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摇的春》苏春和

50、25.9.23

　　肖雯菲只有一床被子，而且睡觉的时候喜欢裹着腿。
　　她洗漱完出来，林兆东进去了，她从柜子里翻出一条毯子，并把一个长长的海豚抱枕放在床中间。

　　林兆东过来看见说：“这是三八线？”
　　肖雯菲坐在床边说：“我睡觉不老实，怕压到你。”
　　林兆东笑着说好，床的一面靠墙，他说：“你睡里面，别睡到地上了。”
　　至于其他的话，等躺在床上再说。

　　时间也很晚了，他们就关上灯准备睡觉了。
　　肖雯菲原来就是入睡困难户，如今还有个尚不太熟的丈夫躺在身侧，她更天马行空了。
　　果不其然，那人开始动弹了。

　　他说：“有点冷。”
　　“……”虽然还没到夏天，但温度已经升高了，她的杯子也只是用来搭腿的，他一个男人盖着毯子竟觉得冷？

　　肖雯菲说：“我起来再拿个毯子给你。”
　　“不用麻烦。”
　　林兆东说着就拿走隔在中间的抱枕，去扯她的杯子。

　　肖雯菲大惊失色，把被子推给他：“那这个给你用，毯子给我。”
　　林兆东断然拒绝：“不要。”
　　“那你要啥？”肖雯菲仓皇反问。
　　林兆东说：“要一起睡。”
　　“…………”肖雯菲呆住。

　　黑暗中，林兆东搂到她。
　　他说：“以后总得一起，现在提前适应适应。”
　　肖雯菲心脏蹦蹦，脑袋嗡嗡，完全转不动了，是这么个道理吗？
　　她磕巴道：“你，你别乱，乱……”
　　她话没说完，林兆东已经蜿蜒而上。

　　“嗯……”肖雯菲微微蹙眉，抓住他的手腕，摇摇头。
　　林兆东亲下她的侧脸，低音道：“这也是要提前适应的一部分。”
　　“……”什么呀，领证倒给他合理借口了。

　　林兆东蹭着她说：“上午不是体验得还可以吗。”
　　肖雯菲因他的揉动闭了下眼，神经跳动，身体酥麻。
　　上午……

　　林兆东窝到她脖颈处，温热的气息灼烧着她：“嗯？不说话我继续了。”
　　肖雯菲轻呼了声，开口道：“轻一点，我刚才看了还有印儿。”
　　林兆东听出她的应允，故意使坏试探她的底线，并笑着说：“手印还是牙印？”
　　“……”肖雯菲好热，感觉要喘不过气了。

　　她突然恼道：“林兆东！”
　　“嗯？”
　　“……”
　　肖雯菲咬着唇，又不说了。

　　林兆东便抬起头吻上她，肖雯菲本意是拒绝的，但又禁不住被他牵引，交换口水。
　　舌头得到解放，她还未缓过来，林兆东又一路吻下，肖雯菲按住他的后脑勺，问：“干吗？”
　　林兆东看着她说：“想吃。”
　　想吃什么。
　　肖雯菲心里问，林兆东用行动回答，肖雯菲感觉心口被烫软了。

　　她轻吟了声，说别咬。
　　林兆东哪听得进去，以取悦她为趣，趴在她身上吸吸咬咬，反反复复，比上午恶劣多了。她就那小小一点，怎么能经得起他这么折腾啊，肖雯菲一边想他停止，一边又迷上他带来的痒意。

　　肖雯菲看着他喊他的名字，林兆东埋头应了声。
　　不知是否懂了她的意思，他起来了，肖雯菲咬了下唇。

　　在感觉到他的气息蹿到腹部时，她下意识按住他，说：“不行。“
　　林兆东停了停，再次试探，肖雯菲拼命抓住他，说：“不可以。”
　　她如此拒绝，林兆东不继续了。
　　他落下一个吻，贴近她耳边说：“不能吃那里，可以一直吃?吗？”

　　……他怎么能说这么直白，肖雯菲的脸烧起来，也因此忽略了他说的“一直”，只想着他都吃过了还问，就含混地答应了。

　　林兆东低笑了声，掐着她的脸又吻了会儿，去到他贪恋的顶峰。
　　肖雯菲随着他偶尔地戏弄轻轻哼吟，不过时间长了也适应了，就有点困了。

　　肖雯菲抱住他的脑袋，轻声说：“睡觉吧。”
　　林兆东蹭了蹭她，发丝在她细腻的皮肤上摩擦。
　　他说：“不是一直吗？”
　　“…………”什么一直？

　　肖雯菲懵懵的，她说：“你不睡了啊？”
　　林兆东勾勾唇，不逗她了，他舔了最后一口，换成他抱她的姿势。

　　肖雯菲有点闷，说：“我这样睡不着……”
　　林兆东又放开她，说：“你选姿势。”

　　肖雯菲一顿，转了个身，背对他，林兆东看着她的后脑勺，轻笑了声，挪到她身后。
　　肖雯菲动了动肩膀，没说什么。

　　“可以这样吗？”林兆东自后拥着她，握住了她的手。
　　肖雯菲沉默半晌，轻嗯了声。
　　林兆东笑，轻吻下她的耳朵说：“晚安，老婆。”
　　………他叫什么啊？！！
　　肖雯菲的心跳不可遏制地怦然。
　　她紧闭上眼睛，不做任何正面回馈，却觉得她和林兆东已经相处了很久。

