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噩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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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漆黑的。
没有月亮，没有灯光，甚至，没有人的声音。
胶卷一般的世界。
寂静一片。
莲光着脚，身上穿着睡觉时的单衣，来到了这里。这是是宇智波一族的地方，她看到了宇智波的标志。
好像看见了佐助，慌慌忙忙的跑着。
她喊，可是佐助没有听见，还是跑着。
担心的跟着，来到了鼬的家。
看着佐助打开一扇扇的门，终于到了最后的一间。
“哥哥……”
那个站着的身躯，被渐渐露出的月辉照亮。
鼬……
那个手上拿着太刀，刀刃上全是血，不停滴着血的人，她怎么会不认得。
地上躺着两句尸体，好陌生，是谁。
“爸爸，妈妈……”耳边是佐助凄惨的叫喊。
原来是他们，原来是佐助的父母，原来是鼬的父母。
“怎么回事？”佐助恐慌的询问。
怎么回事？她心里也这么问。
“我愚蠢的弟弟啊，你还看不出来么？是我杀了他们啊！”
“为什么？哥哥？”
“宇智波一族的秘密，想要得到万花筒写轮眼的话，就要杀掉至亲的人啊！”
“我愚蠢的弟弟啊，接下来就是你了，那样世界上就只有我拥有写轮眼了。”
佐助踉跄的逃离，鼬不慌不忙的追上，像是玩弄垂死站扎的老鼠，享受最后的乐趣。
“鼬？”她怀疑的开口，那么忐忑，鼬从她身边经过，没有为她停留，眼睛里，没有她，漆黑一片，冰冷一片。
寒气从地面直袭她的全身，她的脚被冻住，不能动弹。
追上，她要问清楚。
却不想，
“止水哥哥也是你杀的吗？”
“是的，是他帮助我开了万花筒。”
听见这样的对话。
鼬一步步走进摔倒在地上的佐助，佐助害怕的向后面挪动，眼里全是恐惧。
佐助，为什么要害怕？那个是鼬，你的亲哥哥啊，比谁都喜欢你的，亲哥哥啊。此时她可以说出这样的话吗？说的理直气壮，说的义愤填膺？
鼬抓住佐助的脖子，提起。眼睛三个勾玉在红色的海洋里旋转。
她有多喜欢这双眼眸呢？仿佛还是那个夜晚，鼬展现他的写轮眼，跟她说她的眼睛是他见过最漂亮的眼睛，那时候鼬的眼里，即使血红，也滚烫温暖，如今，混合着空气中的味道，串联成甜腻的血腥。
“记住今天吧，仇恨吧，然后来找我，杀了我，如果，你有那个本事的话。”
真好笑，鼬是在演戏吧，演的真糟糕，是惊悚片吗？为什么，她想要笑呢？笑的眼泪都流出来了呢？
快结束吧，这场戏，她不想要看了，演的真糟糕。
把昏迷的佐助，摔在地上。
鼬的脚步，是否沉重？要不然，怎么走的这么慢？
她在等他回头，然后告诉她这都是假的。
他回头，她局促的不知道该不该上前。
鼬眼睛里带着她不曾见过的悲伤，她不理解的泪水。
让她痛苦的快要窒息了。
“鼬……”
不要走。
“鼬……”
你要去哪里？
“鼬——”
为什么追不上？
“鼬————”
这次，怎么呼喊，他都不会回头，不会停下。
“不要——”
莲尖叫。
弹坐在床上，满身的冷汗湿透了衣裳。
房间里通亮的，阳光从窗外洒进，空气中，飘荡着尘埃。她能听见鸟叫声，叽叽喳喳，满是欢愉。
她有些怔忪，半天才松了口气。
原来是梦，原来是梦么……
幸好……是梦。
“咚——”
