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十三振刀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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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守阁内，有着一头明亮红发的御姐打着哈欠懒懒地斜靠在老板椅上，修长的双腿交叠搁在桌子上，一手端着咖啡，另一只手在终端上敲个不停。
屏幕上，属于“堇”的对话框不断弹出新消息：
[葵]：原来如此，所以你们本丸没有办法正常充值？那需要我帮忙吗？
[堇]：局势再继续恶化下去，日常消耗只会越来越大，葵酱还是优先保护好本丸内的刀剑吧，我这边目前还能支撑。
[葵]：那好吧，有需要的时候跟我开口，千万不要客气。
[堇]：嗯嗯，多谢你。
[葵]：其实……突然这么要求可能会有点冒昧，那个，等五条殿方便的时候，可以到你们本丸来拜访吗？我保证会全程老老实实，充分尊重本人意愿，不会未经允许就进行【哔——】骚扰。
“噗——”
审神者看着屏幕上新刷出的文字，一口咖啡喷了出去，跳起来手忙脚乱地擦拭着腿、桌面和屏幕。
现在的小姑娘都这么直接了吗？
这么郑重地保证不会【哔——】骚扰反而显得更加没有可信度了啊喂！
经过无数同人本荼毒的过于活跃的脑细胞已经全自动脑补出五条悟被陌生少女按在地上的场景了……
审神者晃着脑袋，努力将不和谐的画面从自己的脑子里驱逐出去。
正当她斟酌着如何回复的时候——
门口响起了热烈的敲门声。
以及独属于五条悟的充满了活力的清朗声线：“姬君，你睡了吗？五条老师满载荣誉凯旋而归了哦！”
审神者手一抖，编辑到一半的消息不小心按下了发送键：
[堇]：可以……
可以个鬼 ！
现在出阵积攒资源才是当务之急！
“等一下，这就来！”她一边应门，一边手指如飞快速补了一句“不过我需要先询问一下本人的意思，你等我的消息”发出去，才重重地呼出了一口气，将终端屏幕倒扣在桌面上，去开门。
蓝颜祸水啊五条老师！
*
虽然已经下定决定，要摒弃良心，像咒术界那些废物高层和咒术师一样，最大化地利用最强咒术师的战力，收集尽可能多的资源，但在将出阵安排表真正付诸于行动时，审神者犹豫了一下，还是在任务间隙预留了几个小时。不只是需要跟阶段性复盘战场情况，也希望能让五条悟和自作主张参与到计划中的鹤丸国永短暂地休息一下。
——当然，这点小小的心思只能算是鳄鱼的眼泪，这并不能够掩盖自己龌龊的行径。
而五条老师……不管在哪个世界都大度到令人心梗，仿佛肩负起这些责任都只是微不足道的小事而已。
这样的大度，在某种程度上，真的很容易宠坏身边的废物。
审神者自嘲地一晒。
而此刻，她看着面前两刃，以及鹤丸国永的属性面板，内心充满了疑惑。
来自其他时空的五条悟不受游戏属性面板上的体力值影响，倒是在情理之中、预料之内，鹤丸国永的情况就让人费解了——连续出阵五场，体力值也就堪堪降了10点，甚至还在以每小时1点的速度缓慢回升。
“鹤丸殿，你真的没觉得身体有哪里不适吗？”
鹤丸国永歪了歪头，自己也有些困惑：“没有，鹤确实没感到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连一丝一毫的困意都没有。”
“诶~～好作弊！”
五条悟将柠檬糖咬得咯吱作响，愤愤不平。
同样是外挂，凭什么别刃可以拿到无限体力，五条老师却只能匹配到除了添乱一无是处的咸鱼系统？
明明这才是最强咒术师最需要的东西！
『宿主这个评价好伤系统呜呜呜……』
『呀！原来我将大实话说出来了吗？果咩果咩~』五条悟不太诚恳地道着歉。
鹤丸国永这振来历不明的流浪刀剑付丧神身上，果然有着不为人知的秘密，但关于这个秘密究竟是什么……
审神者努力回忆着在时政工作时接触到的种种文件，一时半会儿并没有头绪，便将视线转移到了白发青年身上：“五条老师呢？现在感觉如何？”
“完全没问题哦！”五条悟从鹤丸国永颈侧伸出一个大拇指。
“……”
“其实我刚才就想问了，”红发御姐单手支腮，指着进门后就以叠罗汉姿势杵在屋子中央的两刃，语气十分麻木地，将憋在嗓子眼的话问出了口，“你们这算什么姿势？”
会不会过于肆无忌惮了？
她承认，白毛配白毛是很好磕。但她作为一个合格的同人女，和其他同好一样，更喜欢在犄角旮旯自己找糖吃！自己火眼金睛扒出来的糖才是最香的！你们不要官方发糖，还强行喂进观众嘴里啊！
将自己当做一只树懒，整个人都挂在别刃身上的罪魁祸首，闻言挥了挥手：“这种小事不用过于在意啦~”
“没法不在意吧？”画面太奇怪了！
审神者深吸了一口气，又将视线转回鹤丸国永身上，表情一言难尽。
意思很明显：你就这样任由他抽风？
虽然她知道这振流浪付丧神可能因为个人经历的不同，和其他本丸的鹤丸国永性格上有着明显的差异，既没有那么爱搞事，也要寡言许多，但对五条悟的离谱行径表现得如此纵容，已经到了严重ooc的程度了吧？
