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摇的春》喜景

18、5.6

　　胡木青先去了趟图书馆收拾东西，伊涟在楼下等。胡木青下来，问伊涟饿不饿。
　　伊涟说：“我来教室前就吃了。”
　　晚饭吃得早，有利于减肥。
　　胡木青说：“陪我吃点。”
　　伊涟不愿去学校食堂，胡木青依她，他们去了小区门口的饭馆，胡木青点了份炒面，给伊涟买了瓶豆奶。

　　面上桌，伊涟闻着味道不错多看了两眼，胡木青把盘子往她那里推了推，说：“尝尝。”
　　伊涟咬着吸管摇摇头。
　　胡木青叫服务员拿个小碗过来，他拨了些面进去给伊涟，伊涟吃了口，胡木青问：“好吃么？”
　　伊涟嗯了声，笑。
　　胡木青也笑了笑。

　　吃完，他们在外面逛了会儿消食。
　　走到一段聚着好几家小吃摊的路边，碰上了胡木青的同学在买烤串，胡木青打招呼的时候，伊涟想缩回牵在一起的手，胡木青看她一眼，没松开她。伊涟只好往他身后躲了躲。
　　她觉得她心里的“正主”回来了，自己就见不得人了。她和胡木青这样，像是偷情。

　　走过同学在的摊子，胡木青脸色如常地挨个问伊涟想不想吃，伊涟都摇头说不吃。
　　她妈妈说路边摊不卫生，从小不准她吃，伊涟听话，就养成了一个好习惯。

　　蹓跶得差不多了，两人调头往回走，在人烟少了的地方，胡木青停下，他将伊涟竖抱到一处石墩上。两人视线持平。
　　伊涟不明所以，胡木青问她：“刚躲什么？”
　　伊涟的瞳孔缩了下，不出声。
　　胡木青探头凑近她：“我看看，是变丑了，不敢见人了？”
　　“……”伊涟鼓起嘴瞪他。
　　胡木青笑着把她搂到怀里，伊涟抬起胳膊圈住他的脖子，脑袋搁在他肩膀上。胡木青低头亲亲她的嘴，伊涟尝试着伸出舌尖，不等她反悔，就被胡木青绊住了。他们就这样在随时会有人走过的地方接吻。
　　前一刻，伊涟给自己设了一个期限，到期前，她想多放肆一下。
　　但毕竟第一回，伊涟还放不开，胡木青给她呼气的空隙，她退了出来。胡木青看着她，伊涟在他脖子上贴了会儿，说：“回去吧。”

　　回到出租屋里更是胡木青的主场了。
　　那晚，胡木青做了好多前戏，还没真正的开始，伊涟就羞得想逃了，可胡木青握着她脚踝不给她机会。
　　直到胡木青恢复成以前的常规状态，伊涟才适应了，随之她也变得热烈，尽情地绽放自己去迎合他。
　　时间绵长了，窗上似乎都起了雾气。
　　地上丢了两个东西，胡木青要拆第三个时，伊涟按上他的手。

　　胡木青看了伊涟会儿，她脸色潮红，额上冒着细汗是真的累了，于是胡木青把手里的方袋扔到桌上，翻身躺到床上，并把伊涟带到他身上。
　　伊涟抬头看他，下巴抵到他胸膛。
　　胡木青捏了捏她，警告道：“别动啊。”
　　伊涟抿着嘴笑起来，又把脸贴着他。

　　胡木青顺着她的长发，听到她呼吸平稳了，他托着她臀将她往上带了带。
　　伊涟垂眸，看懂胡木青眼里的意思，她拿起一旁的另个枕头放在床头，她靠了过去，胡木青侧侧身，贴近她浑圆的身前用力地吸咬发泄刚隐下来欲望。伊涟有些疼，却把手指停在他发间纵容他，于是在他的手里嘴里，她又短暂地完成了一回。

　　伊涟洗完澡出来，刚九点半，离宿舍关门的还有一段时间，她想回去。伊涟不常在这里留夜，除非她出来得晚或者耗力太多。
　　胡木青开着窗坐在那里抽烟，见她出来把烟灭了，拍拍腿说：“来。”
　　伊涟踟蹰一下，过去了。

