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人自述的前18年》煮药

11、关于狗

　　我第一次到外婆家的时候，就看到一只白色的大狗跟他们站在一块，摇晃着尾巴，迎接着我们。
　　它叫小白，后来听我妈说，这应该第二任小白，我妈以前小时候家里也养着一条差不多的狗。我对这小白印象不深，只记得它挺温顺亲人。因为没过多久它好像就被来山里打猎的人捉走了。
　　它走之后，外公外婆就打算再养一只狗。那段时间，家里来的人还挺多，给外公外婆推荐狗。外公外婆也问过我们养什么样的狗，我们没回答出什么好像，又好像我姐说想要小白那样的。
　　过了一小段时间，带回来一直白色的长毛成人三掌长左右的狗。我记得还比较深刻，因为它一到家就一直叫，尤其喜欢追着我叫。我被它叫的满屋子跑，最后跪在板凳上，喊我怕这只狗，它太凶了，一直追着我叫。还好它腿短，够不着我，要是小白的话就能咬到我。
　　我记得我被它追着满屋子叫的时候，外公外婆我姐还在看笑话，让我不要跑，说我跑它就叫，它不会咬人的。我心想万一它真咬人，追到我要的也不是他们，于是继续跑。
　　之后那只长毛白狗被送走了，带来了一直小土狗崽。我和我姐都特别喜欢这只小狗仔，毛茸茸的，小小的，非常可爱。但是它被外公外婆关进了柴房，因为它很凶。
　　它虽然小，但比之前那只长毛白狗还凶，不仅叫，还咬人。但它牙还没长好，咬人也不疼，怪有意思的。它被关进柴房就是为了磨磨它的野性。
　　我跟我姐每天都争着去给它送饭。它每次一见我们就叫，要摸它它还咬我们。我们问外公外婆啥时候把它放出来，他们说等它在大一点，我们进去不叫的时候。
　　它再长大点，就也没那么凶了我们把它放出来了。当时我们还在思考给它取什么名字，才发现我们早就一直叫它——咕噜。关于这个名字我们也是一头雾水，只记得等我们想给它取名字的时候，叫咕噜它才过来。
　　可能是它肚子饿的时候，发出咕噜的声响，我们去喂饭的时候，喊着咕噜加它吃饭。当然只是一个猜想，因为我们家没一个人记得为什么我们之前要叫它咕噜，喊它吃饭。
　　后来很长一段日子里，都能看到两个小孩到处玩，身后跟着一条小黄狗。
　　有一次早上，还淅淅沥沥的下着雨，我跟我姐打着伞要去上学，咕噜就一直跟着我们去学校。我们赶它也不走，它被雨淋的湿湿的，就让在我们伞下躲雨。一路它跟着我们到了学校，学校门卫不让狗进去，这就犯难了。
　　万一我们把咕噜丢下，它找不到回家的路，走丢了怎么办。我们就又打着伞把咕噜送回家去了。回学校跟老师说狗跟着我们来学校了，我们把狗送回去了，老师也没责罚我们。
　　后来还有一次，爷爷来这边看我们，回去的时候咕噜跟着他走了。舅舅就带着我跟我姐骑着摩托车去爷爷那边接咕噜。去的时候，周小艳他们看见我们还高兴的喊我们名字，说我们回来了。我们也很高兴，没想到他们还记得我们，但是我们一会就要走。
　　一个摩托车，前面坐着一个小孩后面坐着一个小孩，中间坐着一个大人，就没有多余的位置给咕噜上来。舅舅说我们在前面开摩托车，让咕噜在后面追就行了。但我跟我姐觉得这样的话，咕噜会很累，而且万一跑丢了怎么办。于是我就站在摩托车前面，我那时还很小还没摩托车高，在放脚的那块，拉着咕噜的两只前脚，让它站着。我姐就坐在舅舅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