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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2、好梦疗养院 ...


  •   他的话落,怀里的青年轻颤了下,睁开了眼。他似乎是被吵醒的,金色的竖瞳恢复回黑色的眼珠,往日里精明的神情还有着些许懵,凤鸢情不自禁地亲吻在他的眼角。

      “怎么醒了?”

      像是反应过来了,这双眼睛骤然锋利刺骨起来。若是单独去看它,会觉得那仿佛是吸光的黑洞,深不见底。但当它出现在吴桐的脸上时,却又显现出一股锐利的锋芒,人好似能被这眼神杀死。

      这也让吴桐俊美到失真,让他与人类充满距离感,显得格格不入。

      “凤鸢?”眸子的主人声音不稳,脸色惨白,脆弱又无助。

      尽管不知道青年为什么这么问,凤鸢还是点头道:“别怕,是我。你现在精神状态不稳定,张嘴,喝下我的血液。”

      凤鸢的血液和体.液可以缓解他的精神紊乱,尽管吴桐知道,但还是轻轻摇头拒绝了:“不,我不能再欠你的了。”

      不知道是不是副本主体怪物精神污染的debuff,吴桐短暂的恢复了被系统洗去的记忆。之前他可以安心地利用玲珥,如今他却不能安心地利用凤鸢了。所以即使脑袋里承受着钻脑蚀骨的痛,他也仍咬牙拒绝了。

      “欠我的...”听到青年的话,凤鸢的动作停了下来,“你恢复记忆了?”

      一恢复记忆就划清界限,吴桐,你真是好样的!

      吴桐偏头不去看对方瞬间冷下来的眼神:“嗯...不只是记忆,我的脑海还被植入了很多信息,快要爆炸了,所以你就算喂我血液也没用。”

      听到对方头疼,男人也顾不上兴师问罪了,熟练的给人按摩太阳穴,话没经脑子就说出了口:“头很疼吗?我给你揉揉。”

      吴桐:“......”感情我忍着头疼跟你说这么多,你就听见个这个。

      凤鸢:“......”我怎么说话不过脑子了。

      吴桐转换话题驱散尴尬:“据我猜测...只有将巨怪在我脑中植入的过量的信息摘除,我才不会被信息洪流冲积成傻子。”

      银发男人沉默良久后开口,“即使是我,也只能对人类施加污染,无法提取污染。”

      “没事,这不关你的事。”吴桐强撑着开口,“上个副本我后背的污染就是你帮我吸走的,你已经帮我很多了。”

      “怎么不关我的事。”听到吴桐提起王家村的事,凤鸢有些恍若隔世,“那是表皮的污染,和你脑子里的完全不同。”

      吴桐浑身被冷汗浸透:“无妨,大不了把脑袋开瓢让百幻蝶帮我暂存污染。”

      百幻蝶可以让吴桐的污染与神智区分开来,只不过也无法隔空取物。吴桐对自己够狠,如果开瓢能停止头脑风暴,也未尝不可一试。

      眼看着此人已经开始狠到对自己下手,凤鸢只好说出他所知的另一个方法:“有那么个方法...可以不用开瓢也能解决你的污染...”

      “不用。”吴桐倔强道,“我不能让你再替我承受了。”

      男人却并不搭理他,继续说道:“你可能听过修仙之人所言的双修之法么...那其实就是通过精神体交融进入耦合状态,在脑波长同步的条件下,我便可以将你的脑内信息进行整合...你懂我意思了么......”

      吴桐:..........

      好消息:秒懂

      坏消息:秒懂

      吴桐没有回应他,而是盯着男人的脸,虽然他的俊脸神色冷淡,但耳根已经开始发红了,可见此人脑子里全是黄色废料。

      看来确实不算强迫,吴桐放了个白眼:“nnd,趁火打劫我也认了,快给老子开始!头疼死我了!”

