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弯月》聆溪乐

10、木凌霜（1）

　　夜色笼罩大地，海水拍打着海岸。木凌霜拖着重伤的身子，沿着海岸边走。
　　“真是人间绝色啊”
　　余浪跟在她的身后，盯着她的腰臀，露出猥琐的表情。
　　一个浪头打来，木凌霜体力不支，倒了下去。
　　余浪跟上去，看着倒在水里的人，连连赞叹。
　　“真是美呀”
　　炽热的目光在她胸前停住。
　　余浪蹲下去，手指抚过她的脸：手感不错。
　　目光落到她身旁的剑，嫌弃道：好好的一个美女，学什么剑。
　　随即站起，把剑踢入了海中，被浪潮卷去。
　　“美人啊，跟我回家”
　　余浪美滋滋，双手抓向人。
　　一把长戟从空中定在了他面前。
　　月色之下，一人屈腿坐在礁石，长发高束，丝带飞扬。
　　余浪：江红衣。
　　江红衣：离开，别在这里污了我的眼。
　　余浪：面瘫脸，死人脸，你想救她？你知道她是谁吗，你就想救？
　　江红衣：小人行径，趁人之危，红衣不耻。
　　余浪：好好好，你不耻，我就偏要在你面前，与这美人共度良宵。
　　余浪：江红衣，与我为敌，你讨不到好。
　　余浪：东方白可是我的舅舅。
　　余浪：我替我舅舅除去心腹之患，你有意见？
　　余浪：她可是我们的敌人，最大号的敌人——梨花宫宫主木凌霜。
　　余浪没有看到，在他说完梨花宫宫主后，江红衣表情有了变化。
　　余浪以为他吓到了，随即冷嗤一声，准备抱美人回去，一夜快活。
　　“啊”
　　余浪感到脖子一痛，人仰面倒在了海水里。
　　江红衣把戟负在身后，把木凌霜横抱起，离开了水岸。
　　绿色藤蔓爬满了小屋，小屋旁侧山泉水从高处泻下。
　　江与白低头洗手，侧过头看着里屋江红衣正给木凌霜细心地擦拭着额头的细汗。
　　江与白拿过木架上的帕子擦干净手，放回木架。
　　江与白，东方绝海的医界圣手，黑发里夹杂着几根银发，短须编成一根小辫子。
　　江与白：不见你对我这么关心。小红，她是你女朋友？
　　江红衣横了他一眼，淡淡道：不认识。还有，不要叫我小红。
　　江与白：不认识？不认识你把我半夜从被窝揪起来救一个根本不认识的人。
　　江红衣看着要跳起来的江与白。
　　“医者仁心”
　　江与白：我们是绝海，你觉得绝海需要仁心？
　　江红衣：见过一面。
　　江与白：你喜欢她？
　　江与白：而且一见钟情？
　　江与白：见过一面，问了她名字了吗？
　　江红衣：隔太远了。
　　江与白：你就远远看了人家一眼，你就爱上了她？
　　江与白看了一眼床上昏迷的木凌霜：你可真是色令智昏。
　　江红衣：江与白，你可真是话多。
　　江与白：好，嫌我话多，你自己救吧。
　　江与白说完，就要回绝海。
　　长戟拦住了他。
　　江与白：干嘛？
　　江红衣：你忙了一晚上，我去给你买早饭。
　　江与白冲着屋外喊：要仙鹤楼的九酿玉浆，城东王二家的叫花鸡。
　　溪水哗哗哗，往前奔走在山间。
　　江与白坐在床边，替木凌霜把脉，脸色凝重。
　　江与白捋了把辫子，转过头，木凌霜正盯着他。
　　江与白露出一个医者该有的宽慰的笑，把手给她放进被子，替她盖好。
　　“老先生，你是谁？”
　　“老先生”江与白如遭雷劈，自己风华正茂，玉树临风。心里把江红衣从头到尾骂了一遍，面上却是努力管理自己的情绪。
　　江与白：我是山间郎中。
　　江与白：姑娘，你是谁？
　　“我叫木凌霜”
　　木凌霜：老先生，你呢？
　　江与白心中一震，如遭第二次雷击，心脏承受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