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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野狼红哥-替身女配·拾伍 ...

  •   狼,肉食性动物。

      进食喜欢大口撕咬,没事儿也爱张嘴轻轻啃两口同伴,犹爱将同伴整个牢牢圈住,把脑袋搭在同伴脑壳顶上闭目休息。

      一点红大概就是这样的狼君。

      不过,当云松雪表示出不乐意时,他放手也放得很快。

      就是那双狭长漆黑的眼睛,会一路追随她影踪,哪怕劈柴挑水也死死盯着不挪开,极具侵略性。

      她有时候看着斧头盲劈下去,眼皮子总要跟着蹦一蹦。

      后来干脆转身进屋,眼不见为净。

      可在屋里也待不了太久。

      屋内逼仄。
      想要认真练武的话,完全施展不开。

      而且……
      她还需要一点红教她新招式,先把体术和反应能力练上来。

      幸好此人对剑术很认真,不会敷衍,更不会开小差;不幸的是她练的不仅仅是剑术,还有近身搏杀术。

      他换着地儿将她扑倒,小狼君也很难无动于衷。

      次数多了,云松雪自己都有些不太把持得住,总不自觉盯着他殷红的唇和粗硬的脖颈线条。

      脖颈镀上汗液与日光,就像一块冷硬岩石浸入水潭。

      有种粗犷的美感。

      云松雪向来是个很会欣赏野性美的人。

      更重要的是,一点红出汗时,一般不会有汗液的臭味,而是将他身上辛辣的旷野味道催发,使其越发浓郁似醇酒。

      看着凝在他喉结上的水珠,她咽喉滚动,唇瓣抿了一下。

      啧。
      真是美色误人。

      一点红眼底暗色渐深,呼吸紊乱一瞬。

      不过很快,他就调整好呼吸,翻身站起来,弯腰拉起她,给她拍了拍裙摆上的草屑。

      “还练吗?”

      “练。”
      任何事情都不能阻止她练武。

      只是练到最后,她都会因为不断给自己施压,踩着临界点试探而累得昏睡过去。

      等清醒过来,往往已至饭点。

      这一日也不例外。

      不过这次她早醒半刻,得以看见某位出手快若闪电,如长虹贯日的杀手郎君正围着一条藏蓝小碎花的围裙,面无表情地端菜上桌。

      见她醒来,他言简意赅吐出两个字:“吃饭。”

      云松雪伸了个懒腰。
      她捶捶自己酸痛的腿脚和腰肢,走过去帮忙盛饭。

      一点红接过她递来的、堆成小山似的饭,目光从她翘起的唇上略过。

      他垂眸,伸手拿筷子:“笑什么。”

      不是她总嫌弃他下厨之后,黑衣上总会沾一些油污,他才着裁缝给他做了一条围裙挡着飞溅的油星。

      “没什么。”云松雪夹了一筷子青菜塞嘴里,压住嘴角的笑意,“只是听说‘君子远庖厨’……”

      一点红夹了一块红烧肉放白米饭上:“我不是君子,我是杀手。”

      他埋头吃饭。

      行叭。
      不是就不是。

      云松雪吞下嘴里的青菜,伸手夹排骨送饭,无奈手软,夹了好几次,排骨都滑回盘子里。

      一点红见状,伸手替她夹到碗里去。

      “谢了。”
      她习惯性讲礼貌,语调却有些漫不经心。

      “而且,君子也要吃饭。”一点红收回自己的筷子,并没有在意她懒洋洋的调子,“你说的,大概是伪君子。”

      他见过最当得上“君子”二字的人,当属江南花家七公子。

      花七公子还给他做过一碗面。

      由此可见,君子根本不在乎什么远不远庖厨的,唯有本不是君子,又想要此头衔的人,才会邯郸学步,徒然得形而不得其意。

      云松雪深以为然点点头。

      猫猫蹲在旁边,深深叹气,心虚提醒:“宿主,你可别沉迷武术,忘了任务。”

      云松雪不急不慢吃着香喷喷的饭:“放心,就算我忘了,无花也不会忘记来找我麻烦。接连两次在我这里受挫,他肯定恨不得将我挫骨扬灰,绝不会那么轻易放过我。”

      猫猫:“……”
      这是什么很让统放心的事情吗?!

      云松雪累了一天,吃过晚饭就去洗澡睡觉,只是临睡前让系统变成实物猫猫吸了一通,才满足倒在被窝里。

      哎呀呀。
      毛绒绒果然是最治愈人心的存在。

      一点红站在门边时,人还没睡,猫猫也没来得及跑。

      乍然对上一双狩猎似的漆黑眼睛,赋予黑猫属性的系统瞬间奓毛,竖起尾巴。

      “哈——”

      它对着一点红哈气一声,赶紧从宿主怀里跳到窗边,逃也似的没入黑夜,化回一堆没有属性的数据。

      云松雪转头看他:“……你把猫吓跑了。”

      一点红抬脚往窗边去:“我抓回来。”

      “不用了,逗你呢。”云松雪忙起身,拉住他手臂,“夜深了,还是早点儿回房休息,明天还得辛苦你继续教我练武。”

      一点红看着她滑落手肘的袖子,替她拉起来,盖住手臂,又扯过旁边的被子罩在她后背上,环到前胸,把她撸猫时蹭开的衣领盖住。

      “夜深,风凉。”

      “你还真是惜字如金。”云松雪拉住毯子一角,站起来,俯身看他,“素了一个多月,冷淡了?”

