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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转眼间 ...

  •   突然被人从身后搂住了腰,段正淳一惊,真想反手一肘打去。就听到身后的人大叫道:“你怎么没穿衣?”

      段正淳猛的站起身,转头看向床里看去。转身之时披在肩上的里衣滑落了下来,看清床上的人,吃惊的叫道:“皇兄!为何在这?”

      抬眼就见段正淳赤着上身,段正明捏了捏手,总觉得刚刚触碰的感觉还在手中残留着。不由得想起前些日子的窘事,脸上变得异常难看。唯恐段正淳误会,慌忙的解释道:“我只想吓吓你,怎么知道你竟然没穿衣!我真的……”

      “为何在这?”段正淳又重复了一遍,上下打量着段正明发现他只穿着一身里衣,怎么看也不像是他说的那般,吓吓自己!

      见段正淳看着自己,段正明低头一看,更是有口难言,无力的靠在床上,抓着头说道:“我……我本想找你夜谈的,见你……见你在沐浴就像吓吓你,怎知……怎知你竟然……快把衣服穿起,莫着凉了!”

      “皇兄,同我聊天也不急于这时吧!”段正淳摇着头,拾起地上的里衣缓缓的穿到了身上。从刚刚一直为放手的玉佩,抓得更紧了。趁着段正明不注意间将玉佩藏到了枕下。

      段正明拍了拍床,让段正淳坐下,说道:“一些事同你说下,以后我可没机会这般跑出宫来了。”段正明伸手将薄被往身上一裹,说道:“我们兄弟许久没这般同床夜谈了,今晚就当陪陪大哥吧!”

      那夜两人同床相靠,聊至天明。

      岁月无声,如流水般过着,段正淳整日都待在镇南王府中教导着段誉。只是随着年龄的增长段誉的样子不再如小时候那般像段延庆了,但是眉宇之间仍时有七分相似。

      持着手中的笔,在纸上缓缓的绘着。黝黑的浓墨在白色的宣纸上勾勒出一道道痕迹,眼看纸上的事物就要成型时,房门突然被人推开了。一道白色的身影冲了进来,撞到桌前,喊着,“爹爹!我不学!我不想学武!”

      放下手中的笔,惋惜的看了眼被撞花的宣纸,段正淳抬头笑道:“誉儿这是怎么了?有什么话慢点说,何必这般莽撞?”

      段誉一听便皱起眉头,上前勾着段正淳的手臂,说道:“爹爹!佛家都说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你怎么能让我习武,拿起这屠刀呢?”

      “习武意在强身,又不是让去与人比试,打打杀杀,怎么说的像是罪大恶极之事般。”段正淳笑着抬手刮了刮段誉的鼻子,转眼就过了十五年。当初才四岁的孩童,如今已是十九的少年。

      看着段誉那与段延庆七分相似的脸,段正淳总有种错觉,总以为段誉是段延庆的孩子,可是每每想到这事,他就在心里笑自己。当年段正明与他谈了一夜,他第二日便去见了刀白凤,将事情的始末一一告知。

      段正淳第一眼见到刀白凤之时,就被她的美貌所震住。他少时跟在段延庆身边,心里眼里只有段延庆一人,其他人自然是看不进眼中。失忆那段日子,待在山中,山中女子本来就少,更何况美人。所以刀白凤算是他见过最美的女子了。

      当初段正明为了能夺回皇位,极力拉拢各方势力。而摆夷族则是大理数一数二的大族,联姻无疑是双方认可的最佳方式。可是段正明的妻子善妒,那阵子段正明也因为段正淳的事,精神恍惚,最后竟以段正淳的名义娶了刀白凤。

      当段正淳把所有的事说完后,并求着她能为其隐瞒。当下刀白凤就在他的耳边抽了一鞭子,吓得他不敢轻举妄动。心想若是刀白凤要打他一顿泄气,那他也只能默默的认了。谁知刀白凤只叹了声,“罢了!”便带发到玉虚观出家了。

      段正淳将此事告知于段正明,段正明听后什么也没说,只是嘱咐着段正淳,“有空就带我多陪陪凤凰儿吧!”

      “爹爹!同你说话,怎么又盯着我的脸发呆了?”段誉伸手在段正淳的眼前晃了晃。

      段正淳一晃神,才发现自己又走神了。连忙说道:“刚刚想到了些事,誉儿你都说了什么?”

