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8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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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人们通过设置障碍来阻挠自己获得成功，这种行为绝不是一种故意破坏自我的行为，而恰恰是为了达到自我保护的目的——
“我并没有真的失败，只是因为没尽力/状态不佳。”
李晔诚是成年后很久才想明白自己有这样的心理，他初中就是优等生，中考还是考了很好的成绩，到高中发现自己是同性恋，开始接触圈子，陷入迷茫……
他浪费太多时间在思考自己是否为同性恋，而不是追赶潮流，等到他想明白时，成绩已经拉下了。
此时距离高考还有一段时间，依照他过往的成绩，如果勤奋的话，未必不能追赶上。
但是，他没有，他怕自己努力后仍然考不出好成绩，于是选择了不努力，以此保护自己不被坏结果伤害。
因为在国内没有考上好大学，李晔诚被父亲送到了国外，他混迹于各种派对，直到有一天，他差点感染艾滋。
这是一个契机，他重新审视自己，他在医院走廊里祈祷。如果他这次没事，从此他信仰神，无比虔诚。
幸运的是，他没事，他开始接触基督教，去祷告，去忏悔，甚至他有了想要成为神父的愿望。
如果成为正式的神父，肯定不能再有同性恋行为。
李晔诚不禁怀疑，自己真的能一直守住道德底线吗？他是否哪天就破坏了以往的坚持？
一千天，整整一千天，他都像个苦行僧，自己还要过多少个这样的一千天？
他很可能会失败，那次不是跟褚裟，也不知道是谁。
从此他可以安慰自己，他不是不想继续坚守做一个神父，而是教堂拒绝了他，神没有眷顾他。
李健龙自认是个好父亲，给了孩子优渥的生活，在孩子高考失利后送对方去国外混个文凭。
为什么他儿子不是做同性恋就是做神父？
为什么不能像正常人、像世界上大部分人那样按部就班地毕业工作结婚生子？
这是很难的事吗？
当时李晔诚已经因为同性行为被驱逐出了教堂，但他父亲不知道，依然送他去看医生治病。
他们这辈子都无法让对方满意，也不了解对方，更不想改变自己。
离开那一切的感觉很好，李晔诚从不否认这点，但他不接受孙守旌尖锐的话语。
“你不是神，怎么知道自己现在是对的？”
“你也不是。”
“但我知道，你不仅自甘堕落，还带着褚裟一起。”
“他愿意和我在一起，他哪里也不去，你别想着破坏我们的工作。”
“工作？你管这叫工作？”孙守旌的表情有些不屑，“整个世界陷入了神的审判里，同为人类，不想着解救更多同类，而是赚钱。我觉得褚裟不会认为这是工作，他只是在迁就你罢了。你利用他的无家可归，跟他一时的冲动，为什么不听听他的想法？”
“谁来帮帮我？”褚裟有些着急跟生气，他瞪着孙守旌跟男友，“你们为什么这么慢？快点搭把手，人命关天。”
孙守旌并没有争执，迅速上前，“你需要我做什么？”
“有人袭击了她。”褚裟一只手掌放在了黄丽昆的脖颈，另一只手拿着衣服按压对方正在流血的大腿，“严重的呼吸困难，气管移向健侧，颈静脉怒张、胸廓饱满，叩诊还是呈鼓音等。她现在意识障碍，包里有针管，我要粗针头。”
“这个？”
“对，你把针筒拔下来，只给我针头。现在你来给她大腿压着，我先排气。”褚裟解开了黄丽昆的衣服，拿着针头刺入对方锁骨中线第二肋间?排气，这能快速降低胸腔内高压，缓解致命性压迫，“现在处理大腿，你要死死按住她。”
“你做什么？”
“找出她的股动脉，扎起来，有点痛。”
“怕不是一般的痛。”
“为了活命。”
褚裟把手放在黄丽昆的肩膀上，“你能听到我说话吗？”
“她动了。”
“当我动手的时候，她肯定承受不了这样的痛苦，你可以打晕她。”
“她不能叫，会把那些被污染的人引过来。”李晔诚从身上拿出东西，“这是吗——啡，会让她好受点。”
“在我们国家，这可是违禁品。”
“为了救命，你可以不追究吗？”
“好，我多嘴了。”
褚裟去拿，扑了个空。
“省着点，我们还没有离开这里。”
“知道了。”