      听到青年同意,凤鸢有点不敢置信,“你想好了?这可是...”

      头疼到听不下去,吴桐一巴掌乎在对方英挺的脸上:“艹!这个副本我忍你很久了,你tm不会是不举吧!”

      青年自以为摄人的巴掌实际上软软香香的,凤鸢还没被人扇过巴掌,本应该是愤怒才对,但连他自己没注意嘴角已经先勾出一抹笑容。

      因为暴躁和进入这个副本后所受的冷遇,吴桐实在没忍住扇他脸,事后心里有点犯嘀咕,却没想到男人脸上露出了迷恋的神色和笑容。

      吴桐:......你不会是混字母圈的吧?

      直到两人已经坦诚相对了,凤鸢还有点不可思议,只感觉一颗心飘到了天上,而双脚没有踩在实处。他好像患了皮肤饥渴症,无法自拔地沉迷于抚摸和碰触,恨不得将人揉进怀里,吃进肚子里,藏进巢穴里...将这个独一无二的宝贝永久占据为自己的所有品。

      他压抑良久的疯狂和占有欲肆虐,直到对上吴桐那不透光的眸子,即将失控的理智才逐渐找了回来。多么美丽的眼睛啊,永远清醒,永远自私,又永远坚毅。就是这双摄人心魄的眸子,让他的童年、他的前半生充满悲剧色彩。

      这个年幼又过分漂亮的孩子好像能带来什么不幸?人们知道的并不清楚,他们只是害怕异类而已。但凤鸢没有那些顾忌,他分外钟爱于这与众不同的眼睛,他爱极了这双黑沉的眸子为他绽放出光亮的时刻。

      “你的眼睛好美。”他亲吻着,征挞着,也深情地表白着,“它让我想到了雪夜里的黑湖,刺骨又冷冽。”

      而被他表白的青年却皱起了眉眼,黑湖起了雾气,湖水从里面流了出来,浸湿了鸦羽般的睫毛。

      “你确定是...黑湖,而不是,唔,深渊么?”

      “我确定。因为它像一池春水,会被风吹皱。”

      在酣畅淋漓的情事里,青年懒得理这个莫名其妙的男人,但他莫名被愉悦到了,于是不吝啬于说些调情的话,“所以,你是想做,让湖面波光粼粼的,那缕风...还是将我弄到,泪失禁的人?”

      真是个妖精!银发男人再也顾不上讲话,展开了更猛烈的攻势。而吴桐也在头晕目眩中满意地勾起有些红肿的嘴角,迎接新一轮热潮。

      好像无止境一般,这是一场欲望的放肆宣泄,也是一场极近疯狂的纠缠。直到结束那一刻,吴桐的脑仁早就不再剧痛,反而像被一直温柔的大手抚摸着,让他出奇的上瘾。这当然是男人特意而为的,是他借着精神抚慰的幌子的勾引,想让青年那精明的眸子永远失神地望着自己,让他彻底迷失在欲望漩涡里。

      虽然凤鸢带给他恐怖至极的舒爽,但吴桐的精神和身体也疲惫至极,连一根手指都抬不起来了。被放在温热的水里,吴桐靠在男人的锁骨上,享受着按摩的同时感受着力气和精神值逐渐恢复,舒服惬意极了。

      好像只是随口一提,凤鸢轻啄他的耳廓,“吴桐,留下来吧。”

      “留下来做什么?和你从此过上没羞没臊的幸福生活吗?”吴桐嗓音喑哑,慵懒又性感。

      凤鸢有些气恼,因为一句撩拨,他又有些心猿意马。但他还有重要的话想说,便没再继续放任自己。

      “你不想摆脱这个梦境系统吗?”凤鸢温柔的亲吻他的额头,循循善诱道,“切断你和天道的联系对我来说轻而易举。

      吴桐,我能给你自由。”

      “自由?这的确非常吸引我。”吴桐语气轻柔,内容却冷酷,“但你说的自由是成为你的附庸吧?从天道换成你,两者本质上区别不大。而且比起虚幻的自由,我更想要绝对的真相。”

      青年的话如同一根针,刺破了他的美好的幻想,凤鸢难得温柔的脸再次具起阴郁的雾霾,目光聚焦在人儿落下几朵红梅的白皙后颈。

      真想折断啊!

