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母外传·敖无心》十月天蓝

6、捡到一个小孩子

　　敖无心和孔蓝被传送到了半空，然后突然摔了下来。好在两者实力都不差，倒是没被摔死。
　　“该死，那妖风把我们吹哪来了？”敖无心揉着屁股，是真的疼。
　　“我好像砸到人了。”孔蓝拎起一个小孩，“是个小女孩，被我砸了一下，居然没死。”
　　“咦”敖无心惊奇，仔细检查了一番，道，“这小孩居然跟我有血缘关系，算是我的后裔吧！”
　　“恭喜恭喜，你终于有后代了。”孔蓝把小女孩往敖无心怀里一塞，“那么，就由你这位新进老祖来带吧！”
　　“血缘并不能代表一切，我怀疑是系统偷了我的血脉……”
　　就在这时，小女孩苏醒了。她有着一双粉色的眼眸，如同梦幻的星辰大海。柔软的银发有几缕沾在脸上，雪白的脸蛋上有着几道血痕，在可爱之余又平添了几分破碎感。
　　这副甜美的相貌直击敖无心的心脏，此刻她什么也顾不上了，有一种名为女儿奴的灵魂，在疯狂燃烧。
　　“女儿，这就是我的女儿，谁也别跟我抢。嘿嘿嘿……”敖无心一直痴笑，丝毫没有注意到，小女孩眼中一闪而过的警惕。
　　“别笑了，瞧你那没出息的样。”孔蓝伸手，在敖无心面前招了招，总算把敖无心的魂招了回来。
　　敖无心回神，问小女孩：“我可爱的姑娘，请问你叫什么名字？家住何方？家里还有什么人？你愿不愿意拜我为师啊？认我当老祖宗也是可以的，因为我们本来就有血缘关系。”
　　“啊……”小女孩是真的惊呆了。
　　“嗯哼哼哼……”敖无心满足地继续痴笑，“真可爱，呆呆的样子也好可爱，嗯哼哼哼……”
　　“收一收吧！你这个样子，真的很像怪阿姨啊！”孔蓝捂脸，简直没脸看了。
　　“我没有名字，没有家人，没有家乡，我愿意拜你为师，老祖宗，你真的跟我有血缘关系吗？”小女孩开口了，声音软软糯糯的。
　　敖无心表情瞬间阴沉下来，把小女孩吓了一跳，就在小女孩要改口时，敖无心说话了：“啊，这样啊！那你以后就叫明日了，跟我姓，就叫你，敖明日。”
　　“小明日，很开心认识你，以后请多多指教了。”敖无心笑眯了眼睛。
　　孔蓝也凑了过来：“敖明日，很高兴认识你，我叫孔蓝，你叫我孔老祖就好。”
　　“嗯”敖无心睁开眼睛，眸光凌厉，顿了顿，又眯起眼睛，柔声道，“我叫敖无心，三代龙母，沧溟海的主宰，小明日，你叫我老祖宗就行了。”
　　“老祖宗好。”敖明日乖乖叫人，然后又轻唤了一声，“孔老祖，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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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雪花飘落，孔蓝伸手接住一片，看着晶莹的雪花缓缓融化：“啊，下雪了，无心，你打算逗留到什么时候？我们已经流浪了小半年了。”
　　“啊，我记得，我们刚来的时候，尚是春天。”孔蓝一副文艺青年范，悲伤落泪，“转眼之间，便已入冬。”
　　“别装了，没文化就是没文化，怎么装也说不出几句对仗的句子来。”敖无心翻了一个白眼，“这个世界是一个高武世界，人类的朝廷治理的还不错，我打算学一学。”
　　“沧溟海吗？”孔蓝皱眉，低声道，“不可能的，沧溟海不可能有秩序，那可是万族纷争的乱世啊！”
　　“乱世总有结束的时候吧！龙母都传到第三代了，也该和平了。”敖无心走到山巅，指着山脚下一座巨大的城池，道，“就那里吧！去学一学人类的秩序。”
　　“龙山”敖明日突然道。
　　“嗯，明日。”敖无心询问，“有什么问题吗？”
　　敖明日摇头：“没什么，那座城池是帝都，如果想学人类的治理方法，帝都确实是个好地方。”
　　“那好，向帝都前进。”敖无心干劲满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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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站住，入城令。”入城时，守城士兵拦下了敖无心。
　　敖无心挑眉：“什么入城令？前面的人类也没给呀！”
　　敖明日走前两步，把两枚金叶子塞入守城士兵的手中：“差爷，这个请你喝茶。我们只进城一日，梢后就走。”
　　“进去吧！”守城士兵不着痕迹地收下金叶子，让开了道路。
　　在即将进城时，另一个守城士兵拦下了孔蓝：“入城者不得戴面具，摘了。”
　　孔蓝摸了摸脸上的脸谱面具，问：“你确定要让我摘吗？”
　　“让你摘就摘，废话那么多做什么？”拦住孔蓝的守城士兵不耐烦了。