被质疑ooc的另一个当事人，对面审神者如有实质的目光，眼观鼻鼻观心，一点都不想就此发表意见。
『叮！任务完成，恭喜宿主获得任务奖励10点咸鱼值。』
好耶！
『日常任务已刷新，请宿主保证12小时以上的睡眠时间，完成后可获得10点咸鱼值。』
12小时？啧……
可惜，这10点大概率是赚不到了。
五条悟在听到系统提示音的瞬间，欢呼一声从鹤丸国永身上跃了下来，连蹦带跳地跑到了一旁的长沙发边，用力往上一躺。完全超出沙发承载范围的大长腿，挂在扶手外摇摇晃晃：“既然距离下一场出阵还有段时间，姬君应该不介意五条老师就在这里休息一下吧？”
“介意。”
审神者自己的寝室就在边上。虽然对方是五条老师，但好歹也是个男的，总归男女有别……
“好哦～五条老师就知道姬君不会介意这种小事~”
“好好听人说话啊你！介意！介意！！介意！！！”
“zzzZZZ……”
红发御姐瞪着这只在沙发上嚣张成大字的巨型白毛大猫，最后无法，气呼呼地到隔壁寝室柜子里抱了一床新被子出来。
但将被子盖上去的动作堪称温柔。
“鹤丸殿如果不累的话，陪我走走？”
“当然没问题。”
＊
路旁的石灯发出柔和的烛光，月光穿过枝丫，投下摇曳的斑驳树影。
审神者与鹤丸国永刚踏下天守阁的最后一级台阶，远远看到三日月宗近提着灯笼绕过小径踏月而来。
穿着一身深色保暖内番服的太刀，张口就是老爷爷般慈祥的魔性笑声：“哈哈哈哈我正要前往天守阁寻姬君一叙，不想在此邂逅，倒是浪漫至极。”
这个时间？
鹤丸国永抬头看了看已经过了中天的明月，无所谓地问道：“需要我回避吗？”
打扮得非常随意的最美之刃微微侧头，湛蓝色瞳孔中的新月在月下流转生辉，依然充满了美人独有的风情：“鹤丸殿在这里正好，我想问的事情，恰好与你也有几分关系。”
审神者对三日月将要问出口的事情隐隐约约有了几分预感。
果不其然。
“敢问姬君，这几天出阵，鹤丸殿战绩累累，是否与五条殿有关？”
“嘶——”这么直接的吗？红发御姐倒吸了一口凉气。
*
于是，计划中的谈话临时加入了新成员。
檐角风铃轻响，一人两刃并排靠坐在屋檐上，仰面望去，月亮和星空变得很近。
审神者不知从哪弄来了几壶清酒，将其中两壶硬塞进身侧两刃怀里，然后豪迈地往嘴里倒了半壶。
“其实我……”
她开了个口，却不知该从哪说起。
是询问这振明显有问题的鹤丸国永的来历，还是分享时之政府的那些不为人知的腌臜事，或是告诉他们，自己在某个午后误入时之政府的某个空间，悄悄窥探的另一个世界的最强咒术师令人唏嘘的一生。
三日月宗近的笑容中带着长者的鼓励与智者的从容。
鹤丸国永的神情却出奇地平静温和，仿佛已经做好了应对任何奇葩展开的心理准备。
审神者烦躁地拨弄了一下耳边吹落的发丝，还是选择先提问：“三日月殿都发现了什么？”
“只是一些猜测罢了。”最美之刃微笑颔首，“虽是分灵，或多或少也能共享到本灵的一些能力，虽然在一开始的时候并未注意，但五条殿的力量实在非常具有存在感，很难做到一直视若无睹。”
说到后面，甚至带着些许无奈的叹惋。
确实……
审神者想到五条悟因为将其视作本能而无时无刻不展开的无下限术式，从旁观者的角度去看，完全是力量外放的状态，其实极具存在感和攻击性。三日月宗近是所有刀剑付丧神中公认神性最强的一振，对这样的庞大力量的存在尤为敏锐。
三日月仿佛能洞穿她的想法，笑道：“我想本丸中察觉异常的刀剑不在少数，只是大家也注意到五条殿似乎受到了一些限制，并不想暴露自己的实力，所以故作不知罢了。”
“这一块我不太清楚，但限制的话……”红发御姐歪了歪头，“说不定还真有。”
既然有一种力量能让最强咒术师跨越时空出现在这个世界，自然也能对最强咒术师的言行进行限制。
这在五条悟日常偶尔会有的奇怪举动中，也能看出一些端倪。
——比如非要在鹤丸国永背上呆够一个小时才肯下来。
三日月宗近若有所思。
倒是鹤丸国永不以为然地挑了挑眉，金色的瞳孔中带着莫名的信任：“我倒觉得五条悟并不是那种会受制于人的性格，不管他做什么说什么，都是出于自身的意愿和选择。”
多讽刺啊！
在咒术界明明保护着所有人却不受到尊重和信任的五条老师，在这里却自然而然地获得了普通人应该得到的真挚情感。
审神者眼睑微微下垂，就着壶口猛灌了一口，感觉到辛辣的酒液滑过喉咙穿透胸腔，恍惚间觉得自己有些醉了：“如果不是知道五条老师的真实来历，我简直要怀疑鹤丸殿跟他真的有什么八卦了。”
两刃异口同声：“什么来历？”
话都赶到这里了，不八卦一下就不礼貌了。
御姐眨了眨眼睛，用类似于讲童话故事的口吻开头，开始讲述那个十分阴间的故事：“那是一个long long long long story……”
那就听一听吧！
作为旁观者，来判定一下异世的功过是非，究竟谁对谁错？究竟是谁对不起谁?
作者有话说
第17章 十三振刀剑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