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印记(20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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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跟季沉屿睡一屋的我不可能会打扫其他房间。
自季沉屿那晚噩梦后，我就把床让给了他，自己睡在沙发。有时他会在梦中发出不安的呓语，我会偷偷趴在床边，轻吻他的鼻尖、脸颊、额头，最后极轻地碰一下他的唇瓣，然后低声安抚：“哥哥不哭，喧喧在这。”第二天他醒来一切如常，我便也将这当作独属于我的秘密，缄口不言。
我们整理完资料便先后洗漱。
季沉屿躺在了床的一侧，浅灰色的丝质睡衣领口已微微敞开，露出一小片线条清晰的锁骨和肌肤，在昏黄的床头灯下泛着温润的光泽。
他看着我依旧坐在沙发上摆弄手机，看了一会儿，忽然开口，声音在寂静中显得格外清晰：“喧喧可以睡床的另一侧，只要不像前几天晚上那样贴得太紧就行。被子应该够盖。”
闻言，我滑动屏幕的手指猛地顿住。他记得那晚？那他是不是也知晓了前几夜我那些偷偷的亲吻和安抚？
我抬眼看他，眉梢微挑，带着点刻意的疏离：“不了，哥哥还是自己好好休息吧。”天知道我需要多大的意志力才能拒绝这个邀请。与他同床共枕？我怕自己的自制力会顷刻瓦解。季沉屿这副毫无防备、任人采撷的模样，上了床，事情的发展恐怕就不止是“睡觉”那么简单了。
季沉屿同样挑了挑眉，倒也没坚持，只淡淡应了声：“行。”
我点点头，伸手关掉了房间里最后一盏灯。
黑暗笼罩下来，季沉屿的呼吸很快变得均匀绵长。而我却高估了自己，都怪他刚才那句话，像一颗投入心湖的石子，搅乱了所有平静。我对他根本不可能毫无想法。
最终，理智败下阵来。我悄无声息地掀开被子一角，背对他躺到了另一侧，尽量克制着不去碰他。一秒，两秒……十秒后，防线全面崩溃。
我的嘴唇轻轻贴上他后颈温热的皮肤，一只手揽住他的腰身，感受着衣衫下传来的体温，另一只手则缠绕着他柔软的发梢，身体不自觉地与他贴得更近，鼻息间全是他身上干净的沐浴露香气，混合着一种独属于他的、让人安心的味道。
这段时间我盯着他一日三餐，顿顿不落，总算让他身上长了点肉，抱起来不再硌人。我把脸埋进他的颈窝，空出那只把玩他头发的手，轻易地从颈间穿过去，另一只手寻找着季沉屿的手，然后轻而易举地嵌入指缝，十指紧密相扣。
季沉屿，你什么时候才能彻底染上我的味道？内心叫嚣着占有欲，如果可以，我真想在他身上打下永恒的标记，向所有人宣告，季沉屿是我季闻喧的私有物不，容觊觎。
思绪翻涌间，我忍不住在他肩头落下一个轻吻。季沉屿的身体几不可察地轻颤了一下，若非正牵着他的手，我几乎无法察觉。
我知道了什么，嘴角勾起，得寸进尺地含住他敏感的耳垂，用牙齿轻轻磨蹭，感受到他瞬间绷紧的身体，对着他耳廓低语，呼出的热气尽数喷洒在他敏感的肌肤上：“哥哥还要装到什么时候？我有点累了。”
季沉屿微微偏头，试图躲开我灼热的呼吸，声音带着些许沙哑，却试图转移话题：“明天上午我要走，待太久父亲会起疑心，我把重要资料留在电脑里了，密码是0725。”
上午就走还敢对我说那话。季沉屿，你真是个疯子。
我没理会他这话，反而将穿过他颈下的手臂稍稍用力，让他更贴近我，彼此之间再无缝隙。我的手顺势探入他微敞的领口，指尖刚触碰到温热的肌肤。季沉屿的另一只手立刻覆上了我的手背，像是阻止，又像是无力地覆盖。
“哥哥这是怕我对你做什么吗？”我故意问道，话音未落，便松开了与他十指相扣的手，灵活地钻入他的睡衣下摆，掌心直接抚上他紧实平坦的小腹上。那里的肌肤光滑而温暖，手感极佳，让人流连。
季沉屿的手腕动了动，抓住了我的手腕，却没有真正用力推开，只是低下头，喉间溢出一声压抑的、带着些许难耐的单字音节。我挑眉，指尖在他腰腹间敏感的区域缓缓游走，感受着他身体一次次抑制不住的颤抖。房间里很暗，但我能想象出，他的耳根和后颈此刻定然漫上了一片，诱人的绯红。
