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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邻居他是gay ...


  •   可爱?!

      景怀听他这句话全身鸡皮疙瘩跟着全体起立了,他还从未听过有人对他如此评价,他思量着,肯定是因着景怀的外貌温和,面部亦是不曾有过多棱角,且头发偏长,个子又不是很出挑,所以给人印象多半不是那么阳刚,故评价为可爱吧。

      他不知所云,闫濯的突然靠近让景怀很排斥,他向后灵活一撤,终止了闫濯的摸头杀,“我又不是什么女孩子,什么可爱不可爱的。”他轻捋着额前被扰乱的刘海。

      “可爱,是我对男生最高的评价。”说着,闫濯坐起身来,蹲在景怀身前,仰视着他,像只大型犬撒娇寻求主人的疼爱一般,他拉过景怀的手捂在手心,眼神极为缱绻,语气堪称虔诚,“现在可以了吗?”

      如此,景怀终于大彻大悟,闫濯这一系列骚操作如晴天霹雳般直劈在自己脑门儿,他再也不能为其找任何理由和借口了。

      这孩子,他就是个gay。

      不但是gay,还是个随随便便的gay。

      他怎么能……景怀百思不得其解,脑子里一瞬间被问号填满。

      闫濯见其未言,又做进一步进攻,他攥着景怀的手在脸上轻蹭着,试探着,“难道你不想吗?”

      届时的景怀已石化在原地,他感受到其动作忙回过神来,当机立断,“不可以!”他坚定回绝着,没有半分拖泥带水,不给他任何留有回旋的余地。

      闫濯脸上浮现短暂的诧异,遂即转为失望,他长叹一口气,遂即起身开始摆起脸来,态度也从刚才的柔和传为了不耐烦,“切,早说啊,真没劲。”他一副被扫了兴致的模样。

      景怀看他如此,更加不解,这这这、这绝对不是自己!他虽和自己长得一毛一样,但干的都不是人事儿啊这!这时他猛然想到闫濯给自己发的消息,“来做做吗”的“做做”二字,现在回想起来大有深意,他妈的原来不是打错了字!而是一种暗示!淦!

      “是我误解了,你走吧。”闫濯仰靠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一副爱答不理的样子,与方才完全判若两人。

      景怀闻声僵硬起身,脑子已经被闫濯如此劲爆的所作所为雷得什么也说不出了,他拖着身子缓步走到门口,只觉越想越气,脚步越走越沉重,俩人才刚认识啊!刚知道彼此的名字,就可以做那种事情吗!还是个小屁孩儿就给我不学好,毛还没长全呢!就学着别人约p!

      景怀更中意于他满墙的杰作,怒其不争若把这些龌龊心思放在学艺上,那会为艺术界造出多少贡献,居然把精力都废在……可恶,居然顶着自己的脸做这种事。

      景怀一时上头,他踏着大步从卧室门口回到沙发旁边,向其怒吼着,“闫濯!你怎么能这么随便啊?”他气得心肝肺没一处舒坦,思量着自己现在表情一定非常狰狞,但事实并非如此,凭景怀的长相,他不论说什么恶毒的话,看起来都毫无攻击力,给对方不但造成不了任何伤害,甚至还能触发对方的一键嘲笑功能。

      “咱俩第一次见面,你刚知道我叫什么,就生出这歹念来,你怎么一点儿廉耻都没有呢?”景怀叉着腰,给他一顿狠批,但在闫濯眼中他好似在傲娇一般,可爱得紧。

      他瞧着景怀原地乱蹦的模样,脸上尽显玩味,“所以,你是觉得太快了吗?”他拖脑袋一脸狡黠,“我还挺喜欢你这样儿的,你要是觉得太快了,我可以再等等。”

      此言一出,景怀更是暴跳如雷,气得脑袋直冒烟儿,“什么快慢的!你别等了你!你才多大呀你,啊?高中生一个!你成年了吗你就给我搞这个?#¥%……”

      闫濯眼瞧着他确没那个意思,又在这儿喋喋不休,真是烦也烦死了,耳根子不落清净,便开始回击,“我让你走你不走,在这废什么话?你说我随便?你不也是随随便便就进了陌生人的家?主动送上门儿来,我不要白不要啊~”

      景怀半张着嘴,阿巴不出一句,对面的话术堪称经典,典中典,但他转念一想,事实好像还真是闫濯说的那么回事儿,景怀默认了消息内容,默认了约饭,默认进入他卧室……他哑口无言,只能无能狂怒,天知道!现在速度都如此之快、玩儿的如此之花的吗?约饭就等于有意,进卧室就等于可以发生关系??只要不明说就是同意?