很响的一声，是房门撞上墙壁的声音，但仿佛撞在她的胸口，狠狠一击，全身震动。
猛的看向房门，卡卡西站在那里，脸上的神情，让她害怕。
“莲……”
“宇智波一族一夜间……只剩下宇智波佐助与叛逃忍者……”
“宇智波……鼬……”
平地惊雷，把她炸的粉碎。
原来，梦还没结束吗？
掀开被子，脚触地，还没站起，腿就软了，眼见要摔倒，眼明手快的卡卡西扶住她，手牢牢的握紧莲的胳膊。
“我要去看看。”
“先待在家里，好不好？”
“我要去看看！”
“莲……”
她听不到卡卡西声音里带着的祈求，用力甩开他的手，往门外走去。
白与君麻吕挡在她的面前，“你们，是要阻拦我吗？”语气冷漠。
他们眼里的受伤，她看不见。
“让她去。”卡卡西对两个孩子这样说，他看着自己的手，好像还残留着她颤抖不断的臂膀。
莲赤着脚，一步步走着最熟悉的一条道路。
只要到了目的地，她就会看到她的鼬。
一如往昔，在那里笑着等待她。
宇智波一族，何时这样惨败过呢？
很多忍者抬着一具具的尸体，聚集到一起，每具尸体上都盖着白布。
她上前，一张张掀开，看到一张张脸，熟悉的，不熟悉的。
有人阻止她，被她呵斥，赶走。
固执的，掀开每具尸体上的白布。
直到，最后一具尸体。
“莲大人……”白想要扶起她。
“鼬呢？”
“这场灭门惨案就是他做的，现在已经叛逃，下落不明。”君麻吕说着残忍的话，希望莲能清醒。
“鼬呢？”
“莲，回家吧？”卡卡西一条胳膊穿过她的背部，一条穿过她的膝盖，抱起她。
“鼬呢？”她挣扎，很激烈。
卡卡西怕弄伤她，不敢用力，她摔倒在地。
她抬着头，看着围着她的那些人，像是看到洪水猛兽，挥开他们伸出的手，满眼警惕，“你们都在骗我，我不相信。”
“我不相信——”
站起，推开人群，面对他们，不断后退，让那些人不要靠近。
“我不会相信的，我宁愿，宁愿鼬……”
“宁愿他已经死掉——”
宁愿她最最喜欢的鼬，和那些尸体一样，躺在那里。
鼬……
她是不是已经变得很恶毒？
她的裙摆上满是灰尘，满是血迹。
所有的血迹不都已经干涸？怎么会有血迹沾在她的衣服上？
“莲，你受伤了，先回去处理伤口。”
她要快点把血迹洗干净，要不然鼬看见要生气的。
走进河水里，撩起裙摆，使劲揉搓。
怎么都洗不干净。
金色莲花眼越来越璀璨，没有人能靠近她。
她洗了多久呢？
久到她没有力气了，觉得好冷，好累。
放弃揉搓裙摆，站在水里，抬着头，不知道看着什么。
什么都看不见，什么都听不见，她的世界，好冷。
原来，原来，冬天在不知不觉间已经来到，所以才这么寒冷么？
可是，还会有春暖花开的时候吗？
不对，这只是梦，只是梦，不停的自我催眠。
耳边怎么会怎么吵，谁在说话，说着什么？她不要听，不要听他们骗她的话，不要听他们说鼬的坏话。
他们都讨厌鼬，所以在重伤他。
她的鼬，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呢？
她的鼬，她怎么找不到？
她的鼬？又是谁呢？
水慢慢淹没她的身体，淹没她的头顶，她缓缓沉下。
这次，真的一丝力气都用尽了，那个人，不在了。
有人抱起她，把她从水里带出。
耳边是呼喊，是哭声。
有人哭了吗？
因为很悲伤很悲伤，所以流泪？
那为什么，她没有哭？
都是假的，她不伤心，一定是这样。
世界上，到底有没有上帝呢？
如果有的话，
请让这一切，
只是一个噩梦。
作者有话说
第24章 噩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