      一点红垂下的手指动了动。

      他侧首,对上大大咧咧朝他敞开的大片衣领,眼眸“欻”一下就暗了。

      云松雪的食指在他下巴滑动:“你这张嘴,除了吃饭和亲人,还会用来干别的事情吗?”

      一点红抓住她作乱的手:“你更希望它多说话吗?”

      云松雪低头,鼻尖从他眉心往下滑,停在鼻尖之上,交换呼吸:“当然不是,我更希望它多亲……”

      剩下的话还没出口,她就被扣住脖颈,往前撞去。

      杀手郎君连亲吻都很有攻击性,横冲直撞,不论章法,就是本能地不停攫取她的气息,掠夺全部呼吸。

      滚烫的气息像蒸汽水雾,有些灼热。

      他的吻近乎兽性,她常常怀疑,自己会不会真被他亲死。

      云松雪享受了一阵,就忍不住往后退。

      太猛了。
      这根本不是人憋气的极限能承受的事情。

      察觉她的挣扎,一点红松了手,任由她推开,只是那双眼睛已锁住她,待她平缓下来,喘过一口气,又向前攫取。

      三番两次,云松雪无端就觉得不服气,直接将他推倒压制,抢夺主权。

      尽管没抢赢,嘴唇也肿了,说话的时候,舌头甚至发麻,不怎么利索,可她逮到机会反击,咬破了他唇角。

      看他吃痛的样子,云松雪有些得意地挑起眉毛。

      她说:“杀手,也不是什么时候都无懈可击,找不到一丝破绽嘛。”

      “你用这种办法找破绽?”
      一点红的眼神似有变化,脸上毫无喜色。

      “那么凶做什么,”云松雪翻腿坐到一边,理了理自己有些散乱的发丝,“我又不对人渣用这招。不是你说的,他不配。”

      一点红腰上用力,挺身坐好,定定看她。

      云松雪毫不心虚回视。

      半晌,一点红起身去把窗户栓好。

      云松雪看着他动作,扫过他肌肉绷紧的修长大腿。

      他转身,一步步走向她。

      热烘烘的胸膛,带着旷野的气息,随阴影一起从头笼罩住她,让她无处可逃。

      一点红向她后背伸出手——

      尔后,云松雪只感觉背后有什么消失了,刮过一阵风。

      下一刻,她便被柔软的被子牢牢裹住。

      一点红拉好枕头,把她平放下去,掖好被角:“睡吧。”

      云松雪:“??”
      她有些不可思议地盯着他背影。

      一点红吹灯关门,脚步渐渐远去,隔壁的门推开又合上。

      她翻滚几圈,挣开被子爬起来,在床头摸了摸,什么都没摸着,只好拍床怒喊一声:“一!点!红!”

      逗她很好玩吗!!

      隔壁没回应,只是躺在床板上闭目的人,唇角弯了弯。

      好一阵,待云松雪动静慢慢消除,呼吸也变得绵长,一点红才翻身起来,到水井旁打水淋浴,直接从头到脚浇下去。

      次日。

      云松雪在心里感叹,夏秋交替时节,果然多雨,井旁低地居然一夜都还没干透。

      ……

      整日练武的日子,是枯燥的,可收获也是巨大的。

      即便没有内力,光凭着练出来的利落拳脚,云松雪如今也能够和一点红过上两招,不再毫无招架之力,任人拿捏。

      就连累得昏睡的时间都缩短了。

      她这日醒来,是在一点红宽厚结实的背上。

      眼皮子艰难掀开,映入眼帘的是匀速往后倒退的花木影子,但还有些迷蒙,不太清晰。

      恍惚间,云松雪还以为,自己放假归途中,堵在哪条城中村的乡道上。

      等缓过神,才看清脸颊上枕着的硬邦邦肩膀。

      杀手郎君一只手托着她,微微弓腰,一只手拧着她的鞋子,以及装零碎东西的布袋子。

      云松雪垂眸看着黑色靴子踏过乱石草丛,软软垂下的手臂抬起,抱紧他脖子:“这段日子,你都是这样背我回去的吗?”

      她都不知道。

      一点红跨过横在地上的树枝:“并非日日如此。”

      起码有一天不是。

      “是吗?”
      “我不骗人。”

      “那你平时是怎么把我弄回去的?”
      “扛。”

      “……那也太难看了,而且容易磕着胃,影响我吃饭的胃口。以后不许扛着我,要么抱要么背。”

      她又疲惫地闭上眼睛,转过头去。

      温热的鼻息,随着冰凉的鼻子,在衣领上蹭了蹭,随后推动薄薄的衣衫紧贴向一点红。

      明明更亲密无间的事情都做过了。

      可是——
      他还是为此心跳失律。

      就像被春温中吹来的一片、带着潮湿水汽的绿色杏叶打在脖子上。于外人而言了不起眼,缄默如夜,可却在他耳边发出“啪”的一声巨大回响。

      他在回响中跨过碎石堆,平静说了一个“好”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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