　　早上醒来，肖雯菲的睡姿完全变了，她眼前不再是冷硬的墙壁，而是一面温热的肉墙。
　　她回想了下昨晚发生过什么，怀疑是林兆东对她做了手脚。
　　肖雯菲看了他一眼，趁他没醒，决定默默翻走。

　　可刚动，就被脖子下面的胳膊拦住了。

　　“醒了。”
　　林兆东沉哑的声音从她头顶散开，肖雯菲轻咳一下，应声。

　　林兆东问：“睡得还好吗？”
　　肖雯菲说实话：“挺好。”
　　和以往相比，除了睡前不那么平静，睡着了还挺香的。

　　肖雯菲看向他：“你呢？”
　　林兆东沉吟片刻说：“不是很好。”
　　肖雯菲意外地啊了声，抿了抿嘴说：“那以后还是不要一起……”
　　她没说完，被林兆东捏住嘴。

　　他说：“肖老师，我们已经是夫妻了，怎么还能说这么不利于关系和谐的话。”
　　“……那该怎么说？”肖雯菲忍笑请教。
　　林兆东敲下她的脑门，说：“问我为什么没睡好？”

　　肖雯菲噢了声，说：“你为什么没睡好？”
　　林兆东说：“想做的事没做。”

　　肖雯菲作为一个成年人，没法听不懂，想起昨晚的一些细节，她还有些害羞。
　　肖雯菲说：“那太早了呀。”
　　林兆东笑着嗯了声，说：“不着急，我们有大把的时间，反正有证驾驶对吧。”
　　肖雯菲瞪他：“你刚才故意让我说，就为了再提醒我吧？”
　　“也没……嗯是，”林兆东又承认，“省得你太生疏了。”

　　肖雯菲浅笑，又平起嘴角：“那你适应快是为什么，难不成……”
　　这次林兆东没阻止，倒是肖雯菲没说下去，却还听他追问：“难不成什么？”

　　肖雯菲不信他没听明白，忽然来了一股气，推开他要转身，又被他抱住。
　　“怎么了？”林兆东问。
　　肖雯菲本不想搭理他，一时没憋住，说：“你肯定懂我的意思。”
　　林兆东笑了，说：“有话就要说出来，这样才有乐趣。”
　　“什么乐趣，你又在逗我是吗。”肖雯菲恼怒道。

　　“没没，我的意思是我们有事要说开，”林兆东摸摸她的头发，说，“我们相亲的时候你还知道问东问西，但领证后感觉你对我的好奇就少了，我们间的相处要有互动，这样才能增进感情。”
　　肖雯菲静静听完，垂着眸说：“那你继续说说我刚才没说完的话。”
　　林兆东淡笑：“我要说我没经验你可能又不信，听说过生理性喜欢吗？”
　　肖雯菲听说过，她看向他。

　　林兆东问：“你也不排斥我对吗？”
　　肖雯菲可没他的厚脸皮，直接说出来，不过，她的行为早就告知了答案。

　　林兆东碰了下她的额头，说：“不回答我要试试了。”
　　“诶……”肖雯菲出声制止。
　　林兆东笑着搂了搂她，肖雯菲在他怀里弯着嘴角。

　　林兆东问：“还睡吗？”
　　肖雯菲娇嗔道：“被你折腾得没睡意了。”
　　林兆东笑笑：“那也再躺会儿，才七点呢。”

　　肖雯菲稀奇：“你不着急搬家了？”
　　“不着急，”林兆东又贴贴她说，“我现在更想多抱你会儿。”
　　肖雯菲无声笑。

　　林兆东蹭着她闻了闻她的味道，说：“我能有个小小的举动吗？”
　　肖雯菲：“嗯？”
　　林兆东轻咬着她耳朵，缓声说：“我想吃妳，昨晚没有吃够。”
　　………他怎么能就这么说出来！！！
　　但他都开口了，她不答应是不是又要被他冠上不利于关系和谐的标签了。

　　肖雯菲移移身，有向他敞怀的趋势。
　　林兆东咧开嘴，往下埋到她身上。

　　肖雯菲昨晚看不清明，今早的阳光透过窗帘映进来，她眼睁睁地看着林兆东如何用嘴、拿手扰乱她，肖雯菲刺激得想逃，可身体很诚实地在接纳他。

　　她还是分得清快乐和难受，肖雯菲就看了他一会儿，然后闭上了眼睛。
　　可没想到的是，林兆东更会享受，竟然就那么睡过去了。

　　肖雯菲见状，气得捏了捏他的耳朵。
　　林兆东没有睡深，又开始吸气，肖雯菲想起他说没睡好，轻叹息一声，侧了侧身让他躺舒服，手抚在他后脑处。

　　林兆东大概睡了半个小时美味的回笼觉，一阵铃声打破了宁静，他不满地皱起眉。
　　肖雯菲替他取来放在枕头下的手机给他，林兆东咕哝说挂了。
　　肖雯菲说：“起来吧。”
　　林兆东倒也听话，她一说，他就起了。

　　肖雯菲也终于看见被他含了许久的花蕊，可那里红润晶莹并没有被欺负的惨状，反而是更加饱满诱人，等着人采撷。

　　林兆东抱着她温存，说：“好香啊。”
　　肖雯菲脸红耳赤地抗辩：“哪有味道？”
　　林兆东闷笑，不争论。
　　肖雯菲的脸更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