　　“好！”孔蓝淡淡应下，一把把面具摘了，顿时，那守城士兵的眼睛都直了。
　　孔蓝转身面向排队的百姓，一时间，人群里不断发出倒抽凉气的声音，有人捂着心脏倒地，昏迷不醒。
　　孔蓝问：“我可以进城了吗？”
　　“可，可以……”那守城士兵咽了口口水，连说话也不利索了。
　　孔蓝戴上面具，扬长而去。敖无心耸耸肩，一副爱莫能助的表情，跟了上去。
　　“真是没事找事啊！”敖明日感叹，心中暗道，“不愧是沧溟海第一美鱼，放在人间，也一样杀伤力惊人啊！”
　　“这只是证明，人类的审美和我的一致。”到了大街上，孔蓝开口就是这么一句。
　　“你又读我的心。”敖明日嘴角一抽，眸光狠厉了一瞬，心中暗道，“杀了你。”
　　“咳咳咳……我们找个地方安家吧！”孔蓝眼神漂移，“毕竟要住上一段时间。”
　　“我知道哪里可以住。”敖明日主动带路。
　　很快，便到了敖明日的目标地。
　　“来了，公子，进来坐坐吧！”
　　“大爷，不进来坐坐吗？”
　　“爷，好久不见……”
　　“这里很方便，有吃有喝有住。”敖明日双手揣在袖子里，施施然道，“姐姐们多才多艺，脾气好，还会哄人开心。”
　　“那就这里吧！”敖无心倒是无所谓，她是来观察人间的，住屋檐下都没问题。
　　敖无心和敖明日默契地朝前走，被孔蓝一手一个拖了回来：“你们疯了吗？这里是青楼，哪有女孩子逛青楼的？”
　　敖明日歪头，语气软软的：“除了这里，其它地方都要户籍，路引，入城令等能证明自己身份的东西，你有吗？”
　　敖无心皱眉：“女孩子怎么了？我觉得天下没有我不能去的地方。”
　　“我是说危险。”孔蓝试图说服敖无心。
　　“我可是龙母，区区一群人类，能有什么危害？”敖无心表情严肃，紧紧地盯着孔蓝。
　　孔蓝疯狂地抓头发，低声吼道：“这里很脏的，我都不来。”
　　敖无心疑惑地看向敖明日。
　　敖明日主动道：“这里是大型洄游之地，但因为不是以生育子嗣为目的，所以被视为肮脏之地。”
　　孔蓝听到敖明日的解释，眼珠子都要蹦出来了：“喂喂喂，我怎么感觉你更像沧溟海出来的。说这话，也太非人了吧！”
　　“你以前来过这里？”敖无心决定抓一个弱点，进行鱼生攻击。
　　“不不不，我没来过这里。”顿了顿，孔蓝又补充道，“类似的地方也没去过，我只是听说过。”
　　“他在撒谎。”敖明日无情拆穿，“没有真正经历过，是不会直接下定论的。依靠道听途说就下了定论，也无疑是个糊涂鬼。”
　　“我自己长得就这么好看，怎么会看上人类，别胡说了。”孔蓝急了。
　　“哦！难道沧溟海也有类似的非人类场所？”敖明日微笑。
　　敖无心鄙夷地瞅了孔蓝一眼：“就你这样的，还想成为沧溟海的主宰。”
　　敖明日眼中露出一抹凶光，软软道：“为沧溟海众生默哀，他们即将迎来一个昏君。”
　　孔蓝哑火了……
　　其实楼里并没有很混乱，敖无心开了一间房，和敖明日坐在一起喝茶，吃点心。房间的主人坐在一旁抚琴，只有孔蓝无所适从。
　　幽幽的琴声如泣如诉，敖无心放下手中的龙神醉，感叹道：“除了贵点，好像并没有什么问题。”
　　敖明日赞同地点头：“我都说了这里适合暂住，当然是没问题的。”
　　“为什么人间会有只洄游不生育子嗣的地方？”敖无心瞥了一眼窗外，乌压压的人群，不断地进进出出，“这样有意义吗？”
　　“有啊！可以获得钱，我是指所有环节，都可以获得钱，获得足够的钱。”敖明日以手托腮，面无表情道，“但这种经济，就好比喝毒药解渴，早晚会被毒死的。”
　　“嗯，为何？”敖无心问。
　　敖明日答：“谁都不愿意被牺牲，被牺牲的这一部份，早晚会清醒的。当被牺牲的永远是固定的一批人时，这批人要么反抗，要么永远消亡。”
　　敖无心道：“那大家可以轮流牺牲啊！”
　　敖明日白了敖无心一眼：“或许你可以试试看，让沧溟海的贵族牺牲一次看看。”
　　“我会考虑的。”敖无心认真点头。
　　“无心，双拳难敌四手，你干不过整个沧溟海的，别做傻事。”孔蓝狠狠瞪了敖明日一眼，“明日是个孩子，不知天高地厚，你可是龙母，不能不知啊！”
　　“我虽然是三代龙母，却从来没有谁教过我，该怎么当龙母。”敖无心眨眨眼睛，捂着额头，温声道，“既然如此，我就只能根据我自己判断，去做我所能做到的极致了。”
　　“如果我对了，沧溟海就能更有秩序一点，如果我错了，就交给后来者吧！”顿了顿，敖无心叹息，“反正，担了龙母这个名头，我总得做点什么。”
　　孔蓝默然，许久后才道：“无心，我陪你。”
　　“不。”敖无心断然拒绝，“孔蓝，如果你真是沧溟海以后的主宰，那你就是给我收拾烂摊子的，我不能拉你一起干。”
　　“明日你也是，给我老老实实的长大，成为一位优秀的龙母。”敖无心目光迷离，轻声道，“你就是四代龙母，我说的。如果孔蓝没有给我收拾好烂摊子，你就接着帮我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