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弯月》聆溪乐

11、木凌霜（2）

　　江与白回过神：我姓江。木姑娘，你先休息，我去看看我侄儿买饭回来没有。
　　木凌霜轻轻点头，微微一笑：谢谢江神医。
　　江与白走出屋子，对着溪涧深吸口气。
　　安慰自己：不气，我不气，我不生气，他是我侄儿，我是他长辈，应该要多包容。
　　江与白低头来回地在木栈上走，越走眉纠得越紧。
　　“来”
　　江红衣手里提着两包黄麻纸包好的鸡肉，递到他眼前。
　　江与白瞪着他：我为什么不气，我都气炸了。
　　江红衣：你不吃，江红衣把两包鸡肉收回来：我拿走了。
　　江与白气着道：站着。
　　江与白语气稍微缓和些，道：去取百灵芝回来，不然她活不过今天晚上。
　　江红衣把鸡肉和酒推给江与白，严肃道：我去龙潭水岸。
　　江与白把酒拔开，闷闷地喝了一口。
　　到了下午，风起云涌，乌云密布，闪电交加。
　　江与白苦苦地饮了一口酒，看着落下的雨点：痴儿。
　　霎那间大雨倾盆，不过一会儿，山涧的水变成了混浊的水。
　　夜里，风雨交加，小屋门被推开，江与白正在给昏睡过去的木凌霜施针。
　　针插入她冷白的皮肤。江与白侧过头，看见江红衣一身血、一身雨，狼狈地站在门框。
　　江红衣小心翼翼地从胸口拿出一路护着的百灵芝。
　　江与白几步走到他面前，低骂道：痴儿。
　　顺手给他喂进了一颗药。
　　江与白：碍眼。随即，把他推出了门外。
　　“我会救你心上人”
　　第二日，雨过天晴，远方的天空蓝蓝的，游走着几丝白云。
　　木凌霜一身绿纱衣，温柔娴静地立在门口。
　　江与白双手撑在木栏杆，看着远处。
　　木凌霜走过去：江神医。
　　江与白转过身，笑着道：好了。
　　木凌霜：多谢神医。
　　江与白：我是一个山间郎中，称不上神医。
　　木凌霜：凌霜拜谢恩人。
　　江与白一把扶住跪下的木凌霜，道：使不得。
　　江与白：多住些日子，我再帮你调理调理。
　　木凌霜：嗯。
　　一住多日，木凌霜打开房屋的窗口，看着窗外的青山，忧心着梨花宫。
　　“过几日得去跟恩人辞行”
　　随即关上窗，躺到床上小憩。没过一会儿，被屋外的说话声吵醒，木凌霜起身去看。
　　江与白：她要是知道你的身份了呢？
　　江与白：她要是知道你是绝海的人，还会跟你共处？
　　木凌霜心上一惊，瞳孔放大，低声道：绝海。
　　木凌霜打开木门，江与白两人齐齐朝她望过来。
　　江与白知道纸包不住火了，向江红衣使眼色。
　　江与白呵呵笑道：木姑娘，外面风大，你怎么出来呢，小心染上风寒？
　　木凌霜看着头顶光芒四射的烈阳。
　　江红衣冷了江与白一眼，江与白抿了抿嘴，
　　不再多话，让到一旁。
　　木凌霜：你们是绝海的人？
　　江红衣有些愧疚，又有些自责。
　　答道：是。
　　江红衣：我非故意欺瞒。
　　木凌霜折下一根枝条，江与白松弛的神经紧起。
　　木凌霜：绝海非全是穷凶极恶之人，但梨花宫与绝海是生死仇敌，我们立场不同，
　　就此别过。
　　这根绿枝条赠予先生，先生日后若是有求，可带它来梨花宫，木凌霜定会完成先生嘱托。
　　木凌霜：告辞。
　　木凌霜弯腰一礼，下了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