这样，也只好放过了
　　“～唉……那算了……
　　等你休息好了再压榨你吧”
　　“嘿嘿，那我先回去了啊！”
　　………………
　　回家的地铁上，看着一张张疲惫麻木的脸
　　似乎看到了那两年的自己
　　佳颖，23岁的我，尚无资格讨论什么是爱
　　也不具备建立平等契约关系的价值
　　但因你之名，我在长出血肉的路上
　　不再麻木的与自己对话
　　河岸那句“我想给你一个家”
　　让我深刻体会了鲁米那句
　　宿醉和爱一起到来，爱是宿醉的解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