我抬手轻轻卡住他的下颌，迫使他微微仰头，“哥哥明明这么敏感，明知道我会对你做什么，为什么还要说那话？”不等他回答，那两根我着他下颌的手指便不老实地摩挲着他的唇瓣。令我没想到的是，季沉屿竟微微张口，温软的舌尖试探般地舔舐过我的指腹。
操。
季沉屿，你他妈的挺会啊。
我指尖在他腰腹间流连，能清晰感受到布料下肌理的绷紧。一种难以言喻的掌控感与情动在血液里窜涌，让我不由低笑出声。
指节不经意擦过某处，他喉间立即溢出一声极轻的闷哼，像被惊扰的夜莺。他下意识要咬住下唇，我却抢先一步，屈指抵在那微颤的唇瓣间，触到一片温软。
“哥哥，”我声音放得极低，带着诱哄般的节奏，“陪我玩个问答游戏，好不好？”
我将沾着彼此体温的指腹轻轻探入他唇间，他顺从地含住。指尖能感受到他舌面的柔软与温热，像触碰一朵羞涩的花蕊。而另一只手，仍在他小腹处不轻不重地流连，感受着那肌肤之下逐渐升高的温度，与细微的战栗。
“答错无妨，答对有赏。”我贴近他耳畔，气息拂过那泛红的耳尖，“但不乖会有惩罚。”
他呼吸紊乱，睫羽轻颤，在沉默中缓缓点头。
“晚上的时候为什么哭？做噩梦了？”我抽出手指，带出一丝银线。
季沉屿没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我亲了亲他发烫的耳垂作为奖励。
“你打算把我的画藏到什么时候？”
我抚摸着被他湿润的唇瓣，季沉屿摇了摇头，声音有些哑：“不知道。”
“为什么藏我的画？”我勾着笑问道。
季沉屿的呼吸声突然加重，我阻止他咬唇，他只好从喉间逸出一声婉转的、带着泣音的单字音节。
“回答。”我故意压低声音道。
季沉屿抓着我手腕的手收紧了些，断断续续地回答：“因为……喜欢……喧喧，松手……”
我对这个模糊的答案并不满意，手上动作不停。季沉屿试图将我的手推开，却只是徒劳。
“喜欢什么？画，还是我？”
季沉屿下意识地想低头躲避，我强制地抬起他的脸，亲吻他的脸颊，柔声道：“答错虽然没有惩罚，但不乖会有。”
季沉屿偏头，红着眼角看我，“……喜欢画。”
画？一股无名火猛地窜起。没有我，哪来的画！？这个答案让我极度不悦。我将手指再次探入他口中，搅弄着他的舌，同时在他身上的手也加重了力道，恶意地刮着他的柔软的皮肤。
你确实应该喜欢画，因为这是我画的，只是，给你机会了，但你不乖。
我在他耳边说道：“这是不乖的惩罚。”
季沉屿的舌头被我禁锢，说不出完整的句子，只能发出模糊的呜咽。渐渐地，我感觉他的身体开始剧烈颤抖，抓住我手腕的力道也松懈下来，变成了无力的搭靠。
我猛地意识到什么，同时松开了所有钳制。抽出手指时，指尖触碰到了他脸颊上冰凉的湿意。
他哭了。
我心口一揪，却又立马被扭曲的疯狂所替代。我用指腹为他拭去眼泪，原本在他衣内作乱的手也转为环住他的腰，将他紧紧搂住，唇贴着他的颈侧，低声问：“后悔吗，哥哥？”
黑暗中，我们依偎在一起，过了好一会儿，我才听见季沉屿带着浓重鼻音和未散哭腔的、却很清晰的三个字。
“Ana behibek。”
我浑身一震，像是被定住了一般，血液在瞬间凝固后又疯狂奔涌起来。随即，我低头在他颈侧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留下一个清晰的齿痕。季沉屿痛得“嘶”了一声。
这一次，我信你是真心的。
我低声笑起来，带着得偿所愿的满足，在他耳边说：“这是给你的奖励。”
这一夜，风暴并未继续升级，却以一种更深刻的方式刻入了彼此的生命。
我从身后紧紧环抱着他，手臂占有性地箍在他的腰间，仿佛要将他揉进骨血里。季沉屿没有再说话，也没有挣脱，只是安静地靠在我怀里，身体的颤抖渐渐平息，呼吸也重新变得绵长，只是比之前更深沉，仿佛卸下了某种沉重的负担。
我没有再进一步的动作，哪怕自己胀的难受的要死。黑暗中，我睁着眼，感受着怀中的人的温度和心跳，久久无法入睡。
季沉屿，你终于说出口了，我等了好久好久。那么，从今往后，你再也别想收回去。
直到天光大亮，我才在一种极度兴奋与疲惫交织的状态下，迷迷糊糊地睡去。睡梦中，手臂依旧维持着环抱的姿势，仿佛那是与生俱来的本能。
作者有话说
第34章 印记(20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