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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8、第 68 章 ...
第68章
景福堂
张婆子跪在地上,江婆子上前一巴掌打在她脸上,“你个挨千刀吃里扒外的老太婆,昨日家中出了这么大的事,你倒好躲到儿子家里去,可怜我那老夫人,任由韶院的白眼狼糟践,就这么昏睡一晚上,你现在才姗姗来迟,轻飘飘一句罪过就能揭过去?”
张婆子捂着脸,低着头为自己辩驳,“主子,咱也不知事情会这么发展,先前瞧江婆子将您领进来,后脚我就收到家中传信,说我刚出生的孙女呛奶,着急喊我回去救命,生怕晚上出了差池,守了一夜又交代好些事情,才赶回来,回来就听到府上出了这么大的事。”
老夫人挥挥手,出了这档子事,张婆子断不可能继续留在景福堂效力,“你这样的婆子最是可恶,去喊孙管家,将你发卖到郊外的庄子上去,日后也别回南州城了。”
处置完张婆子,又想起来景福堂里剩下的四个丫鬟婆子,“你待会儿出府,去找婆子来,将死人一并发卖了,旁人的小恩小惠,竟将人全部收买了,分不清院子里的主子到底是谁。”
偌大景福堂,就剩下两个人,空落落的,老夫人单手撑额,唉声叹气,“钱明光送你的钗子,你也别留了,拿出去换了卖钱,重新找几个听话的丫头婆子进来。”
心中虽有万般不舍,但为了表忠心,江婆子咬牙答应下来,谁让自家主子跟韶院里头的人不对付,收了人家东西,不尽快处置,平白无故惹人猜忌。
“我听说黄昏的时候,安长史家的郎君又来了,递了拜帖到韶院,这会儿还没离开。”江婆子说完,景福堂的门就开了。
钱同成提着食盒走进来,神情一怔,“母亲,什么安长史?”
“就是安长史家的郎君又来了,若是往常徐照行来就算了,对外还能说是彼此青梅竹马,交情匪浅,但你的好女儿跟安家又不熟,安郎君总往家里递拜帖,安家又没什么动静,这不是平白无故坏钱家名声,我现在算是想明白了,你家女儿的婚事我可管不了,你自己关起门来琢磨去吧。”
老夫人一挥手,别过头就开始抹眼泪,“你说我也真是的,白操心还惹得到里里外外不是人,这不是你那女儿压根不做人,她若是听话,哪有这些事,若是当年直接死在……”
她忽然顿住,将话题转移,“也就你还记得我这个母亲。”
钱同成上前,将食盒放在桌上,“儿子这不是担心娘您没吃饭,特意从风花客带了吃食,现在明光那边库房因老二和沉光的事出了问题,供不上家里,明日二弟应当会送吃食来,母亲您也别自己捣鼓了。”
说起这个,老夫人眼泪掉得更厉害了,“想我堂堂三品上官的发妻,如今却沦落到去个个孩子家中讨饭吃的地步……”
“好了好了。”钱同成急忙打断,再说下去,又扯个没完没了,“没什么事我先走了,我还得回去继续抄书,最近抄的书在书铺卖得甚好,大家都要定,每本都要带注解,时间紧凑得很。”
这头孙管家带着张婆子出景福堂,不忘安慰她,“你这祸事,也是因帮了大女郎才惹上,张婆子你为人老实,又心细,去到庄子上回不来,日后你家里头怎么办,你说来到南州好不容易养了个义子,等着将来给你收尸,好在养子孝顺,娶了媳妇又有孙女,正是享福的年纪,这事儿你该去告诉给大女郎,让她给你出出主意,好歹有个去处。”
孙管家的话让她动心,同时心生迟疑,“大女郎会帮我吗?”
