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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礼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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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门噼啪地燃着掉落在了木质地板上。
火星子迸溅在地上,不久时逐渐熄灭,发出难闻的烧焦味道。
我的瞳孔猛地收缩。
酒馆里的酒客们很给我面子,蓦地沉静了几秒钟后马上叫嚣着吹着口哨端起酒杯嚣张起来。
“嘿~拉尔!上~干掉那小子~~”
“哇哦~恶魔果实哎!~自然系!火焰小子~你当本大爷的‘亲爱的’怎么样~报酬绝对丰厚哦~”
“妈的,难得偷钱出来喝点酒,又被糟蹋了我说拉尔干掉那不懂事儿的小兔崽子!!”
“新来的成员来的时候都这样我们这些老人要谅解啊噗哈哈哈哈 ”
…………
诸如此类的声音响不绝耳。我眉头抽动,恶心的感觉一再翻涌。
门口那小子身上缠了半圈绷带松松垮垮地系在了腰间,上LUO着半个身子,黑色微卷的头发紧紧贴在面皮上,脸色苍白地跟鬼似的。眼睛倔强地死命盯着我,雀斑黯然。嘴唇不断翕动着在我看来跟司克出海后带回来的死鱼无异。LUO露在外的皮肤被海水泡得皱皱巴巴,身上有新的伤痕还滴滴答答地淌着血。估计刚和老乔治血拼过。无奈NPC过于强大,所以主角在落败的情况下开启欺软怕硬模式准备K O掉我这个柔弱生活玩家聊解心头之恨受敗之辱
我挺起靠在吧台上的身子,抬眼继续打量门口新来的成员,
把手里扎酒的绳子轻轻放到吧台上。
脚下猛地用力,掠过到门口不到8米的距离左手攥紧深深地送到对方苍白的腹肌,感觉到对方肌肉暂时的僵硬,左脚微的向前身子下蹲右脚扫过,他的身子不受控制向前倒,灼热的气息迎面而来。我一僵住反射性地立马后退。
新来的成员面色复杂地右手撑住地面。
摇摇晃晃地又站了起来。
周围尖叫口哨声又响起~岛里闲的没事的白痴酒客们的热情空前高涨,“呀吼~中|国功夫~拉尔先生你帅呆了~!”
酒店里唯一的小孩子萨卡尖叫道。
我却眼角抽搐。
他X的这是作弊器啊混账火焰什么的完全是高速外挂服务器啊混账为什么我身为生活NPC要受到这种惨无人道的攻击啊混账!
我额前的刘海散发着一股子胶皮的味道,怒气前所未有的高涨。去他X的欺软怕硬!!
渐渐的补充HP AND SP完毕,我矮下身子准备开始第二轮攻击。显然对面新来的成员呀进入了战斗状态,浑身肌肉苍白却不虚弱地有力地绷紧。
丫的危机感爆棚。
手臂逐渐发生形变,他身边的空气开始不正常地颤动扭曲到极其不正常的形态,整个酒馆里的人都凝神闭气,在闷热的充斥中我看到一团子明黄色的火焰有生命地向我跑来。
右手打开腰间的皮包,我抽出两把小刀准备迎上去。
紧接着一个银晃晃的东西从新来的成员脸边擦过带着血星狠狠地钉在了紧挨着我右脚的地面上。
【叮---】
的一声。
新来的成员诧异得向门口看去,浑身的火焰不受控制地瞬间被压抑。他左脸一个约长3厘米但不深的刀口淌下几滴子血。
我漠然把刀放回皮包趁其不备一拳头打了上去。
新来的成员应声倒地。
完胜----!!!
乔治又一把刀子甩过来暴怒,“他X的谁让你这小兔崽子对我的病人下手的!!”
