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の彼端》暗夜流樱

39、38

　　四肢被苦无牢牢钉在墙上，千鸟留下的伤口仍旧血流不止，兜啐出口血水。“佐助大人，白蛇的血毒并不致命，你没必要这样对待‘同伴’吧？”
　　佐助从樱色的发丝中抬首，怀抱里的女孩已经失去了知觉。他轻轻放下她，转身向药师兜走去。
　　“你是在提醒我——你还活着吗？”佐助狭长的眼角微眯，透出危险的杀意。
　　“我的确是要提醒你，请你别忘了，用来对付宇智波斑的毒剂还在我的手上。”兜面露邪恶的笑，不紧不慢道。
　　“是么——”佐助拉长了声线，手指强行托起兜的下颌，让他的目光汇聚在自己另一只手上。“当你想用什么东西作为要挟时，最好先确定一下它是否还在你的手里。”
　　看清对方所指，金色的蛇眸瞬时缩为一线！
　　“你是什么时候……”
　　“三年。”佐助松开他，唇边染上一抹冷峭的笑。“我用了整整三年时间来摸清你的实力和研究室底细。大蛇丸一死，我就将你选为了复仇的‘工具’。至于这个——”佐助晃晃手中的药剂，“是在你跟木叶和晓周旋的时候到手的，那些机关陷阱真是废了我不少心思。”
　　兜痛苦的抽动一下嘴角，脸色变得灰败不堪。“看来是我低估了你。”
　　眼中微妙的杀机被尽数敛去，佐助的口气变得清淡而和缓——甚至还带了一丝怜悯。“你从来没有忠于过我，我也从没把你当成‘同伴’。我只是希望，你我互相利用之后能够各取所需。不过很可惜——你做不到，我也做不到。尤其是……你不该动她……”
　　一束千鸟毫无征兆的缠上兜的颈项——他仰面惨叫起来，跟着陷入了喉管麻痹与窒息。黑暗中，妖娆绽放的电光映出佐助猩红的双瞳和冷酷的脸，直到死亡的临界点到来的时候，他才切断千鸟，松开兜的颈项。
　　“我不想杀你，你却逼我这么做。”
　　“呵……”兜勉强吸一口气，虚弱的笑笑，“她果然是你的软肋。佐助君，忍者不该有这样的感情，你迟早会一败涂地。”
　　说完，他又狼狈的咳出几口鲜血，脑袋向前无力的耷拉下去，丧失了知觉。佐助冷冷审视他破败的躯体，片刻后转身离去。
　　佐助君……你还是不够狠啊……
　　对方转身的刹那，兜唇角一勾，恢复了笑容！一条人面的白蛇自他口中蹿舞而出，袭向佐助身后！
　　“我说过，是你逼我杀你。”
　　佐助停步，话音未落手已握向腰间！只听一声金属破空，草薙剑向后飞掠而去！刀尖霎时贯穿白蛇的身体，将药师兜重新钉回到墙上！
　　这一回，兜显然不甘被继续束缚，白蛇觉醒使他力量倍增，他不停扭动蛇身。不一会儿，钉入墙壁的草薙剑已摇摇欲坠。他一面挣扎一面咆哮起来，五官扭在一块儿。“佐助君，快让我见识一下万花筒的力量吧！我早就想和你交手了！”
　　听到这叫嚣佐助一脸的不以为意。他小心抱起樱，转身时漠然道：“没必要了，我从不在死人身上浪费时间。”
　　兜的脸色霎时一变，蛇信自口中吐落，带下一地的蛇涎。草薙剑只是扎入了他的腹部，可急速膨胀的痛楚却蔓延向心脏的位置！是毒吗？——白蛇的身体百毒不侵啊！他用最后一点意识焦灼的思考，终于，答案落在对方的手上。
　　“你给草薙剑……涂了我研制的毒药？”兜瞠大眼睛，痛苦挣扎的气力渐渐从散大的瞳孔中流失。
　　“不错，希望下一次同样有效。”
　　佐助面无表情，怀抱樱一步步从他面前走过。错身时，他腾一只手拔剑——稳稳的，不带一丝血花。而对方的生命，已在毒液侵入心脏的瞬间，凝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