孙管家说会,“说句公道话,你这事也是因大女郎才起,你到大女郎跟前说说好话,日后勤勤恳恳,踏踏实实做人,不惹事,也不怕事,对她好,大女郎自会将你当自己人看待。”
张婆子尚在迟疑,就被孙管家带着前往韶院,刚到韶院门口,就被陈阿婆告知女郎在见客。
陈阿婆见张婆子眼眶泛红,脸上也有个巴掌印,主动握住她的手关切问:“老姐姐,你这是怎么了?”
张婆子主动将景福堂的事说出来,“她要是打我个巴掌也就算了,现在直接将我撵走,不念功劳也有苦劳啊。”
陈阿婆听得咂舌,也觉得这么让张婆子离开不妥,“你等着,我去告诉咱们女郎。”
张婆子和孙管家候在韶院门前,只见从院子里飞出两只白雁,直奔着辉煌的夕阳而去。
钱明光望着远去的白雁,安清羡放下紫砂小盏,惊讶出声,“没曾想钱大女郎院中竟能留下白雁栖息。”
“是有人救了它们送到我这来,刚好院中大夫懂得给飞禽走兽看病,也亏它们争气,养了一旬才恢复,恢复后撤了围栏,也不愿远去,虽时常飞出去游玩,但天黑了或者第二天就会回来,两只依偎在窝里,哪也不去。”
“女郎。”陈阿婆走过来,瞥了眼旁边的安清羡,犹豫之际,听到上头发话说不必遮掩,舍去前因,将老夫人要发卖张婆子到庄子上的事给说了,“现在张婆子来韶院门口,求助女郎。”
钱明光哎呀声,“我倒把这事忘了,老夫人迁怒于身边众人在所难免,事情因我而起,也不能让无辜的人受了委屈,张婆子踏实本分,就是嘴笨,但钱家是待不了了,正好,迎夏节结束,尤记糕点那边忙活着开分店的事儿,你问她愿不愿意过去帮忙,若是愿意工钱在熟悉上手后可按楼家最高待遇来算,将留在钱家的卖身契还她,跟楼家签劳务文书,若是不愿给她两块银铤傍身,够安享晚年了。”
张婆子被发卖,景福堂里除江婆子外剩下的下人也不例外,“你告诉孙管家,若景福堂发卖下人,你去找买人的婆子将她们买回来,也是,愿意去楼家帮忙就留下,送去楼家,让我娘帮忙安排一下去处,不愿的话给点抚恤的钱财。”
此消息告诉给外头的人,张婆子自然愿意跟着钱明光干,钱财得来容易,去得也容易,没这个本事守不住,还不如趁自己还能做活计的时候,多赚点养老钱。
不用整日住在主子家中,还能回家,她不跟儿子住一起,自己一个人多畅快。
钱明光也料到张婆子的选择,安清羡好奇,“钱大女郎不是姓钱?何时同楼家扯上关系?”
“郎君不晓得?”钱明光诧异,本以为她被商户收养的事,在南州部分圈子里已经传遍了。
“不曾知晓,实不相瞒,若非前段时间沉光女郎和远净兄主动寻我,我尚在家中不怎么接触外头的事,爹娘也不曾和我说起,也是那回,沉光女郎盛情相邀我来家中做客,说她如天般的阿姐回家,想引荐与我相识,出于好奇,天仙般的女郎是何模样,才唐突孤身前来。”
说到这里他也感到不解,“那日我记得沉光女郎说是想邀我和老夫人相见,由老夫人出面替我引荐,本不是君子之风,看上去有些登徒子,久居内宅,身边的人情朋友全都断了,我也鬼迷心窍想来瞧瞧何谓天仙之姿,只是没想到刚到府门,正好遇上沈大娘子,得知缘由,便请我到倚竹院相续,后来就是钱大女郎你来了。”
安清羡目光诚挚地看向身边的人,“回家后我同娘亲说起此事,娘亲说我蠢笨,被人当了靶子,不出所料没几日钱家的请帖就送到了家中,是钱家老夫人的,娘亲说我不过是掩盖背后的幌子,他们会来寻我,也只是因为我深居简出,甚少与人打交道,难得有个好名声在外,就算日后大女郎你许了旁人,闹出什么风声,也只会说那日在场选了个不中用的,跟钱家人无关,是大女郎识人不清。”
提及此事,安清羡愈发觉得自己坐井观天,不知天高地厚,更是识人不清,语气愈发惭愧起来,“前日晚上,钱家郎君出门,其实是来寻我了,因母亲劝告,我不想再成为他们与你争斗的棋子,谁知那晚钱家郎君拉着我一个劲赔罪,后来喝多了些,同时也多了几分胆子,心想万一关于大女郎你的亲事,非要在这场宴席上分个明白,我想为何不能是我呢?”
