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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第八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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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我从来也不能指望季东阳会因为这一丝嫉妒而有所行为。虽然，他最后没收了那个苹果味的避孕套。
接下去的几天，季东阳准时出门，准时到家，甚至连晚上都没有出门。难道他没有应酬吗？听到他的回答，我才意识到我问出来了。他说有王琪跟大山在。
我总是一直在矛盾中的，当然毫无疑问他是爱着‘展颜’，但我有时候认为是男女之间的那种爱，有时候又认为不是。
有一天下午，学校老师让同学自愿留下来帮忙一件事。我向来是不参加这些事的，‘展颜’应该也是，我打电话跟家里的司机说请他晚点再来接我。
做事的时候，班里的同学跟我说，这阵子好像变了，以前从来不会参加这些事。这使我很高兴，因为这是以前的‘展颜’不会做的事，可是我会，第一次有人发现我们是不一样的。所以我答应了跟他们一起去KTV的邀请。
跟他们一路走走笑笑的出校门，没有想到会看到季东阳。他都来接我了，所以我也没有多说什么就跟他回家了。有同学问我他是谁，我笑着说是我的叔叔，说这话的时候我并没有多想，因为这段时间以为我们一直是以这样的身份生活着，再者，不这样说，我也不知该怎么说。
回去的路上，我本来想跟他聊天，或者说些话，不过奇怪的是他一直绷着脸，另我觉得很可怕，我有一直隐隐约约的预感，要是此时此刻我说了什么，他的反应会令我受伤。
“季叔，没什么事我先回房了。”
他点点头，还是未说话。
待我洗完澡出浴室的时候，他坐在书桌前，翻着我的德语学习书。
“找我有事？”
他真的很奇怪，还是没说一句话，只是接过我擦拭头发的毛巾，帮我擦起头发。
过了很久，才听到他叫我颜颜，我应了。可是他又接着叫了一声，我本来还百无聊赖地翻着书，这下停下来。他的声音很奇怪，很奇怪。
“颜颜，你不要走，好不好？”
“我……”我试图说话，然后脑子一片空白，不知该说什么，今天他很奇怪，我跟不上他的话语。
“颜颜，为什么你要跟那些人走在一起？为什么你要学德语？为什么你要喊我季叔？”
他的三个为什么，把我打蒙了。我转过头，看着他，他也看着我，“你……，你不喜欢？”
“是，我当然不喜欢。”
“可是他们是我同学，德国留学要学德语，你说你是我的季叔。”
这话一出，他眼中浮现痛苦。“颜颜，为什么不能只是我们两个人，我们这样，不好吗？”
我简直吓坏了。继续以前‘展颜’跟季东阳的生活，是好的吗？他跟王琪保持关系，然后‘展颜’去偷，他再来处理，这样是好的吗？或者，他是有其它意思？
“颜颜，我们去德国，我带你去德国，也许你会发现你不想去德国留学。”
“可是，可是，我喜欢德国，我知道我喜欢德国的。”
“德国，德国，为什么你突然要去德国，为什么你要去那边念书，为什么你要离开我？”
“我不是离开你，我是去那边学习，我会回来的啊。”
“不，回来的就不是我的颜颜，我知道的。”
我很想告诉他，我现在就不是他的颜颜。可是我不能，“你怎么了？”声音里有着我都不知道的恐慌。
后面我们说了很多，很多我都记不起来的话。我只知道，隔天他又恢复了正常，是他想要的那个季叔了。
这样的生活真令我痛苦，我根本跟不上他变化的节奏，难道，在现在的关系中，唯有我才是正常的？
周末的时候，我去了刘子娟那边住。半夜的时候，她叫醒我，说有事要去邻市，现在送我回家，我一个人在这，她不放心。
然后，快到家的时候，我们与王琪的车擦身而过。我简直要气坏了。
进到家的时候，季东阳还没有睡觉，他在书房中，喝着酒。我走进去，他看到我很惊讶，当然，看到我抢过他手中的酒一口喝掉时更惊讶。
“颜颜，那是纯的。”他只来得及说这句话。
“我看到王琪的车。”
他眼中闪过不自然。
“我很生气。”
然后，他笑了。“颜颜，你看，我并没有留王琪过夜。”
“是吗？那么以后，我也可以找一个男子，只要我不留他过夜，这样就没问题？”
他又绷着脸了，“颜颜，你又在胡说什么了？”
“不是吗？你是我的赡养人，季叔叔，你对我言传身教了，是你教我这样做的。”
“该死的，谁教你这么来理解我的？我是男人，你是女人，那当然不一样。”
“那么我可以去一个男子家睡觉，只要我不留过夜，有回家就可以，是这样的吗？”
“颜颜，不要让我生气。”
“不要让你生气，不要让你生气，可是，你为什么要让我生气？”我倒了一杯酒，在他试图阻止未成，又喝了一杯。
“我怎么让你生气了？”
他竟敢这么问我，“是谁说不要去德国留学？是谁说只要我们两个人就好？”
“颜颜，我说的是，回到以前，回到上次你入院以前。”
喔，上帝，那之前根本就不是我，是‘展颜’。我真的好累，好累。
“你真的好自私。我要走出来了，我真的要走出来了。”我转身要走。
他拉着我，“走？”
“我不要再爱你了，从今以后，你就是我的季叔，你要跟哪个女人在一起我都不要再在乎了，你要跟王琪在一起就跟她在一起，你要跟妈妈在一起你也去，你要跟李玮凡在一起，也随便你。我才不在乎谁做我的季婶。”
“颜颜，你醉了。”
“你才醉了，我才喝了两杯。”
然后，我什么都不知道了。