　　胡木青抱她在怀里，深嗅了一口她的味道，说真香，又重新提起他怎么闻着味找她的，伊涟听了害臊得不行，不准他说了。
　　胡木青笑着摸摸她的头发。
　　伊涟贴在他身上，闻到了淡淡的烟香。胡木青抽的烟贵，不劣质，即使伊涟讨厌烟味，也不排斥他，这是他独有的气味，她已经很熟悉了。

　　胡木青说：“穿这么整齐想走？”
　　伊涟：“嗯，时间还早。”
　　胡木青说：“那再来一次。”
　　“不要！”伊涟反抱住他。
　　胡木青笑了：“逗你呢。”
　　伊涟哼了声，又安静地贴着他。
　　胡木青说：“留下吧。”
　　伊涟：“干吗？”
　　胡木青说：“好啊。”
　　伊涟“啊？”了声，他好什么。
　　胡木青凑在她耳边，强调了一个字，伊涟无语地轻锤了他一下，他越来越不正经了。

　　胡木青笑出声，又把她抱了抱。
　　他说：“有没有话要问我？”
　　伊涟一怔，想厘清他这话里的真实含义。她咬了下唇，说了另个现实：“我知道你有两晚没学习。”她不知道的还不知有多少呢。
　　胡木青抬眉：“哪两晚？”
　　伊涟说：“今晚和你去南区吃火锅那晚。”
　　胡木青看她：“监督我呢？”
　　伊涟不言语了。

　　胡木青笑着摸摸她，觉得这个姑娘别扭也有智慧。
　　“那天我吃完火锅还是回去学了一会儿，之后朋友叫我出去我才走，”胡木青知道他有几个朋友是伊涟的微信好友，也不问她怎么确定他没学习的，只向她解释说，“他们来图书馆外面接我，兴师动众太丢人了，我不走没辙儿。”
　　因为他回答得耐心，伊涟鼓足气追问了一句：“他们这次怎么非要你去，以前也有聚会，都没这样叫你。”
　　伊涟又觉得她虽然拐弯抹角但目的太显而易见，胡木青那么聪明肯定看穿她了，伊涟干脆没给他说话机会，直接问：“是学姐吗，她回来了。”
　　伊涟的心脏紧张地狂跳。

　　胡木青平静如水说：“对，卢茜回来，他们热闹了几天。”
　　伊涟：“你每天都去吗？”
　　“没有，我哪那么闲，”胡木青对她的疑问一个个回应，“今天是偶然，卢茜以前也是那部门的，去玩。”

　　伊涟还不是太开心，她直起身，离他远了一些，说：“如果你们……”
　　“我们？”胡木青打断她说，“我和谁？”
　　“你和学姐。”
　　伊涟吸了口气，用了下力才说出来：“你们要在一起的话……”
　　胡木青不甚温柔地捏住她的下巴，皱着眉说：“你想什么呢？”
　　伊涟拽紧衣服。
　　胡木青看着她倔强的样子气笑了，说：“你是菩萨吗？”
　　她不是，菩萨不会有她这般心痛。

　　胡木青无奈一笑，弯起手指刮了下她的脸，说：“我和卢茜什么事也没有，她回来不会影响我们。”
　　他这样诚恳地保证，伊涟又觉得自己矫情了，她干吗老是琢磨以前的事情呢，他俩现在还好好的不就好了吗。
　　可伊涟心里就是有个疙瘩。
　　现在她糊弄不下去了，而他也从来不和她说清楚，好像她只是他招之即来的宠物，不配有感情。
　　其实当时他们没有确认关系她就和他滚在一起，该想到会有这一天的，怨不得别人。

　　胡木青勾勾她的下巴：“又想什么呢，说个话听听。”
　　伊涟咽了咽喉咙，最后摇摇头，她又贴回胡木青怀里，很乖。
　　胡木青笑着抚她的后背，又说了一遍：“今晚留下吧。”
　　伊涟动了下，没说话。

　　胡木青低头看她：“嗯？”
　　伊涟沉默片刻，把脸埋起来，她不好意思回答，因为确实有那么一点不想走。
　　胡木青笑大了，抱紧她，手放在她脑后一下一下顺着她的头发。

涟：生气了自己猜。
……
……
涟：又又幸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