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回忆（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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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条悟半夜悄咪咪进了绫子房间，就看到坐在床沿边看书发呆的五条绫子。
五条悟一瞧名字————
《霸道总裁的小娇妻》
五条悟：…………
“你什么时候喜欢看这种类型了？”
五条绫子合上书，思索片刻。
“刚脱离家族的时候就接触到了。”
“……网络真是害人不浅，给我止住。”
五条悟欲言又止，还是说了出来。
他左右摇晃着头，向四周寻找着身影，可终究依旧没寻到那只猫咪。
“他呢？”
五条悟转头看向绫子。
“出去玩了，给我们单独留下谈论的时间。”绫子说。
她站起身来，把打开的窗户关上，夜晚的风实在有些冷，细细微微的吹进来，总是让人忍不住发颤，也容易发烧感冒。
尽管在场的根本不会有这种烦恼。
猫咪是从这张窗户出去的，他有办法自己回来，也可以敲几下窗户，让绫子打开，有时候有只通人性的猫咪，就是这么便利。
“不给我解释解释？”
五条悟抱着手臂，满脸写着不爽。
来了，看着他这副模样，五条绫子又神游天外，猫猫狗狗都被她安排了个遍，此时此刻，五条悟很像傲娇猫咪，与长大后的撒娇精五条悟形成鲜明的对比。
总是把人比作小动物来看待。
这俩人性格差异变得如此之大，看似截然不同，却又离近，也不知成长的路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自己不是猫咪，听不懂猫语，回头问问夏目能不能听，这下直接跟他撕破脸皮了，白吃白喝在家那么久，也该为绫子做出点贡献了。
还以为自己演的很好，再不有人提醒，就真的把自己当猫了吗？
想到这里，她又回过神来，沉默着凝视那双六眼，没有开口。
说实话，事到如今，她依旧不知该如何解释，难不成直接说“他就是被腰斩后的你，只不过那个世界没有我罢了”吗？
这也太荒谬了。
真的也好，假的也罢，只要五条悟平安就好。
两个都一样。
绫子给另一个五条悟选择，虽然这会让她的人性减弱，但她不会拒绝，不会说不。
这就是她，刻进骨子里的爱五条悟，人活在世上，总要付出什么，寻找着什么，憧憬着什么。
想交个朋友————虽然这点五条绫子绝对不会承认，她在中也和太宰相处的这段时间做了许多。
她知道太宰抱着目的而来，接近她，试图想套她的话，可是无所谓，说起算计人心，她也不比太宰治弱，弄了点小动作，现在都没有麻烦找上来，就说明小细节起作用了。
太宰治心软了。
侧面说明，他对五条绫子有很高的好感，中也则比他高许多。
中原中也，一群孩子组成组织的首领，并没有绝对的操控权，相反，他手中拿了好王牌，成为羊中爆炸性，可控制的武器。
羊，简直是捡了狗屎运，才遇到的中也。
中也很耿直，也善于表达情绪，敢爱敢恨，但表情都写在脸上，容易跳脚急躁，性格非常鲜明的大好人。
不知当时处于怎样的心情，五条绫子想让那群吸血的羊离开中也，就如太宰治所说，羊，根本就不信任他。
于是又做了些小手段，但这些都没有和森鸥外达成意见，他不知道里面有绫子的手笔。
总之，白送他一颗钻石。
求求不要再找她麻烦，不然她真的要大开杀戒，血洗港口黑手党了。
她讨厌聪明人。
至于师生————五条绫子对禅院甚尔很复杂，他们关系渐渐好起来的原因是立花里子，可是人家都死了，死于她的孩子出生以后，从此，禅院甚尔变得赌博颓废。
他们没有再见面，但五条绫子可是有情报网的，这点根本不掩饰的消息，查出来根本毫无技术可言。
她没有好的立场去见禅院甚尔，也不确定人家是否想要见她……绫子心中隐隐作痛。
要不要复活立花里子，是一个很艰难的决定。
复活一个五条悟已经够难了，神性的占比瞬间大于平常使用异能力的副作用，非常接近临界点。
逆转自然，逆转生死，本就不可取。
就连异能力都有这项规定。
所以对于复活立花里子，她犹豫太久，她自己也不敢去见出生的小惠，感觉……很对不起他。
非常，非常的对不起，小惠。
—
这场晚聚终究是不欢而散，也不知谈论什么，五条悟很生气。
他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当然会很气馁，可是也不会怪五条绫子。
这反倒让绫子有些心虚。
第二天一大早，五条绫子起床，推开门走出，就看到一副妹妹头比她矮上几分的少女靠在墙上，懒懒散散提着礼物。