      你的人都是我的了,为什么心却不是?

      明明刚才还柔情脉脉的任人采撷,怎么转头就能说出拒绝的话!

      他忍着内心的暴戾,不动声色道,“你想要什么真相?我来告诉你。”

      然而青年却摇了摇脑袋,发丝上的水珠甩在了男人脸上,“不,你给不了我想要的真相。”

      眼底戾气涌现,男人冷笑着舔掉脸上的带着香气的水珠,“没有什么是我给不了的,即使你想要毁灭世界。要知道世界对我而言不甚重要,只有你才是最重要的。”

      “你真让人牙酸。”吴桐笑着抬起腿踢水,水珠顺嘴白皙滑嫩的肌肤向腿根流去,“与其说我想要真相,不如说我想靠自己一点点剥开迷雾。只有亲自去揭秘,才配得上我的期待。”

      男人眼神幽深地盯着怀里乱动的青年,捏住浴缸边缘的手背青筋暴起,“我以为你是个重结果的人。”

      “结果当然也很重要。”吴桐用手指轻轻卷绕着浮在水面的银色发丝,“但看一本书,我不会直接翻到最后一页。”

      凤鸢手中的力道加重,浴缸逐渐开始变形。

      “所以,你要为了那劳什子真相而再次抛弃我?”

      “何来抛弃?”吴桐发现了某傲娇又开始拿物件撒气了,便拍了把那只破坏的手,“我可没答应你什么...这次只是各取所需。”

      “各取所需?”男人的声音里带着咬牙切齿,“你以为我的需要就仅仅是你的身体么?”

      吴桐知道自己这样很像个渣男,但他更不想让对方继续误会,“虽然很对不起你,但我不会离开梦境系统,我还有很多重要的人在这里。”

      “是啊,你有很多重要的人,吴桐。”凤鸢尝到了咬碎牙齿的血腥味。“那我呢?你为什么从来不会在两个选项里,坚定的选择我?”

      吴桐从水中转过身来,认真的看着那双淬着冰的桃花眼。

      “凤鸢,这场情爱游戏里,我没有试错的资本。”

      又是这样!他明明已经感受到了那人压抑不住的情意,为什么却还是一次次被推远!

      凤鸢的眼睛变得猩红可怖,鼻尖的红痣也欲滴出血来,他竭力压抑着怒火低吼:“可我不会让你错!我不是你们三心二意的人类,凤凰一生只能有一个伴侣!时间会检验一切的!”

      也许凤鸢说的是真的,但吴桐内心震动的同时,却再次筑起了更高的围墙。

      他不相信世界上有无条件的爱,因此他宁可放低预期,也总好过一次又一次失望。

      他的身后本来就是空无一物的。

      “凤鸢,你是如此完美、强大,你的爱是如此慷慨、纯粹...可你越好,我却越无法相信你会爱如此自私的我。”吴桐嘲讽地勾起嘴角,“比起爱情,我更愿相信我自己。”

      爱重要还是信任重要?吴桐的答案是后者。

      浴缸里的水被一瞬间蒸发殆尽,凤鸢周身都升起灼热的高温。

      “吴桐,你以为我不敢动你么?”凤鸢恶狠狠地掐住了吴桐的脖子,鲜活的动脉在手中跳动着,“之前你能作践我只是因为我爱你!你给我记住,只有爱你的人,才会愿意被你欺负!”