      “什么事让你这般出神?我同你说话都不理!”段誉甩手假装不理段正淳,嘟着嘴气呼呼的坐到了椅子上。低头一看,就看到段正淳刚刚画到一半的画,笑着抬头,问道:“爹爹在画我?”

      段正淳顺着段誉的视线一看,竟是那张画毁的画,连忙将画收起,说道:“毁了,别看了。”

      段誉伸手就去段正淳的手里抢画,嘴里说道:“没事,只要是爹爹画的,我都要!”

      “誉儿莫闹!”段正淳见段誉要抢,心里一急,冲着段誉喊道:“这画不能给你!”

      段誉僵着手,咬着唇,嘀咕着,“不给就不给!一副画坏的画都这般宝贝,我给你的东西也不见你这般爱惜!”

      “誉儿,那些东西爹爹都小心的收着,真的不知为何会坏了。再说也不是就你一人给的东西坏了……”段正淳有些无奈,这事说来也是蹊跷。每年段誉,段正明还有褚万里总是会给他些小东西或是新衣,可是不出一个月总是为莫名的被人损坏。就说最近段誉送他一尊白玉莲花,他喜欢的很。谁知不到三天那尊莲花竟被人砸的粉碎,段誉还为此同他闹了几日。

      “也不知是那个该死的侍从,若是让我知道,我……我……”段誉捏着拳头,皱着眉头,‘我’了许久,就是说不出个所以。

      段正淳见了,摸着他的头,问道:“若是让你知道了,你要做什么?”

      “我……”段誉脸色一红,抬眼看了看段正淳,终于憋出一句,“我就不给他吃饭!”

      段正淳一听,先是一愣,随即浅笑,说道:“今日风光甚好,同爹爹出去走走,可好?”

      “好!我这就让人准备去!”说着段誉就跑出了房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段正淳确定段誉已经走远,才小心的将手中的画收好。

      两人缓缓的走在街上,今日褚万里同四卫有事出去了。段正淳便让侍从不必跟着,自己同段誉二人出门。除了城,两人便向玉虚观而去。

      行到一半,段誉直喊着累。段正淳无奈只好同他坐在路边的树荫下休息,有些担心的问道:“累着了?”

      “爹爹,这不是去玉虚观的路?爹爹这是要去见娘亲?”段誉皱着眉头看着路,心里有种说不出的堵,原本还想着几日可以和段正淳两人一起游玩,怎想竟是去玉虚观。

      “许久没见你娘了,顺路去看看她,怎么?你不愿见她?”段正淳有些诧异的看着段誉,抬手将带在身上的水袋递了过去,“而且我们也许久未出来走走了。”

      段誉接过段正淳递来的水袋,脸色瞬间转喜,笑道:“我怎会不愿见娘,只是爹爹下次要事先同我说。”

      “是爹爹的错,好啦!快歇歇吧!等会我们还要赶路呢!”说着段正淳便闭上了眼,靠在树上假寐着。

      段誉喝着水,看着段正淳的侧脸,心里总有种说不清的感觉。从小到大,段正淳看他的眼神都很怪,不像是在看儿子,倒是像在透过他看什么人。那眼神中带着一股忧伤,还有种他不明白的东西。可是每每被那么看着,心里就觉得无比的幸福。

      远处隐蔽的地方,一女子推着一架轮椅静静的看着段誉和段正淳的方向,笑着对坐在轮椅上的人说道:“段王爷不愧是被人成为风流王爷,都将而立之年,还是这般年轻,不知的人还当他才二十出头。看样子他们这是要去玉虚观,大哥,我们还要跟着吗?”

      坐在轮椅上的人没说话,只是静静的望着段正淳。那女子见他这般,又说道:“大哥若是想他,就去找他。何苦这般远远的看着,还跟孩子般去砸他的东西。”

      那人什么也没说,低着头看着自己的手。这时那女子突然拍着轮椅上的人,焦急的说道:“快看,那小子在做什么?”

      那人抬头一看,就见段誉慢慢的把头靠向段正淳,轻轻地在他的脸上落了个吻,又快速的退开。

      段正淳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刚刚本想假寐,结果竟睡了过去。感到脸上有什么东西,才醒了过来。迷茫的看着眼前的人,轻声唤了句,“庆哥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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