她没有身穿咒术高专的黑色制服，因为放假的原因，她打扮的有些不羁，整体呈棕色的装扮，右眼角下还有颗泪痣，很漂亮。
见绫子出来，少女脸上闪过几分惊讶，随后恢复正常，把礼物递到绫子面前。
“我叫家入硝子，是你哥哥的同期。”
说完，她小声补充，“好不习惯，简直长得一模一样，真没想到那家伙有这么一个妹妹。”
听力非常好的五条绫子：…………
我亲爱的哥哥，你平时到底有多讨人嫌。
“我叫五条绫子。”绫子微微一笑，自然的接过礼物，“身为我哥的同学，你辛苦了。”
“……看来你饱受折磨，那家伙还天天嚷嚷着‘什么叫没有人会纵容我，我妹就是这么个人，你们就羡慕吧哈哈哈’。”
值得一提的是，后面学着的“哈哈哈”根本就是面无表情，很麻木。
但五条悟确实没说错，绫子确实全心全意的依顺着他，没有怨言，性子使然罢了。
如果说五条绫子是讨厌麻烦的那一种人，那五条悟则是截然相反，恨不得生活变得有趣，更希望挑战自我。
所以今天跟他约了一场体术较量。
这是不给答案的基本赔偿。
……谁家好人家的赔偿是打架啊。
如果还有第三人在场，绝对会吐槽出来，可惜，咒术高专目前还没有吐槽役。
不知该庆幸还是惋惜。
五条绫子和家入硝子说说笑笑的走了，本来说要等五条悟的事情也抛在了脑后，这也不能怪她，五条绫子从小生活在男人堆里，交的朋友与亲人也都是男性，很少有这么性格鲜明的女生跟她谈话，五条绫子对她很感兴趣。
这就可怜半小时后一直敲门等不到人的五条悟了。
于是，整个高专都能听到五条悟的大喊————
“老子的妹妹呢！你们谁给拐跑了？”
刚醒来不久就吵到耳朵的夏油杰：…………
他点出致命的提问，非常犀利。
“为什么你会觉得她会被拐跑，难道不是她拐跑别人？”
“对哦。”五条悟恍然大悟。
夏油杰很无奈的说，“你跟硝子说过了吧？她们可能在一起，毕竟女孩子总有话题可聊，你看看信息有没有给你发？”
五条悟翻出手机，果然在锁屏上看见了五条绫子发来的消息。
他打开，看到了全部发来的消息。
五条绫子：我先出去吃早餐喔，和家入小姐一起，待会我们还得去逛街，下午再体术决斗吧，另外补充，你这种动不动就找人打架的做法，跟我一位朋友很相似。
五条悟：……？
五条悟蹲在墙边，和夏油杰一起探头探脑，五条悟发出了问号，自己也不清楚在问为什么不等他，还是在问后面的朋友。
看到这则消息，夏油杰仔细看了看，非常惊讶。
“你们聊了一晚上就聊了这个？”
“聊出了体术约架？！”
五条悟转过头，很是疑惑。
“有什么不对吗？”
随后又反应过来，“重点不应该放在她那个朋友身上吗？”
“你妹妹总不可能不交朋友吧……离开那么久，有朋友不是很正常的事吗？”
夏油杰很无奈。
从小困在五条家里根本没机会交朋友的五条少爷默默蹦出了问号。
能接触的同龄人都是封建大迷信，他自己也瞧不上，更别提交朋友。
五条悟能成长成这样的人，已经很不容易了。
五条悟站起身，顺带把夏油杰也拉起来。
“人都走了，就剩咱俩了，吃什么？”
夏油杰跟上脚步，低下头微微思考。
“东京我记得有一家很好吃的早餐店，去尝一尝？”
“有甜品吗，没有甜品我不去。”
“没有也给你做行了吧，那家老板我很熟悉，可以让他单独做一份给你。”
“好哦，没有甜品我可是会死。”
“你这太夸张了吧。”
他们越走越远，没看到五条绫子房间里闪烁的蓝色眼睛，透过光，能看出白色的毛发，他静静望着，望着熟悉又陌生的场景。
恍若隔世。
猫咪卷起尾巴，盘坐在地上舔着毛发，懒羊羊思索昨晚上五条绫子向他提出的提议。
……太陌生了，这样平常又自然的对话，太陌生了，朋友什么的，也不在了。
他站起来，慢慢窝去五条绫子给他准备的小窝，安静的躺在上面。
五条猫咪闭上双眼。
他想，我也有朋友。
是非常要好的朋友。
而最重要的那位挚友，被我自己亲手杀死，死在我的面前，也被我亲手埋葬。
杰，我很想你。
—
正在吃完早餐散步的五条绫子突然脚步一顿，迎来家入硝子疑惑的眼神。
“没什么。”
五条绫子轻声一笑。
“只是某人想通了而已，看来，计划得提前了。”
“谁？我认识吗，五条悟？”
五条绫子给出的答案模棱两可。
“是，又不是。”
家入硝子挑眉，“发现你说话挺谜语人的。”
“是吗？”五条绫子说道，“难道不好？虽然也经常有人这么评价我。”
还没等家入硝子回答，就又被拉去另一个地方。
“发现那边有烧饼，我们去看看。”
不想再讨论话题的意思很明显了，于是家入硝子顺着她走。
只有五条绫子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一切都在自己的预料之内，她想。
作者有话说
第15章 回忆（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