      被灼热的大手掐住最敏感最脆弱的喉咙,青年却只是平静的任由对方截取自己的氧气,仿佛根本不在意自己的安危。

      “所以你可以选择再也不被我拿捏,直接掐死我。在你的绝对实力面前,我只有承受的份。爱之欲其生,恶之欲其死,我的生死,全在你一念之间。”吴桐面无表情一动不动。

      其实握住他脖子的手根本没怎么用力,哪怕凤鸢气狠了也舍不得让吴桐受伤,可听到青年的话,那只手还是颤抖了一下下意识松开来。反应过来时,凤鸢自嘲地笑出了声,他杀过无数生灵,从来没有手抖过!他怎么可能会将人掐死?吴桐分明清楚得很!

      “好一个爱之欲其生,恶之欲其死!”他边笑边摇头,状若疯魔,“原来不管我怎么做,你都会避我如蛇蝎啊......”

      良久的沉默之后,这场默契的无声对峙,终究还是更爱的人甘拜下风。

      凤鸢将人捞出浴缸裹上毛巾后转身离开,“既然我说过要给你自由,便说话算话,你想要的如果是继续被命运掌控,那我尊重你的选择。”

      “谢谢你。”吴桐拢了拢毛巾,对着那道背影道谢,“但那不是被掌控,是我自身意志的选择。没有任何存在能够掌控我的命运。”

      “我只是在和命运闹着玩而已。”

      ……

      翌日吴桐醒来时身旁并没有任何人,连床单都没有褶皱,他只在换衣服的时候掉出一根纤长的暗红色羽毛,好像从哪见到过。

      这是哪来的羽毛?吴桐揉了揉眼睛开始回忆:昨天接触真实副本世界的巨怪后,他支撑不住昏了过去,之后发生了什么一概记不起来了。

      想不起来细节他也不硬想,虽然直视副本污染源很惊险,但功夫不负有心人,总算找到了副本的破解线索。

      直到想起了那个莫名其妙的牧师,吴桐才有点犯愁。如果是面对危险和挑战,吴桐会大笑着直面,但面对真挚的感情,他却手足无措想要逃开。

      最后吴桐拍板决定,一开始确实是他主动招惹凤鸢的,如果对方愿意跟他走,他便将人一起带上!

      事不宜迟,吴桐觉得身体虽然很累,但精神却十分活跃,他现在就想赶紧离开这个恶心的地方。晃醒沙发上的鲍米尔,让他去召集了所有病人。

      面前的青年褪去了异化状态,露出了原本的惊人容貌,让刚从睡梦中清醒的鲍米尔再次陷入迷糊:“oh my god!你是阿弗洛狄忒吗?”

      阿弗洛狄忒是希腊神话中的美神,吴桐没明白自己和美神有什么关联,直接拧着对方耳朵物理醒盹。

      人都到齐后,吴桐开门见山道:“今天我要突破副本,你们是选择根据规则自行离开,还是跟我一起另辟蹊径?提前说哈,如果跟我一起,你们需要被我‘携带’。”

      鲍米尔一脸震惊:“什么?院长你知道如何攻破副本了?明明分开时你说要睡觉,其实背着我们开卷吗......总之,我选择被带飞!”

      姐妹花对视一眼,千一开口:“院长大人,如果您认为我们碍手碍脚,那我们可以选被‘携带’吗?已经放弃了主线任务,我们起码要保证能完成支线任务的逃离病院。”

      “如果大家都选被‘携带’,那小女自然没有异意。”御堂卷了卷发丝,“但是院长大人,你可以为我们解答一下如何被‘携带’吗?”

      吴桐早有预谋地拿出四份病例:“先别急,看看你们的病例,每日的检查也记录在其中,你们所有人都合格了,可以‘出院’了。”

      千二拿起自己和姐姐的那份,果然是出院证明,“所以我们的梦魇症治愈了,可以直接尝试离开副本?”

      “没错。”吴桐点头,“所以你们可以选择堂堂正正从大门走出去,现在呢,还想跟我一起吗?”