钱明光拿糕点的手忽然怔住,只听安清羡站起身冲她拱手,接下来的话似乎用尽了他莫大勇气,直白的剖出来给她看。
“至少有一点,钱沉光他们没骗我,因为我在倚竹院确实见到了她口中天仙般的阿姐,只知我不可避免的动心了。”
安清羡说完,干脆直接一股脑儿将他知道的全部事抖落出来,“所以我想来闯一闯,与其看你被家里人算计,不如我以身入局,做你退路的最好人选,
我知我并非你心里中意的如意郎君,所以昨日来也是存了私心,若是结果不可避免的走向算计,我也要做胜出的那一人,
所以我说服爹娘随我同来,只是女郎你做得很好,我很庆幸,同时又止不住的失落,
也许一见钟情的喜欢不足以说什么,但昨日见识了真正的钱明光,我才知何谓明光。”
祝余惊讶地捂住嘴,似乎觉得自己听到了什么不该听的。
同时又忍不住看向自家女郎。
安清羡说完再次拱手,憋在心头一晚上的话说出来,如释重负。
昨日回去的路上,他的娘亲再次劝他。
——早闻从前钱家女郎聪慧过人且早熟,从前有幸见过尚未去世的钱书令一面,钱明光坐其怀中,三岁孩童,竟能面对宾客问题从善如流,钱书令甚是爱戴,与家父谈笑说起,钱家门楣或许有朝一日需要靠她撑起,沉浮的朝堂,也该由她去闯,钱家后代望尘莫及。
安家并非能与之沉浮之家,携手相伴,定有其人。
安清羡不信命,他反驳说‘娘亲,若没闯关未知前路,怎知是坦途还是歧路,焉知谁能与之并肩,我若登上高峰,也当相配。’
所以他要试一试。
钱明光彻底怔在原地,从小到大还是第一次被人当面直白地诉说心意,来得如同狂风暴雨,猝不及防。
但少年赤诚万不可轻视,她郑重拱手回礼,“承蒙郎君爱戴,明光有愧。”
安清羡也不恼,女郎家拒绝委婉,顾忌他的颜面,他有什么理由再去从中挑对方的错处。
两人尴尬之际,陈阿婆又来了,只不过神色严肃,她道:“女郎,大郎知晓安郎君在韶院,派人来接引,他有话要说,请女郎和安郎君去后院小祠堂相见。”
正愁此时气氛尴尬,及时雨到了。
走到院门口,见到了接他们的小厮,小厮自觉上前拱手见礼,陈阿婆奇怪,“你是何时来的?怎么觉得眼生?”