“规则让我们互相厮杀。”李晔诚知道褚裟不喜欢听到这个，但他还是想提醒对方。
“规则一开始救我们，让我们信任，然后它就坑我们，骗进来杀。”张吉惟气喘吁吁地跑回来，“如果有万一的话，我们真的要对同学下手吗？”
“不，我们防守就好。”林国瑞用镊子夹着盖玻片放在载玻片上，“你们过来看，我取了崔俊贤伤口残留的分泌物，这里面是什么？”
崔俊贤在外寻找植物的时候，金雅琪袭击了他，虽然他还活着，但是情况很不好。
正常情况下，唾液里含有99％以上的水、电解质（钠、钾、钙等）、酶类（如淀粉酶、脂肪酶）、黏液蛋白、抗菌物质（溶菌酶、乳铁蛋白）、免疫球蛋白（如IgA）及少量代谢产物（尿素、尿酸）等组成?。
这些成分共同参与消化、润滑、抗菌和口腔保护等生理功能。
“我知道这是金雅琪的唾液，里面的东西究竟是什么鬼？”张吉惟看了一眼就龇牙咧嘴，显微镜下有奇形怪状的不明微生物，它们在吞噬周围的一切。
“不知道。”林国瑞双眉紧皱，他猛地推了一把张吉惟，“躲开，啊——”
“曹，崔俊贤，你在发什么疯？”张吉惟抄起椅子砸向崔俊贤，“放开他，你给我滚！”
“啊啊啊——”林国瑞推不开双眼通红脸色青灰的崔俊贤，他眼里满是惊恐，双手双腿不断地推、扯、踢与撞，可是依然渐渐没了反抗之力。
张吉惟期间没有放弃，他一直试图打晕发了疯的崔俊贤，没有成功，眼睁睁看着林国瑞被咬死，“我们，我们是最好的兄弟啊！”
桌子上有林国瑞之前捣鼓出来的炸—药，他们三个本来计划要冲出这里。
“技术宅的春天来了。”
林国瑞黑黑瘦瘦的，戴个眼镜，平时内向沉默，但他的心中有团火，“我一定要让大家知道，我们绝对是最强的。”
“一起死吧。”张吉惟抓到了炸—药，他背后传来一痛，忍痛点燃了信子。
“跑，跑。”金雅琪歪歪头，她能透过崔俊贤的眼睛看到他眼前的景象，“嘁——”
“小心。”林佩玲拉了一把房小爱，她和林慧颖遇上落单的房小爱后，就带着这位同学一起求生。
只是，房小爱有些黏人，让她有点压力。
同学们都知道房小爱从前很黏闺蜜吕致盈，没想到她能迅速喜欢上自己，甚至亲密地挽在一起。
林慧颖感觉到了更加强烈的不适，她不是嫉妒。因为林佩玲本身就是个很好的人，对方经常帮助其他人，说话很温柔，喜欢她的人有很多。
她习惯了朋友的好人缘，但是房小爱对她有敌意，似乎在跟她抢夺林佩玲。
这很奇怪，难道她们不能一起做朋友吗？
而且她们正处在危险中，怎么会有闲心争夺谁是首席闺蜜？
“先松开她吧，万一有危险，很可能反应不过来受伤。”
“你讨厌我吗？”房小爱故意忽视林慧颖，她睁着圆圆的大眼睛盯着林佩玲。
“不讨厌，但我觉得小颖说得对。等我们离开这个危险的地方，我们去逛街吃海底捞，到时候再挽着吧。”
“我害怕，只有挽着你，我才敢往前走。”
“如果你非要那么做，我们只会死得更早。”
林佩玲坚定地把胳膊抽了出来，她是个温柔善良的人，但从不因道德绑架而犹豫。
“呦，你们好闺蜜闹矛盾了吗？”金雅琪现在非常非常不爽，她本想控制着崔俊贤为自己觅食，结果那个废物被人炸烂了，其他食物也跟着没法吃了。
她在路上找了些残肢吃，非常难吃，还遇上了满身伤的徐州阳，捡了个漏。
申少翊发现用不同的方式杀死人，就可能得到不同的卡牌，而不同卡牌带来的能力也不同。
于是，他进入青旅内，没有立刻杀死里面的同学们，而是一边吓得几个人四散奔逃，一边想杀他们的手段。
趁着其他人吸引了申少翊的注意力，徐州阳跑了，只有他还活着。
左志宣被申少翊扒干净衣服，拿钢针炸成了刺猬?，掉落了名为【猥结蚁聚】的卡牌。钱志铭被申少翊吊在房梁上，他嘴里被塞满了钱，掉落了名叫【财迷心窍】的卡牌。
申少翊不满意，他发现用【猥结蚁聚】能召集周围的人，对他来说没用，他更喜欢去抓人，品味猎物的瑟瑟发抖与垂死挣扎。
至于【财迷心窍】，能变出钱来让贪财的人陷入美梦，失去神智，笑着被杀死。
他不喜欢，他愤怒地要求剩下的人给自己想死法。
王刚吓惨了，他想不出来，就被生气的申少翊手撕了。
因为赵洪伟吸引了申少翊的注意，所以徐州阳侥幸逃走了，而申少翊得到了卡牌【舍己救人】。
赵鑫和钱智行都只是被抓住绑起来，当然申少翊并不是打算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他只是嫌弃杀人后没得到有用的卡牌。