      千二放下了手中的病例:“我和姐姐的意见没变。”

      御堂连看都没看娇媚笑道,“小女言出必行,是不会反悔的。”

      “诶?”鲍米尔一脸迷茫,“既然能直接离开......算了,你们都跟着院长,那我也跟!”

      御堂有点无奈地看着这个傻大个小声咬耳朵道:“笨蛋,主线任务放弃的当下,谁都不知道通关条件有没有改变,这时候当然还是跟着院长比较靠谱啦!”

      吴桐装作没有听到这对准小情侣说小话,取下纳戒为他们解释原理。

      等跟他们讲好策略,吴桐再次打开手机查看消息。

      [梧桐:喂,我要走了,如果你也跟我一起的话,来地下室尽头找我,我会等你3个小时,尽快回复。]

      眼看3个小时即将过去,而对方仍没有回复。

      不等了!吴桐熄灭屏幕,换了身防水的衣服。引地下室出现后,他将所有人都“携带”好,孤身一人推开地下室昏暗的世界里。

      虽然上次脓液奔涌,现在却消失一空,走了很久地皮都是干的。

      情况有变,吴桐却没有停下脚步,不慌不忙地循着走廊走向那扇尽头的铁门。让他有些惊讶的是,尽头的那扇古老的铁门居然大敞着,就像在静候他一般。

      “什么情况?”吴桐喃喃自语,“有诈?”

      但没有人回答他,明知山有虎,吴桐现在也无法停下脚步,他举着灯踏进了门内椭圆空间。

      “轰隆——砰!”

      刚进来,身后的那扇猛然关闭,吴桐淡定地回过身,上下打量着铁门,果然在铁门下方发现了小小的红褐色的血手印。

      好想有个小孩用力把门关上了......

      吴桐不去想什么小孩的力气能将一米厚的铁门瞬间闭合,反正不可能是人类。他举着蜡烛仔细观察这里和上次的不同。

      房间里多了几个毛线织成的简易玩具,原本空无一物的椭圆白墙被画满了小孩的涂鸦,房间内不时回荡着孩童的笑声。除此之外,那只巨大的眼珠倒是合起来了,没有丝毫发动攻击的意图。

      既然如此,吴桐便打算先解决新情况——莫名其妙的小孩。若是普通人此时已经被他吓尿了,根本不会想着一探究竟,但吴桐却丝毫不为之所动。不仅是因为他胆子很大,还因为...他潜意识里觉得那个小孩十分熟悉,并且没有恶意。

      上次来他就觉得这里有点熟悉,如今那个的小孩出现,更是让他脑海中出现了闪现的画面。

      到底怎么回事?

      放出罗伯特警惕着眼珠,吴桐自己去看墙上抽象的涂鸦:一个小小的孩子,他有着一双被涂黑的不符合比例的大眼睛,他被一个高挑的女人牵着,两个人脸上是(^▽^)的笑容,两人看上去十分开心。应该是小孩和他的母亲吧,吴桐暗自思索,他继续看画。

      看了半个小时,画面重复的几率十分高,吴桐眉头紧皱,他发现了几处自己一开始都没注意到的不自然:

      1. 画面上只有小男孩和母亲,没有父亲,但他一开始没觉得有什么不对。

      2. 比起占地面积更大的母亲,他的第一注意力永远是小男孩,好像他知道小男孩先画的是自己一样。

      3. 画面上没有出现任何文字,按理说小孩应该会被教些简单的汉子才对,但是他却只看到了涂鸦,哪怕“妈妈”也没有出现过。

      没等他再去深思,后腰传来柔软的触感,吴桐感觉自己被一双小小的胳膊环抱住了。

      “啊啊~”

      吴桐回头看,却发现身后空无一物,好像那触感只是他的幻觉。与此同时,罗伯特的声音响起:“主人!它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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