小厮回话:“我是前日刚来的,大郎心善,见我在市集被人贩卖,于是将我领回家中,小的名叫阿华,还没来得及去孙管家那里登记。”
倚竹院里的下人跟钱明光没半点关系,她也没过多询问。
于是跟着阿华一同前往。
行至小祠堂外百米的地方,阿华就停下了,并伸手拦住了陈阿婆,“大女郎,前头就是,大郎吩咐过只见你们二人,让下人等在百米外,后头只能你们自己去了。”
钱明光心中虽然奇怪,但还是留了个心眼,跟陈阿婆对视后,跟安清羡朝小祠堂走去。
小祠堂许久没人来,里头虽有下人日日打扫,但还是改不了没有人气的的幽静。
里头应当刚有人来过,香炉上还燃着香烛,小祠堂供奉着钱家先祖,牌位上甚至写了从前钱家在朝为官时官居几品。
安清羡一一扫光牌位上的名字,拱手满眼敬重,“早闻钱家先前祖上出过宰相,今日托女郎的福,也是见到了,拜一拜万一日后我也能官拜宰相,沾一沾福气许个愿望求个心安。”
谈话间有黑影从外头闪过,不等人看清门就被合上,两人急急赶去门口拽门,被人从外头死死拉住,随后传来落锁的声音,人不见了,门也被锁上了。
有人捅破窗户纸,朝里吹了迷.药,钱明光第一时间捂住鼻口,而安清羡反应不及吸了进去。
她去开窗,谁知窗户也被人从外头封死。
安清羡着了道,眼睛红得吓人,两颊绯红,不一会儿,眼神迷离无意识地撕扯扒拉自己的衣襟。
口中无意识地呢喃,“热……好热……”
时不时理智回笼,又拼命克制自己,“明光女郎,离我远些……”
钱明光不敢呼吸,只敢往窗户的地方走,从缝隙里偷点干净的空气。
今日被人摆了一道,还是大意了。
药效猛烈,安清羡很快没了意志,钱明光担心这样下去,撑不到陈阿婆带人来,只得抄起案上香炉,担心香炉把人砸坏,放下拿起苹果,觉得不妥,最后只得拿起门口的门栓,在手里掂了掂,控制自己的力道,将阴暗爬行的安清羡打晕。
等屋子里弥漫的药差不多从窗户缝隙散走,她才在屋里四处搜查。
凑近案前,闻到了十年前她意识迷离之际,闻到的那股香味。
此时香案上点燃的香烛,不是平日里的香烛味,带着股浓郁的果香,掺和在香烛里,幽幽散发出来。
她瞳孔紧缩,许多线索不停闯进脑中,现在弥留的味道,跟当年如出一辙。
是谁?
究竟是谁!
就当她怎么想都想不明白之际,只见窗纸印出许多个黑衣人的影子。
下一瞬,箭矢密密麻麻穿破窗户纸,犹如雨水般倾巢袭来。
-
徐照行李承绪递来的消息,赶到城外时,黄昏已深。
李承绪在小路口等他。
徐照行摘下兜帽,“什么情况?”
“根据掌握的线索,我们查到这里,从这里绕道行驶,穿过这座山,山后面就是海,在临海的山洞里,是曾经制作私盐的场地,里面还有大量尚未搬走的粗盐,晾晒工具全都在,在周围也发现了车辙印,车辙印很深,是前段时间暴雨后才留下的,池在守在现场,未曾让人靠近。”
两人快马疾驰,顺着蜿蜒山路穿过高山,绕到山后,看到商行司的人已将附近围了起来。
此时天色已暮,众人举着照明火把。
徐照行根据池在的指认,细细查验起来地上的痕迹。
走进山洞中,山洞共有两层,第一层面朝大海,有海水从洞口灌入,海面上停泊着一艘废弃的货船。
货船桅杆上的旗帜早已破旧不堪,看不出是谁人所有。
船舱里的东西都是废弃的货箱,里头有些遗漏的精盐,跟外头尚未制成的粗盐不同,这里的精盐已达到可食用的标准,甚至已经大量投入市场。
出入的洞口是人工开凿,并非天然形成。
徐照行在检查货仓之时,意外看见枚锈迹斑斑的圆形腰牌,根据模糊不清的字迹辩驳,从轮廓上能看出从前写得是‘楼’字。
他举着火把的手用力,骨节泛白,背青筋凸起,嘴角扯出嘲讽的弧度,哼笑出声:“楼家真是好手段。”
如今证据摆在面前,看他们还如何狡辩。
甲板传来阵急促脚步声,池在将刚收到的飞鸽传书递给徐照行,“谢司主,南州来的,不知是何人,只有一个字。”
——危!