我险险躲过,扶住脑袋,晕眩感已然消失。
继而扭过头幽怨地冲老乔治抱怨,“是你家小病崽子先来惹我的,我属于正当防卫……”
我跳了起来。
一排银色的手术刀整齐地呈一字状深深地吃进了吧台里。看着老乔治骂骂咧咧地拖着已晕倒病号走远,我反倒有种欲哭无泪的感觉。
酒馆里的人很快就忘记了这个小插曲,显然我们刚才打的不尽人意。又热闹起的酒馆里嬉笑打骂声量大得很。无视掉萨卡兀自闪亮的崇拜眼神,我半倚在吧台里面开始调酒。奈何这个世界的人类根本不懂调酒的艺术性。
“哈~小拉尔还是那么听乔治的话啊。”
一个酒客微笑地调侃,坐在了吧台前面对我身边的酒毛手毛脚。
我横了他一眼打掉他的手给他拿起酒瓶又满上后悠然,“手术刀的威胁力莫斯卡你倒可以去尝试下。”
他笑着摇了摇头,开始低头默默地喝酒。
把酒馆交给西姆后,我在岛上溜达了几圈觉得无趣。便向老乔治的医院走去。
他家的医院很有特色---
依靠着海岸而起的整个岛屿最大的房子,上下三层。看起来十分恢宏。只是颜色纷乱。像是一大盆颜料从顶往下喷倒形成的样子。屋顶的颜色浓浓的黑色然后往下逐渐地淡化。应该是在绘制什么图案却又被揉杂成了一团,最后什么都看不出来。诡异的感觉十分强烈。而不规则带有棱角的类似于半圆的外观和白底红字的血字招牌对视觉更是产生了莫大的冲击力。
我推开门,摇了摇门口挂着的铃铛走了进去。
利法正准备和几个女孩子一起去商店买点东西,有说有笑地走了过来。
她把工作时一把束起的头发散开,碧绿的眸子在眼镜后显得深邃而诱惑。身材高挑的她仍旧是早上工作时的常服,很是靓丽。
“呦~拉尔~”
我笑着冲她点了点头,应声,“那些船员才包扎完”
她无奈地低下头很是挫败,“倒不如说是一点都不配合吧,费了很大的劲呢。”
周围的几个女孩子也叽叽喳喳地帮腔。
我失笑着安抚岛上资源短缺的美女义务护士们,又问,“乔治爷爷还在里面吗”
利法和周围几个女孩子心有余悸地点点头,指向楼上,“在3楼。”
我笑着和几个可爱的女孩子告别往上走去。
这栋房子叠加式地楼下最大,有一个大厅外加2个大病房和5个单人病房,二楼是8个单人病房,三楼只有三个房间,老乔治住在第一间,第二间和第三间都是制药室,我们一般都不进去。
我敲了敲门,询问道,“乔治爷爷,您在吗”
里面支吾了一声。
我放心地推门进去,正准备开口请乔治爷同我们一起去吃晚饭,就看见新来的成员坐在凳子上不善而警惕地看着我。
我心口翻涌着,嘴角一抽,难以抑制恶劣口吻,恶狠狠地说,“你丫的今天烧掉的是很有价值的木门。”
他不言语,眉宇间的疲惫显而易见。
“那木门是这世界上最珍贵的木头,传奇树的枝干。历史悠久价格昂贵。只要提及这木门在这岛上无人不知我的酒馆可以说那就是我们酒馆的招牌。”我双手抱胸眼睛一瞟,不善道,“小崽子你打算拿什么来赔偿”
他闻言错愕。
瞪大了眼睛死命看着我,似乎……十分愧疚的样子。
“真是抱歉。”
我默。
“我会尽力补偿的。”
他扬起嘴角笑着说道。和苍白虚弱的皮肤相比显得乐观而坚强。
我则保持意见,静静地看着他继续沉默。
“听乔治医生说是你的爷爷把我和我的伙伴们从暴风雨里救出来的,真是太感谢了。”
他说着站起身,深深鞠了一躬。
态度诚恳语言真挚。
我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纠结地又闭上。
他抬起头来见我呆愣着,脸带关切地询问,“啊,是有不舒服的地方所以来找乔治医生的吧,真是太打扰了。”
他边说边不好意思的无声微笑起来,并准备往楼下走去。
我木然地开口。
“不,没什么的,我本来是想礼貌地招待下新来的客人的。你还在真是太好了。”
“那真是太感谢了。”
我看着他那乐观的笑,无视掉身边的乔治爷爷,继续漠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