申少翊不缺钱，他爸妈是商业联姻，各玩各的，于是爷爷奶奶就把他带到身边。因为隔辈亲，爷爷奶奶非常娇惯他，也不允许儿子儿媳搞出私生子。
等到申少翊长大，他就让爸妈失去了为他变出私生子弟弟妹妹的能力。
他想要什么，他就能得到什么，钱能让他为所欲为。即使是杀人放火，爷爷奶奶也会为他摆平。
他曾经强——健过未成年少女，其实他对性没有兴趣，只是觉得这么伤害人会给对方带来巨大的恐惧，他喜欢受害者无助痛苦绝望的样子。
女孩死后，他就烧掉了尸体，因为他想闻闻尸体焦糊的味道跟家里厨子做坏的鸡味道是否一样。
申少翊抬起头来，他想到杀人手法了，抄起地上的棍子，在赵鑫惊恐的目光里，扒下对方的裤子，将棍子插了进去，又拔出来。
申少翊捂住鼻子，他其实已经不算人，根本闻不到尿骚味，但看着也觉得恶心，打开两瓶酒精倒在赵鑫身上，然后点燃了对方。
“我要你死。”
申少翊抽出刀，赵鑫甚至连他的衣角都没有碰到，就被捅死了，只剩下钱智行。
他还没来得及动手，钱智行就直接自杀了。
没关系，还有活着的人。
“?金雅琪现在是……类似于吸血鬼。”
孙守旌刚卜算出来这点，她觉得目前污染最严重的是申少翊，第二才是金雅琪。这俩人都不是好货色，又杀人如麻，必须得解决了才能安心。
“我评估下她的生命体征。”
褚裟放平吴美隆，他捏着对方下巴观察到嘴角的呕吐物，扒开眼皮发现瞳孔有改变，人还意识障碍，捡起腕子给对方搭脉，“她的颅内压很高。”
“你还会把脉？”孙守旌双眼放光，他们进异空间时根本带不了仪器，要是医疗兵个人技能多点，就太方便了，“这里条件不够，我们得尽快解决跟净化被污染的人，也许她还能有救。”
“她得开颅。”褚裟躲在地上，他扭头瞅着两人，“谁来帮我按住她？”
“别害怕啊，我看起来很吓人吗？”
金雅琪一跃跳到树干上，她在上面走了几步后，居高临下地看着三人。
她本是韩式美女的风格，面部轮廓较平坦，眉骨也不明显，平时靠化妆弄出大眼睛尖下巴，现在变成了冷白皮，倒真有吸血鬼的感觉了。
“她眼睛是红的。”房小爱吓得后退，她差点摔倒，幸好被扶住了。
说实话，要不是前有威胁，林慧颖一定要给房小爱几个嘴巴子，她经历过异性的伤害与同性的背刺，几乎一眼就能判断房小爱这人不可深交。
林佩玲愿意给房小爱一次机会，她说自己会时时刻刻盯着对方。一旦她背叛，哪怕林佩玲搭上自己，也不会让林慧颖有事。
“你想做什么？”
“我太饿了，大家是同学，你发发善心，给我点吃的。”
“我们有面包，你吃吧。”
“谁吃这东西？你们没发现我变白了瘦了，人也漂亮了？”金雅琪嗔怪，她不演了，“我要吃了你们。”
“跑！”林佩玲在金雅琪一跃而下时，手稳稳地将手术刀扎进对方胸口，她本就是实验解剖老师最喜爱的学生，曾多次被带去犯罪现场学习，不畏惧不犹豫，下刀又稳又准。
“怎么办？”
“跑。”林佩玲扭身拽走房小爱，她脑子急速转动，现在是迷雾重重，不见一丝阳光，而吸血鬼惧怕阳光。
“吸血鬼惧怕阳光的本质源于对紫外线的敏感反应?，与人类疾病卟啉病存在关联。该病患者暴露在阳光下时，皮肤中积累的卟啉会在紫外线作用下发生光毒性反应，导致皮肤灼伤、起水疱甚至溃烂。如果有紫外线，应该能对付她。”
褚裟老实巴交地提建议，他有点害怕这个陌生女人，对方总是直勾勾瞅着自己。过去他也是就知道学习的老实孩子，就跟着男友做了几次这种不知道犯不犯法的生意，有点怕这女人是抓他们。
“好，就听你的。”
褚裟看一眼李晔诚，他不要孙守旌，“你帮帮我。”
“没问题，你有信心吗？”
“这个当然有。”
“你离开临床才一年吧？”
“嗯。”
“那你不用再考证，跟我走吧，给你一份绝对好的工作邀请。”
李晔诚发现褚裟有点慌神，提醒道，“你看，她有点死了。”
“立刻动手。”褚裟的注意力立刻回到了病患身上，“电锯。”
“青旅内有，孙女士比较能跑，麻烦您了。”
“五分钟。”
第三日，13：00
死亡37人，幸存12人，被污染5人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第8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