      景怀皱眉俯看着他,只觉这孩子没救了,他紧咬着嘴唇,稍作叹息便夺门而出。

      此行本想探究并了解一下这个时空的自己,没想到探究了坨大的,真是败兴,这闫濯,演技至高,嘴脸变化甚快,真是恼羞成怒的一把好手。

      景怀回想着闫濯方才的壮举,更加确认他只是个与自己姓名一致、面貌相同的陌生人,由此亦是没有理由再与之往来,如此垃圾,且得躲着远远儿的。

      待他回到住所附近,已然快到中午了,在路过拉面店时,肚子突然叫了起来,自昨天的一碗面后,景怀便再也没进过食了。

      他打开手机,盯着钱包三位数的余额,真是可怜,这要搁在从前,也就够他吃一顿的,但现在如此窘迫,就这点子碎银子,还要掰开了、揉碎了的精打细算撑到月底,真这不知道这景怀过得是什么日子,怎么熬过来的。

      他一边吃着面,一边翻看着手机通讯录,景怀的人际关系很简单,不是学校同学,便是一起打工的店员。

      他挨个记着联系人的名字,记住他们与自己的关系,待他把列表从头翻到尾,都没见一个备注为亲人的联系人,疑惑中,他又把最近通话翻了个底朝天,除了各种垃圾推销便是姜准,再无其他。“这景怀从石头缝儿里蹦出来的?”景怀不禁呢喃着。

      吃完面,他绕过数个崎岖小胡同,又回到了那禁闭小黑屋,他将钥匙随手撇在桌儿上,失力的趴了上去。

      是梦吗?怎么还不醒,不是吗?怎么这么狗血?

      突然,他目光落到桌上的一摞书上,最上面放着一个小于书本的笔记本,很是醒目,他随手把它捞了过来,翻看着,好像是日记,大都很简短,一两句便结束了。

      最早的日期可追溯到了两年前,至此,一下午景怀皆坐在木椅上,细细翻读着景怀过往的人生。

      经记叙得知其父母早年离世,景怀便成了孤儿,只身一人在这世上无依无靠,不仅要为着生计终日奔波,还有学业需要兼顾,当真是辛苦的紧。

      他继续翻着,后面的内容从日常,变成了打工日记,工作内容、时常、日薪、月薪,都被详细记录在册。

      据记录得知,景怀更有甚时休息日一天打了三份工,他盯着那结余的微薄的工资,哪知走投无路之人的命会竟如此轻贱。

      读着读者,他不禁鼻子一段,猛男落泪,这世上怎么会有如此辛苦的娃!真是老天不开眼!他不禁感慨,真是厄运专找苦命人啊……

      此番读下来景怀切实的心疼着原主男孩,也觉得自己之所以穿到他身上,不仅是阴差阳错,更是一场对景怀命运的变革。

      他励志要改变当下局面,若是哪天自己离开这副身体,景怀回来后便不必再吃苦这些苦受这些罪了,他要他回来便享福。

      ·

      景怀睡了一下午,再醒来时又是昏天黑地,这种熟悉之感,不由得叫他以为自己穿了回去,他缓缓睁眼,得,还是这小破屋。

      他在昏暗中坐起身,盘着腿在床上静坐,睡前景怀并未关窗,只拉上了窗帘,现下温热的风吹绕过帘子时不时吹在身上,他不由得一阵烦躁,便起身拉窗帘。

      他向外看着,所见视野只能看见对面楼杂乱的电线,乱如麻,像极了此时此刻他的内心。

      景怀起身换了身衣服,准备洗漱一番出门吃饭再去打工,他走到门口时不由得心里堵得慌,一想到那令人感到糟糕的公用区他就头疼,脏、乱、差!可恶的是又不得不用。

      景怀握着新买玻璃水杯出了小黑屋,迎面便撞上一西装革履的青年男子,他不论装扮或气质都和这环境天壤之别,突兀至极。

      “景怀啊,今天是晚班啊?”那人一改颓废之气,现下神清气爽。“吃了吗?”

      景怀尬在原地,手紧捏着水杯、脸上挤出一丝笑,他疯狂在脑内检索,好似昨儿姜准叫他枭哥来着,“啊,还没吃呢枭哥。”他暗自腹诽,这称呼够判个十几二十年了。

      李枭向上推了推领带,一副职场精英模样,干练,敞亮,“快看看哥今天咋样,帅不?我感觉我现在神清气爽!只有于晏和华仔能与我肩并肩。”

      “嗯,很帅。”景怀应着,这也是很中肯的评价,李枭看上去三十有几的模样,面相周正,在他身上脸上看不见一丝赘肉,像是平时锻炼的样子,状态极好,熟男一个。

      “我今天有相亲哦。”李枭隔空竖起大拇指,“祝我好运吧!”说着,还未等景怀做出回应,他便忙不迭的噔噔噔下楼了。

      景怀原地叹息,遂即走向所谓的洗手池边,他想将玻璃杯放下,犹豫再三,还是握在了手里,那铁丝勾着木板吊成的洗手台上不乏各种水渍、牙膏沫、胡渣等混在一起,景怀紧锁着眉,实在不忍将自己昨日花了两块大洋买的新杯子遭如此亵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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