徐照行猛地握紧白纸,眉心因情绪激动突突两下。
池在不解地出声:“司主,上面是什么意思?平白无故一个字看上去过于吓人了些。”
徐照行将纸用火把烧掉,眉头紧锁,精神紧绷在原地来回踱步两圈,“没事,继续搜寻线索,不要遗漏任何一个地方。”
他在原地转了一圈,将货仓里的东西拿起放下,拿起放下,“动作快些。”
急着出去传令,没注意腿撞在桌角上,撕了声顾不得疼就出了货仓。
徐照行将货船交给池在检查,他和李承绪一起排查二层的山洞。
他拿起个簸箕,被李承绪抢走放下。
“你瞎动什么,知不知道现场很重要,万一留有线索被你这么一碰不就全都没了,去去去,一边去。”李承绪嫌弃地将他赶走。
让他在旁边站着看。
站立难安地徐照行在原地又转了一边,总感觉瞬间似乎有千万只蚂蚁再爬。
李承绪检查完上头,蹲下身去检查堆在地上的锅碗瓢盆,随后叮叮咣咣一阵响。
惹得他有些焦躁,“这些盆有什么好查的?”
“吃饭的家伙事最是能体现人的地方,能知道这里往常几个人,都吃些什么。”
李承绪埋头苦干,声响不降反增,惹得徐照行抓了抓头发。
“看看别的地方还有没有遗漏的,没有就收队回城,线索我看都排查得差不多了。”
“还早呢,山洞大得很,更别说外头还有车辙印,检查完这里,咱们顺着车辙印能知道这伙人从何处逃离,说不定路口还有线索。”
“这么麻烦。”徐照行嘟囔。
这句嘟囔引来李承绪怀疑,“你今日怎这般焦躁?往常发现线索数你最积极,排查最认真,这么敷衍可不像你。”
徐照行抿唇,神色瞬间变得不自然,他蹲在李承绪身边跟着他一起排查锅碗瓢盆,冷冰冰地回答,“没有。”
但这话骗不过李承绪,“方才池在火急火燎地送了封穿书进去,你收到后没多久就变了,南州里头出了变故?”
说到这里,他心里也有了猜测,南州能出什么变故?
徐家没什么人,只有几名老仆留守在家中。
朝堂尚未传来关于徐照行爹娘班师回朝的消息,他们身为将军更不可能私自离开玉门关返回内地。
唯一的变故就出在钱家,“钱明光出事了?”
瞒不过好友,他败下阵来,彷徨地说是,“我担心有人对她不利,你也知道我不能随时随地护在她身边,但说出来又怕平白无故惹韶院慌乱,她有自己的计划,我不能打草惊蛇,所以从迎夏节遇刺那天起便暗中派人在钱家,帮我在暗处盯着蓁蓁是否有危险,或者谁对她不利,若出事了就飞鸽传书于我,就在刚才我收到传书,只有一个字,代表情况十分紧急。”
李承绪立马猜到他的顾虑,“但现在又正是遇上私盐案的关键线索,你很纠结。”
徐照行望着他的眼睛,其实不用好友帮自己分析,不用刻意纠结,他的心里早就有了答案。
同样看着好友的眼睛,李承绪明白了他的选择,“这里有我,你去吧。”
徐照行拱手:“多谢!”
他飞奔出山洞,翻身上马,不顾身后人的呐喊,举着火把,迎着风,策马疾行在黑暗的山路上。
戴上兜帽,不管不顾地撕下覆在脸上的假面,衣袍烈烈,骏马嘶鸣,马蹄踏踏,直奔灯火万千的南州城。
来啦,明天还有一次加更![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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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公告
每日晚十点前更新,动动发财的小手点个收藏趴~求求了这对我很重要! 专栏下一本要写的: 《人,跟咪混吗?》
……(全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